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乐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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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瑭一直以为，两年时间肯定会改变一些东西，但不至于面目全非，比如盛乐，她有所改变，但她还是盛乐。可是她想她错了，有些东西的保质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长。
她的父母在这两年时间里并没有反思当年那件事的处理对他们的女儿多么不公平，不仅没有，还用了这两年时间，忙着和伤害过他们的女儿的人相亲相爱去了。
舒瑭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就忍不住一阵阵干呕。她倚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人神情郁郁，眼神阴鸷，看起来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自怨自怜的可怜小狗，落魄得好笑。
她敛去面上表情，一瞬间变得冷硬起来。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走出了洗手间。
盛乐正候在门外，就在刚刚，她明明可以走进洗手间，却选择了给舒瑭独处的空间，只安静地守候着，在舒瑭出来的那一刻送上一句关心：“你没事吧？”
舒瑭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扬起笑容遮掩自己的狼狈，说：“能有什么事？中午吃得太油腻了，有点反胃。”
盛乐见她笑得再违心不过了，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微微用力，让她在惯性作用下跌入她的怀中。她双手圈住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
舒瑭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挣开她的拥抱，反而顺从地靠了上去。
“我说盛小乐”
盛乐把她的脑袋重重摁进自己的脖颈间，打断她的话：“你别说话。”
因为说的也只是一些口是心非的谎言罢了。
舒瑭一愣，良久，“轻笑了一声声。她难得地听话，静静地依偎着这个人。这个被她时常嫌弃过于稚嫩的怀抱，在这一刻，让她感受到了安心。
或许是因为她感觉有点累了。
“我该倒时差的，中午却和李姨絮叨了好久。”舒瑭打了个呵欠，“我们回去吧。”
回到会场中去。
说完，之前暴露出的软弱退了个一干二净，她推开盛乐站直了身体。
“我们这样悄悄离场太失礼了，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对我的那个妹妹有什么意见呢。”她嘴角微翘，带着几分嘲讽。
她边走边说，走了一会儿才发现盛乐没有跟上来，觉得莫名，回头看了一眼：“喂，小公主还准备在这儿种蘑菇啊。”
盛乐没理会她打趣的话，轻轻唤了她一声：“舒瑭。”
“嗯？”
盛乐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吗？”20岁的盛家小公主格外认真地说着表白的话语，认真到舒瑭没办法把它当成玩笑话。
于是，她沉默了。
“现在知道了。”舒瑭低声应道。
或许是因为她早就隐隐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不至于震惊到失态，而是平平静静就承认了对方的表白。
承认了，但并不接受，她叹息：“可是啊，盛乐，我们并不适合。”
盛乐没有说话。
舒瑭最后是独自一个人回到会场的。回去的时候，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她的位置左边的三个空位也都坐了人，不意外，就是她的父母以及舒颜。想到之前，她还疑惑过留的为什么是三个位置，现在她完全明白过了。
“你去哪儿了？”紧靠着她左手边位置的母亲问她。
她的母亲看起来面色正常，但仔细观察的话，会辨别出几丝尴尬。
至于尴尬的原因？
舒瑭扫了眼舒颜的位置，正好和后者对上视线。
——这就是尴尬的源头了。
舒瑭撇开视线回道：“去了趟洗手间。”
“那个”母亲欲言又止，“小颜她”
舒瑭似笑非笑：“小颜？”
舒母：“”
“噗。”舒瑭笑出声，一把抱住母亲的胳膊，半边身子靠了上去，腻歪道，“妈妈，我回来了。”
舒母面色柔和了下来，温婉笑道：“你呀，以后不许再玩失踪了。”
舒瑭微笑：“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少了我也有别的女儿陪着你。”
舒母面色一僵。
舒瑭松开了手，咋咋呼呼道：“哎呀，现在拍卖的这条手链我很喜欢呀，一定要拍下来！”
她开始对这场拍卖会投入了十分的热情，一惊一乍十分活跃，在她的活跃之下，她的收获也格外丰富，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然而笑不达眼底。
是的，对于父母和舒颜今天的行为，她不能释怀。
盛乐是在拍卖会后半场回来的，一回来就拍下了压轴品，并在拍卖会结束后，将它送给了舒瑭。
“事实上我对它的兴趣还不及一条水晶手链。”对于盛乐送来的昂贵礼物，她如此表示，并推拒了。
她和盛乐有着多年的交情是一回事，送礼物又是另一回事，她刚刚拒绝了她的表白，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收下她送出的东西。
“你可以把它送给更加珍惜它的人。”她说。
