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1夜夜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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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是求婚!!!
虽然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又是在这萧瑟的夜里,余式微还是觉得很感动,心里热热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特别是他单膝跪地,仰着脸从下往上看她的时候,眼神格外的亮格外的炯炯有神。
她心里一颤,咬着唇狠狠的点了点头。
正要伸手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咬她的靴子。
她低头一看,竟然看到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围在她的脚边。
大约猜出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她的脸色白了一白,伸出去的手猛的收了回来,然后握成双拳藏在袖子底下。
“陈陈瀚东”她颤抖着嘴唇,喊了一声陈瀚东的名字,浑身僵硬的像一块木雕,唯一能动的双眸中却隐藏了无边的恐惧。
陈瀚东举着戒指等她的回答,却没想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苍白,那样子简直像是见了鬼。
陈瀚东的心沉了一沉,难道是他太急切,吓到她了?
他问余式微:“怎么了?”
余式微颤巍巍的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克制,她的下唇咬出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你你”她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说话的声音却很小,眼睛也小心翼翼的尽量平视前方,没有低头,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东西一样,“你你看看我的脚”
陈瀚东低头看了一眼:“你的脚怎么了,还好好的啊?”
“我的脚旁边是什么什么东西。”她哆嗦着,终于把一句话说完了。
陈瀚东看着那条一直围着余式微的脚打转的黑色小狗,心里有点生气,原来就是这个不识趣的小家伙打扰了自己的求婚啊。
他一把将小狗抓住,然后起身把狗举到余式微的面前:“是一只狗,怎么了?”
说着还往她眼前递了递。她已经尽量不低头去看那只狗了,却没想到陈瀚东竟然把那狗抓了起来,还递到她面前。
她费力的转移开视线,脑海中那只狗的形象却已经基本形成。
它一定有着黑的发亮,长得像倒刺的长毛,它的嘴巴一定很大,可以一下子就咬住她的胳膊她的腿,它的獠牙一定又长又锋利,可以一下洞穿她的脖子,它的眼睛一定很红,散发着饥饿的光芒。它的四肢很有力,身体很庞大,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扑到在地。
它朝她走过来了,它的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她闻到了,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的味道,它张开了嘴,似乎下一秒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她好怕,她好怕,别过来别过来,记忆力那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缩着,可是,小木屋就是那么小,无论她躲到哪里,那只大狼狗就一只用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嘴里掉下一串串垂涎的唾液。
走开,走开,救命救命,救
不等她喊出第三声,眼前忽然一黑,那只大狼狗猛的朝她扑了过来,长而尖的獠牙一下子就钳住她细嫩的胳膊。
她嘴里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
“啊!!!”
陈瀚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猛地把那狗扔出了老远,然后想去抱住余式微:“小微,你怎么了?”
余式微的眼神已经眼神完全空洞了,她陷入了那了可怕的回忆不能自拔。
好痛,好多血,她不想死,救命,救命,救命!!!
“啊!!!”
她疯狂的打开陈瀚东伸过来的手,嘴里大声的叫着:“别过来,别过来,滚开!沥阳哥,沥阳哥救命啊,沥阳哥快来救我!”
