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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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一行人来到凤仪宫,就见凤仪宫忙上忙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我和权禹王进屋时,皇后率众宫人一旁迎驾,不想还有太医院的两名太医夹杂其中。
我刚刚坐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对御史大夫吩咐说:“把皇上的意思给皇后念念。”
皇后见到御史大夫前来,不由得变了脸色,心里想必是对所谓的意思猜了个j□j不离十。
趁御史大夫为难和迟疑之际,皇后看也不看我,直接对权禹王跪下说:“皇上是否要废掉臣妾?”
权禹王不敢直视她,还没有作答,皇后颇心酸地咄咄问道:“请问皇上臣妾失何德让您下决心废掉臣妾?臣妾服侍您这么多年,任劳任怨,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然后皇后凌厉地看向我,话中有话的指责说:“还是您受小人怂恿,才做出此等有损明君之事?”
我告诫自己稳住心神,对皇后喝道:“你以为狡辩几句就可以改变什么吗!作为国母,你未承担繁衍子嗣之职;作为皇后,你无统领后宫之能;你的家人尤氏在外飞扬跋扈,欺压百姓,难道你还妄想忝居后位吗?”
皇后凄楚地笑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皇上,你我夫妻一场,臣妾在您身边劳苦了半辈子,现在一把年纪,反倒要沦落为废后吗”
“御史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对御史大夫严厉说,权禹王因为之前就答应过我,怕引起我的不快,所以也不敢阻拦。
御史大夫慌慌张张打开圣诏,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皇后尤氏无嗣,且怀执怨怼,数违教令,无《关雎》之德,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还没有念到一半,就看见幺娘跪着出来左右阻止道:“别念了,别念了”然后她挪到权禹王的膝下,哭着禀告说:“皇上,别念了,即便您不废姑姑,她的时日恐怕也不多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凤仪宫不少宫娥转过脸悄悄抹起泪来,皇后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但还是厉声说道:“幺娘,你胡说什么!”
幺娘回头看皇后,哭泣道:“姑姑都到这番境地,您还隐瞒什么呢”然后她对一脸震惊的权禹王说:“皇上如果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两位太医,他们今天正是来为姑姑看病的”
两名太医慌忙出列说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前段时间就发现胸口肿块疼痛,可是皇后娘娘却坚持不让臣等近身诊治,只一直靠天竺葵压制疼痛,拖到现在病已入深,怕如么娘姑娘而言是无法诊治了皇后娘娘为皇上此等忠心圣洁,下臣们亦不免斗胆为皇后娘娘求情啊”
我吃惊地听完两名太医的陈诉,皇后竟得了隐疾?
此时皇后躲避着都不敢看我的脸,我突然想起她前阵子取缔医女院时大义凛然地说,女子得了隐疾,必定是因果报应,不可医不该医不必医,非人力所能为。
啊,那么皇后你到底是得了什么因果报应,导致现今这般田地呢?
这是多么讽刺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事到如此,废后和不废后还有什么区别呢,皇后若是因隐疾病逝,是不会允许她入帝陵与丈夫同墓的。
权禹王有些不忍地看向我,我此刻何必扮演那狠心人的角色,心底带着得意对皇后说道:“皇后,哀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呢?你就一心好好养病罢。”
皇后的脸上布满着羞愤,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幺娘再给权禹王磕了一个头,又是为难又是羞愧地说:“皇上,奴婢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借太后手下的苗医女过来为姑姑看看奴婢实在不忍心再看姑姑受苦听太医说若不再处理,过一段时间恐怕就要溃烂了”
“幺娘,住口!”皇后厉声地喊道,“乞人尚不食嗟来之食,本宫岂能出尔反尔!一切听天由命,岂可逆天而为!”
