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爷用得着你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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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场仗,不是知道双方是想考较实力还是想显示自己的尊贵矜持,康熙和噶尔丹都没露面,擂鼓声起,双方阵前的将领,都不是正主!
不说噶尔丹,康熙可大方的很,这趟带来的儿子,除了老三,把老大老四老五老八都丢上了战场,他在最后方营地不露面,让小校们轮流一路穿行送最新消息,他就端坐着跟周培公下棋,一点也不着急!
他倒是不急,一边的李德全可急了,这皇上把阿哥们都派上了战场了,这刀枪无眼的,真的伤着了,有个三长两短的,回头怎么跟后宫主子们交代他想不通,就来来回回添个茶啊送个点啊,可屋子乱转。
周培公没忍住,笑了,低声在康熙耳朵边打趣,“皇上,原来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微臣真真开了眼界。”
周培公是康熙最重要的谋臣,老狐狸了,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尽心力扶持,康熙很信任他,跟他的关系,除了君臣之谊,亦有那么点友人知交的意思,康熙偶尔高兴了会挤兑挤兑他,他为人也妙,气氛合适时,也会造点轻松气氛,当然,这个度,他是有把握好的。
康熙此次亲征带上他,一是看中他老狐狸的谋略,二是这老狐狸文武兼备用的着,又实是个妙人。
比如刚刚。
康熙看着一边不淡定的李德全就皱了皱眉,也没理他,很平常的就跟周培公聊了起来,“消息上说,噶尔丹只有三万骑兵?”
周培公一边落子,一边点头,“对方还扬言借得沙俄枪兵六万。”
“沙俄也不是那傻的,朕看这六万有水分。”康熙缓缓说,“就算是真的,他噶尔丹能有九万,我大清亦有九万,平原实打实,我们未必会输。”
“而且那噶尔丹大军,可是内部分裂的厉害,听说谁都不听谁的”
“鱼鳞阵不错,朕看看朕这大儿子可是有几分进步。”
外边小校一边往里递着消息,什么大阿哥列阵了,什么对方将领叫阵了,什么五阿哥带弓箭手布好了,什么鼓擂三遍要开始了
康熙听了,也没什么表情,让报消息的小校继续去探,接着和周培公下棋,缓声聊天。
聊着聊着,李德全也安静了。
有时候情绪是会感染人的,第一场仗很重要,士气很重要,气势同样很重要。康熙摆出一副秦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自信,对阿哥们一点不心疼往沙场上丢全然信任的样子,大家也慢慢的,安静了,信任了,皇上都不怕,我怕个啥?
这么一想,心里就起了一股劲,我们不可能输!
有了这份努力,想来遇到什么,都不会怕了。
李德全是想通了,阿哥是龙子,皇上再冷淡,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他伺候皇上这么些年了,皇上厉害的程度那可是深不可测,他从来没看明白过,但他知道,相信皇上,就对了。
既然皇上敢把阿哥们往沙场上丢,就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这场仗必不会输,就算形势有所不利,皇上派的人也必会以阿哥安全为首,让阿哥们平安回来。
李德全猛的想起,去年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皇上在养心殿里批折子时,夸了句外面的梅开的艳,大雪冉冉亦能明艳怒放,他还没想清楚要不要折几枝梅放在房间里养着时,皇上又说了句,该长大了。
当时皇上的表情有点放松,有点期待,是他跟随皇上这么些年来,少有出现的表情。那时他就琢磨,莫非是哪个新进的秀女让他看上了
