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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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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林中歇息了一夜,隔日天亮又向北面而行。

    途中两人极少说话,到了中午又在林中找了一处地方歇脚,穆小七抓回一只野兔,拔出匕首到一旁剥皮收拾。殷无极见那匕首通体乌黑发亮,比之一般匕首短了两分,窄了一分,但剥皮拆骨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削石砍树亦是轻而易举,刀身轻薄,刀刃锋利,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殷无极开口问道:“你这匕首倒是把利器,样子也与众不同,你从何处得来?”

    穆小七低头专心的收拾野兔,想了想回道:“我自己打的。”

    殷无极笑笑:“我怎么不知?”

    穆小七哼了一声:“这石头是阮新从宫外带给我的,我每次去慢部便打磨几分,整整打了一年。”

    殷无极听了叹气:“你如此小心,想来是为了避人耳目,寻机刺杀于我吧。”

    穆小七手上停了停,抬头撇撇嘴说道:“若不是你逼我太甚,我也不想如此。”见殷无极听了此话一脸落寞,终究有些不忍,又说道,“今后不会了。”

    殷无极听了摇头不语。

    穆小七烤熟了野兔,撕了一条后腿扔给殷无极:“这后腿肉多易咬,你自己拿着吃吧。”说完自己撕下另一条后腿,边吃边问,“殷知春此次谋反似乎太过顺利,难道剩下的四部部主都一起反了不成?阮新对你一向忠心,难道也反了?”

    殷无极听了放下手中的兔肉,沉思片刻说道:“一切等见到无音便有分晓。”

    穆小七听了犹自低头沉思,自言自语道:“姬子谦是个不管事的,黄今只认钱,这两人反与不反都无甚区别。柯峥心思太活,难免不会倒戈。”停了停问道,“鬼九这人如何?”

    殷无极点点头:“鬼九此人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消息动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穆小七听了皱眉:“既如此,殷知春私下里的动作他也该清楚,为何却没上报于你?看来鬼九十有j□j也是反了。”

    殷无极听了拿起兔肉咬了一口,沉思不语。

    穆小七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之前你借单勉之手除掉白莽,但也证明宫中确实有人与百里放暗通,现在看来这人必是单勉无疑。难道这些年你竟无丝毫察觉?”穆小七转而一想,抬头看着殷无极又道,“还是你早就知道,却刻意留着单勉,想用他引出其他内奸,而后一网打尽?”

    殷无极听了倒笑道:“离儿,看来这几年对你的教导颇见成效,你倒能看的明白。”

    穆小七冷哼一声:“哼,生死关头,自然要想个明白。你倒是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反了?可见这世上无人真能算无遗策,不如从开始便躲开纷争,自然也不用费心算计,岂不轻松?”

    殷无极听了深深看了穆小七一眼,叹道:“我这一生只有一件事没有算到,唯独这一件事却当真让我费心的很。”

    穆小七未去理会殷无极的感慨,低头继续推想:“如今看来殷知春怕才是真正与百里放合谋之人,南方是百里放的势力范围,我们是不能去的;东面门派众多鱼龙混杂,不易隐藏身份也是不能去的;西面荒蛮难行,一旦被发现行踪不易逃脱,暂时也不能去;如此看来也只有北边可以去了。北边原来是慕容家势力所属,这几年你派的何人接管?”说完心中感叹:自己当初没少翻看地理方面的书籍,也没少打听江湖上的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逃出宫后可以安全的躲开追踪,而后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好,等过了风头再时不时换些地方居住,既能保证安全又能游山玩水,何等逍遥!可万没料到这一番规划却是给他人作了嫁衣裳。

    殷无极听穆小七这一番见地脉络清晰,语带赞赏的说道:“你分析的不错。慕容家被灭后,我派了无音接管其北方的势力。北方地域过大,其下分舵暗桩众多,难免有人已与殷知春暗中勾结,你我不可贸然显露身份,还需先与无音会合后,问清宫中状况再作打算。”

    穆小七却道:“你怎知无音定能安全脱身,也许他已被殷知春所杀,又或许被俘后抗不过严刑逼供,反而成了诱捕你我的鱼饵。”

    殷无极冷笑一声:“无音若是如此轻易便被殷知春所杀,那也不配当这暗门门主了。即使他被俘也会立刻自绝,决不会泄漏任何机密,你倒不用担心。北方的势力是我们反击的筹码,无论无音是生是死,这些势力断不能落在殷知春手中。”

    两人说到无音,穆小七不由想到穆小八:也不知死孩子是否能趁乱脱身。殷无极见穆小七神色微变,知他心中所想,对他安慰道:“离儿,穆小八根骨奇佳,这些年一直得无音亲自教导,无音若脱身穆小八亦会脱身,你不用过于担心。”

    穆小七听了心中稍安,反问道:“你让无音亲自教导小八,难道真要栽培他?”