我冷笑道:“皇后说得是,皇后哪会容得医女污秽之手碰及她高贵之躯呢,就这点而言,幺娘你的意志恐怕就比不上你姑姑了。说起污秽,哀家觉得现在这凤仪宫最是不洁,皇上你也不宜多待,我们还是先走吧。”
出来后,权禹王感慨说:“朕怎么也没想到会弄至如此田地。”
我敏感地沉下脸来,说道:“这与我何干?”
“朕并不是说与你有关,只是皇后如今地步也颇让人感慨。你也知她一向固执,但她时日不多,你又何必与她计较,不如就把医女借她,也向后宫显示你大度典范。”
“那恐怕办不到。你替幺娘向我求人,我告诉你,这恐怕如不了你小情人的意。”
权禹王变了脸色,说道:“好好的突然提起她干什么?朕只是实事求是,若是换了别人依然如此。奴兮你何时变得如此了?”
我见权禹王动了真气,也暗中检讨自己未免过于多心,权禹王与皇后毕竟夫妻几十年,现今她生了病却偏偏不能医治,想必他此刻心中并不好受,我何必说话刺他。
也许我不该争这一时之气于是我换了一副柔和的语调,对他解释说:“今天看见皇后这般,同是女人,我心中怎能一点不动怜悯之心。刚才说的只是一时气话,我本回去就打算派苗医女过去看望她的。”
权禹王神色缓和下来,“看来是朕误解你了”
“只是皇后这病肯定是医不好了,我若派人过去,这期间发生三长两短,怕有人会嚼我口舌,反说我害死了皇后,我怎能不顾忌。”我担忧地对权禹王说。
“朕绝对不会怀疑你,更不许他人嚼你口舌,放心吧。”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皇后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那样,因隐疾而病去了。刚开始她多次义正严辞地拒绝了苗医女,直到后来疼痛得连意识都不清了,哪还顾得上是否近身和是谁为她诊治呢。
我心里清楚皇后死得比应该的早了点,但谁能说这不是我造福于她呢,让她早点从这无边无际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皇后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该安排邵禾登上后位了。
皇后死之前还挣扎在痛苦之中,但是她还是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拉着权禹王的手说有单独的话要对他说。
我甚至能猜出她到底要说些什么,然而这个请求是我连做太后都不能阻止的,而权禹王也答应了与她单独说说话。
皇后说的事,第一一定是要权禹王与我分开,第二一定是要交代他照顾幺娘。
权禹王应该知道我的心思,他应该知道什么答案才是我想要的。我竭力装作镇定,却低头不停地摆弄我手腕上的镯子,就听见屋里面有动静,权禹王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沉痛的表情。
“皇后去了。”权禹王沉声说。
众人纷纷跪下,后面还传来了后宫妃嫔和凤仪宫宫人的哀嚎或哭泣声。
权禹王抬头看着我,他的神色有些难以启齿,而我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果然权禹王趁人不注意走到我身旁,解释说:“皇后临终时拉着朕的手,说让朕好好关照她的侄女,说她在宫外已经无依无靠的了她走时实在可怜,朕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那么你就忍心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吗?我无声地质问他。
“朕只是想将她安排到庄德妃的宫里当差,并不是成为朕的妃子。”权禹王慌忙继续解释说。
算了我不想再听他解释什么,听了这么多我已经太累了。我不管他到底对皇后许诺什么,皇后撤柩后,我要将幺娘赶出宫去,哪怕出宫后再把她杀了也好,那是我身为太后的意志。
我一方面准备操办邵禾登后位事宜,一方面等待皇后七日之后撤灵柩,还有再过几天端豫王就要护送九珍回宫了。终于等到了皇后撤柩的那天,我欲找来幺娘,被告知她正在先皇后居住的寝殿收拾其生前的贴身遗物,我没有叫宫人跟着我,独个儿来到那间寝殿。
皇后死后,这里也一片凌乱,不少东西还来得及打理。殿里更是静静的,大部分人都在外间守护着皇后的棺木。
我脚步轻轻地拐过月牙门,终于来到放置床榻的最里间。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幺娘跪在地上,靠在权禹王的怀里,权禹王的手停留在她脸上,似乎正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大脑突然血气上涌,接着是一片空白。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清醒过后的我立刻转身,跌跌撞撞地只想要离开。此时权禹王被惊动了,在后面喊了一声:“奴兮!”
