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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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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她是谁?”

    手上提着包的女生问道。高三的时候学校放十一长假,就是本地人但因为家和学校隔得远所以住校的张美丽临时改变主意回了家,却在家里意外地看到甚少露面的父亲。

    在父亲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两人举止亲昵。那女人看起来颇为年轻,脸也还很漂亮。张美丽指着她:“她是谁?”

    “这是夏阿姨,是爸爸的朋友,”张成新,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是这么说的。

    她只感到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冷笑数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知道父亲有外遇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这个男人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在她面前接情人的电话不遮不掩,那柔情蜜意的语气当场让她翻倒了胃。

    但她还是装着天真懵懂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对于作为家庭主妇的妈妈,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几句。心思单纯的母亲没有起疑心,她也就不再揭穿。

    张美丽以为自己在保护这个家庭,保护妈妈,保护即将面临高考的自己,因为她不想在高三的时候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对于父亲张成新,她冷眼瞧着,打心里鄙夷着,等他用用他作为成年人的智商情商自控力,等他自己玩够了c想通了,浪子回头。

    她以为张成新作为一个生意人,孰对孰错,孰轻孰重,应该还是掂量得出来的。

    结果,事实摆在眼前,他越走越远,回不来了。

    “妈妈呢?”先不管这个女人,她想知道母亲在哪里。

    母亲徐默更令人担忧,那是个敏感的c缺乏自保能力的柔弱女子,她年轻时候跟着张成新私奔,从此和家人再没有联系。身体不好,精神经常衰弱,她甚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经常出去打麻将,这就造成了张美丽长年一个人在家,独立性比同龄人强些。

    现在家里凭空多出来一个气势咄咄逼人的女人,那么妈妈在哪里?也许是被爸爸气走了,也许是被这女人赶走了。

    张美丽的拳头捏了起来。

    “你妈”张成新皱眉,想上前把女儿拉近些,被她狠狠甩开,“你妈有点事,现在不在家。”

    “她在哪?”她不依不饶。

    “美丽,现在天太晚了,”张成新宽慰般地,“明天爸爸带你去看好不好?”

    她不需要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她不是小孩子了!张美丽在心中尖叫。

    手抖了几抖,心想既然他知道妈妈在哪,那就应该没什么大事。现在他们两个人,她一个人,审时度势不能硬来。

    一肚子不甘心,气愤地拎起提包上楼。

    现在看见这两人就恶心。

    “美丽”张成新犹豫的喊声被她抛在后面。

    这栋两层楼的小别墅是高二的时候,父亲做生意赚了钱买的。二楼只有她一个人住,主卧室和偏小点的书房一右一左,由于刚住进来的时候卧室里卫生间管道出了问题要改,她回家就暂住那个较小的书房,住习惯了也就没有特别想搬。

    张美丽刚走上楼梯就看见二楼走廊的灯亮着,一般到了晚上只有她会上楼开灯,不禁满腹疑惑,心里打起了小鼓。

    把提包放进左边的书房,正要关门一个人静一静,看见对面大卧室的门如往常一样关着,更是有种说不出口的不安,听到有熟悉的脚步上楼的声音,她神使鬼差地就去开对面的门。

    扭了两下,平时一扭就开的门把手现在一点也不合作,她心下一凉,抓着门把手拼命地摇门。

    张成新跟上楼就看见女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忙上前:“美丽啊”

    “滚!”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转头对亲生父亲吼了一嗓子,死命地拍门,“里面是谁?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夏雪情跟在张成新后面上来,看见张美丽这架势吓白了脸。

    张成新要拉女儿,没提防被她一拐子打到,这一下力气也不小,弯着腰竟然半天没站起来。

    张美丽拍着门,背后站着两个敌人,前面又不知将要面对谁,越来越绝望,却顾不上害怕。

    正当她伏在门上捶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没主意就向前倒去。她没时间看清眼前站着的高高瘦瘦的东西是人是鬼,挥舞着爪子只想抓住一个着力点。

    还真让她抓到了,硬硬的感觉,透过白衬衫男生单薄的肩胛骨传来暖暖的体温。

    惊慌地抬头,正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

    纤长的美貌少年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是什么长相!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还没有流行日式美人纤细华丽的模样,却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好看,但对于特别偏好年纪稍长浓眉大眼类型的张美丽,生生被眼前的少年骇了一跳。

    七分像那个陌生女人,尚处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体格仍然十分明显,扶在门框上的衬衫袖口里露出骨骼分明的白皙手腕,微微迷起的左眼角下一颗淡淡的痣竟增添了几分诡异。

    她被这股冰冷的气息逼得倒退一步,他那酷似那女人的长相更是让她立刻有一种消化不良的感觉。

    恶心的人一个就够了,一下还冒出俩来!