现在想想,或许皇上说的,是阿哥们
想清楚了,李德全也不绕了,安静侍立一旁,尽总管太监的本分。
阵前,老大老五两骑着马在最前面,老四老八稍稍落后半个马身紧跟在后面。
为什么要以这个次序,是因为老大嫌弃老四的骑射,说一会儿要变阵,另一列要五弟来带试试。老四倒不介意,他本来就不长在战场。
老八却眼睛一眯,轻声喊了老大,“大哥,对方的将领,我认识。”
“真的?”老大听了眼睛一亮,放缓速度,“跟我说说。”
“他叫巴腾,据说年轻时被噶尔丹救过,对噶尔丹忠心耿耿,如今因噶尔丹暴行暴政,很多部族不再支持他或者只是表面支持,这个巴腾对噶尔丹却一直忠心。”
“我朋友说,这个巴腾脾气很烈,力气奇大,很勇猛,但谋略略有不足,一会儿碰到他切忌硬拼,智取为上。”
老大点了点头,叫了老五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又交待老八,“我们这是第一仗,是实打实的比实力,不一定非要杀死对方主将,当然杀死最好。我们要做的,首先,是破坏他们的阵形,建立我们的攻击阵形,让局面对我们有利,形成此前提,我们便可以尽可能的杀敌,直到对方撑不住撤退。我们要的,是这个胜利。”
他说完,眼睛很利的盯着几个弟弟,“你们都是第一次来,战场凶险,万不可逞勇斗狠光顾着自己痛快,开战时局势千变万化,时机可能稍纵即逝,要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要的,是胜利,懂?”
老四老五老八齐齐肃然的点了头。
老五赞叹老大的确将才,老四向来审时度势没什么可反对的,老八则深深感叹,还好老三没来
紧接着,鼓擂第三遍,对方骑兵迫不及待似的出击,马蹄声伴着号角声冲杀声,卷着尘土呼啸而来。
老五呵了一声,“咱们还没开始,他们倒着了急!”
老大眼睛微眯,“他们想以气势压人,可谁压的了谁,可不是凭冲动的!”他说完一挥手,小方阵迅速移动
老八上辈子没上过战场,他从来不知道,战场,原来是这个样子。
一声声像是擂在心口的鼓声,几乎震天的冲杀声,一双双充满着杀气的,甚至仇恨的眼睛,还有保家卫国的壮志情怀!
能为自己的子民在这里战斗,他是光荣的!
老八按老大安排,和老四一起,跟在中间部分,看着前方梯队遇了敌,迅速变幻形状,似一把尖刀般狠狠插入,紧接着左右侧有一部分人似箭矢般弹出,如星子般撒在四周,待骑兵近前时,抽出马刀直袭马腿!
紧接着后方擂鼓的节奏变了,中间士兵连带着他和老四一起,在急促的鼓声中疾驰,一队人紧跟着直直插入敌军内部到了底!
鼓声渐歇,老大和老大带着身后的人,一左一右疾驰,往侧边往回跑,竟要把敌军分成两部分圈在自己人范围内!
阵前听到这种安排时,老八就隐隐有着担心,战场上局势最是变化多端难以分析,这样的阵法好是好,但必须要快!只要慢一点,插入敌军内部的尖刀断了层,他们就不能顺利把敌人圈在包围圈内,只要有一个地方薄的被敌人拦腰砍断了,那么这阵形就乱了,就不会有任何意义!
老四就笑他,说什么富贵险中求,他们不知道对方计划,对方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们阵法,想要针对性的拦腰砍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要我们够快,那么包围圈形成时,对方就算明白用意,也晚了!
老八到底不是老四,他喜欢一切掌握在手里的感觉,这种未知对他来说,会让他忧虑。
然而真正置身战场时,他早已忘记了那种担忧,他只想帮大哥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大清争取最大的胜利!
他知道身边几个有意保护他,他并不嫌烦,只是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们知道,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亦是大清的战士!