我根本不理会他,径直往回走着。权禹王跑着绕到我前面,扳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走,粗喘着说:“幺娘她刚刚哭晕过去,朕只是情急之中扶了她一下”
“你刚刚明明在抚摸着她的脸!”
“她哭得太伤心了,朕,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一时”
权禹王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我开心起来,我挥开他,不管不顾地向前继续走。
“奴兮,朕与她真的没什么!”
“够了!”我回过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够了,我听够了你的狡辩!即便你所有的解释都是真的,但你是皇上,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单独在一起?你的侍从呢?没有你的命令他们在哪?!”
权禹王语塞,对于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恨你,我恨你!你带给我希望,却在此刻狠狠地折磨我的心!我恨你!”
“奴兮,算是朕的错,是朕的错,再给朕一次机会好吗?”权禹王痛苦地求道。
“机会?好啊。”泪水从我的脸庞止不住地流下去,我瞪着发肿的眼睛对权禹王说:“你曾说过许我一切,那么现在我向你要一件最后的东西——幺娘的命。那个像尤妃一样的人,杀了她。”
看见权禹王还要说什么,我狠狠地打断他说:“我不要你告诉我这对不对。我只要你带着她的命来见我,否则不要再来找我”
这次权禹王没有再追来。回想自从幺娘出现后他一切的不寻常,我更加坚定了那并不是我的多心。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违背了自己的解释和承诺。
而我输得一败涂地。幺娘确实不足为惧,我输给的是他心中永藏的尤妃。
曾经有一天我看见了尤妃的画像长得像幺娘,甚至稍有福态,神态祥和。
就因为那样姿色平平的女人那不便是真正的爱吗?他爱她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容颜老去而减少丝毫。
而相较之看起来才貌俱全的我,却怎么和她比真是可悲。
那夜晚上权禹王果然没有再来。
我清楚地记得,那夜外面的风吹得很紧,仿佛在可怖的哀嚎。我蜷起身体将锦被裹得紧紧的,浑身却还在不停地微微发抖。
第二日早早便醒了,虽然心中已悲伤至极,但因为今天是九珍回来的日子,却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没有要梳头姑姑伺候,自己拿起梳妆台上的黛笔,一点一点细细地描绘着眉毛。我神情麻木地按着顺序一件一件用着桌上做工精美的瓶罐,最后拿起色彩鲜红的印纸在唇上反复抿了几次。
眼见着镜中的自己渐渐明艳起来,我的心却并没有随之高兴起来,脸上似乎还显憔悴之色,不由得用指沾着唇红在两颊上又抹了抹。
早上只稍稍用了点膳食,宫人正收拾碗筷见我起身要走,便提醒我道:“太后娘娘,离帝姬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呢。况且若是真到宫门了,肯定有内侍过来传告的。”
我无力地笑了笑,说:“早点去等着罢,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等着有些时辰,我在外面吹着冷风,突然想到如果此时善善还在,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至少有她和我一起说说话,一起高兴地等九珍归来。
后来终于见到内侍小跑着来传告,我慌忙整理心境,心情激动地等着九珍的轿子出现。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就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而且越来越近,直到看清了前面正是端豫王等一行人。
到了夕霞门这,端豫王率先下马,过来拜见我,我急忙让他起来,对他说:“辛苦你了。”
我又看向九珍的轿子,九珍被扶着走下来,我定眼一看,不由得睁大眼睛,这真的是我的女儿九珍吗?
