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刚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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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只要坚持到十五分钟就行了。只要十五分钟不死,她就能回去。
可她却不知道现在已经用了多久。在她看来, 简直度秒如年。根本不敢肯定, 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而这时候,正有一头大猪,从远处向她俯冲过来。
她瘫在原地, 根本无力闪躲。
就在这个时候, 狗子冲上来,死死咬住她的胳膊, 奋力地向前一扯。
胡与感觉到一阵疾风从自己脸颊边错过,这只长着獠牙的大猪向前冲了好远,才停下步子成功地调过头。可这次它没有再向胡与这边过来, 而是直接就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举着火把向这边赶过来的人顶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对方刚带着人从城里跑出来,根本没有想到野猪会向自己过来。她挥舞着手里的火把,想把猪赶开,火把照亮了她的脸,胡与看到了自己的脸,那张脸上并没有惊恐, 只有冷静的狠厉,但是大猪借着奔出的势头,直接把她手里的火把顶成了两截,就算她反应再快,也没能躲开。两只弯曲的獠牙扑哧一声,就捅入了她的胸膛。
胡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愕然看着另一个自己被大猪用獠牙捅了个对穿,被扬到天上,重重地摔在地上,下落的姿势像一个坏掉的布娃娃。
这时候,城里的人们已经冲了出来,
大河扭头,注意力全在离自己最近的这个被猪捅了个对话的人身上,冲上去大叫“仙人,仙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个胡与存在。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
狗子跑回来胡与身边,它满身都是血,一点狗毛都没剩,皮也没有半点完整的,没了两只耳朵,瞎了一只眼睛,一条腿已经瘸了,另三条腿也不住地发颤,嘴里发出低鸣,拱了拱胡与。
胡与脸上全是血,眼睛鼻子都看不清楚了。意识也有些模糊。
城里人一冲出来,那些动物们就如退潮似的开始调头逃窜了。她身上压力骤减。
有人跑到胡与身边来,也有人跑到大河抱着的另一个她身边去。有人在问“药呢?叫药铺陈来给看看啊。人都咬成这样了。”
另一个声音在大河那边,回答说“叫我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神仙?她这样子都对穿了,救不了。”
又有人叫“这里还有个狗。”还问“这个人是哪家的?”大概想看清胡与是谁,但脸上糊糊得太厉害,看不清楚。
胡与觉得自己大概是破相了,脸上被咬得没有一块好皮。一动就痛。
大河远远地听到有人问狗,看不看就连忙大叫“我的狗,我的!不是坏的!”
人们大约看狗子也被咬得不轻,便相信他了“快快快,把灯打着,我们去追一追那些畜牲,不能叫它们跑了。”
人呼啦一下,打着火把就追去了。
那边的大河抱着快没气的另一个胡与惊呆了,带着哭腔喊“你们留个人啊,你们干什么啊?我艹你们娘啊!”
有个人回头对他喊“救不了啦,等回来帮你抬回去埋了。”
大河放下另一个胡与,跳着脚骂“我艹你们娘!艹你们老娘!艹!”见那些人真的不打算管他了,转身想给被扎穿的按一按伤口都不知道要怎么按,大叫“仙人,仙人你别睡啊,我去找伤药来。”扭头就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还有一个胡与。注意力全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
远处的胡与挣扎着想坐起来过去看看,但是不能行了。她虽然还没死,但根本坐不起来。
狗子咬着她的胳膊,想帮她坐起身,她摇头,想指指对面那个自己也指不了,只能抬抬下巴示意。
狗子好像明白她的意思,调头往向外一个走过去。在那里低着头闻了另一个胡与半天,回头看看原地的胡与,犹豫不决。
不一会儿大河又跑回来了,胡与看到他胡乱把找到的药往另一个自己胸口洒。
但窟隆血流如注,药一下就被冲走了。大河搂着狗子,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仙人,你死了我可怎么过意呀?本来该死的是我,您干嘛回来救我呢!你死得好惨啊!我陆大河世世代代都还不清您的债。”他根本没发现有两个人,一直以为是同一个。
胡与心里骂他,什么死不死,真是借你吉言了,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挣扎着拼命向后蠕动。好容易才爬到路边一棵树下,把自己盖在草丛里。缓缓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看,身上也分不清重伤的是哪里了。到处都是血,一碰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那边大河抱着另一个她,还在哭个没完。赌咒发誓自己有儿有孙要怎么孝敬仙人。狗子一会儿扭头盯着草丛,一会儿又扭头盯着自己面前这个,胡与不知道以它的智商能不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最后,它好像是明白了。胡与看到它挣扎着从大河怀里出来,在另一个自己身上不知道在的什么。好半天,嘴里含了个核出来。
胡与记得,这应该是前男友的核。她看到另一个自己杀了他的,核大概一直带在身上。
大河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问狗子“给她吃吗?”