这场慈善拍卖的压轴品是一颗海蓝宝石，在一众普通拍卖品中，这颗由某著名珠宝商提供的海蓝宝就显得珍贵异常了，总之，作为礼物，它属于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拿得出手的。
舒瑭还向她建议：“或者你自己收藏着也不错，它很配你的肤色。”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好漂亮的宝石啊！你们这样推来推去对它实在太失礼了！如果不想要，可否忍痛割爱让给我，之前没抢拍下来我还遗憾了好久呢。”
舒瑭一看说话人，一改先前的推拒态度，面不改色地改口道：“或者放我这儿，我帮你保存也可以。”
说着就要去拿装宝石的盒子。
盛乐却绕开了她的手，幽幽道：“不劳烦你了，我想到该把它送给谁了。”
舒瑭：“”
目睹了盛乐改变主意全过程的舒颜笑道：“噗，不会是送我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害羞的。”她口中说着害羞，但脸色一点没变，显然只是说着玩玩。
盛乐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
这一来一往，舒瑭也觉得有点无趣，转身就想抛下他们离开，却被舒颜叫住了：“姐姐，咱们单独聊聊？”
“寂寞的话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说话吧。”舒瑭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可没那个时间陪你。”
舒颜耸肩：“算了。”说完不怀好意地笑笑，“看来你对你亲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抛弃你一点不感兴趣呢。”
舒瑭瞳孔紧缩，最后嗤笑一声：“看来这两年你没少努力嘛。”
“当然，我和你这种生而高贵的大小姐不一样，想要出人头地，怎么能不努力呢。”舒颜面露无辜，“不然怎么能把你踩在脚下呢，我的姐姐。”
这话说得她好像经历过多少苦难似的。舒瑭撇嘴：“原来你是把自己的人设设定成在灰里挑拣豆子的灰姑娘吗？”
然而，事实上舒家收养舒颜，并没有亏待她什么，除了没有对外公布她的身份以外，对她和对舒瑭也没什么区别。
舒颜笑而不语。
“真是疯了。”舒瑭嘟哝一句，丢下她离开。
舒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这让舒瑭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那感觉浓稠黏腻，让人很不舒服！
舒瑭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时，身边传来一句关怀：“你冷吗？”
舒瑭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看去，看到盛乐竟然一直跟着她，没声没息的，吓人！
她嘴角抽抽：“你是猫吗？”
盛小公主对自己吓到人一事毫无愧疚，小脸儿挂着严肃，说：“舒瑭，我也想和你单独聊聊。”
舒瑭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不早了，会场的来宾几乎已经散尽，舒父舒母也跟随莫家掌权人去了隔壁的会客室会谈。
舒瑭先前还想过，自己好久没见到父母了，想和他们好好聊聊，但鉴于一见面，他们就送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她已经决定不再等他们，独自开溜了。
她杂七杂八想了一通，扭头对盛乐道：“聊聊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回李姨家。”
盛乐想也没想道：“我也好久没去探望李姨了。”
舒瑭嘴角一抽：“我不记得你和李姨有什么交情。”
“多走走就有了。”
舒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她拒绝了盛乐的表白后，她就变得比以前更难缠了。
“随便你。”
两人出了酒店，打车去了东城。
李姨给舒瑭留了门，因为太晚了，舒瑭没有叫醒李姨，蹑手蹑脚地去看了眼宝宝，见他没有哭闹，这才回到客房。等她回来，看到杵在房间里的盛乐，这才后知后觉地头疼起来，而头疼的原因在于李姨住的地方小，只有一间空余的客房。
在同性婚姻合法的现在，同性之间也有大防，舒瑭一时不察，忘记了这事。
她带了个麻烦回来。
舒瑭无力掩面，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说什么，赶紧地，说完出门寻个旅馆吧。”
盛乐显然十分不满她擅自做好的决定：“我不能和你睡？”
“亲爱的，别耍流氓了，说吧，我困着呢！”
“我又不做什么”
盛乐小声嘀咕着，被舒瑭清晰捕捉到了，她嘴角抽抽：“十分感谢你这么正直，可是啊，我有严重的起床气，我这是为你着想呢！”
意识到舒瑭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后，盛乐最终放弃了为自己谋取福利，转而道：“舒瑭，我喜欢你。”
告白来得这么突然，舒瑭被吓了一跳，慌乱了一瞬才平静下来，她心力交瘁：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合适。”
盛乐纠缠：“哪里不合适了？”
“呃，各种不合适啊，最不合适的点在于你还小呢，懂什么喜欢。”舒瑭说着说着又想去撸她的头毛了。
“是真话吗？”盛乐垂眸看着地面，表情落寞，“舒瑭，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舒瑭无奈：“什么叫你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你觉得是哪样？”
