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它的现身也是必然和偶然的结果。

    “听说三门核电工程也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早在1983年的6月，由华东电管局c浙江电力局c华东电力设计院等单位组成的核电选址小组，在当地政府有关部门的配合下，踏勘了杭州湾及三门湾以北的浙东沿海12个点。经过反复比选，最后确定以嘉兴市平湖县乍浦和台州的三门县健跳两个厂址作为初步可行性研究的对象。”林向阳又说道。

    “你怎知道这么多的事”又有同事问。

    “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情报”林向阳这样说，也是开个玩笑。他以前在院里工作时的单位是叫情报处，不过他做的工作也就是个小小编辑。后来处里的名字改成了信息中心什么的。他离开那里也有十几年的光景了。

    其实，一个人只要用心，多阅读，就能找到他自己所用的东西，信息也是这样，来自于自己的收集和整理。

    “后来到了1985年3月，华东电力设计院完成了华东浙江核电厂工程初步初步可行性研究报告。1989年8月，华东电力设计院根据浙江省政府和省电力局的意见编制了浙江核电厂工程初步可行性研究健跳厂址的选择报告。”林向阳说完这些，没有继续，他想同事们不一定乐意听什么报告。

    之后，大家又在议论着

    林向阳自己在想，这些事说来也巧，这三门核电站的几个时间节点都与他的人生节点有关。1983年他才上大学，同年的6月，由华东电管局c浙江电力局c华东电力设计院等单位组成的核电选址小组。三年后，也就是他1985年毕业，同年华东电力设计院完成了华东浙江核电厂工程初步初步可行性研究报告。出健跳厂址的选择报告时，也就是1989年他从一个核工厂调到了研究院。2000年12月，中国核工业集团总公司成立三门核电项目筹备处。那时，林向阳正在广东岭澳核电站工作。2002年9月1日三门核电站“四通一平”工程正式开工，那时林向阳从广东岭澳核电站转到大亚湾核电站工作。

    一项核电工程定下来，投入建设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往往要20年的孕育。林向阳有这样的切身体会，在来三门核电站之前，也就是春节放假期间，林向阳的弟弟林向光过来看望他时，就说过他们的那个核电项目可能在他退休时都批不下来。林向阳的弟弟在那个核电项目部工作了近十年了，至今还在努力着

    一项核电项目上马，其技术路线的确定也往往会成为一个令多方关注的事件，就说三门核电项目技术路线的选择吧，可谓是“一波三折”。根据当时国内的实际情况，国家在2002年决定选择两个核电厂址进行国际招标，推进二代技术改进的自主化。2004年全国“两会”后，为了在较高的上进行自主创新，统一核电发展路线，促进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国家决定通过国际招标引进第三代核电技术。三门核电项目由于准备充分排在了拟建厂址的第一位。

    可是。为何又圈定了美国的ap1000可能三代核电技术国际招标是这个项目前期工作最为跌宕起伏c也是最为扑朔迷离的事件了，据说是有一段往事。

    2007年7月24日，第三代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合同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签署，确定我国从美国引进4台ap1000核电机组。按照计划，当天下午3点，第三代核电机组自主化依托项目合同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签署。然而，逼近3点的时候，有消息传出，“仪式要推迟到4点”。

    事实上，在这次国际招标过程中，这样的变故不是第一次。同年的3月1日，国家核电技术公司与西屋联合体等有关单位签署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核岛采购及技术转让柜架合同，被通知到场的记者从3点等到4点，继而又从4点等到5点才看到谈判厅的大门姗姗打开。

    前些年，在不可能有官方消息透出的情况下，整个招标谈判过程一直被裹挟在纷纷扰扰的谣言中。“法玛通有望成为中国核电市场最大的赢家”c“第三代核电招标西屋胜出，自主研发路线前景难料”几乎所有的谈判人员谈到这次意义非凡的招标时，态度都大同小异；谈及招标细节与过程，无一例外地讳莫如深，然而谈及招标过程的艰辛与困扰，又无一例外地感慨万千。这次总标的超过300亿元，承载着“高引进消化吸收”第三代核电技术重任的国际招标难度之大是可想而知。2004年9月国家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发出标书；2005年2月收标，初选后，俄罗斯原子能出口公司c美国西屋电气公司和法国的法玛通公司入围；2005年8月进行第一阶段议标后，美国西屋电气公司和法国法玛通公司继续与中方相关部门进行磋商。最终，中方选择了美国西屋电气公司开发的第三代先进压水堆核电技术ap1000。浙江三门c山东海阳两大核电项目成为三代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2007年7月24日，第三代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合同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签署。

