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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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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琉璃扣门说:“夫人,该喝药了。”

    她的声音打破屋内的沉默,元胤才将目光从宴长宁身上移开,说:“进来。”

    宴长宁趁机跑开,理了理发髻和衣襟,琉璃进来后她一把端过药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权当压惊。琉璃端着空碗,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元胤跪坐在苇席上,说:“下盘棋如何?”

    宴长宁摆手:“我才学,下得不好。”

    “难道长公主只教你舞刀弄枪,就没教你别的?”元胤说,“不过也好,我教你。”

    “我”

    “我们可以一边下棋,一边说外面的事,你不想听?”元胤引诱着她说,宴长宁听了才勉强答应。不过他教下棋的多,说时局的少,还不忘贬损她笨。一连几盘下来,宴长宁输得一塌糊涂,仍只弄懂了皮毛。

    宴长宁懊恼,赶人说:“你不回去批折子?”

    元胤见她不耐烦,才说道:“最近你几位皇兄内斗得厉害,尤其是樊皇后的二皇子宴炜业,已经密谋开始抢卫振廷的军功了。不出意外的话,卫振廷会成为宴令仪的新驸马。”

    九龙城那边还有上一世的轨迹,她已把所有的事告诉了卫振廷,卫振廷会有准备。无论如何,她不会让害死她母亲的人和她的子女继续嚣张,邺国未来的皇帝只能是卫振廷。“他们什么时候没斗过?皇位谁不想要?就算宴泽业现在是太子,尘埃落定之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樊家枝繁叶茂实力雄厚,哪能甘心太子之位旁落?”就算邺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也没停过。皇室之中,但凡有野心之人总会争一争,试问谁不想站在高处受万人朝拜。

    “你一点儿也不惊讶。”元胤见她面色无波,好似早就知道一般。

    宴长宁随口答道:“预料之中而已,谁都能猜到。当年宴炜业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用联姻拉拢卫风,可惜卫风英年早逝。现在盯上前途大好的卫振廷,一点也不奇怪。”

    宴长宁说起卫风语气无波,元胤不由问道:“当年不是说卫风娶了宴令仪之后,你殉情了吗?今年杀孟玄和南宫羽,不就是为他报仇?”

    “他决定娶宴令仪的时候,我就放手了。殉情这么傻的事,我才不会做。杀孟玄和南宫羽,可不是为了他。”宴长宁说着,胡乱在棋盘上摆了一颗棋子。得知卫风答应娶宴令仪之后,她那会儿还自作多情的跑去问他什为么,被羞辱之后才认清形势,她不过是卫风仕途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至于南宫羽和孟玄二人,他们做的恶她永生都不会忘。

    “所以你又看上卫振廷了?”元胤问道。前夜分别,和生离死别差不多。

    宴长宁淡然说道:“我当他是手足兄弟,不想他出事,赴卫风的后尘。”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卫振廷只是她哥哥,兄妹之情,无关风月,这一世她要卫振廷好好活着。

    磨到日落西山,瑶光阁内摆了饭,元胤陪宴长宁用了晚膳,之后带她出瑶光阁到府中的花园遛弯。八月的天气依旧炎热,花园中流水环绕绿树成荫,是避暑消闲的好出去。往日花园中满是丫鬟婆子和避暑的老少主人,今天却空无一人。

    “你还真是霸道。”

    “在你眼中我不一直如此?”他的确让人清了场,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多,听了容易伤神。莫擎天也在施压,让他交出凶手。

    宴长宁不愿被熟人瞧见,现在元胤不限制她自由,她也没心思在赫连府闲逛。今晚难得有闲心,在花园多逛了一阵。

    翌日清晨,宴长宁早早的起了身,她不指望元胤放她走,只希望卫振廷能平安出府。

    “这是我开的条件,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卫振廷询问道。

    元胤手中的折扇敲打着桌面,不满道:“卫将军用十万两银子和这些战俘,就想赎回贵国公主?这个价会不会太低了。”

    “皇帝陛下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卫振廷问道。

    “本来不知道的,但前夜卫将军来了之后就猜到了。”元胤说。

    卫振廷沉着应道:“皇上要怎样才肯松手?”

    “男人有两样东西千金不换,其一就是女人。她腹中有我未出世的孩子,卫将军以为呢?”元胤将问题抛给卫振廷。

    卫振廷怒目瞋视,拍案而起。元胤眼疾手快,迅速闪到一旁。

    “元胤,你这个畜生!”卫振廷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朝元胤劈头砍下去。

    高见若无其事的推门进来,禀告说:“皇上,夫人过来了,说要见您。”

    “请她到花厅等着,我和卫将军有事相商。”元胤吩咐高见说。

    卫振廷气急:“我和你没什么好商量!”他失去理智,现在只想劈了元胤。

    见到卫振廷这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元胤更淡然冷静:“的确是我强迫她。”

    他说了这话之后,卫振廷更气,他原先只道元胤冷血嗜杀,残酷无情,好歹是一国之君,不会做出强迫女子的龌蹉之事,想不到他竟然简直禽兽不如!

    “我会负责。”元胤的扇子挡住卫振廷的剑,慢条斯理的说,“或许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一谈,如何处理眼下的事。听说莫擎天要御驾亲征了。”

    “贵国的计划中,不是与楚国结盟灭掉邺国吗?”卫振廷恨声问道。

    “我改变主意了。”元胤说得云淡风轻,一切大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卫振廷不客气的反问:“出尔反尔之人,如何信得过?”