“我觉得”盛乐抬起头固执地看着她，“是因为我不是我哥，你才觉得不合适吧。”
舒瑭闻言，一直挂在脸上的从容笑容裂开了。
她的父母在这两年时间里并没有反思当年那件事的处理对他们的女儿多么不公平，不仅没有，还用了这两年时间，忙着和伤害过他们的女儿的人相亲相爱去了。
舒瑭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就忍不住一阵阵干呕。她倚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人神情郁郁，眼神阴鸷，看起来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自怨自怜的可怜小狗，落魄得好笑。
她敛去面上表情，一瞬间变得冷硬起来。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走出了洗手间。
盛乐正候在门外，就在刚刚，她明明可以走进洗手间，却选择了给舒瑭独处的空间，只安静地守候着，在舒瑭出来的那一刻送上一句关心：“你没事吧？”
舒瑭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扬起笑容遮掩自己的狼狈，说：“能有什么事？中午吃得太油腻了，有点反胃。”
盛乐见她笑得再违心不过了，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微微用力，让她在惯性作用下跌入她的怀中。她双手圈住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
舒瑭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挣开她的拥抱，反而顺从地靠了上去。
“我说盛小乐”
盛乐把她的脑袋重重摁进自己的脖颈间，打断她的话：“你别说话。”
因为说的也只是一些口是心非的谎言罢了。
舒瑭一愣，良久，“轻笑了一声声。她难得地听话，静静地依偎着这个人。这个被她时常嫌弃过于稚嫩的怀抱，在这一刻，让她感受到了安心。
或许是因为她感觉有点累了。
“我该倒时差的，中午却和李姨絮叨了好久。”舒瑭打了个呵欠，“我们回去吧。”
回到会场中去。
说完，之前暴露出的软弱退了个一干二净，她推开盛乐站直了身体。
“我们这样悄悄离场太失礼了，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对我的那个妹妹有什么意见呢。”她嘴角微翘，带着几分嘲讽。
她边走边说，走了一会儿才发现盛乐没有跟上来，觉得莫名，回头看了一眼：“喂，小公主还准备在这儿种蘑菇啊。”
盛乐没理会她打趣的话，轻轻唤了她一声：“舒瑭。”
“嗯？”
盛乐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吗？”20岁的盛家小公主格外认真地说着表白的话语，认真到舒瑭没办法把它当成玩笑话。
于是，她沉默了。
“现在知道了。”舒瑭低声应道。
或许是因为她早就隐隐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不至于震惊到失态，而是平平静静就承认了对方的表白。
承认了，但并不接受，她叹息：“可是啊，盛乐，我们并不适合。”
盛乐没有说话。
舒瑭最后是独自一个人回到会场的。回去的时候，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她的位置左边的三个空位也都坐了人，不意外，就是她的父母以及舒颜。想到之前，她还疑惑过留的为什么是三个位置，现在她完全明白过了。
“你去哪儿了？”紧靠着她左手边位置的母亲问她。
她的母亲看起来面色正常，但仔细观察的话，会辨别出几丝尴尬。
至于尴尬的原因？
舒瑭扫了眼舒颜的位置，正好和后者对上视线。
——这就是尴尬的源头了。
舒瑭撇开视线回道：“去了趟洗手间。”
“那个”母亲欲言又止，“小颜她”
舒瑭似笑非笑：“小颜？”
舒母：“”
“噗。”舒瑭笑出声，一把抱住母亲的胳膊，半边身子靠了上去，腻歪道，“妈妈，我回来了。”
舒母面色柔和了下来，温婉笑道：“你呀，以后不许再玩失踪了。”
舒瑭微笑：“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少了我也有别的女儿陪着你。”
舒母面色一僵。
舒瑭松开了手，咋咋呼呼道：“哎呀，现在拍卖的这条手链我很喜欢呀，一定要拍下来！”
她开始对这场拍卖会投入了十分的热情，一惊一乍十分活跃，在她的活跃之下，她的收获也格外丰富，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然而笑不达眼底。
是的，对于父母和舒颜今天的行为，她不能释怀。
盛乐是在拍卖会后半场回来的，一回来就拍下了压轴品，并在拍卖会结束后，将它送给了舒瑭。
“事实上我对它的兴趣还不及一条水晶手链。”对于盛乐送来的昂贵礼物，她如此表示，并推拒了。
她和盛乐有着多年的交情是一回事，送礼物又是另一回事，她刚刚拒绝了她的表白，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收下她送出的东西。
“你可以把它送给更加珍惜它的人。”她说。
这场慈善拍卖的压轴品是一颗海蓝宝石，在一众普通拍卖品中，这颗由某著名珠宝商提供的海蓝宝就显得珍贵异常了，总之，作为礼物，它属于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拿得出手的。
舒瑭还向她建议：“或者你自己收藏着也不错，它很配你的肤色。”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好漂亮的宝石啊！你们这样推来推去对它实在太失礼了！如果不想要，可否忍痛割爱让给我，之前没抢拍下来我还遗憾了好久呢。”