    此时，站在这里俯瞰核岛，是不是是必然，又是偶然呢

    第十二章初识三门

    来核电站之前，林向阳在网上查了三门县的位置和情况，是这么描述的，三门县位于浙江省台州市东北部沿海，西枕天台山，东濒三门湾，北接宁海县，南毗临海市。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中c西部为低山丘陵地区，间有小块河谷平地，东部为滨海平原，河道纵横，土壤肥沃。到了的第二天，林向阳就到海边看了看，海是黄泥色的，他有点小小的失望，于是他想到了滨海平原的说法，所谓的滨海平原是指海岸平原或沿海平原。为地势低平向海缓倾的沿海地带。由浪蚀台地c水下浅滩升出海面而成，或由波浪c沿岸流直接堆积而成。这里一片片的滩涂可能就是这样滨海平原之特点吧。

    说是三门历史悠久，从六敖镇尖坑山c亭旁镇包家上坟墩c邵家山根邵和满山岛等处的出土文物证明，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在三门这块土地繁衍生息。太远的事林向阳只能用他有限的大脑空间想象一下，可是近一点的就是说到境内健跳港，因为三门核电站就在健跳，这上名字也让林向阳和同事们觉得怪怪的，跳什么呢，于是大家开玩笑说，核电站可是怕跳机，跳机也有停堆的意思，当然了，就是个玩笑。

    上世纪末，意大利迫租三门湾开港未遂。近百年来，数次计划大规模开发。孙中山先生称“三门湾为实业之要港”，列入建国方略；南洋华侨拟建设三门湾模范自治农垦区域；上海实业家许廷佐欲开发三门湾商埠。均因时局维艰，宏图难展。

    林向阳看到时局维艰，宏图难展之类的说法时，心里总是不大好受，为什么到我们的国度里，总是有时局维艰之说，我们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怎么到头来总是这样苦大仇深几千年来我们连个好的制度都弄不出来不说了，怎到头来好真话也不说了，更可怕的是还很会撒谎

    每次看到人们用孙中山先生说事时，不知他的后人们有没有林向阳心中的疑问，他心中无数次地问过，我们处在这个核时代的人们，何时能说真话了，那么我们才能进步和发展。

    还是说点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吧，说起三门县，说是素有“三门湾，金银滩”之美誉，具有丰富的资源优势。一是水产资源名闻遐迩。全县浅海面积59万亩，滩涂面积21万亩，海水中微生物富集度居全国海域前列，适宜发展海水养殖。全县共有水产养殖面积239万亩，其中青蟹养殖面积86万亩，产量近万吨，约占全省的三分之一和全国的九分之一，是浙江省海水养殖第一大县，被命名为中国青蟹之乡。

    三门县的旅游资源也是日益看好，全县共有大小岛屿122个，风光无限。有被称为“千洞岛”的蛇蟠岛。境内有丰富的历史人文古迹。如宋高宗赵构投琴的琴江，南宋文天祥驻足过的仙岩洞，明朝戚继光浴血抗倭的健跳古城墙，始建于晋代的江南最大藏传佛教寺院多宝讲寺。

    在三门县境内的健跳港是浙江四大深水良港之一。三门核电站就位于健跳镇的猫头山半岛上，当地可能有个村子叫猫头村。挺有意思的一个名字三门核电站北距杭州市171k东邻宁波市83k西靠台州市51k南离温州市150k

    那天，林向阳他们从宁波机场到三门核电站花了两个小时，可能加上了从机场到宁波的距离吧。

    网上能查到的一些有关三门核电站的资料，这项宏大的工程，今天成了三门的一个组成部分。

    三门核电工程于2004年7月21日批准实施，2004年9月1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批复三门核电一期工程项目建议书，批准三门核电按6台百万千瓦级核电机组规划建设，一期工程建设2台，并明确将通过招标引进国际上先进的第三代压水堆核电技术。2006年12月16日，中美两国政府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关于在中国合作建设先进压水堆核电项目及相关技术转让的谅解备忘录，国家核电技术招标机构宣布选择美国西屋联合体作为优先中标方。三门核电工程将采用西屋公司ap1000技术建设，由国家核电技术公司联合美国西屋公司和绍尔工程公司负责实施自主化依托项目的工程设计c工程建造和项目管理。三门核电工程是我国第三代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也是迄今为止中美能源合作建设的最大项目。全球首台ap1000核电机组落户三门核电。引进c消化c吸收c再创新，全面掌握三代核电技术及设备制造能力，高发展民族核电，三门核电奏响了中国核电跨越式发展的序曲。