她整个人几乎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指甲在陈瀚东脸上狠狠挠出几道血沟。
陈瀚东吃了一惊,情况似乎比他想像的要严重多了。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副受到极大刺激的样子。
“小微,是我,我是陈瀚东,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陈瀚东的名字,余式微呆愣了一秒,不过在看到他脸上的血迹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疯狂之中。
“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她的眼神很狂乱,陈瀚东的问题她根本回答不了,只会不停地重复那一句。
他们的争执引起了几个过路人的注意,有些人甚至停了下来对他们指指点点。
别人的目光陈瀚东根本不在乎,可是他怕那些人的视线会刺激余式微,让她更不受控制。
他只能用力的抓紧她的双手把她摁在怀中。
如果是平时,他三两下就能制住她,可是现在,处于崩溃边缘的她力道竟然大的出奇。
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勉强控制住她。
“小微,小微,小微。”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是她仍然十分的狂躁,陈瀚东越是抓着她她就越想动,为了摆脱他的钳制她甚至张口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她咬的异常的用力,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陈瀚东依然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痛感。
他一声不吭,仍旧牢牢的抱着她,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围观的人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原来是个疯女人。
陈瀚东锐利的视线立刻射了过去,精准无比的落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他的目光阴沉森冷,被他盯住的那人无端端打了个冷颤,然后拉着同伴走了。
余式微还在用力咬着,双手也紧紧的扣住他胸前的肌肉,她的力道证明她仍然十分的害怕。
陈瀚东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吻了吻她的耳朵,然后把她整个人完完整整的摁在胸前,不停的安抚她的情绪。
余式微粗重的呼吸一点一点的缓了下来,情绪依然很敏感,倒在他怀里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陈瀚东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同时也感觉到她衣服里面传出来的湿热的气息,她刚刚必定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再问她怎么了,因为他早晚都会知道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不能让她再受任何一点的刺激。
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离他停车的地方还挺远的,就这样走过去肯定是不行的,
万一路上再发生点什么呢,他不敢冒那个险。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着急,他的心忍不住越跳越快,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冷静了。
可是余式微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竟然渐渐松开了双手,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这心跳声,竟是这么的熟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像是在叫她的名字,余式微,余式微,余式微
她动了动,狂乱的眸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大脑却仍旧一片空白。
这胸膛,也是这样的温暖,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潜意识却觉得相当的安全。
她从他怀中,缓缓的抬起头,黑溜溜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他的眼睛也很熟悉,眼神,却是她看不懂的哀伤,心底莫名滑过一丝抽痛。
她伸手,慢慢的靠近他的眼睛,纤细的手指轻柔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脑中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她的眼睛又开始迷蒙,最终低低的喊了一声:“沥阳哥!”
半是叹息,半是亲密。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入他的怀中。
他高大的身躯陡然一震,眼中浮现一丝痛楚,双臂却牢牢的接住她柔软的身子。
寒风吹过,午夜哀鸣。
他只觉得那风像是吹进了他的骨头里,不然,他为何忽然,从头到脚,一身冰凉。
她双目紧闭,已然昏睡过去。看着她紧蹙的眉心,怒气便被压抑在了心里,可是整个人却控制不住的显露出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刚毅的脸庞上是冰冷的神色。
他用力的抱紧怀中这个可恶的小女人,说服自己再原谅她一次,再宠她一点,毕竟,她是他最爱的人。
默默叹了口气,他稍一矮身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双臂牢牢的托着,而后一步一步,朝他的车走去。
市中心医院某病房内,余式微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在肩头,更衬的她面白如纸身形消瘦。
为了让她睡的更好,医生给她打了一支镇定剂。
陈瀚东面色阴沉的看着病房里面的动静,为她检查身体的是医院的院长韩院长,虽然知道他的技术绝对没问题,可是两道剑眉还是担忧的皱成了一座山峰。
检查完毕,院长示意陈瀚东跟自己过来。
到了办公室,陈瀚东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韩叔叔,小微她到底是怎么了?”
韩院长让他先坐下,稍安勿躁。
“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你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她”陈瀚东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述,韩院长的脸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等陈瀚东说完的时候他的表情已不再轻松。
“这是很明显的心理创伤综合症,她以前肯定经历过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所以才会留下这么重的心理阴影。”
“恐怖的经历?可是她之前一直都很正常,从来没有这样过。”陈瀚东指尖用力的敲击着桌面,经过特殊训练就算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却是格外的焦躁与不安。
“那是因为没有碰到诱发她恐怖记忆的事情。照你刚刚说的来看,那些记忆肯定和黑色的狗有关。怎么,这些你都不知道吗?”韩柏远神色怪异的看着他,据他观察,那个女孩子在陈瀚东心里的地位应该很高才是。
陈瀚东的眸子沉沉的暗了下来,神色异常的紧绷:“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不好的记忆人总是下意识的避开,随着记忆的深浅,有些会慢慢忘记。性格开朗意志力强大的人也会自动过滤掉一些不美好的回忆。而有些心理素质比较脆弱的人,受到类似的刺激或者看见相似的场景就总是会再次想起,所以有些人后来就发展成了精神病患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疯子。”
陈瀚东放在桌子上的手猛然握紧,结实的手臂上肌肉凸起,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韩叔叔而是其他什么人的话,他早就一拳打扁了他的脑袋。
压抑的怒火让他的脸色比之前更阴沉,隐隐泛着一丝铁青。
韩院长又说到:“当然,她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种情况,她完全可以通过心理治疗治好。就像她从前一样。”
陈瀚东的心有一瞬间的冰凉:“你是说她从前也接受过心理治疗?”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的?”