刀光剑影,杀伐血光,当带着某种腥味的温热液体溅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时,他有片刻的战栗,但他明白,人生,总不是十全十美的,他想保护有些东西,就要放弃有些东西,善良和君子,并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噶尔丹的骑兵冲过来时,巴腾并没在第一批人里,他带着一部分人在最后面,似是在等待机会。待老大和老五分两边冲杀的阵形形成,他明白过来时,第一时间冲杀过来,想要破坏这个阵形。
老八跟着中间一部分杀到后面时,就看到带着人冲过来的巴腾。
阵形刚刚形成时还是有点薄弱的,等后面的人全部到位,阵形才算整体完成才算坚不可摧,所以
老八并没有按事先安排的,跟着前面的队形往左拐,而是在前方等待,等着巴腾的人。
他也要献出他的一份力!
老四一看皱了眉,想叫他回来,可是鼓声震天喊杀声震天,老八根本听不到。
老八看着巴腾杀过来,嘿嘿一笑,手圈在嘴边大声喊,“巴腾,你老婆还好?你儿子跟你姓还是跟噶尔丹姓?”
巴腾忠心到愚忠的地步,蒙古地界上的人都知道。巴腾老婆漂亮,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噶尔丹好色,也没瞒着别人。所以有这样那样的桃色流言出来,越演越烈,到所有人都知道,也算正常
巴腾性子实,人也暴躁,老八这些话,骂了噶尔丹骂了他老婆骂了他儿子连带他自己,他不生气才怪,于是他一挥手,让后面人分着杀上来想砍断大清的阵形,他则直直冲老八杀过来,“老子砍了你!”
非常迅速的,始料未及的,这两人就打上了。
老八以为这巴腾会第一时间上来,跟老大碰上,才提醒了老大,没想到这巴腾做为首将,居然藏在后方这会才上,老大没碰上,让他碰上了!
他咬牙想打吧,没想到这巴腾真真是个愣子,这把力气还真是
老八长枪架住巴腾单手砍下来的马刀,手微微打颤,刚刚那下差点没抵住!
老四早猜到老八的心思了,无奈战场人多,他想到老八身边,也不是那么迅速的事,眼看着巴腾那一刀砍下来狠的,青筋爆起,老八手都有点打颤,额上冒汗,挡着刀的枪一点点下沉,看样子要撑不住了!
老四眯眼,手往身后一放,左手拿了弓右手取了箭,弯弓放箭――
巴腾瞪圆了眼珠子,“哪个孙子暗算老子!”
老四又是一箭过来,直冲着他的眼睛。
巴腾侧身躲了,眼里燃着嗜血的光,“好!咱们连你一起杀!”
老八又被逼着跟巴腾交了手,老四也过来搀和,二人一前一后,银枪舞动身姿矫健,漂亮极了。
想来巴腾征战颇久,没经验的人想跟他打,就算两人连手,想一时间拿下来,也是要费点工夫的。
偏生战场凶险,你不仅得顾着身前的敌人,还得顾着身后的敌人。
老四一心想护着老八,一边打巴腾一边护老八,已经一心二用了,就顾不上身后了。
当巴腾一个转身,刀落到老八肩膀,被老四险险挡住时,老八眼神很冷的扫过来,手一扬,有袖箭飞出――
老四诧异的看着老八,不明白这袖箭为什么竟是冲着他的方向来的!
待老八冷哼一声又和巴腾打做一团,老四听到背后有人落马的声音缓缓回头,才发现身后很近的地方,有个人胸口插着老八的袖箭,躺在地上
“小八”老四表情微微不自然。
老八这时已经略施小计把巴腾拽下了马,巴腾的马刀甩到了一边,他拽了把短刀出来用。老八的长枪也丢在了一边,他取下了腰间缠的长鞭。
“马上工夫我确不如你,马下么爷倒有这个自信。”老八冷笑,“巴腾,你今天,要死在这里。”
巴腾也笑,“老子还没输过!”
老八鞭子一甩,也不怕误伤周边的人,又跟巴腾打了起来。
老四又想冲过来,老八气愤的冲他喊,“行四的!爷用得着你救!你别把自己玩死就成!”