    “孟玄和南宫羽被杀,我都在场,嫌犯还是我带走的。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窝藏杀死楚国两员猛将的凶手,卫将军以为,莫擎天还会和秦国结盟?现在还有传言说,我已和邺国结盟,宴长宁在赫连府就是最好的佐证。卫将军何不顺水推舟,于秦国也好,邺国也好,百利而无害。”元胤冷静的分析局势,莫擎天此人高深莫测,保不准邺国亡了之后,他会攻打秦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说吧,皇帝陛下想得到什么好处。”卫振廷问道,他收回了剑。元胤不像是被美色所迷之人,现在邺国处于弱势,他不会趁火打劫吗?

    “减免互市关税,我秦国商人可到西域诸国贸易经商,可用东方的茶叶c粮食和布匹,换邺国的汗血马,还有邺国的冶铁c纺织c水利c医术c农业c洋灰,我都要。”元胤一口气要了许多东西,且都是邺国的不传之秘。邺国能纵横东西多年,皆是因为正德帝留下的这些东西。

    卫振廷听后气极反笑,果然是头饿狼,一口气要了这么多。“一口气吃这么多东西,难道不怕噎着?本将只负责带兵打仗,这些国家机密,我可做不了主,需向我国陛下回禀之后再做决定。”

    “我可以等。”之前会和莫擎天联手,为的就是这些东西。如今宴承德的女儿在他手上,有捷径可走,何乐而不为?他在赌,宴承德不会不管宴长宁。

    “做人可不要太贪心,既想要我们的不传机密,又想要我国公主。古人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皇上必须二中选一才可以。”卫振廷冷幽幽的说。

    “长宁已有我元氏的骨血,子嗣之事,卫将军也知道,我登基多年膝下无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怎会舍弃?秦国愿冰释前嫌,与邺国结成姻亲,以益州为聘礼,卫将军以为如何?”

    元胤一副好商量的模样,让卫振廷恨得牙痒痒,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过决定权在宴承德手中,他没有决定的权利。“这事我做不了主,必须等我国皇上做决定。”卫振廷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长宁在什么地方,我想见她。”

    “高见,请夫人过来。”元胤对守在门外的高见说。

    宴长宁匆匆赶来,见到两人相处还算融洽,才放下心来。

    卫振廷将宴长宁护在身后,对元胤说:“我有几句话对长宁说,请陛下回避。”

    元胤看到宴长宁热切的眼神,才答道:“好。”

    元胤把书房让了出来,等门外没了脚步声,卫振廷才问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宴长宁今日穿了一身蓝色的冰绡纱制的束腰襦裙,外罩同色纱衣,佩戴的也是同色首饰,简约又不失贵气。在九龙城时,她整日一身男装打扮,性子跳脱活泼,像个假小子。如今见她一身女装打扮,清艳中带着娇俏妩媚,乖巧又柔弱,像极了史家痛恨的红颜祸水。

    “不委屈,我过得很好,每天能吃能睡,在姑姑府上都没这么闲过。”宴长宁说着,眼泪吧嗒的流了下来。

    “无论如何,你都是邺国的公主,也不能让元胤欺负。”卫振廷为她擦眼泪说。

    宴长宁自己抹干了泪水,劝道:“我那么厉害,谁能欺负我?振廷,你不用管我,就当我已经死了,这件事没必要捅出去让邺国蒙羞,我自己做错了事,后果由我自己承担。元胤和莫擎天一样不安好心,不要给他任何承诺。我们邺国的东西,不要送给秦国。元胤反复无常,居心叵测,谁知他明天会不会翻脸,利用我们的东西来打邺国。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这时候不用管我,一切以邺国为重。”

    “这是你的想法?”卫振廷一阵心酸,如果不是这场仗,她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天还没塌下来,我总会有办法离开,你说是不是?”宴长宁说。

    “你呀!”卫振廷叹气,“从小就倔得很,无论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依照你的意思去做。不过这次不行,你应得的我必须为你讨回来。”

    “你不要惦记着我啊,我不喜欢你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可能回邺国了,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去浪迹天涯。”宴长宁强笑着说道。她不知宴承德已告诉卫振廷一切,还当他不知自己的身份。

    “你”卫振廷突然不知继续说什么好。

    “我想姑姑了,想九龙城的酥糖。”宴长宁低下头,故意忽视卫振廷难看的脸色转移话题。

    “长公主她很好,就是担心你。你失踪之后,她一直在找你。”卫振廷说。听到宴长宁说想吃酥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她,“知道你爱吃,所以就带了些过来,是和记掌柜亲手做的。”

    “多谢。”宴长宁打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很甜很腻人,她从小就喜欢,长公主说吃多了对牙不好,总不让她吃。

    “这个给你,一个月前你忘了带走,上次我又忘了还给你。随身带的东西都能忘,下次不能那么粗心了。”卫振廷将黑曜石佛像交给她。

    “下次不会了,我一定好生保管。”宴长宁接过戴在脖子上,当初得到佛像时天竺高僧吩咐她不能离身八十一个时辰,否则会出现扭转她命运的大事。现在佛像已离身一个多月,日后会出什么改变她命运轨迹的事?又是谁会改变她这一世的命数?

    元胤藏在书房外的佛像石龛中,将他们的话完完整整的听了进去。都一个时辰了,还有什么话说不完?听着也不怎么重要,还是别继续说下去了。

    从佛龛内出来,元胤和高见扣响书房的门:“时候差不多了。”

    听到催促声,宴长宁对卫振廷说:“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会处理好。确定之前别乱跑,先待在赫连府。我和秦君还有几句话说,你先回去。”卫振廷哄小孩儿一样说道。宴长宁收了酥糖,步子轻快的离开。

    元胤留卫振廷在赫连府用饭,卫振廷没有拒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宴长宁喝了药,吃了一块酥糖,这一阵吐得没那么难受了。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章敬背着药箱进来,看到宴长宁对着一包糖傻笑。

    “没什么,我只是心里高兴。”宴长宁藏好了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