陈瀚东咬了咬牙,此刻他感觉自己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局外人,他本以为自己对余式微应该很了解了,却发现,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几乎算得上是一无所知,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他闭了闭眼:“那就再给她找个心理医生,而且,一定要治好她。”
韩柏远顿了顿,然后说到:“如果要再次接受心理治疗的话,必须得拿到她以前的病例,最好是能够找到当初给她治疗的那位心理医生。”
“这个,我得打电话问问。”余式微的事只有她妈妈知道,于是他打了电话给余莞。
这么晚余莞肯定睡了,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小微她以前是不是受过心理创伤?”电话一接通他就直奔主题。
“额,是啊,她小时候”余莞一时没反应过来,陈瀚东这么问的时候她就说了实话。
“那是谁给她进行心理治疗的,你赶快把那个人的电话号码给我,还有小微的病例最好也拿过来。”陈瀚东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急切。
余莞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焦急的追问:“为什么要这个,是不是小微她?”
“对,她今天晚上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狗,医生说这很有可能就是让她旧病复发的原因。”陈瀚东尽可能简洁的把事情交代完毕。
“狗?”余莞忍不住猛地抽了一口凉气,随后又飞快的说到,“可是她不是已经好了吗?她应该能正常应对了啊,为什么又”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微她会那么怕狗?”想到余式微之前的状况,陈瀚东的背脊忍不住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幸好今天有他在所以事情才得到了控制,如果今天他不在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余莞下意识的想要隐瞒,毕竟那件事牵连甚广,更何况她现在还和霍殷容是合作关系,说出来的话会不会
“说。”陈瀚东焦急的催促到,他急于知道当年的事情,他想知道当年余式微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余莞竟然吞吞吐吐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这让他不禁有点恼火,身为母亲的她怎么可以这么的不关心女儿?
陈瀚东的语气有些冷酷,余莞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叹了一口气,她慢慢的将当年余式微为了她咬了一口胡静月然后被霍殷容骗到山上的小木屋里去的事情。
“谁能想到霍殷容竟然那么狠毒呢,把小微关到小黑屋里不算,还在里面放了一条饿了好几天的大狼狗,那狼狗一闻到小微身上的味道立刻就扑了过去,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了一块好肉,血肉模糊,我永远都忘记不了当时的情景。”
她心里对霍殷容的恨只怕不比余式微少,可是
陈瀚东的心不由得沉了又沉,直接沉到最深最冰冷的湖底,心一阵紧缩一阵抽痛,他无法想象一个才九岁的小女孩,是怎样面对比她要庞大许多的凶残的大狼狗的,这也难怪她见到狗的时候表情会那么的惊悚,甚至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
“被救出之后她十分害怕别人碰她,只要有陌生人在她附近出现她就会吓得大喊大叫,甚至到处乱跑。后来经过一段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她的病情才慢慢稳定下来。也慢慢的愿意和别人接触了。她能保持现在这种状态真的非常的不容易。”
陈瀚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到余式微晕倒之前嘴里一直喊着的那个名字,随即问道:“救她的人,是不是霍沥阳?”
余莞已经尽量把霍沥阳在当中起到的作用淡化了,甚至还可以略过他的名字不提,却没想到还是被陈瀚东发现了。
她嗯了一声:“是,就是因为霍沥阳当初救了她,所以那个傻丫头才一直想着要报答他,不管我怎么劝她都不肯放弃。”
“知恩图报,小微做的没错。”陈瀚东说到,“但是现在我必须得当初找到给她治疗的那位医生,她可能还需要那位医生的帮助。”
“那个医生叫梅武峰,可是他的联系方式我现在也找不到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还有病例也”病例她留了几年,后来见余式微一切正常她就没太在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那病例给丢了。
现在她只觉得后悔万分。
“梅武峰?我知道了。”陈瀚东刚要挂电话,却又安慰了几句,“你别担心,小微她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要找那个医生只不过是想问一些情况而已。”
“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就过去看她。”
“我可能没时间去接你,你自己路上小心。”
“好。”
挂了电话,陈瀚东的眉头依然皱的很深:“梅武峰,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梅武峰?”韩柏远有些吃惊,“他是我的老师。”
“什么?”陈瀚东急切的说到,“那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就要拉着韩柏远出去找人。
韩柏远忙说到:“不要着急,就算你现在去了也肯定找不到他。”
陈瀚东神色一凛:“为什么?”