狗子不会说话,在原地转着圈,也不能表达清楚,最后干脆不理他了,叼着核跑去,把核吐到胸口被戳出来的洞里。不停地用爪子沾旁边的血往核上蹭。大概还吐了很多自己的血在里面。满口都是血。
大河虽然不知道它在干什么,大概觉得跟着它干点什么,总比什么也不干的好,连忙也帮忙把地上的血拢起来,往伤口上泼。
不一会儿,胡与远远地便看到另一个自己胸口的核发出暗光,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大河狂喜地大叫“长肉了,长肉了,长到肉里去了。”
狗子冲着大河狂吠,这时候它已经显得非常虚弱了,胡与觉得是因为吐出了很多血在核的缘故。但它还在坚持,蹒跚跑去咬着另一个她的胳膊,向山上的方向拖。
大河问它“是不是还要拖回福地去?”
狗子叫了几声,声音已经不是那么响亮。
大河明白了。
胡与看着大河连忙把另一个她背起来就跑了。
狗子跟着跑一跑,站在山路上回头看胡与的方向。
胡与挣扎着对它摆摆手,但不过摆了一下,下一个瞬间 ,就整个人消失在狗子的视线中。草地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
狗子看着空地好一会儿,跑回来闻来闻去,又吠了几声,呆呆站了一会儿,扭头就跟着背着人的大河往山上跑去了。
回到房间的胡与意识有些模糊,她费了些时间才发现自己不是躺在草从下,而是躺在客舍的地上。
她身上遍布伤口,一动就引发巨痛。在发现自己回来,松了一口气之后,甚至还昏迷了好一会儿,可是渐渐,她感到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楚,痛苦也似乎有所缓解了。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她甚至能移动自己的胳膊了。
她喘息着看着自己被咬得皮都翻起来c伤痕累累的手臂。那些细小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被咬掉了整块肉的小臂上,有一团团的雾气被补充到凹陷上去,一层层,那些坑坑洼洼渐渐变得平整。
她从落地的铜镜里,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个雾凝结的人形。
随着她伤口的愈合,它渐渐变得渺小,而淡薄。而那团象征着脱皮异人的雾气大概在刚才已经被它吞并,转化出去用于治疗伤口,现在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胡与看着它的时候,它大概是感觉到什么,扭动着向铜镜的方向看过去。
胡与虽然知道它是无法看到死物,也无法知道自己通过铜镜看到它,还是在它扭头的那一瞬间心悸了一下。
那么,自己所面对的这个东西,就是被狗子塞进自己体内的前男友的核所产生的吗?
自己用了异人前男友的核,才没有在达到时间节点之前就魂魄飘散。而狗子和大河才能把她送回了时间节点,时间节点保护机制开启后,穿过时间流,把她送到陈村,让她回到十多岁的时候,成为了现在的自己。完成了最后一次穿越。
胡与在地上躺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痛了,尝试着坐了起来,铜镜里的她衣服虽然被搞得破破烂烂,但露出来的皮肤光洁,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生。
除了吞噬,‘自愈’也是她占据这个核之后得到的能力吗?
那自己到底还能不能算是一个人呢?
胡与怔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半天。
过了一会儿,她企图再次用珠子回到百妖夜行发生的那个时候,但是她试了几次,时间都不对。她发现,自己每次去的时间都并不相同,没有一次是能重叠的。
很快她就意识到,只要是自己用这颗珠子去过的时间,就不能再去。
比如她第一次去时,正遇上自己在杀前男友,等她再次想回到那个时候,就不能再做到。
似乎只要她曾回去过,她呆的那一段时间,就会被锁死,成为不可传送的状态。也就意味着,每个时间点,她只能回去一次。
胡与呆坐了好久。
她回到过去,经历了一次百妖夜行,可最后她什么都没能改变。她救不了大河,阻止不了漠城人的悲剧,也没有改变自己死亡的结局。
虽然会在细节上有了些许的不同,可也仅此而已
这是一个让人感到失落的结果,但胡与很快就打起精神来,虽然没有改变什么,但她知道了自己穿越的原委,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与这样一个东西共生。也对珠子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同时她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十年后的自己把这个珠子托付给陆胖子,然后交给了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是因为,十年后自己想去的某个时间段已经被锁死,导致无法办法再回去改变什么。
但那个时间段内发生的事,却非常重要?