老四看着老八阳光下老八的脸,明明那么温润明亮的笑脸,竖着眉毛认真的样子,有股子说不出的英气和潇洒,他自信,张扬,能保护好自己,不需要他救。
即如此,他就保护好他的后背好了。他保证旁的人不会伤害他就好。
他既然期待着小八长大,也要接受小八已经长大了的事实,他们是龙子,他们有自己的力量和颜面!
他们要学着信任对方!
“我是怕你死了没法跟皇阿玛交待,你以为我稀罕救你!”老四一边跟周遭的人交手,一边微微笑了大声冲老八喊。
老八也笑了,“很好你也别死了,回头害爷不好交待!”
三月的塞外春寒料峭,灿烂的阳光洒在远处的克鲁伦河面上,有明亮的波光闪耀。
两个人在这样的阳光下,鼻尖沁着细汗,脸上染着血色,听着擂在心头的鼓声,听着身边将士的喊杀声,心内有波涛翻滚,这是我要保护的土地,这是我要保护的人!
大约我们长大的标志,是我们懂得守护意义的时候。
有一天,你不再抱怨身边的各种烦恼,你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想要守护的人,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你便长大了。
古往今来,总有人不停的问,我们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死,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有一天,你有了想要的东西,这些便都明白了。
老四明白了。
老五也明白了。
老五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从小就向往战场,每每太后问起时,他也总是想要当大将军。但身为龙子,在紫禁城里长大,慢慢的,他知道了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话不能说,真真假假,要藏起来,不能让人看太明白。
太后说,想让别人猜不出心思,要么永远板着脸不能有任何表情,要么永远笑着让人猜不出你笑容底下是什么。
他学不了四哥,只好学着笑了。
但他仍然不大理解,为什么要假装,为什么想做的不能做想喜欢的不能喜欢,为什么要学会这么笑。
现在,他理解了。
痛快淋漓的杀伐,打开了他心头的一扇窗,他不明白为什么,但真的豁然开朗了。
人这一生,总要为了什么去尽力一回!
总要为了想要的东西,去战斗一回!
康熙并不知道这一场仗,让儿子们各有所得,他只听着小校们一次次的汇报,掌握着场上局势。
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利,想要儿子成才,总要给个契机。
他也有不放心,但他有信心。如果真的伤着了,那么派去保护人全杀了就是。
果然,这场仗,以大清的胜利结束。
老八活捉了对方大将巴腾,老五杀了巴腾的副将,老大的掌控力不错,我方将士死伤情况比预期好很多,老四到底沉稳心思转的多,回来就跟康熙说,噶尔丹的大军,最多只有六万。
康熙一直关注着前方战报,这几个儿子表现如何,他清楚的很。夸了老大有勇有谋能抓大局能沉的住气,长大了;夸老五到底是太后养出来的就是不一般,第一次上场就有如此成就,看来我大清不缺帅才;夸了老四知道保护弟弟还能分心关注局势注意对方人数战略,乃贤才;只有夸老八不畏凶险的同时,说了他一句鲁莽。
其实当时情况如何大家都很清楚,老八那说是鲁莽不如说是为了大局,但身为一个阿哥,如此身处险境也是有点
不过没关系,战场的事,谁能算的清。
虽然第一仗胜了,但大家都不敢懈怠,没有人提喝酒庆功这事,都很有秩序的,规规矩矩的吃饭,休息,准备第二天,接着打。
可是接着打是打了,噶尔丹这次竟然耍诈了!
他们竟然夜里悄悄的拔了营退了地方,第二天再战时佯败,引他们追去河畔,设了伏!
虽然派的追兵不多,老大也很警觉,损失并不严重,到底被人阴了下,很不舒服。
老八摸着下巴就笑着看老三,“三哥啊,您是不是跟人玩奸细游戏?人这手跟您前几天说的,真像啊”
老三听到消息时就憋的脸通红,讪讪道,“相似,相似而已”
康熙敲了敲桌子,老八扁了扁嘴,没再说话,房间内瞬间安静。
“朕方才跟裕亲王周培公明珠商量了下,准备分三路进攻,你们几个,可敢挑这担子?”
