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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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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很快在相府门口停驻,而慕容靖也匆匆赶回了府,与瑜亲王府的车马撞了个正着。慕容云歌跳下了马车,便命令府里的护院将绝影背下了马车。

    “王爷,多谢相送了。”云歌转身向纳兰修道。

    纳兰修轻怔些许,却并未应声,只散下了车帘,便命人离去。

    云歌不敢多耽误,让红玉去请大夫来,又命几个护院急忙地将早已奄奄一息的绝影抬上了塌。红玉似乎仍旧为方才主街上的那一幕而心有余悸,显得有些呆呆愣愣的,见塌上的绝影脸色惨白如纸,更是吓得不轻。云歌见她怔忡,又催促了几声,红玉紧忙点了点头,便匆匆地去了。

    云歌坐在了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薄弱得可怜。她微微蹙了眉,又再次探了探他的脉搏,还有一丝微弱的心率,只是那脉搏好似随时就会静止下来一般。

    先前孟府的几个暗卫一掌正中在了他后心的位置,万幸的是,尽管是中了要害,却也并非致命。那些暗卫的目标是她,只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绝影不顾自己性命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硬生生地挡住了那凌厉的掌风,所以她身上的伤势倒并不重,只是绝影却伤势很重,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性命之忧。在打斗中,他的肩头那剑刺伤,血流得却有些厉害,失血过多。

    然而绝影身上的伤却并非仅仅这两处,方才打斗之中剑阵那么密集,他在箭阵中穿梭来去,多半是为她挡的,浑身都有所中伤,遍体鳞伤,那一身鲜血几乎染透了身下的凉席,尤其是那胸口那刺伤,伤口最深,皮开肉绽,最是触目惊心。

    此刻的他看起来显得很是虚弱,浑身冰凉得没什么温度,好似那清浅的呼吸随时随刻都会消散一般。

    “小姐,您身子矜贵,还是放着奴婢来吧!”

    “是啊!小姐,你怎么适合做这般的脏活呢?”

    身侧的几个丫鬟见此,慌忙上前,却被云歌不动声色地竖手制止。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沉声道:“不必了!你们先替我去打些热水来吧。”

    这几个丫鬟又不懂怎么治伤,慌手慌脚的,只会笨手笨脚得不慎将他的伤势弄得更严重。

    “是,小姐!”几个人闻言,点了点头,立即去忙活开来。

    云歌转过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得将他褴褛的衣衫撕裂了开来,几个丫鬟慌忙打了水过来,她取过了湿毛巾,动作极其谨慎得为他将身上的血污与砂砾一点一点得拭去,以免感染了伤口,加剧了伤重。

    方才替他擦拭了胸口,一盆清水便被血污弄的浑浊不已,叫人看了着实心惊不已。丫鬟又匆匆地换上了一盆水,脸上难掩作呕之意。

    云歌麻利地搓洗了毛巾,再次探身,轻轻得为他擦去脸上的灰尘,直至露出那一张清秀俊美的五官。

    云歌微微一惊,手上的动作不禁顿住。似乎一直以来,她都从未正眼看过绝影,只当他是个暗卫,然而一直以来,绝影却至始至终对她忠心耿耿,不曾有过判心。

    今日他原本可以相安无事,却硬是为了保护她,身负重伤。

    他的五官极为精致,轮廓深深,眉宇间英挺而坚毅,双眉笔直犹如剑锋,清俊的面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光景,尽管此时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却丝毫并不难以想象他睁开眼睛又是怎样的好看。

    对于他,她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愧疚,倘若先前并非她不得使用内功,也许,他如今也不会在鬼门关外徘徊。

    正怔忡间,却见那绝影眼皮微微动了动,睫毛战栗得厉害。

    他似是察觉到她温柔的动作,紧锁在一起的眉心逐渐得松弛了下来。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眉心又深深得皱起,好似那一道川怎么也抹不平。

    云歌微微挑眉,伸手正要继续为他擦拭,却见绝影猛然警觉地睁开双眼,手倏然抬起,死死地攥住了她还未收回的手腕,力度之大,似乎要生生捏断她的腕骨一般,一双眼底即刻迸射出凌人的杀气,猛地便转向了她,锐利逼人,犹如嗜血的刀锋!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幽远的眼眸,漆黑的瞳孔犹如暗雾凝聚翻涌,深不见底,凛冽生光,好似那眼神化作利刃,在她身上不断来回割据!