    在林向阳他们上班前，项目部的钱经理组织大家去了一趟三门县城，王林开着车，又加上一个同事的车，将项目部的全体人员全都拉到了三门。

    与其他城市一样，在这个大发展的年代，城市里有新城就有旧城之分，新城那边几乎是高楼。街道也比较宽阔，但旧城有旧的韵味，这往往是新城所少有的特点，就像是古城和新兴的城市的区别一样，有时古城透着文化的气息，但又有带着一点腐朽。新城有时有一种朝气，但少了一点的人文的东西在里面。

    好在我们转的地方，像是老城和新城的交界处，还算是个闹市区。街上的人也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三门县城里还是比较平坦，只是见四周有不少的山岭，总体上感觉还是在山区的感觉。

    可能是在城市里呆久了，到这样一个小城，不过也只是看看而已，最有实际意义的就是去大型超市购物，与大家一起到处看看后来还到了卖杂货的小店去买拖布c扫把c小盆，甚至卫生间用的小刷子

    大家到自由市场也去看了看，那是在一条小河的两边的一些门门店和一个大点的几层楼组成，小河里的水质看上去令人不安，这儿与几年前在广东核电站那边的一个小镇时的感觉一样，人们的习惯都差不多，就是什么东西都往河里扔。

    大家花了个把小时，在街上转完，就按约定地方集合，去一个地方会餐，这里的老板是经理们和来的早的人就时认识的，开餐厅的老板除了这生意外，他还搞了租车服务，项目部早来的人员在有车之前，用车就从他们那里租用，听说他们刚来时住在健跳镇那边，房子也是租用的。这来来回回的都是要租用汽车的。

    看来他们早些时候来的人比我们后来的这些人要艰苦一些。可是当我们问住在哪里好时，他们说各有各的好处，毕竟那边说起来也算是个镇子，但上班就要远一些了。

    听钱经理说，我们这批人员在来之前，他们从那镇子上搬到了核电站的新住地，楼是新建的，才启用。他就去争取了住的条件，一人一间，至少目前可以保持一个人一间住一阵子。对于林向阳而言，这是他多们打工以来住的最好的一次，这让他非常满意。

    后来的几天里，大家还去了健跳镇，那是个海港镇，海边停了不少的轮船在不远处还有个大型造船厂，跨海大桥

    林向阳在海边要海市场都看了看，也去镇子上看了一下，相对于三门县城来说这里的环境是要差一些，说是这里有不少的核电“移民”要迁到这里住。在镇子上转的时候看到了一片建筑群，早来的一个同事说那里是国家核电技术公司的地儿

    这个镇子离核电站有几公里，只是到这儿来没有地方上的公交车，这一点不是很方便，但当地人有出租车，可以花个十几到二十元包车。

    总的来说，这个叫健跳的镇子，风光还是不错的，当然这只是林向阳对它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有山有海又有水的地方。

    为什么说有水呢，一般来说有山就有水，的确在镇子的旁边上有一个不小的水潭或是水塘，可是那里的水就是黑色的，水的四周全是垃圾，林向阳总是为这样的地方感到惋惜，要是没有这到处的垃圾，这是多么美的一个地方呀

    林向阳去了不少的地方，广东大亚湾核电站那边的小镇子，江苏田湾核电站不远处的小岛子，还有这边的镇子，都应该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是人们的活动实在是太随意了。要说以前没有塑料袋c薄膜c泡沫之类东西的年代，扔点易腐的东西什么的，不久这些东西也就自燃分解了。可是现在人口多了，人们住得也更集中了，可是人们的生活方式还是一个“原生态”，什么都是来个随手丢，自己是方便了，可是自己生活的环境就惨了。

