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归心凤凰鸣欲盗金鹏蛋

    “上古凤凰之气！”一声惊呼，大家的目光尽数落到的郭秀儿身上，看得她顿时不知所措。“什什么凤凰之气？”秀儿奇怪的问。我抿嘴一笑：“难道秀儿连自己修炼的是谁的功法也忘了吗？”金鸾眼中一亮，急问：“不知秀儿姑娘师承何处？”秀儿回道：“彩凤仙子！”“果然是凤凰之脉传承！”火凤鸣啼一声，兴奋地绕着她飞旋了一圈，“不知小姐可愿意收我为坐骑？”“谁？我我吗？”秀儿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那只五彩的火凤凰呼啸一声，竟然化为一团烈焰，绕着她的身子盘旋起来。宛若火焰的龙卷，留下照亮了周围的夜色。最后，一声凤凰鸣，火凤落到秀儿秀发上，变作一支长长地发簪，流光异彩，艳艳生辉。我点头向金鸾示意：“请吧。”金鸾展翅，在空中放射出夺目的光圈，最后落到了芳儿的皓腕之上，凝做一枚手镯。几女得到了满意的坐骑，万分兴奋。

    这时候，嫣嫣一声轻喝：“夫君，快来看，她们姐妹醒了。”我们闻言围了上去，两双如水般的明眸缓缓睁开。“我我死了吗？”其中的一名身材稍高，脸颊粉嫩，眉宇间透着柔弱与俏皮。“怎么会呢？”芳儿扶着她，“夫君救了你们。那万里长江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对了，姐姐！我姐姐怎么样了！”“放心吧。”云裳笑道，“她没有危险。”另一边，她的姐姐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英气，白净的皮肤丝毫掩盖不住骨子里那股傲气，此刻也悠悠转醒，睁开眼便呼道：“妹妹！致儿！”我将手中的玉葫芦抛给云裳：“一人喂她们一小口。千万不要多，她们承受不了。”两姐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只觉得一阵难以言表的清香入体，顿时游走全身，宛若脱胎换骨一般的舒爽。“是是你们救了我们？”“准确的说呢，是我害了你们。”云裳愧欠地说，“救你们的是我夫君。”“还不知道两位姑娘芳名？”我盈盈一礼。两女见是以为俊朗不凡的公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一身白衣胜雪，长发飞扬，眼眸中仿佛有着阅尽沧桑的成熟，给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顿时觉得面热心跳，俏脸绯红。“小女子善柔，这是我妹妹赵致。”“哦？善柔？”我心头一愣，随即笑道，“可是那剑圣曹秋道的弟子？”善柔惊奇道：“公子知道我？”“因该说知道你和你妹妹与赵穆的恩怨。”两姐妹闻言厉声喝道：“你和赵穆什么关系！”“嗖”一声风响，划破长夜的寂静，赫然是一枚黑色的飞镖直击我的面门！“噌！”一边的紫星宝剑出鞘，轻松挡下了这偷袭，气道：“你敢这样对我们少爷！想找死吗！”善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吓了一跳，顿时满口的话语全部噎了回去。

