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出乎意料，焰美和菲利亚非常快的结束了她们的测试。

    首先，焰美的魔法很简单——魔法如其名，是火焰，虽然史密斯老师好像讲了阳性啊，阴性什么的关于纯属性魔法的东西，但璃粒天也没什么兴趣听，象征性的鼓鼓掌过去了。

    然后，菲利亚的魔法显得奇怪而简单。而在觉醒魔法后，和焰美——或者说是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她显得淡定异常，和璃粒天的那种强装镇定不一样，那是一种几乎发自内心的淡定，就连汪雨娴，都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情绪波动。

    和原来一样，面无表情的菲利亚回到了座位。

    至于她的魔法——正如刚才所说，奇怪而简单。“守护”，是她的魔法。

    “这是一种概念魔法，”史密斯停顿了一下，“如果要比对所有魔法的特殊性，估计少有的几种称得上罕见的也就是这种魔法了。概念魔法，是一种纯能量体魔法的变种，就好像是变异的生物一样，但理论上来讲，是好的变异。概念魔法有着对应的‘概念’，其主要体现在魔法的性质上。当然，这个我们会在下午讲，既然现在班级的事情已经做完，就是时候开始课程的选择了。”

    “昨天各位应该去时空学校的各个区域参观过了吧？但大家记住，那只是冰山一角，时空学校主要分为文化科和魔法科，而区域不止是宿舍区，还有演习区c文化科和魔法科的大区，当然，这两个大区还包含着特别多的小区。而昨天各位只是把宿舍区c演习区的南部和文化科的小部分给逛了一遍，其他的地方你们也过去了，也包括时空之城和城外，不管是哪里，在昨天都是未开放的，只是在大体的环境让各位转了一周，而且有些人还在宿舍里待着没出去，对吧？并没有看到时空学校的全貌。”

    “等下的说明会会大体向各位介绍时空学校内的各个学科c社团和活动等，然后下午有一下午的时间在南部大草原演习场练习各位的魔法，请务必在晚饭时间前学会！因为从明天会开始为期一周——准确来说是四天，到周日为止的全校范围的游园活动！”

    “关于活动，等下的说明会会有详细介绍，然后大家不要在意，我们的校长是个很爱说话的人，而且时空学校要说明的东西也很多，所以请大家保持耐心，因为会一直讲到午饭时间。”

    有人发出嘘声——谁都不喜欢长篇大论。但至少和一般的长篇大论不同，有实质内容的还算是听的下去。

    然后史密斯又讲了下魔法的基本常识，大概用了十几分钟吧——大体和温天跟温空讲得一样，主要介绍了魔法的基础——一点关于武器的使用，魔法的分类和原理，使用等等并没有讲太多。

    “在之后必修的魔法理论课会讲这些内容。”

    ——史密斯是这样说的。

    不过这些话绝大多数璃粒天都没听进去，比起魔法，她现在感到有些迷茫。刚才的记忆就好像是梦一般，以神奇的速度流逝着，渐渐连那种害怕的感觉都消失，只剩下了一种刚刚经历过什么大事，好像身心都受到重创，却什么也不记得的迷茫感。

    “做梦？”

    璃粒天是这样想的，但每当她一想到这个，就好像是开玩笑一般，那种恐怖c愤怒c恶心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那一定是真的——璃粒天断定。

    就算是记忆消逝，哪怕感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记得“sbi”。小林美穗出现的一个场景她还记得，不管是sbi的标志还是她的脸，璃粒天都记得，而且记得异常的清楚。不管在那之前的记忆是真是假，那感觉究竟是做梦还是可怕的现实，不管史密斯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对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小林美穗一定是真的。

    在这迷茫的状态下，璃粒天却拥有了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她说不出话，没办法对任何外界的事情集中哪怕一点点的注意，脑子却转的飞快。

    在那令人恐惧的记忆后，至少从见到小林美穗为止，一定有什么蹊跷。

    魔法——对，就是魔法。史密斯讲过，魔法不单单是什么金木水火土，也不是单纯的魔法杖式的魔法，它不是炼金，更不是高科技一般控制能量的能力——而是一种大集合。连“概念魔法”这种玄乎的东西都有，那璃粒天怎么不能肯定没有精神系魔法呢？