“因为恩师他,前几年已经不在了。”
闹半天竟然是空欢喜一场,陈瀚东的表情又变得沉重起来:“难道就没别的什么办法了?”
“有,我恩师的女儿梅雨晴还在,她现在在a大心理学院当心理学教授,她在这方面也很有研究,如果去找她的话,说不定事情能够顺利解决。”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就算用绑的也要把她绑过来。”
商量完毕,两个人直接开车去了梅雨晴的家,准备请她过来帮余式微治疗。
一路疾驰,陈瀚东几乎是开着飞车到了梅雨晴的家门口,然后韩柏远摁了门铃。
本来还算正常的门铃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渗人,不过陈瀚东的心却仍是焦躁的。
万一这个什么梅雨晴根本有负盛名怎么办,她真的对小微的病情有帮助吗?
虽然知道现在想这些不过是杞人忧天,他却仍是忧心忡忡,韩柏远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到门铃声,梅雨晴并没有起身去开门,而是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摁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韩柏远只能改为打电话。
梅雨晴正在把这一学期所有考生的考试成绩输入教务系统,一旁的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
她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谁给她打的电话?
她没搭理,继续输入成绩,本学期里考的最好的是一个叫余式微的学生,这个学生她还是有点印象的,案例分析做的很好,分析的很透彻,是她唯一一个给了满分的学生。
全部输入完毕,她点击保存,然后才神色冰冷的拿起了电话。
“喂!是我,韩柏远,小师妹,好久不见。”
梅雨晴神色一拧,看了看窗外凉如水的月色,这才冷冰冰的说到:“哼,说。”
咳,被人这样不给面子,韩柏远不禁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尖,然后干脆直奔主题:“是这样,我这边有个病人,受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刚刚接触到了病因诱发她精神狂躁,我想请你过来看看,交流学习下。”
梅雨晴又是冷笑:“韩柏远你拿我寻开心是不是?你的医院人才济济,怎么还需要我这个小小的老师来为你治疗病人?”
韩柏远一阵汗颜:“小师妹看你说的,你可是得到了老师的真传的,这点小事难不倒你的。”
“这点小事你都解决不了,那我劝你还是早点关门大吉吧。”
“几年不见,小师妹的口才越发的凌厉了。”
“几年不见,师兄你也是越来越无聊了。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那个,师妹啊,不想打电话没关系啊,你先把门开开吧,外面真的很冷。”
“”
一番唇枪舌剑,韩院长彻底发挥了他不要脸的性格,成功劝说梅雨晴打开了大门,现在他正和陈瀚东坐在她家的客厅喝着凉白开。
“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就是这样的,老师他十年前收治了一个因为被巨型狼狗咬伤过而受到心理创伤的小女孩,本来那女孩已经彻底好了,能够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可是今天,不对,应该说是昨天了,遇到了诱发她病情的媒介,所以她的病又复发了。你知道的,心理治疗这方面必须得慎之又慎,所以我们必须拿到那个女孩子以前的病例。当然,如果师妹你能够亲自出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039;
梅雨晴没什么表情,神色依旧很冷:“想要病例没问题,可是我不会出手,特别是,你的病人。”
“师妹你就这么恨我?”
“嗯。”
“”还真是,直爽啊。韩柏远尴尬的笑了笑。
“说吧,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我应该能找得到她的病例。”梅雨晴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陈瀚东。
这个男人从一进来表情就一直十分的紧绷,眉心高高的蹙起,两只手用力的交握在一起,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气息,看得出来他很焦急,梅雨晴便猜测他和那个病人应该关系匪浅。
“她叫余式微,今年十九岁。”陈瀚东沉沉的答到。
“什么?余式微?”梅雨晴的表情十分震惊,因为据她对余式微的了解,她真的不像是经历过心理创伤的人,如果韩柏远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就说明余式微之前的的确确是完全康复了。
既然完全康复那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虽然在克服心理恐惧的时候会有点困难,但并不是什么非常艰巨的事情,怎么又突然复发了呢?