    云歌一怔,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倒没想到他如今这般虚弱的身子,他力竟是惊人的大,出于防范的本能,他似乎对于眼前的人存有强烈的警觉之心,力道那么大以至于她竟一时挣脱不得——倘若她真要挣脱,那么以她目前的内力,必然是要伤及了他,只是,她不想伤了他。

    云歌挣了挣,却怎么也挣脱不得,又不敢太用力地甩开,低眸沉声道:“放手。”

    绝影年并未放手,反倒警惕得握得更紧,幽深的瞳眸紧盯着她。然而他神智混沌之际,似乎认不清她,以至于他眉心紧蹙,很是警觉,声音沙哑如斯,一字一顿地问道:“小姐怎样了?”

    开口第一句,便是询问她是否无事。

    云歌不由得一怔,竟愣了住。

    才吐出几字,绝影的呼吸蓦然便急促了起来,似乎这一句话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绝影却并未放开她的手,反倒越握越紧,冷冷地道:“不准伤小姐咳咳”

    混沌之际,他手中握得越紧。

    只听“嘎达”一声,在他紧握之下,似乎是关节脱臼是关节脱臼的声音。

    云歌微微蹙眉,却面色不惊地凝住了他,身侧的丫鬟见这个少年竟将小姐的手腕给生生得捏错了位,不由得上前一步羞恼低斥道:“你这男人,怎这般不知感激?!我家小姐救了你,你竟然将小姐的手”

    绝影向来隐伏在暗处,暗中保护云歌,极少露面。除去红玉,西苑中无人识他。她们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小姐不知从哪儿救回来的,心中正犯嘀咕。

    云歌冷冷地竖手阻止了她的话音,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了他半晌,蓦然淡淡一笑,低声道:“我在。”

    听见她的声音,绝影怔住,紧握着的手一僵,蓦然松了松,眼帘微掀。

    云歌紧接着沉声道:“绝影,我在。”

    绝影睁开眼睛,视线逐渐得有些朦胧不清,以至于看不太真切她的面容,透过眼前那一层朦胧的薄雾,隐隐描绘出她那五官轮廓,一眉一眼,让他陡然认出了她便是他心中心心念所要保护的人儿,心头不禁有些恍惚,于是,手上的力道不由得一松,轻轻地将她的手松开。

    “小姐?”

    方才那一握,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儿残余的体力,手臂缓缓垂下,少年目光逐渐空洞起来,眼眸缓缓得合起,疲惫了松了眉心。“认清楚我是谁了?你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你伤的很重。”

    他心中一动,余光流转在她的手上,就见她手中正握着一块沾染了鲜血的毛巾,他又是一愕,有些吃力地扭转过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血迹被擦拭得一斑一斑。

    这些都是小姐做的吗?

    “小姐你你c你怎么样?”绝影艰难地逸出几个字来,面色有些不安,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看她是否受了什么伤。

    云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无事,倒是你,伤的太重,如今还是不要说话了!”绝影一怔,望见她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心尖一暖。“小c小姐没事就好”

    他蓦然闭上了眼睛,声音却沙哑得支离破碎:“我怕闭上眼,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会!”云歌立即道,“我不会准你死!绝影,你还记得你曾对老太君立下的誓言?”

    “嗯”绝影缓缓地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道,“一生一世,竭诚尽忠,追随小姐不离c不弃”

    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红玉不断的催促声中,几个大夫匆匆忙忙地便跨了进来。

    云歌见此,掌心缓缓地贴上了他的额头,俯身贴在了他的耳际,一字一截地道:“放心,至少,我不会让你死的!”

    绝影混混沌沌之际,朦胧得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眼帘虚弱地睁开,原本杀气凛然的目光竟微微有一丝柔和,随即眼睫又沉重地落下。云歌起身让开位置,却听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绝影一生都要追随小姐不会这么死去”

    云歌一怔,错愕地向他看去一眼,却见他已是虚弱极致,失血过多晕迷了过去。

    大夫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地咳了咳,恭敬地低头道:“七小姐,烦请让一让,好让老夫看看这公子的伤势呀。”

    云歌回神,点了点头,立即让开,也不再多作逗留,叮嘱了粉黛几句,便离开了里居。

    出门之时,便见碧珠早已候在外边,见到她立即迎上前,微笑着道:“小姐,大夫人命人来传话,请你过去一趟。”

    云歌眸光一暗,低眸面无表情地将脱臼的手腕接好,冷冷地道:“什么事?”

    碧珠摇了摇头道:“奴婢只知是为了您的事。”

    “不去!”如今绝影伤势过重,她要留下来看护。

    碧珠脸色不禁有些为难。然而见云歌脸色不好,便也不敢对她的话有什么违逆,便退下了。

    云歌接好了手腕,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衣裳,蓦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缓缓地转过身,身后是一片幽林,然而却不过出神片刻,便蓦然转身。

    回到云中居的时候,红玉迎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云歌忽然抬眸,余光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随即转过身对红玉道:“你先退下去吧,替我去看看绝影,有没有好些,但是记住,不要轻易碰他,知道么?”

