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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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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一波又起

    凤来要回部队了,他又是炒菜又是买酒要跟未来姐夫好好喝一顿。

    赵航端起酒杯爽快地说:“好,今儿陪你喝个痛快。”

    凤刚心里有鬼,喝了几杯就闹头晕,跟红霞回去了。

    凤琴妈见哥俩喝起酒来没完没了,也就没陪着,娘俩去西屋说话。

    东屋只剩他两个人,赵航心里高兴,不在乎三杯五杯,凤来更是抱着不醉不散的心态,你敬我让,杯盘叮当,不知谁多谁少。

    凤来问:“哥,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姐完婚?”

    他笑笑:“这得你姐说了算,她说多时就多时,我听她的。”

    凤来点点头,说:“哥,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世上少了,我姐这个苦命人还能遇见你,我想起来就为她高兴。”说完,他欠着身子给赵航满上。

    “我是一盆火,冬生算什么?他给你姐的只有眼泪。你不知道,他现在混的连个窝都没有,你姐也算活明白了。”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个干净。

    “我哥说他没少在你队里受气,有这回事不?”凤来问。

    “男人嘛,不吃苦怎么练手艺,这点你哥最清楚,我对他仁至义尽。”他流露出几分得意。

    “哥,我担心他还会回来。”

    “回来?他跟我做过保证不回来了,再说他回来,你姐也不会理睬他,一个穷光蛋,他拿什么跟我争。”酒后吐真言,赵航说了不该说的话。

    凤来沉默了,赵航太自负,这是姐姐真的想要的吗?

    “怎么,你担心吗?哈哈”他笑起来,胳膊摇摇晃晃举着酒杯说:“你好好当你的兵,转业了就来公司干,姐夫的,就是你的。什么冬生,纯扯淡!”

    “赵航哥,你醉了。”凤来扶他躺下。

    池塘蛙声阵阵,一缕夜风吹进屋子,他打起鼾声。

    “姐,”凤来对走过来收拾桌子的姐姐说:“感情的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你想好喽,走哪条路,就勇敢地走下去。两个哥哥都对你好,你选一个就要忘一个,这样才能幸福,知道吗?”

    她叹口气,“你冬生哥已经有心爱的人了,我不结婚,他心不安啊!”

    “姐,”他抱住姐姐伤心地说:“都是为了我,姐,你可要幸福啊,不然,弟弟我,一辈子都亏欠你。”

    她抚摸着他的头,“傻弟弟,你赵航哥能对我次喽?我的债我去还,这辈子还不了还有下辈子,你冬生哥都懂。”

    她看看沉浸在梦想的男人,树影映在纱窗上,像无数温柔的手轻轻召唤着她。

    凤来走了,带着几许牵挂。

    赵航完全沉浸在准备婚房的喜悦里。虽说妈妈在村上早盖好了新房,但离镇里太远,他怕她辛苦,便在公司旁边买下一所老宅子,自己设计施工盖四合院。

    烈日炎炎,空气骤然加了压一样,蹲在哪都憋气,蝉整日聒噪,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庄稼开始疯长,凤琴妈说:“还没见哪年的青稞有今年旺。”

    青纱帐遮天蔽日,小路让野草占领,与沟渠连成一片,泥泞难走。

    赵航太忙了,凤琴一个人回家他又不放心,所幸两个人都住在公司。

    “都要结婚了,有什么害臊的。”他赖在她宿舍不走,“越是要结婚越要规矩,外人可不说男人,要咬女人舌根呢!”她不让。

    他见磨不动她,乖乖地到值班室跟老于头挤一挤。

    城里一建进驻小镇,将镇南头一片空地用石棉瓦圈起来,楼房傍河而建,挖地基,打桩,起楼都是机械化,混凝土车进进出出。小镇里依然平静,人们照旧吃早点,喝茶聊天。

    赵航因为装修的事,隔三差五往镇里跑。

    郑镇长跟他特别投缘,两个人无话不谈。

    一天,两个人坐在办公室喝茶,郑镇长闲聊说:“一建有个人说是咱们这的,小伙子干活不要命,会看图纸,没有人不服他,不知道你熟不?”

    “那您得说名,咱们外出打工的不少,我们村就有几个,在不在一建倒没听说过。”他抽出一只烟,点上。

    “叫,叫,对了,叫冬生。”郑镇长拍了一下脑袋。

    “他们队长说,他不愿回来,可他技术上门精,队长生拉硬拽把他带来了。你土生土长,不像我外来的和尚,这个人熟不?”

    赵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冬生回来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这不是添乱吗?他再没心思喝茶,掐灭手里的烟,站起来“还真不熟,您喝着,我公司有事先走了。”也不等郑镇长说话,快步走出门去。

    他径直去了工地。工地跟他们公司隔着五道街,就在河边上。

    正是午饭时分,工人们聚在板房前或蹲或站等着盛饭菜,三个妇女在锅灶前忙活,停火的笼屉里冒着热气,她们麻利地把豆角炒肉,辣白菜舀进大铝盆里。

    工人们排起长队,左手端着饭盒盛菜,右手从馒头屉里抓起两个馒头,自寻凉快地随意吃饭。

    他仔细搜寻冬生的身影,没找到,他问盛菜的大嫂,大嫂指指工地说:“还没回来,他通常是最后一个。”

    他走向工地,八月的天空,亮的晃眼,阳光照在脊背上针扎一样疼。

    工地刚打下地桩,吊车静静地卧在旁边,有个年轻人穿着蓝色工作服,头带黄色工作帽,蹲在地上记录着什么。

    他再走近些,想着要不要给他来个下马威,说好不回来,回来干嘛,找不着饭碗说话,这么蔫不溜回来算什么?他不动声色站在冬生背后,等着他转过头,来一场交锋。

    这个人像是初入无人之境,不分一点心,直到大嫂敲着菜盆,喊“没菜喽,你到底还吃不吃?”这个人才停下笔,转身向板房走。

    “冬生。”他一把抓住年轻人脖领子,“你认错人了吧。”那人笑了笑,他这才看清是个娃娃脸。

    小伙子二十出头,一脸稚气,笑笑说:“冬生是我师父,他进城看他爹去了,肺癌晚期。”说完大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