她一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陈瀚东忽然想起韩柏远说过这个梅雨晴是a大的心理学教授,那么很有可能她也是认识余式微的了?难怪会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
梅雨晴略略思索了一番之后,然后说到:“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找关于她的资料,当然,我仍然不会出手救她,但是我可以稍微在旁边提些意见把把关什么的。”
韩柏远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然后不动声色的拍着马屁:“有师妹你指点余式微的病自然就不成问题了,这个小子也可以安心了,你看他,嘴角都急出水泡来了。”
梅雨晴淡淡的看了一眼陈瀚东,没说什么,起身进了书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从书房搬了一个纸箱出来,放到韩柏远面前,说:“资料都在这里了,想要拿走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三个要求,第一不准损坏,第二不准向外流传,第三必须完整归还。”
“那当然那当然。”韩柏远忙不迭的答应着。
“我先进去换件衣服,然后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等梅雨晴进去了,韩柏远低声对陈瀚东说到:“我这个师妹就是这样的,虽然态度不咋的,但是的确热心肠。”
陈瀚东心里还记挂着余式微,所以韩柏远说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只应付的点了点头,希望这个梅雨晴真的有点本事。
到了医院,梅雨晴一看,竟然还真的是她的那个学生,大约是记挂着几分师徒情分,她检查的格外认真,没有草率的下结论。
“她之所以会发病,只要有两个原因,遇到相似的媒介只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段时间她太累了,神经一直紧绷,情绪波动很大,意志力慢慢磨损,所以以前看到黑色的狗顶多害怕但是不会发病,而这次发病了。”
检查之后,梅雨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得不说,她说的非常的准确,从霍沥阳回来开始,麻烦就一直不断的找上门,她每一天都在接受心理的煎熬,既要担心霍沥阳的安全,又要考虑陈瀚东的情绪,外加余莞不停的对她施压,还有霍殷容的各种挑衅,她整个人几乎心力交瘁。
意志力慢慢变得薄弱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瀚东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放松,他更关心的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那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可以让她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没有。”梅雨晴斩钉截铁的说到。
“怎么可能,她之前不是治疗过一次吗?这次按照以前的方法不就行了?”陈瀚东的脸色有些阴沉。
“同一种药物吃多了身体就会产生抗体药效就会降低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同样,一种治疗方法第一次用的时候效果好,再用的时候就会大打折扣。而且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意志力很好控制,治疗起来难度也不会很高。可是现在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想要再控制住她的思维,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陈瀚东终于暴怒了,他一拳捶在桌上,语气森冷的说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一定要给我治好她。”
没找到梅雨晴之前,他心里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小微可以平安无事,可是现在她竟然说这个不容易那个不容易,他怎么能不生气?
一直压抑的怒火一点就着,他的表情狂躁的像一头发怒的暴龙。
“我治不好,你找别人吧。”梅雨晴也是个硬脾气,她压根不买陈瀚东的账,抬脚就要走。
“你不是说你是心理学方面最厉害的吗,为什么你会治不好?”陈瀚东忍不住拍桌咆哮。
“我可从来没这样说过。”梅雨晴不咸不淡的回答着,仿佛陈瀚东的怒火对她来讲就是一阵微风,吹过了就没事了。
眼见局面就要僵住,韩柏远立刻打着哈哈做和事老:“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慢慢来,瀚东你慢慢等,小师妹总会想到办法的。小师妹你也别心急,师父总夸你在这方面有天分,难得有个机会可以让你挑战一下自己,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嘛,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梅雨晴和陈瀚东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韩柏远又说:“瀚东,快向小师妹道歉,你刚刚太莽撞了。”
梅雨晴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事实上陈瀚东道不道歉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不过,她忽然想看看这个一身骄傲的男人愿意为余式微做到什么地步,所以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着。
陈瀚东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长这么大他从来不轻易说对不起,就连在陈司令面前也是梗着脖子一路走到底,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想要他向她道歉?
