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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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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儿看到沐坚前后判若两人,本来就很奇怪,听到他的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她有心不接金敬一这层好意:倒底是自己娘家的丑事。

    要麻烦他代为平复,就实在是丢人到姥姥家了;还有,锦儿也不想和金敬一有太多的牵绊,她只想守着敏儿姐弟平静的过日子。

    可是看看沐老爷和沐夫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再想想刚刚愁云惨雾的模样,她真得不知道要不要拆穿。

    锦儿也不过是微一犹豫,拿定主意要拆穿的时候,金敬一却站起来很自然的拖起她的手来:“席面送到了,我们去吃饭吧;今天一家人团聚,我要和岳父不醉不休。”

    沐老爷笑起来,看看锦儿再看看金敬一,很欣慰的样子;还有什么比看到女婿拿女儿当宝更开心的呢?

    如果儿子再找到一门好媳妇,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圆满无憾了:虽然老天收走了他一个儿子,却还是把女儿还给了他;人,不能太贪心。

    沐老爷感觉知足了:“好,今天就不醉不休。”

    只有沐坚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好像有点不快,但是因为沐老爷和金敬一c锦儿先走了一步,他也就只能对母亲抱怨了。

    “也不过送来十坛酒,听他的说法还要喝回去半坛不成?”沐坚非常的不满:“真的想吃醉也应该自己买酒嘛,送我们的东西当然就是我们的,理应由我们来处置才对。”

    沐夫人轻轻的拍拍他的手:“好了,不要说那么多;也不过打开一坛酒罢了;嗯,你姐夫过府总是客。”

    沐坚闭上了嘴巴却还是不情不愿。

    到了厅上,沐坚看在那匹马的份儿,对锦儿和金敬一还算是客气,很是敬了几杯酒。

    正吃的高兴七儿进来了:“里正老爷来了。”里正是官家的人,因此沐老爷站起来想迎出去。

    向来臭着脸的里正,今天可是眉开眼笑的进来,人没有进门声音已经飘进来,笑声里带着三分的讨好:“沐老爷的大喜啊!”

    他进来连忙拉起沐老爷的胳膊来:“沐老爷您快坐下,我哪里敢当您去迎一迎,莫要折煞我这个跑腿打杂的。”

    一面说着一面送了沐老爷回到座位上,里正就麻利的给金敬一施礼:“金大老爷,可是有些时候没有见到了;听说是我们夫人回府了,大喜啊大喜。”

    他给锦儿作了一个揖:“五年不见,大妞模样没有变多少,有福的人啊。”

    里正是个伶俐人儿,自进门到现在就没有容人开口,如今他还要往下说呢:“沐嫂子这次要酬神了吧?我就说过嘛,好人有好报,我们大妞那是有天大福气的人。”

    他说完拍拍沐坚的肩膀:“沐坚,哪天有空给老叔写个字儿——你的字可是越发出息了,听邻里们讲那可真是能比上京城的第一才子。”

    沈坚只有字好,那还是长兄在世时逼出来的;听到里正提到他得意之处,当然开心的点头。

    金敬一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微笑着指指椅子:“不嫌弃就一起吃些吧,乡里乡亲的千万不要见外。”

    里正偏着身子坐下:“那我就真得不见外了。”

    锦儿看着里正心中生出几分的不快来,因为他们这是家宴,怎么能说坐下就坐下呢?好不知人情世故。

    里正当然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只是爱吃酒,更爱吃旁人家不用花费他银子的酒罢了。

    金敬一举起酒杯来:“平常多得里正对岳父一家的照顾,我这里以薄酒相谢——等到里正归去时,自有薄礼送上;以后还要麻烦里正,里正千万不要客气。”

    里正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那我就贪财了,见笑见笑;都是乡里乡亲的,没有金大人这句话我也要照顾一二啊,应该应份的,当不得大人一声谢。”

    他话说得客气,可是吃喝起来是半点也不客气,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吃了一杯酒,三筷子菜:一筷子就能让盘子里的菜少一半儿!

    沐老爷倒没有什么,只是沐坚很不高兴:要知道能吃一次好的很难得,如果不是他姐姐回来,哪里会有席面可以吃?