原来印象中的小女孩,已经长成这般气质出众的婷婷少女了么?看来我真的是有好几年不曾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九珍穿着带有淡黄色香石竹花纹的月牙色锦袍,外面披着红色的兔毛边斗篷,手执花鸟绢宫扇,简单发髻上插着的玉质金钿步摇正随着她的抬头环视而微微摆动。
此时九珍看到了我,眼中满是惊喜,本身想向我奔来,想了想还是仪态端庄地走到我面前,仔细行了跪拜大礼,柔声说道:“九珍拜见母后,愿母后长乐安康。”
我慌忙拉起九珍,禁不住红了眼圈,哽咽道:“这是谁家的女儿,出落得这样的懂事。哎,母后看见你这样子真是高兴得不知再说什么了”
九珍这时抱着我流泪道:“母后,女儿也想您。请原谅女儿这几年没在您身边尽孝,善善姑姑去世时不知道您有多难过呢母后,您别哭了,都是女儿的错”
我和九珍互相为对方抹了眼泪,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道:“看咱们俩这样让端豫亲王笑话。”不由得转头再次对端豫王感谢说:“真是谢谢你,将九珍教导得这样好。”
端豫王低声回道:“太后若是这样说,就实在太见外了。”
我明白他的心意,这么多年来他一定是在尽心尽意爱护九珍。
我对端豫王点了点头,然后拉着九珍的手带着她往尔玉宫走去,一路上不知疲倦地询问她在那边的情况。
我曾经一度以为,因为我后来又生了三个孩子,我对九珍的爱没有以前那样专注了。可是我今天看到九珍,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不会再有一个孩子能超越我对九珍的感情了,因为九珍就像我自己的生命那般重要。她是与我同甘共苦而来的,她曾经带给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现在依旧如此,她的再次出现为我抚平了多少心中的伤痕啊。
因为端豫王进宫以及九珍的归来,权禹王今晚于情于理都会在后宫设置迎宴,不过由于皇后刚薨,所以宴会也办得极低调。
我没有理由阻止这次宴会,也没有理由不去参加,而在席上我自始自终地都在与九珍说话,没有看一眼坐在我左边的权禹王。
“母后,您似乎清减了些,这些年您过得不好吗”九珍心疼地说。
九珍的话权禹王和端豫王都听在耳里,我慌忙掩饰道:“怎么会呢,母后衣食无忧的,若真说清减了,还不是因为一直思念你而起。”
九珍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然后说:“女儿愧对母后不过女儿这么多年在那边并不是闲玩的,女儿向十二皇兄和他的妃子们学了不少东西。女儿学会了弹琴c书画,诗也读了不少。十二皇兄的妃子们有才艺的有很多,其中皇嫂教我刺绣,戈烨教我骑马,对了,云妃的歌舞跳得好看极了,就是戈烨的生母”
端豫王在下面苦笑,对九珍说:“帝姬若是在自己的母后面前说这些恐怕就贻笑大方了。若论琴棋书画,造诣皆赶得上你母后的人恐怕少之又少。且不说”端豫王神思有些恍惚,“多少年以前你母后跳的扇舞,那才是美轮美奂,艳若天人”
九珍惊异地问我:“母后,您会跳舞?可是女儿从来没有见您跳过呢。”
是啊那只扇舞改变了我后来的命运。怎么能再拾起来呢,一碰触便全是伤痕累累的回忆。
我略有哀伤地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的身骨恐怕再也跳不起来了。不过说起那次宴会,端豫亲王弹奏的一首《广陵散》才真正的惊为天曲。九珍你该感谢亲王能把这么重要的曲子传给你。”
我和九珍及端豫王说着话,权禹王则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
“母后,让女儿今晚就把此曲献给您好吗?”