舒瑭一看说话人，一改先前的推拒态度，面不改色地改口道：“或者放我这儿，我帮你保存也可以。”
说着就要去拿装宝石的盒子。
盛乐却绕开了她的手，幽幽道：“不劳烦你了，我想到该把它送给谁了。”
舒瑭：“”
目睹了盛乐改变主意全过程的舒颜笑道：“噗，不会是送我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害羞的。”她口中说着害羞，但脸色一点没变，显然只是说着玩玩。
盛乐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
这一来一往，舒瑭也觉得有点无趣，转身就想抛下他们离开，却被舒颜叫住了：“姐姐，咱们单独聊聊？”
“寂寞的话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说话吧。”舒瑭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可没那个时间陪你。”
舒颜耸肩：“算了。”说完不怀好意地笑笑，“看来你对你亲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抛弃你一点不感兴趣呢。”
舒瑭瞳孔紧缩，最后嗤笑一声：“看来这两年你没少努力嘛。”
“当然，我和你这种生而高贵的大小姐不一样，想要出人头地，怎么能不努力呢。”舒颜面露无辜，“不然怎么能把你踩在脚下呢，我的姐姐。”
这话说得她好像经历过多少苦难似的。舒瑭撇嘴：“原来你是把自己的人设设定成在灰里挑拣豆子的灰姑娘吗？”
然而，事实上舒家收养舒颜，并没有亏待她什么，除了没有对外公布她的身份以外，对她和对舒瑭也没什么区别。
舒颜笑而不语。
“真是疯了。”舒瑭嘟哝一句，丢下她离开。
舒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这让舒瑭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那感觉浓稠黏腻，让人很不舒服！
舒瑭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时，身边传来一句关怀：“你冷吗？”
舒瑭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看去，看到盛乐竟然一直跟着她，没声没息的，吓人！
她嘴角抽抽：“你是猫吗？”
盛小公主对自己吓到人一事毫无愧疚，小脸儿挂着严肃，说：“舒瑭，我也想和你单独聊聊。”
舒瑭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不早了，会场的来宾几乎已经散尽，舒父舒母也跟随莫家掌权人去了隔壁的会客室会谈。
舒瑭先前还想过，自己好久没见到父母了，想和他们好好聊聊，但鉴于一见面，他们就送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她已经决定不再等他们，独自开溜了。
她杂七杂八想了一通，扭头对盛乐道：“聊聊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回李姨家。”
盛乐想也没想道：“我也好久没去探望李姨了。”
舒瑭嘴角一抽：“我不记得你和李姨有什么交情。”
“多走走就有了。”
舒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她拒绝了盛乐的表白后，她就变得比以前更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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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给舒瑭留了门，因为太晚了，舒瑭没有叫醒李姨，蹑手蹑脚地去看了眼宝宝，见他没有哭闹，这才回到客房。等她回来，看到杵在房间里的盛乐，这才后知后觉地头疼起来，而头疼的原因在于李姨住的地方小，只有一间空余的客房。
在同性婚姻合法的现在，同性之间也有大防，舒瑭一时不察，忘记了这事。
她带了个麻烦回来。
舒瑭无力掩面，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说什么，赶紧地，说完出门寻个旅馆吧。”
盛乐显然十分不满她擅自做好的决定：“我不能和你睡？”
“亲爱的，别耍流氓了，说吧，我困着呢！”
“我又不做什么”
盛乐小声嘀咕着，被舒瑭清晰捕捉到了，她嘴角抽抽：“十分感谢你这么正直，可是啊，我有严重的起床气，我这是为你着想呢！”
意识到舒瑭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后，盛乐最终放弃了为自己谋取福利，转而道：“舒瑭，我喜欢你。”
告白来得这么突然，舒瑭被吓了一跳，慌乱了一瞬才平静下来，她心力交瘁：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合适。”
盛乐纠缠：“哪里不合适了？”
“呃，各种不合适啊，最不合适的点在于你还小呢，懂什么喜欢。”舒瑭说着说着又想去撸她的头毛了。
“是真话吗？”盛乐垂眸看着地面，表情落寞，“舒瑭，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舒瑭无奈：“什么叫你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你觉得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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