    我示意星儿收回宝剑，笑道：“赵穆算个什么。他不过是我厌烦的玩具。我想要他死，他随时可以死！”“算个什么？”赵致冷笑道，“他可是巨鹿侯，赵王身边的红人。身边高手无数，我们姐妹多次刺杀他都没有得手。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这样的奸人早该下无间地狱！”芳儿冷笑一声：“自己本事不到家而已。赵国首都邯郸现在升起红楼剑阁，你们若真的有这份魄力，就去爬剑柱天梯。不要在这儿怨天尤人。风好心救你们，你们反下毒手，恩将仇报，若换了我，定然先断了你们的一对招子！”两女闻言，顿时周身冷汗直冒，觉得仿佛置身冰窖一般，连行动都被限制了。看着这一双惊恐的双眼，我回身问芳儿：“芳儿，你从你老师那里可学到观人之术？”芳儿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老师的无暇剑心，可是要看透一个实力地位的人的心还是很简单的。”“哦？”云裳奇道，“他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那妹妹就说说她们二人的心，如何？”“嗔心。”芳儿皱了皱眉，“这是最不快乐的剑心，而且，被仇恨掩埋最终会毁掉自己的。她们的剑想必也被仇恨逐渐控制了吧。”“你懂什么！”善柔冲芳儿撕心裂肺的叫道，“你有过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吗？你有过带着妹妹流落各国，受尽苦楚的伤痛吗？你没有！你们这样的官家少爷小姐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姐妹！”“我懂！”云裳怀中抱着鹏鸟之卵，缓缓起身，“我也遭受过这样的痛苦，我也遭遇过家破人亡，可是我懂得抗争！最后，我赢了。我有了夫君，化解了仇恨，收获了幸福。你们也可以地。”赵致脸色一黯，低头不再言语，只是微微抽泣，善柔眼中落寞与绝望更甚，苦叹道：“原本我们也想抗争，可是，红楼剑阁，百米剑柱，我们去了，也爬了，结果呢？在顶端的大阵中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心智，最终还是饮恨了。嗨，这便是命啊！”

    我站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们现在准备如何？”善柔回道：“听说神教的圣童和圣女出使楚国，所以想要试试能不能遇见，能不能求得力量杀掉赵穆。”我无奈地笑道：“你们连神教的测试都通不过，又凭什么认为会能见到圣童圣女呢？即使见到了，又怎么能让他们收你们为弟子？”“这”赵致一愣，满脸的泪痕犹在，“我们没有没有想过。”“这有何难。”善柔捡过一根干柴在手中狠狠折断，“大不了我嫁给他好了！实在不行做她的侍女，奴隶，我都无所谓！”“咳咳咳”她石破天惊的一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万分尴尬地把脸扭到一边。芳儿戏谑的看了我一眼，转头问：“善柔吗？你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啊。”“哼！”善柔闻言一咬嘴唇，“本姑娘听说他身边也是佳丽无数，可见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让我见到他，我就不信凭着我的容貌还不能留在他的身边。”“咳咳咳”我肚子抽得更厉害了！真是越说越离谱。我要是饥不择食，那我身边的玉霄卫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可是芳儿等人明显很喜欢看我出糗的模样，居然在一边添油加醋。善柔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咳成这样，一看就是酒色过度，身子骨被掏空了吧？不行了吧？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活该！”“呃”刚想用咳嗽掩饰，却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好灿灿一笑，“我看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本公子没空在这里和你们胡闹。”“哼！”两人齐齐一声鄙夷的声响，惹得众女目光更为怪异。

    这时候，云裳怀里的金丹一圈圈向外散发着光芒，隐约可以听见蛋内的生灵那“嘭嘭”直跳的强健心脏，体现着无与伦比的强大生命力。“看，夫君，它在动呢。真是太可爱了！”云裳惊喜万分地捧着这个宝贝，口气就像是自己怀的孩子踢了自己一脚一样。看得我不由心中一酸：“是啊是啊，他好可爱，行了吧。”云裳娇媚的抬头瞥了我一眼：“夫君在吃他的醋吗？”“没有。”我转身欲走，脸颊上却被重重吻了一口，一时间那丝不快烟消云散了。赵致好奇地盯着云裳手中的宝物，问：“那个蛋是什么？”芳儿自豪道：“那可是神禽！大鹏金翅鸟，怎么样？听说过吗？”“大大鹏？”善目瞪口呆地指着金蛋，“怎么可能？”我笑着扶着云裳的腰肢：“为什么不可能？看样子这只小金鹏明天就会出世了。到时候让你们开开眼界。这可是足以震撼天地的力量啊！”赵致羡慕又嫉妒的盯着云裳：“你怎么得到的？”“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云裳一挥衣袖，将蛋全部包裹在怀里，和我向后面的帐篷内走去。