“三路?”老五问,“怎么个分法?”
康熙朝周培公使了个眼色,周培公轻咳一声,走到地图前,“噶尔丹一向狡猾,看别人人少时会往死了打,看别人强时第一时间就逃,这次进攻噶尔丹,我们是抱着必胜的心的,所以就算他跑,我们也要把他得抓住。”
所有人表情一样,都认真肯定的点头。
周培公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继续说,“皇上的意思是,兵分东西中三路,东路九千人,从这里,越兴安岭西进,牵制侧边;西路四万人,从这片沙漠穿过,到翁金河后北上,阻了噶尔丹西逃科布多的后路;中路,从这开始,追着噶尔丹沿着克鲁伦河往北直到上游,待时机合适,三路大军会师之时,便是歼灭噶尔丹之日。”
裕亲王适时接过话头,“这中路大军么,自然是皇上亲率,本王和儿子保泰一起,同周大人一起保护皇上顺利进军,东路皇上派了大将军萨布泰,西路有抚远大将军费扬古的儿子,只是不知道几位阿哥,有什么想法?”
老三第一个跳出来说话,“我跟着皇阿玛,誓死保护皇阿玛安危!”
这话说的倒是漂亮,不过他本意是保护人还是被人保护,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老大想了想,说,“皇阿玛,儿子想跟西路。”
老八也跟着说,“皇阿玛,儿子要跟东路。”
老四听老八表了态,也说,“皇阿玛,儿子也想跟东路。”
老五就犯了难。他其实跟哪都无所谓的,但老三第一个开口,话说的那么快,有害怕打仗的嫌疑,再说他本来出来就是为了打仗,在皇上身边,是会得到最好的保护,但他想看看自己实力如何,靠着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就想跟东路或西路。
这两路他也无所谓的,哪都行,老大老八说话快,他一下没跟上,想着西路费扬古是老四的岳父,费扬古的儿子那是老四的舅子,老四跟着他们肯定要好一点,于是就想说跟东,可是老四居然抢了话,他就犯了难。
这个
最后他只好说,“儿子听皇阿玛的。”
康熙听到老四说想跟东路就笑了,“怎么,老四,怕朕猜忌你?”
老四这才想起费家那茬,“儿子不敢,只是想着八弟性子一向跳脱,想有儿子陪着会好一点。”
他倒真敢说实话!
老八恨不得瞪死老四!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说的他像个草包似的!老四这厮,明显就是怕康熙猜忌!岳家是费家,有兵权,走的太近了,想干什么?明显有说不出的图谋!
心思想的真是多啊此一时彼一时,人应该设身处地多想想,这种时候明显不是京城一派和平的时候,他们要打仗,他哪来的心思结交又争储!就算有,这种时候康熙也不可能真的去查,这从另一方面来讲,就是个机会。
不敢去就算了竟然拿他当挡箭牌
老四这话一说,倒真真让康熙高兴了,“知道照顾弟弟,不错。朕准了。老四和老八就去东路。”他停了停,“老大去西路,老五么也去西路。”
“既然你们都不想在朕身边,朕也不勉强,但需知战场凶险,不是谁想护就护的了的,你们需有心理准备。”
“是。”
“好好保护自己,朕的儿子,是龙子!”
“是!”
老八想跟东路,主要觉得人少,又只负责牵制作用,大约遇到正面平原战的机会不会很多,平原战他见识过了,那么接下来想看点不一样的。
东路这条路线瞧着不怎么平坦,算是有点崎岖,而且人少,装备从轻,那么一旦有机会打起来,肯定相当的有意思
事实证明这条路线的确很有意思,有意思到差点丢了性命。
小八后来每每想起,都觉得十分后悔
他不但差点丢了命,还被亲了
真是人生最惨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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