胡与再三思索,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现在一切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思考的时候,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青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到,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青年吓了一跳“啊?”
青年重复“吃饭。”
她换了衣服。两个人到大堂,那些过路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光了。伙计把吃的摆好,殷切地招呼两个入坐。等伙计一走,整个大堂也只剩这两个人了,开着的大门外下着暴雨。
青年嫌屋中气闷,把桌子移到窗边,冰冷的水气扑面而来,扑在胡与露出来的皮肤上。让她整个人都清醒异常。
青年坐下,示意胡与也坐下,伸手给她倒了一盏酒“暖和暖和。”
胡与尝了尝,辣,冲。仰头饮尽,从喉咙烧到心底里去。接下来却是畅快。她伸手给自己倒满,又给青年也倒满。
两个人没有说话,各吃各的,都吃完了,青年才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他乜了一眼胡与,仰首一杯入喉,把酒盏摔回桌上“你的事我没告诉别人。但这话我不说,迟早有一天别人也会知道。士门的人看不见,普通人看不见,但妖孽看得见,它们传出去,士门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自己想,你可是能吞灵,并且能把妖孽之力据为已用,哪怕并不长久呢,但你以为这是小事吗?就算你到时候归顺士门,肯被十几个老东西所驱使,为他们肝脑涂地,但四尊上怎么死的,我想你也有所耳闻吧。那些老东西,怎么肯放任这种本事在别人身上?”
说着,点了只烟,大概是从伙计那里买的,眯眼说:“我知道你大概是指望过陆大先生。但说句实话,你琢磨琢磨,双巷子真挡得住这 些人吗?陆大先生有威望,一是因为他祖上大大河就是当年漠城遇仙的道士,赐法给四尊上的又是他家的二爷,先有他祖上才有士门。所以士门的人面子上忍让他几分。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第二,是因为他治病救人,他虽然不懂驱灵,可懂治杂症。这许多年来很多人与妖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对他退让几分。第三,因为他有双巷子。别人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也仅止于双巷子之内不能拿他怎么样。别的本事他是没有的。”
青年说着,对着窗外的飞雨吐了个烟圈“但你认真想想,一但你的事暴露出来,陆大先生跟士门对立起来,他能抗衡这么大一个敌人保你平安?到时候还会有多少人愿意因为欠他一份恩情,为他与士门为敌?”
说着讥讽道“世人早离不开术法了,每年各国上层往蓬莱朝仙的盛况,你看了恐怕要吓死。求医的,求延年益寿的,不想老c病c死的。就是这些人去了,仙山十二道仙门都是不开的,只让他们走侧山门。”可见得士门嚣张到什么地步。
别人肯为了陆大先生跟士门作对吗?
他说完这些,给胡与满上一杯,说“士门容不下你,妖孽也不会放过你,你打算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胡与拿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说“我想过了。”
她把酒盏放回桌上,伸手出窗户,看着那些飞雨落在自己手掌上,反正面前这个人知道的已经不少了,也不必再遮遮掩掩,说道“先前,我从山里出来刚入川城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是这样?自己从哪里来的?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也统统糊涂着。就这样迷糊糊进了川城,迷迷糊糊去了多宝城,迷迷糊糊又跟着你往屠家去,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可也没个头绪。但现在,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楚了。”
虽然大公子曾对她说,她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无声无息地活着,让世人都不知道她,要么轰轰烈烈地活着,让世人都敬畏她。
但她知道其实自己所能走的路只有一条而已。那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得到力量,变得更强大。
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才有精神去计划别的事。
如果连自己都不能保护,什么‘找到病毒的起源’这种话,也不过空洞无力的天方夜谭。
青年见她说完这段话就久不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口说“其实我到有个法子,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这魄力,并且也不是不是白教你”
胡与却打断他的话“我要以陆大先生为侍童,以双巷子姑奶奶的身份光明正大走十二道仙门拜师士门仙山。”
青年明显怔了一下,没想到她脑袋转得这么快,胆子这么大。随后撇嘴看看外面的飞雨似乎是笑了笑,回头抬抬下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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