    林向阳觉得人们的意识没有跟上，那就是没有爱护自己的环境的意识，只顾得自己方便，这些不良行为，把自己的生活环境弄得像个垃圾堆。环境看上去好一点的地方，也就是大街的面上还行。毕竟是有人打扫的。为什么人们的行为如此，林向阳也思考过，除教育不够外，就是没有实践或是践行的理念，几千年来的文化，人们只是为行而上学的事忙活，也为上层建筑意的识统一不遗余力，要不统治阶级总是惊慌不已，他们更多地关注着是自己的统治事业，而没有在真正在民生问题上下功夫。那怕是一件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事都做不到位。要是什么都只是做个面子的话，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也只能是发臭的小河，被垃圾包围的城镇。大的不用说了，就说这垃圾处理吧，这是一项关系到每一个人的事，能不能从分类开始，形成一个收集处理的体系我们是没有人呢还是做不来这些事情像这样基础的事，在日本都是从村子做起的。

    每每看到这样优美的小镇，到处是黑水和垃圾，林向阳的心里是很难过的，他能怎样呢他是一个小人物，只能自己做好了，先管好自己。

    第十三章进入工作状态

    上班的前一天，钱锋招集林向阳他们在驻地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开了一个会，钱总向大介绍了情况，主要说的是三门核电公司这边的一些事项，还有项目部的人员分工。

    他先给大家介绍了另两位副经理，好在这两个人林向阳都认识，主管行政的陈总不用说了，要不是他，林向阳可能不一定会到这儿来。另一位主管技术的副总，此时休假还没有回来，林向阳听了他名字，也认识。也是在田湾核电站大修时认识的，而且也打过交道，那时他是静机部的部长。

    之后钱总又介绍了各队的队长，以及各专业的工程师。

    说到目前的情况，项目部钱经理首先说明，大家在座的人员就是以后的管理者，在下半年，大约8月份，还有几十号人要过来。大家要以身作则，当好表帅。包括生活上及宿舍的卫生也都提及。

    钱总继续说：“业主方与我们接口的单位是维修准备处，处里目前已有几十人。承包商这边还有另两家公司与我们一起办公。其中的一家叫五公司，与我们公司都是包核岛维修的，他们以后负责一号机组的日常维修，我们是二号机组的维修。还有一家是浙江火电项目部，他们是负责常规岛的维修项目。”

    就当前核电建设进度，钱总继续说：“下半年就要进入单体设备的调试，让大家提前来，就是为了早做准备，加强培训，熟悉设备和资料。英文资料可是比较多。据业主方的设想，我们要一起参与核电站一号机组的调试，虽然我们以后要做的是二号机组的日常维修。就是说，在安装调试期间要与业主方及五公司项目部的人一起工作。”

    听钱锋如此一说，林向阳心想，看来这是集大家之力，一起拿下一号组，只要是一号组成功发了电，那就是ap1000的胜利，也是三门核电站荣耀，可见其意义重大，那可是在全世界能源利用方面又踏上了前进的一步。

    这时有人问起了待遇问题，当然这也是林向阳比较关心的问题。

    “这个事，我与维修公司的经理们进行过沟通，大家的收入相差不大，与大亚湾核电站项目部的收入水平差不多。队长比工程师多不了多少，同级的工资也是一样的”钱总给大家说。

    林向阳来时，合同上的数是的收入没有定下来，他此时想，要是工程师这级的收入没有差别，那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收入少了，毕竟这次来，人员资格要求还是很严格的。

    所里的人又提到了他们来时维修公司的常务经理给了他们的许诺。问是否能兑现，林向阳不知给了他们什么样的许诺，他想他们的收入应不比从工厂聘的那两个工程师差。可是钱经理对他们的这样问题没有回答的太清楚。可能他也不大清楚这事吧，这事也就算是磨过去了。

    在我们自己的队伍里，除了司机和文员之外都是工程师以上的职务，文员是李一文的老婆，司机是王森的弟弟王林。其他人都是所里的职工。

    钱总经理讲完，陈经理发言，他说：“我们目前的工作方式，还不是以项目部为单位来运作，是与其他公司一起上班，目前我们由业主方来考勤，上一天班才有一天的钱，就是说目前的工作有点像技术支持。业主方的支付方式是按考勤给，一个月有一万多的收入。”

    “明天上班了，要带上自己的电脑，工作用的电脑还没有配上，可能要下个月才能装上。”钱总又补充说。

    在就要上班的前一个晚上，大家伙又去南区去转了转，在这儿也就是去南区走一走，算是锻炼吧，林向阳选择了与大伙一起出去走走。但也有几个的人，都想在屋子里上网，屋内设有网线端口，去楼下的电信点交了钱c边办个手续就开通，一年也就500元。

    从林向阳他们住的北区到南区穿过那个隧道步行还是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