    “嗯!”红玉此刻心中也极为担心绝影的伤势,因此便急着想去探望。

    “有什么万一,便赶紧向我通报。”

    “好,小姐”红玉抬起头欲言又止,许久才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院子。

    待她一离开,云歌眸光微凉,便陡然转身。

    清风拂来,疏影横斜。她冷冷地转眸,循着一处隐蔽至极的树荫之下望去沉默良久,冷冷地道:“出来吧!”

    话音落下,却迟迟没有动静。

    一派死寂之中,晚风轻轻地拂来,扬过柳条,沙沙作响。云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怎么,还躲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过去请你们?”

    说完,云歌脚步一转,抬起了步子,便作势要走去。果不然,就见树影忽然微微晃动,缓缓地走出来三个人,月色下,三道斜长的影子在地面拉锯,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从树荫下走出,凄迷的月色下,一紫一红,风姿绰绰。

    而在她们身后,则紧跟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一袭墨衫,气质沉冷,浑身杀气裹身,一看便知是腥风血雨里的人物。只是细细打量,却发现他一双眼上蒙着黑色的绸布,想来是眼睛看不见。

    云歌唇角微微勾勒,缓缓地向她们漫步走去,从离开凝玉坊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她们的存在,之所以能够察觉,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股极为浓重的杀气,双目冷漠如冰,凛冽如寒,仿若浑身锋芒凝聚。随着愈发走近,两个女子精致姣好的五官落入她的眼中,见她的欺进,两双异常冷酷的视线齐齐得凝注在了她的身上。而身后的男子内力不凡,即便看不见,然而凭借敏锐的耳力感知,也向她转过脸来。

    这两个女子身上亦是杀气浓重,想必也是身手不凡。

    云歌在她们面前站定了脚步,微微扬起下颚,冷声问道:“你们是谁?”

    两个女子相视了一眼,紧接着便又望向了云歌,蓦然低下了头去,神情恭敬地单膝跪在了地上,沉声回道:“回主子话,从今以后,我们便是您的贴身隐卫,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会在暗中护您周全!”

    尽管她们态度从容,脸色却漠然如冰,说话间毫无表情的起伏,丝毫没有将她当作主子的意愿。

    主子?

    云歌不由皱眉,有点儿懵,显然没弄明白。“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可别认错主了。”

    两个人有些诧异地齐齐抬头,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云歌腰间别着的玉牌上,紧跟着异口同声地道:“当然是您了。我们并没有认错!”

    云歌撇唇,眉梢一挑,“我?呵呵,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主子了,也不记得何时有你们这三个手下!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她们相视了一眼,紧而恭敬地回答说:“回主子,我们是隐门的人,也是瑜王的死卫。”

    “隐门?瑜王府?”云歌微微眯起双眸,一皱眉,“也就是说,是纳兰修指派你们来的?”

    二人一怔,显然被她语出惊人给吓了一跳,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直主子爷的名讳!

    她们充愣片刻,然而王爷先前便叮嘱过她们,无论慕容云歌说什么,她们都不能反驳,唯有听命从事。于是两个人齐齐地点了点头,视线重又落在云歌身上的那枚玉牌令箭——这枚玉牌令箭也就是云歌四日前从容卿身上拿走的玉牌令箭,这是隐门门主的信物,亦象征着瑜亲王府最高的权利,见令牌如面主,无论是谁掌得了这枚令箭,便是她们的半个主子了!尽管他们心中多少有些不情愿,然而这却是门主的意思,他们不得违抗!

    云歌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胸,凉薄的视线扫过一眼,淡淡地道:“回头告诉你们家王爷,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既然你们都是他身边的死卫,想必也是他付诸了一番心力去调教的,我也要不起你们。”

    见她没有丝毫犹豫得拒绝,两个女子皆为一惊,不懂她为何不愿意要她们!

    七年前,她们家族落魄,流落于街头,孤苦无依,绝境之中被王爷收留,并且作为死卫接受了魔鬼般的严厉训练。为了报答王爷收留的恩惠,她们也倾尽所有的心力去刻苦习武。

    她们的身手固然谈不上西凉大陆顶尖第一,更比不上主子的半成火候,但他们的武艺在西凉国排名也是屈指可数,绝对是出类拔萃,甚至比起皇宫顶尖是大内侍卫而言,更是出色不止三个层次。可她却不领情,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她们低下头,立即道:“回主子,请恕属下实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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