    殷无极听了笑道:“你是我儿子,我本来打算把极乐宫交给你的,自然会把一切可用之人都留给你。”

    穆小七听了心中难免一动,半晌却摇摇头说道:“小八是我至亲之人,我只会爱他护他,不会用他。”

    殷无极听了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我也是你至亲之人,可你却要杀我!”

    “你不一样!”穆小七郁闷的抓抓头发。

    “有何不一样?”殷无极逼问道。

    穆小七怒道:“小八正直善良,你却残忍无情。”

    殷无极听了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阴冷语气:“我曾说过,我不会给穆小八选择,他自然不会再有坚持。也罢,这次便让你看看,穆小八在暗门四年,他那些正直善良还能坚持几分!”

    穆小七听了脸色一白,随后坚定的摇摇头:“不会,我自己养大的孩子,我最清楚是什么样子。”心中想起那次对小八所讲的一番“善恶c强弱”的道理,不禁有些后悔,可一想到穆小八能活下来,又觉自己并未做错。

    穆小七想到此又恨起殷无极来,发泄的往身边一块大石头上踢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走吧。”

    又走了大半天,终于见到一座小镇,两人容貌过于俊美,只得涂了满脸的灰土,先买了两套粗布衣衫,又买了些易容用的材料,找了一家小客栈暂且住下。穆小七进了屋便开始鼓捣药膏,殷无极则坐在床上运功疗毒。一个时辰后,穆小七拿着个小罐子走到殷无极身边,看他睁了眼正自调息,问道:“你这毒可能拔除?”

    殷无极面色也有些凝重:“那睡莲和沉香木的香气本来无毒,却不想碰到一处竟能生成如此剧毒,我也只能暂时压住毒气,却无法自行逼出体外。我现在的内力比两天前又减了几分,只怕内力一失便会毒发。”

    穆小七听了皱眉说道:“难道这毒就解不了吗?这岂不是等死了?”

    殷无极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解不了。韩家庄的六神丹可解百毒,只是这六神丹世间只得一颗,韩家必不肯拱手相送。

    穆小七听了问道:“韩家的人武功如何?”

    殷无极嗤笑道:“韩家的剑法也算过得去,现任庄主韩逸远号称天下第一剑,几年前倒是秋儿的手下败将。”

    穆小七听了又问:“那我现在的功夫可打得过韩逸远?”

    殷无极听了笑道:“凭你的轻功他是伤不到你,你只管一直围着他跑,自然能把他累死。”

    穆小七听了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只管说我打不过他便是,何必绕这么大弯子讽刺于我,你倒是厉害,有本事自己抢去!”

    殷无极听了反倒是轻蔑一笑:“离儿,便是我现在只剩了三成内力,韩逸远在我手下也走不过百招。”

    穆小七摇头说道:“不可,你若是现身硬抢,便露了行踪。”

    “你去抢也是一样。”殷无极说道。

    穆小七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没打算硬抢,他不给便偷,再简单不过。问你他的武功也是以防万一,若是失手至少可以脱身。”

    殷无极听了笑道:“我倒忘了你有这手绝活。你放心,以你的轻功当可脱身,只是小心不要受伤。”想了想又有些奇怪的问道,“慕容情最是侠义正派,你这偷盗的本事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穆小七听了拎了罐子走到殷无极面前,不答却说道:“少废话!把药膏擦了!”

    殷无极眉头紧蹙:“离儿,你怎么对我如此不恭?”停了停又笑道,“也好,这才是你的本j□j,看来这些年倒把你拘坏了。”

    穆小七一边用手把药膏小心擦在殷无极脸上,一边嘴里嘟囔:“你那些破规矩老子早就受够了,这不能说那不能做,学了这样又学那样,还得时时刻刻担心屁股开花,老子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

    殷无极听了气极反笑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是你老子。”

    穆小七听了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儿子,心中一疼,手上一推殷无极便要走开,却不想被殷无极紧紧抱在怀中,便往床上压去。不待穆小七反应过来,就听“嘶啦”一声,殷无极一把撕开穆小七的上衣,低头便在穆小七的颈间啃咬,一只手自然的便往穆小七身下摸去。穆小七伸掌想要往殷无极肩上拍落,又想到他左肩有伤,心中犹豫了一下,就觉得殷无极的手已伸进自己裤子中,顺着臀缝便往后面摸去。穆小七再不犹豫,一掌便往殷无极没有伤的右肩打去,殷无极内力虽损,招式仍在,抬手与穆小七对了一掌,却被穆小七掌上发出的真力打翻在地,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

    穆小七从床上翻身坐起,大骂道:“你他妈抽什么疯?”见殷无极竟然被自己打伤,又见他脸色奇怪,觉出不对,忙问道,“你怎么了?”