    可倒好,全填了里正的肚子:想到席面的一两三钱银子,他心疼的脸都抽了抽。

    金敬一漫不经心的让酒让菜,随口问了一句:“什么风把里正吹了来?这个时辰我还以为里正要在家中歇着呢。”

    里正笑着把一整条鸡腿的骨头吐了出来——看得锦儿差点直了眼睛,能一口把整只鸡腿肉都啃下去,且啃的相当干净,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我这不是领了公差嘛,不然这个时候可不是要在家里?唉,就那几个孩子只我老,内人,内人,嘿嘿;”他看向金敬一不好意思的一笑。

    可是他手底下却不客气的伸出去,又挟了一大块的鱼肉:“我内人她一个可是管不了的,但是有公差没有法子。”

    他把鱼肉都塞进嘴巴里,然后就吐出几根刺来,肉就全都下了肚;看得沐坚悄声骂道:也不怕卡了喉咙卡死。

    里正没有注意沐坚,也有可能就是注意到也不会当回事儿;要吃白食总要脸皮厚才可以,他在这方面早已经炉火纯青。

    “我来就是向沐老爷说,近来晚上不要出城,出城的话千万要赶回来;唉,住在城外湖边的屠夫家里出了命案!”

    里正说到这里摇摇头长叹一声,又想去挟肘子肉,却不想被沐坚抢先一步;他微微一愣,却看到自己盘子里多了一些青菜。

    锦儿微笑:“不要客气,您多用些。”

    里正连忙点头欠身道谢,也不挑食把面前碟子里的菜吃了个干净:“说起来那桩命案来,实在是吓人的很,一屋子里有半屋子的血啊。”

    “屋中死了一个女子,还有两个男人——那个女子就是屠夫的女儿了,年纪并不大;屠夫也死了,但是另外一个男人却无人认识。”

    “这世道,难道是要坏了?”里正摇摇头,看到金敬一敬酒,连忙仰脖就喝干了:“金大人,小人也敬您一个。”

    他说着话就又连喝了三杯,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得,不过捕快说应该是个女杀手,因为在湖中找到了血衣是女人的裙子。”

    “在湖边还有女子的血脚印,你说说,这年头女人都敢杀了”里正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到此处他又伸出筷子去挟肘子——油汪汪的肘子实在是诱人啊。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声脆响,把里正吓得不轻,回头看到是莲香拿着木盘站在门口;而地上就是碎掉的茶壶和杯子。

    看到里正瞧过去,莲香连忙弯下身子:“婢子手滑了。”

    锦儿叹口气:“真是笨手笨脚,拿银子让车夫再买一套茶具来;不过是听个杀人的话儿,也能吓成这个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怕的?”

    莲香连连点头却没有抬起头来:“婢子该死,是婢子胆小,婢子该死。”

    里正一拍手转过头来:“这就对了!”他的这一句把莲香又吓一跳,手指不小心在碎瓷上划过,血便流了出来滴在雪白的瓷片上。

    莲香脸色苍白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幸好七儿听到声音赶过来,连忙扶起她来让她去净手,接手莲香收拾地下的狼籍。

    里正的拍手也把桌上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锦儿和沐夫人两个女子。

    里正拍完的还特意瞅瞅沐夫人和锦儿,按说他这样是极为失礼的,但是他却对金敬一和沐老爷道:“看沐夫人和金夫人吓得,再看那个丫头吓得——这才是女人啊。”

    “你说,杀人哪里是女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但偏就是有人做了,真真是不得了。”

    他说完又喝了一杯酒:“总之,就是城外不太平,近日无事还是不要出城的好。嗯,听说这事儿连镇南王爷都惊动了。”

    金敬一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伸出手握住锦儿的手:“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锦儿看看里正:“我哪里”然后低下头:“怎么会不怕,听听就感觉汗毛都站了起来。”

    金敬一听过锦儿说起旧事来,知道这种杀人的场面对她来说,并不仅仅是有凶案而已,会让她想起自己几个丫头被杀死的事情。

    他给锦儿斟上一杯酒:“都是我不好。”他是一语双关,一为引里正说此事而道歉,也为五年前不曾在锦儿身边保护她道歉。

    锦儿摇摇头:“里正是公差。”她知道就算没有金敬一的话,里正也会说的。

    里正看到锦儿和沐夫人害怕,反而心里有几分得意,仿佛他做为一个男人终于高大起来;趁着几分酒意,他压下嗓音道:“这案子最最奇怪的不在是女杀手。”

    他说到这里挑挑眉:“是在湖边屠夫家不远处找到一具尸体,还是个女尸呢;听说,死了没有几天呢。”

    就凭他那个故作神秘的样子,也让人不自禁的打心底生出寒意来。

    里正却看着金敬一道:“那个女子尸身上全是伤疤,腿也是瘸的,生前是遭了大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