我向她微微地点头示意。
九珍在琴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般,神情是那样的认真肃穆,她抬起那柔软的双手,低眉缓缓地弹奏起来。
的确是那久违的韵律虽然弹奏的是同一个曲子,但却与端豫王的不尽相同。只是那神态c那手势c那弹奏出来的感觉无一不让我感受到端豫王的气息。这便是他教育出来的女儿,像他一样的优秀。
直到九珍弹奏完毕,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沉思里。
“母后,母后?”九珍唤我,紧张地问:“母后,女儿弹奏的还行吗?”
“当然”,我率先鼓起掌来,“当然,每次听这首曲子,总是能让母后想起许多事情来。勾人心绪,这不正是弹琴时人皆追求的境地吗?母后以你为傲。”
九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自谦道:“不过女儿弹奏时自己倒还没什么特殊感情。十二皇兄跟我说那是因为我还小,以后肯定会感触越来越深的。”
我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端豫王,正是,这也是为什么端豫王和九珍弹奏同样的曲子给人感觉却不相同的原因了,端豫王饱经沧桑,而九珍只涉世未深。若是端豫王弹奏,恐怕更加的动人心魄吧。
这期间权禹王和端豫王互相说了些祝贺和敬酒的场面话,更多时他默默举杯饮酒,也不知他那波澜不惊的神色下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他还在思考我给他出的问题,或者他现在已经在想着没有身份出席宴会的幺娘。
若不是九珍不明所以,一直在滔滔不绝的讲话,宴会想必会非常尴尬吧。
我对九珍说:“女儿,今天就睡母后的寝宫,咱们母女俩一个被窝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我说完这话,能感觉到权禹王向这边投来的目光。
“好啊,女儿有好多话想和母后说呢。”九珍欢快地答应道。
之后便再无他言,只一心地听端豫王回答他人的问话和下面压抑的舞蹈。
不知不觉被妃嫔敬了几杯酒下肚,神智就有些恍惚起来。我知道自己恐怕是醉了,便支起胳膊轻轻按压额头,希望自己清醒起来。
权禹王在此时终于发话了,对左右吩咐说:“太后怕是醉了,扶太后回去。”
“哀家不胜酒力”我知道自己再撑下去说不定会失仪,于是站起来,走路轻飘飘的,“你们继续欢饮,哀家恐怕是要先退了。走之前哀家最后敬端豫亲王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朵颐的照顾。来,端豫王,哀家敬你一杯。”
端豫王慌忙也举起杯子,担忧地看着我。我走近他,与他歪歪斜斜地碰了一下杯子,将酒一饮而尽,想不到此时身子也软得支撑不住,险些要倒了下去。
端豫王手慌脚乱地扶住我,就听见权禹王对左右厉声说:“内侍!还愣着干什么!”
我软软地倒在端豫王的臂弯中,微微地喘着气,心想我以往怎么没有发现端豫王身上的熏香也是如此好闻呢
我挥手阻止了想赶上来的内侍,无力地说:“不要拿你们的脏手碰哀家!端豫王,哀家头晕得很,扶哀家回去”
我的手搭在端豫王的臂上,正踉踉跄跄地要离去,就见权禹王冲了过来,拉起我的左胳膊,沉声说:“端豫王恐怕不认识尔玉宫的路,还是让朕送太后回去吧。”
权禹王说这话到底只是表面意思,还是想对端豫王暗示什么呢?
不要此时拿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对幺娘施以柔情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于是我用尽力气甩开他的手,冷淡地说:“皇上的孝心哀家心领了。皇上还是忙自己的事吧。”
出来后,趁九珍不注意,端豫王低声质问我:“奴兮,你在这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拼命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今天高兴,喝多了几杯。哎,现在被夜风吹吹,感觉好多了,你还是先返回殿里,我叫宫人带我回去。”
端豫王有些生气地说:“我与你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你若是高兴时饮酒,是不会如此不胜酒力的。”
“不不,我们分开这么多年,有些习惯我早变了你不可能像以前那么了解我的。”我极力否认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这几天回家晚啦,趁睡觉前赶紧更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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