    “他是谁!?”气到声音都在颤抖,她觉得那么一瞬间她的世界全都变了,她不知道她是否还能把这个男人称为“父亲”。

    搞外遇搞到家里来,妈妈下落不明,情人倒像个女主人,甚至还带进一个男孩儿住进她家!那么下一步是怎样?是不是要把她也赶出去!?

    休想!休想!

    她真想立刻把父亲的脑子揪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少了怎样一根筋才让他做出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不要说在大人的世界里这叫不理智,就连她,让同学朋友们知道了都觉得丢人!

    这个女人是她的耻辱,这个男生,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她怒极,双眼发红,咬牙切齿要吃人的样子,手指抖个不停,执拗地指着少年一字一顿地问:“他 是 谁!?”

    什么乖宝宝?听话懂事的女儿?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忍他很久不发飙还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

    张成新虽与徐默没有感情了,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百般疼爱的,此时见她脸上发怒,那皱紧的眉毛和不停颤抖的嘴唇却显得格外委屈,一阵心痛,上前要拉她,想慢慢跟她说。

    “别碰我!”恶心,说不出的恶心,这是她的父亲么?是她从小就想寻求的那种理想型男人么?如果连自己的父亲都做不到好男人的榜样,如何让她对男人有信心?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么恶心的么?

    一个是她已认不出的所谓“父亲”,一个是冷眼旁观似笑非笑的女人,一个是持续面无表情气场冰冷的少年,没有一个会站在她这边,都在看她笑话。她大喊大闹,她激动悲愤,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笑话而已,只是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小女孩无理取闹,只要像小猫小狗一样哄哄就好,她的想法,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他不就是这样想的么?他之前没跟她打过招呼就让外人住到家里来,不就是抱定了她会无条件接受,无条件认命的认知么?

    目光在眼前几个人中慢慢扫过,抓着楼梯扶手的指关节捏得发白,她咬紧牙关不让委屈的呜咽漏出来,扭头奔下楼。

    一分一秒也不要待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不行!

    手指刚接触门锁忽地停止。为什么是她走?她走了让他们三个快快乐乐地在她的家里生活下去?妈妈不在家,难道她也要走出这个家门,岂不是正合了他们心意?

    再说,她虽已成年,但还没有能力养活自己,若是为了赌气一走了之,学习怎么办?怎么生活?她正是快要面临人生最大挑战的时候啊!

    不能,谁离开这里她也不能离开,为了妈妈,为了自己,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家让给两个外人!

    这么一想,她又气势汹汹地跑上楼,迎面一把撞开正要追她的张成新,指着走出房门的冷俊男生厉声说道:“这个卧室本是我的,凭什么让个来路不明的杂种住?我不管,让他给我搬出去!”

    那男生正要下楼,目不斜视,仿佛发生的一切都同他毫无关系,听闻“杂种”二字,意外地抬起眼瞄了她一眼,又木着一张脸走下楼梯。

    张美丽虽不是善类,从小也算知书达礼,家教也好,骂脏话是万万不会的,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她却是什么难听挑什么说,说出“杂种”这样难听的词汇也让自己心下一惊,感觉污秽不堪,表面上还硬是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

    夏雪情在边上一听情人的女儿这么说自己儿子,顿觉万分委屈,眼睛刷地就泛红了,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不住望着张成新。

    张美丽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瞪着自己的爸爸用眼神示威,好象在说:你要不同意我就跟你没完!

    张成新帮哪边都不是,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做夹心饼干的滋味也不好受。

    他三步两步跨上楼,拉住女儿把她往书房拉,张美丽也想跟他说清楚,就由着他把自己拉进去。

    关上门,他拉过女儿的手,好声好气地说:“美丽啊,爸爸和阿姨的以后再跟你解释,爸爸也知道把阿姨带进家来是不妥,阿姨一开始也不肯,说要在外租房子住。。。”

    “那就让她滚出去!”张美丽坚决甩开男人那熟悉的大手。

    “你听爸爸说,要是阿姨住到外面去,爸爸就总要两头跑,万一你回家难免照应不到,不如住一起”

    怎么会这么天真!?张美丽快被气晕!打小,她在家的时候难得能见到他,现在有了情人又拿不能照顾她这套搬出来做说辞,男人想帮自己说话,都是这么前言不搭后语满口扯谎的吗?

    “那你也一起滚出去!”她气得声音都在抖,“我不稀罕你照顾!”