    夜已经深了。我和云裳，嫣嫣，睡一起，芳儿陪着秀儿，聊着关于凤凰的传奇。忽然，一声轻微的喘息传入耳畔。“夫君，有人。”云裳身子一紧，就要坐起，却被我拉住：“别冲动，等等再说。”“姐姐，这样做好吗？”帐篷外，赵致的声音传来。我们凝神细辨，听得清清楚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要得到那只蛋，我们复仇有望。”被子里云裳听到善柔这一句几乎跳将起来，却被我死死拉住，捂住小嘴。赵致还在犹豫：“可是，人家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可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善柔压低声音，“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可是他们似乎对我们姐妹了若指掌。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我们也不能”“好了致纸，到时候姐姐一定会补偿他们的，为奴为婢，哪怕是要姐姐的身子，姐姐也给他。只要那颗蛋真的是传说中的神鸟，我们一定可以借它的力量杀掉赵穆！”“可是”“没有可是！”善柔打断了赵致最后一丝犹豫，“想想这些年的苦楚，想想爹娘的悲惨经历。我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们没有时间了。明天，这颗蛋就会孵化，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们一定要冒这个险！”“那”赵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那好吧。”我和云裳相视一望，心有灵犀之间已经有了主意。

    善柔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我和云裳嫣嫣的帐篷帘子，一片黑暗中，那颗金色的蛋艳艳生辉，显得那么醒目。我几乎可以听到她们的急促的心跳。善柔伸出双手，轻轻拨开覆盖在但上那一层帛锦的时候，一只手一把将她止住。黑暗中，赵致脸上的表情如何很难清，但是我们可以知道她正在嘤嘤哭泣，拼命摇着头。善柔狠狠甩来妹妹的手，拉着她出了帐篷。“赵致！你到底想怎样！”她怒气冲冲的喝到。“姐姐，我们不能这么做！”赵致哭泣道，“这样做即使能杀了赵穆，我们姐妹也会一生不安的！”“你！”善柔举起手掌，就要给妹妹一巴掌，可是妹妹泪水遍布的面颊让她的心刹那间一颤。“也许你说的对。”她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听着江水“哗哗”“哗哗”地拍击着岩石，拍击着她的心脏。

    “去拿那颗蛋好了。”一个声音从耳畔响起。“不！”善柔猛地捂住胸口，“现在我做不到！真的不可以！”“那就放弃报仇。”那个声音在继续。“不行！”她豁然坐起，冲着夜空撕心裂肺的娇呼，“更不可能！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我！”看着一边的姐姐不知为何自言自语，状若疯狂，赵致吓了一跳：“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四下望去，却是一无所获，姐姐更是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存在似的。“那么，我来教你怎么做好了。”那个声音继续诱惑着，“给你力量，可是，你愿意豁出命去吗？”“愿意！”“你要他如何？杀了他或者让他不得超生？”“我要他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好！”一声“好”字，那个原本沉寂的帐篷内骤射冲天火光，一个巨大的轮回标志在空中升腾，血红的印记倒影了万里江面。“善柔，你想要赵穆死，这很简单。可是你想获得让人永不超生的力量，那就必须付出等同的代价。”“轮轮回？”赵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难道你就是”“我愿意！”善柔坚定不移的回道，“无论任何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话音未落，那轮回标志周围撒十六团火焰之中飞出一团，带着熊熊燃烧的意志，飞到善柔的跟前：“吃下去，千斤烈火将会燃尽你的五脏六腑，烧碎你的奇经八脉，焚毁你的周身骨骼。与此同时，你的身体将会被我投入万里长江最深处。只要你受得了这烈火焚身之苦，江水的力量就会为你重塑真身。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你的力量足以傲视三界！”“我接受！”“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考验！再问你一次，你要怎么做？”“我最后回答一次：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