    如果说魔法有普通和特殊之分，那么问题来了——特殊魔法的范围是什么？史密斯没有详细说明，他只是举了一些像修复魔法或者治疗魔法的简单例子，但这些完全不足以说明特殊魔法究竟包括了什么——如果它的基础的魔咒可以自由排序，那么创造一个巨大的大规模魔法也没什么，尤其是在他们已经可以创造空间的情况下。

    璃粒天又想到了温空。

    对！温空为什么在一开始始终感到奇怪呢？她开始就对悬浮滑板的原理提出了质疑，与开始对魔法深信不疑的璃粒天不同，她一开始就对魔法的存在感到异样——或许是因为璃粒天根本没有说清楚，但现在仔细回想，对比温空，璃粒天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魔法深信不疑？为什么自己没有对一切无法解释的东西感到哪怕一点点的奇怪？

    他们介入了璃粒天的精神。

    在这种情况下，不是璃粒天疯了，就一定是有外界的因素干扰。既然魔法是存在的，且范围大到无可估计的情况下，在人们都相信魔法可以利用自身的性质做到几乎一切的情况下——

    精神控制并非不存在。

    汪悦悦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史密斯没有细说，但璃粒天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单纯的空间震可以干扰到人的精神——还不是从物理角度上的。假设已知汪悦悦的空间震技能和之前璃粒天遇到的一样的话——魔法可以干涉人的精神的假说就存在了。

    璃粒天几乎不敢想下去，但她却停止不下来。

    时空之城的人的寿命是多少？

    小林美穗显然已经成年，并且加入了sbi。然而可笑的是，年龄仅仅有十四岁出头的璃粒天居然和至少二十岁的小林美穗同龄？即使二者的气质一比较可以看出点不同，但不管怎么想，二十岁的人居然和十四岁的人一样高，就连样貌都像是同龄人？

    扯淡。

    由此，时空之城的人寿命要长于普通人的假说也成立。

    ——不对。

    璃粒天的思考刚有一点停止的迹象，马上又开始马不停蹄的运转起来。

    既然时空学校对学生有实行精神控制的嫌疑——为何自己现在安然无事？在觉醒魔法以前，璃粒天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即使是在苏醒后的痛苦感已经消失了也是一样的。

    精神控制是一次性的。

    它并非束缚性质的，只要一次挣脱，就一劳永逸——或者是它隐藏了起来，等待下一次控制璃粒天的精神。然而问题又来了，既然时空学校对学生实行了精神控制，为什么仅限于改变学生的性格呢？

    还是说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强，最终控制学生？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

    意识到这个的只有我吗？

    还是说有其他人？

    思考的速度逐渐放缓，璃粒天也感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了正常——她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笑着，时不时嘲讽一下史密斯。但一种害怕的感觉却涌上心头，不过她自己压制下去了。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最后的短暂思考，璃粒天得出了这个结论。

    关于璃粒天拜托精神控制，有三种可能性。

    一，她的情况还没有被发现，sbi的介入只是为了让她恢复正常。

    二，她的情况已经被发现，但出于实验或者其它目的，她在被观察着。

    三，小林美穗的出现是为了警告璃粒天。

    不管是哪种可能，事情都会往最坏的情况发展——璃粒天甚至不怎么会操作自己的魔法，即使有了在那梦——或者是记忆中的力量，也未必可以和时空之城较量。

    还是说一切只是璃粒天的猜想？记忆控制精神控制都不存在？

    她不知道。

    随着史密斯最后一句话的结束，她知道现在是全班一起去礼堂的时候了。礼堂位于文化科和魔法科的中间，在宿舍区北面并且在时空学校的中心，在大竞技场的南边。礼堂非常大，是环形的，一般要讲话的人在礼堂的中心处，然后四周就像是体育场一样坐满了人——一般不会有这么多人，时空学校有三届学生一共六年，两年一届，一届只有二十个班，每个班是三十六个人——所以那里最多最多也就是三千人。不过神奇的是，那个礼堂居然可以伸缩的，只要开关一闭一合，容客量就会改变。而对于这种针对新生的小讲座而言，也就会开放四分之一。

    要准备走了。

    璃粒天在站起来的时候，居然出现了缺氧的情况，眼前黑乎乎的，差点没倒下，好在她稳住了，这才没有倒下。

    焰美是坐在璃粒天后面的，激动的她早就冲向了前。

    回头一看。

    璃粒天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菲利亚。

    难道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