    张成新滞了一滞,鼻子也发酸,他没想到从小就疼爱的女儿对他说出这种话,忍下心中酸楚,又劝她:“夏阿姨她从来没过过好日子,一直孤儿寡母的,一手把儿子拉扯大。那个男孩,也很听话懂事,和你是一届的,比你小一岁,成绩也很好,他学校离我们家近,在我们家去学校比较方便你就当可怜他们母子俩”

    谁来可怜我!?谁来可怜妈妈!?张美丽眼前一花,头晕,想说什么又很无力。

    “你也当可怜爸爸”张成新搬出亲情政策,红着眼看着她。

    心里冷笑一声,这能怪谁?怪那个第三者?一个巴掌拍不响。怪爸爸?她就是再恨,也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至于那个陌生少年,她知道与他无关,他的母亲和谁好也不是他能控制范围之内,硬是迁怒于他太不讲理了,但是她还是很讨厌他。

    深吸一口气,她缓了缓:“明天带我去见妈妈。”

    “好好,”张成新见女儿口气有所缓和,忙不迭答应。

    “让那男的搬出我的卧室,他住哪儿不关我事,”她争取自己的权利。

    虽然让那个男孩住进大卧室是夏雪情的主意,张成新也急忙应了,又安抚她道:“你看,现在晚了,你东西又不少,搬也要好一会儿,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张美丽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把站在门外不知在干什么的夏雪情吓了一跳,她手一摆,礼貌地说:“请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张成新慢慢走出去,伸出手还想摸她的头,被她厌恶地闪开,他长叹了一口气,伤心地下楼了。

    夏雪情急忙跟在他后面,临走还惊惶地看了张美丽一眼,后者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狠狠地摔上门。

    脱力地坐在床上,难过,却没有想哭的,反而对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感到无比可笑。纵然那个女人再美,难道抵得过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十几年的情谊?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龌龊!?

    她突然对所谓爱情有了一种大彻大悟,心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像是一下被掏空了。

    过了一会儿张成新敲她的房门,叫她吃饭。

    她心力绞悴,想说话也觉得吃力,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不想吃。”

    “你好歹吃点,”张成新许是感到愧疚,从来没对她这么温柔。

    “我不想吃,”她只重复这句话。

    门口半饷没有声响,片刻后他又来敲门:“美丽啊,开下门,爸爸给你盛了点粥,你好歹喝一点。”

    她不耐烦地几大步跨过去大力打开门,正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刺激这个烦人的男人,却一眼看到门对面正要进房间的少年。

    那男生显然也听到她的开门声,也没有在意,转身关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清清楚楚从他那冷漠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负面情绪,他好象对她这种反抗行为有种打心里的不屑。

    打心里的觉得她不知好歹。

    “哼,我没你们那么好胃口,不想让我把它泼了就赶快拿走,别恶心我了,”她大大地冷哼一声,恶质地扯出一个笑容,不怀好意地观察着父亲脸上的表情。

    伤害她的人,她绝对会百倍地伤害回来。她有信心不断地伤害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知道她有必胜的筹码,自己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他爱她。

    看着父亲失望地走下楼的背影,她的心却越来越冷,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二楼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小卫生间,她住在书房就在那里洗澡。当晚她习惯性地换好睡衣出来回房间,走到房间门口突然有些慌张,不安地看向对面紧闭的门。

    这里面,毕竟住着一个男生啊。

    看着自己身上的短袖短裤小睡衣,她赶紧回到书房。

    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又一阵不平涌上心头。凭什么是她一个人在这不安?难道应该感到别扭的不是他?他占了她的房间,占了本该属于她的床,还能睡得心安理得。

    不亏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俩脸皮一样厚。

    她第一天回来,就这么老老实实待着也显得太没有战斗力了,今天不给个下马威以后说不定让他们爬到头顶上去!

    张美丽是个言出必行的行动派,这么想着就被子一掀,枕头放被子里一卷裹起来,轻手轻脚走出书房,悄悄走到对面,一扭门把手,竟然开了!

    可能是刚回来的大闹让他知晓好歹了,知道本应该是她的房间所以没有反锁。

    还是第一次进男生房间,她有点怕万一迎面撞上会尴尬,又给自己打气,这是她家,她房间,该感到尴尬的应该是他,不是自己!

    夹紧了手下的被子,昂首挺胸大模大样走进去,摆出最傲慢的眼神打算正面pk那不要脸的外来入侵者,却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原本应该在的少年不见踪影。

    天助她也!想了不许多,她直奔向床,一脚把床上铺好的被子踢到地上去,枕头掀开,自己躺上去,飞快地盖好被子,眼睛闭得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就是有天王老子来,也休想把她从这个床上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