男人的骄傲和军人的尊严都让他开不了口,他沉默的甚至有些愤怒的看向梅雨晴。
梅雨晴已经看到了他的挣扎,所以越发的游刃有余起来,看着陈瀚东眼里的纠结与挣扎越来越浓烈,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如果是为了自己,陈瀚东自然是死也不愿意开口说出那三个字的,可现在是为了余式微,他自然就举得异常的难以选择,脑海中闪过很多的想法,那些想法杂乱无章,一会儿想起刚见余式微的那一刻,一会儿又想起她在他嘴角留下的那个吻,最后都化成了她倒下时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孔。
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费力的从牙关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从来没向谁低过头,为了余式微,他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这样放下自己的尊严。
梅雨晴的脸上竟然带了一丝丝的笑容,她说到:“很好,就冲着你这三个字,我也会拼尽全力救她。最后顺便问一句,你们两个的关系是?”
陈瀚东的脸色又黑又青,不过听到她肯救小微了自然不能再摆出那副冷漠的面孔,于是他说到:“我们是男女朋友。”
之所以不说是夫妻是顾及到余式微现在还是个学生,已婚妇女的身份对她来讲容易形成压力。
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仍清楚的记得要护她周全。
梅雨晴并没有特别惊讶,其实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她转过脸看向韩柏远:“你给我找个房间,我要仔细的研究一下余式微的情况,尽量在明天早上她醒来之前想到解决的对策。”
韩柏远笑笑:“我家就在这附近,你要不嫌弃的话就住我那儿吧。”
梅雨晴拿起资料,眼皮向上翻了一翻:“那就带路吧。”
表情很是不屑。
韩柏远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他做这种表情,他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小师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耿直,看来岁月并没有把她变得圆滑啊。
韩柏远和梅雨晴走了没多久,余莞就来了。
她连冲带撞的进了余式微的病房,结果发现陈瀚东正坐在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而余式微,已经沉沉的睡了。
两个人走到离病房较远的地方说话。
余莞焦急的问到:“怎么样,人找到了吗?梅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情况有点复杂,她还得再想想办法。”
“不是说没什么事吗?为什么还要想办法。”余莞不安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看到她能和霍殷容正常的相处,我还以为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呢,怎么又复发了,我可怜的小微,长这么大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霍殷容?陈瀚东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好的很,他又为自己失去霍氏集团的继承权加了一把力。
他转脸淡淡的安慰着余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小微她很坚强,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
“希望如此吧。”余莞双手握拳,对着窗口默默的许了一个愿,希望老天爷能够保佑小微,让她平安无事。
陈瀚东见她是真的担心余式微,心下有些疑惑,他缓缓的开口问到:“既然你这么关心小微,那当初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带着她离开,而是选择继续留下?”
余莞表情一僵,她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过了许久才苦笑着说到:“这是我最对不起小微的地方,因为我的自私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其实我只是贪图荣华富贵而已,我舍不得离开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才会一直忍受着一切。”
陈瀚东没想到余莞竟然会这么说,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再正常不过,可是他潜意识的肯定余莞在撒谎。
不过,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明天余式微醒来之后应该怎么办。
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梅雨晴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先给余式微催眠,让她暂时忘记昨天发生过的一切,接着再慢慢想其他的办法,看看有没有可能彻底修复她的心理创伤。
目前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陈瀚东只能点头同意。
负责催眠的人是梅雨晴,陈瀚东和余莞则焦急的等在门外,希望余式微能够一切顺利。
催眠这种事对梅雨晴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所以当然进行的很成功,余式微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陈瀚东的时候还有些吃惊,然后紧张兮兮的说到:“你怎么来了,不要被沥霍沥阳看见了。”
陈瀚东不语,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很久都没有动,心里忽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更加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余式微还是那样容易害羞,眼睛都不敢直视他,只能飘来飘去,在看到陈瀚东脸上的伤口之后,她脸色一变,然后关切的问到:“你怎么了,脸怎么被人挠花了?”
陈瀚东笑了笑,说:“停车的时候没注意,一不小心把人家的宝马给刮花了,然后那宝马的女主人就把我的脸给挠花了。”
余式微有些愤愤,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对着这么英俊的脸竟然下的去手,她心疼的在他脸上吹了吹:“疼吗?”
陈瀚东握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说到:“不疼。”
余式微乖乖的让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却忽然叫了一声:“哎呀,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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