    殷无极被穆小七这一掌打得恢复了些神智,喘息着说道:“你。。。你去给我找个男人来。”

    穆小七听了一愣,又听殷无极说道:“离儿,我之前两日便应与男人行房以补阳气,这两日阴气过盛,我内力失了大半,无法调息,刚刚有些走火入魔。”

    穆小七听了怪叫一声:“你可别找我!”又见殷无极面色青红交加,知他所言不虚,跺了跺脚,上前扶起殷无极,忍不住骂道:“妈的!你再坚持会儿,我。。。我带你找鸭子去。”

    殷无极听了顿时停住不动,不可思议的看着穆小七。

    穆小七一边拖着殷无极往外走,一边又骂:“你他妈别又往变态上想,我是说给你找个小倌,快走!”

    殷无极看看穆小七又道:“离儿,你的脸。。。”

    穆小七这才想起自己顶着张惹祸的脸,来不及涂抹药膏,吐了口唾沫抓了把土便往脸上一通乱拍,扶着殷无极匆忙上了街,到了街上抓住个人便问:“哪有小倌?”

    那人见殷无极与穆小七一身粗布衣裳,一脸脏污泥渍,如何看都不像个有钱的样,反而嘲笑道:“就你们这副德行还想嫖男人?”

    穆小七听了一脚踹翻这人,扒了裤子便骂:“你不说老子就拿你将就了!快说!”

    那人挣了几下不得动弹,以为碰上了无赖混子,连忙求饶:“好汉饶命!向东走转过一条街有一处叫‘临仙楼’的就是了!”

    穆小七听了架起殷无极便往东面奔去,那人见穆小七带了个人还能一飞三丈远,心中后怕不已,看这两人性急成这样,又想起刚刚穆小七那句恶言,提上裤子向南也是一路狂奔。

    临仙楼的老鸨见闯进来来两个穷酸破落户,叫了护院便要赶人。穆小七大喝一声,掏出一大锭银子便往桌上一拍,却不想发力过猛,竟把大半锭银子生生拍进了桌子里。穆小七也吓了一跳,不知自己的功夫何时厉害到了如此地步?又见老鸨一众人站在边上瑟瑟发抖,装着老练的说道:“把你们这里的。。。那个头牌给大爷叫来伺候!”穆小七也知殷无极富贵半生,极是挑剔,理所应当便想给他找个最好的。

    老鸨看了看桌上的十两纹银,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大爷,头牌的渡资是一百两,您。。。您这银子不够。”

    穆小七听了跳起来叫道:“什么!你这卖的是金屁股还是银屁股?抢钱啊你!”

    殷无极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刚要开口,又听穆小七问道:“十两能找个什么样的?你叫来我看看!”

    老鸨见穆小七穷酸,眼中有些鄙夷,又惧怕穆小七的淫威,只得叫了一个名为“闻香”的小倌出来接客。穆小七一见这“闻香”,嘴里“啧”了两声,走到殷无极身边低声说道:“你就将就一次吧。”

    殷无极眉头紧锁,脸上青色更重,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就要送到老鸨手中。穆小七见那玉簪名贵,何止千两,心中不舍,骂了一声劈手夺过,又掏出一百两纹银扔给老鸨,叫道:“给给,把人叫来,大爷要先验货!”

    老鸨见了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又叫出一人。穆小七见这头牌虽比不上四大公子,也算颇有姿色,勉强可以入眼,回头去看殷无极,见殷无极似乎还是不甚满意,终于急了喊道:“你再挑东挑西,老子给你牵头驴来!”众人听了顿时哄笑。

    殷无极哪里受过这等尴尬,竟然有些动怒,咬牙骂道:“你这小混蛋!”

    穆小七听了一愣,好似又回到了刚刚见到殷无极的那两年,心中郁闷:殷无极都落魄成这样了,怎么还一副大爷样?摇摇脑袋把殷无极架到屋中,想了想还是守在了门外。

    不一会就听屋中一片淫声j□j,又是水声又是肉声,比妇产科里的叫声还惨!穆小七堵了耳朵也不管用,在门外一边打转一边骂道:“老子当初藏的逃命钱倒给你作了嫖资!好!好!你就玩了你的老命弄吧,你能点击过万这一百两也算花的值了!”

    穆小七边骂边走,边走边骂,身上一阵燥热,突然一个激灵:自己这兔子神功已练至第四重,难道也要找鸭子不成?万一自己憋的走火入魔被殷无极趁机上了可怎么办?穆小七越想越怕,真想马上推门进去找殷无极问个明白。过了半个多时辰屋中方才静了下来,殷无极推门出来时面色已恢复正常,冷冷的看了穆小七一眼便大步而去,穆小七偷偷往屋中一瞥,见那头牌j□j昏在床上,抖了一下跟上殷无极出了临仙楼。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