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卧虎藏龙（4）

    熊炳麟擦去头上的汗水，登上楼梯来到第二层。第二层与第一层略有不同，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多了一个东西，多了一个铜人。铜人高约五尺，通体散发着黄色的光芒，背后悬有一剑，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神圣不可侵犯，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那铜人身上，也有四处如烧饼大小的红色圆圈，分布在它的身上，不过位置却又与木头人不同，一处在脸部中央，一处在胸口，另两处分别是心脏和腹部。

    熊炳麟没有轻举妄动，没有做到知己知彼，贸然采取行动是极其危险的，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现在他应该做的是观察，并保持十二分警惕，留意周遭可能发生的危险。

    面前骤然升起一块方石，倒把熊炳麟吓一跳，收摄心神，重新打量起方石，这个方石的规格几乎与第一层的那块相同，只是稍微小一些，同样钳着物品，不过不是枪，而是兵刃，十八般兵刃，在每一面上都写有八个字——击败铜人，限时十分，更上层楼，若然失败，洞门打开。

    “看来，是要比拼真功夫了！”熊炳麟拣取一件玄铁枪，缓步来到铜人面前道：“神军营熊炳麟前来挑战，请阁下赐教！”

    铜人没有理会熊炳麟，仍是静静地立在蒲团之上，对眼前这人的话充耳不闻，似是不屑，亦或是不想。熊炳麟见他没有动作，以为它是锈住了，于是便使出看家绝技梅开四季，想要一举击败铜人，只见一柄玄铁枪耍得如四枪并发，齐向铜人身上的四个红色圆圈扎去。

    就在这时，铜人突然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身后的宝剑，“当！”宝剑扫开熊炳麟此来的玄铁枪，发出刺耳的声音。熊炳麟加大力度，竟然也不能使铜人的宝剑懂得了分毫，见不是办法，向后一跃，收回玄铁枪，凝神以待铜人的进攻。

    “咔吱，咔吱”铜人竟然向熊炳麟奔来，虽然一身沉重的黄铜，但是它的速度绝不逊色于常人，一交手，熊炳麟便吃到苦头，铜人臂力极强，再加上他那迅捷的速度，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铜人的剑，一剑快于一剑，眼花缭乱，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功夫。既然攻不进去，熊炳麟只好用招横扫千军，驱开铜人，翻身跃到一旁，避向楼梯处。

    稍微喘息几口大气，熊炳麟才稍稍好转，仔细查看一眼玄铁枪，枪头已经变成莲藕，被砍出几十道坑懂，骂道：“娘的，幸好是玄铁枪，不然我早就废了！”抹去脑门的虚汗，再次重新审视起那尊铜人，它又恢复到当初的状态，宝剑重新插回剑鞘，摆出一副玉皇大帝的模样，神圣不可侵犯。熊炳麟把玄铁枪钳回原处，操起朴刀，出去再战。

    此次依旧是无功而返，铜人的剑耍得实在是太快，守能护住周身要害，公如奔雷脱兔，使得对手不得不防。再次败退，对于熊炳麟来说，信心受到极大打击。

    可以说铜人毫无弱点，根本无法近身，更别说打到它的要害，难道现在要放弃告终吗？

    熊炳麟正自苦恼，脑海中却蹦出八个字，“力若不克，将以智取”，这是张自忠营长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时不时就那这句箴言教诲队员。此事想来，立刻镇定下来，顿时清明，认真思考着解决问题。万事万物，皆有其自有的弱点，铜人不可能是无懈可击的，它必定有其弱点。

    回想刚才打败木头人的经过，这个铜人肯定不是因声音而行动的，假如是受声音支配，那么在和它对话时，它便可以攻击，而它却没有行动，显然与声音无关。熊炳麟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选择四把飞刀，在离铜人约有两丈开外的地方停下。

    熊炳麟扣起一枚飞刀，对准铜人胸口，用力掷去，飞刀飞快，飞刺铜人，就当刺到铜人时，铜人迅速抽出宝剑，斩落飞刀，飞刀还未落地，铜人便耍着宝剑向熊炳麟奔来。熊炳麟早有经验，知不能与之硬拼，赶紧后撤，说来奇怪，铜人追至中途便沿着原路退回蒲团，回复到初始状态。

    是什么驱使他移动？有为什么它追至中途却又退会原处？

    有此疑惑，熊炳麟如此反复实验两次，大概摸清个大概情况。其一，铜人是受感受支配行动的，更确切一点说，是受风的支配，如果感受到风，便开启它的开关，它就能移动。其二，铜人的是固定不变的，不会变招；其三，铜人的活动轨迹只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这三点不多，但已经足够，自信地笑容重新出现在黄炳麟的脸上，因为他已经想出战胜铜人的办法。

    重新回到楼梯口，看向方石上的武器，拣取一条细长竹筒，中空的，又从背面拿下几粒铁珠，蹑手蹑脚来到铜人前面几米处，把竹筒慢慢地轻轻抵住铜人的胸部，竹筒内搁上一枚小铁珠，向竹筒内用力一吹，只听“咚”一声，击在铜人身上。拿下竹筒一看，铜人胸内已有一洞。

    熊炳麟轻蔑一笑，笑道：“看你这下死不死！”又如法炮制，其依次在另外三处给铜人烙上了烙印。“当！”“当！”“当！”三声已过，铜人立破。

    “吁！”轻叹一口气，虽然有些累，但是还不能休息，还剩两关，到时候再好好休息也不迟。第二层还没有结束，有了第一层的先例，熊炳麟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他把竹筒和地上散落的飞刀收集全钳回方石，之后就见方石慢慢落下，楼梯从西墙延伸出来，渐渐地连接到第二层和第三层。

    当楼梯还没有固定好，熊炳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楼梯，奔上三楼。三楼的样式与楼下两层布置大致相同，却是异常宽阔，另两层合一起或许能和它相比。

    正如先前两层出现方石，他等一会儿，便见身前的地下又块方石缓缓被抬出来，一点点露出它的真面目。熊炳麟弯下腰，寻找任务指示，左找右看，却没有发现半个字，倒是发现一个红色的按钮，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按下按钮。

    按下按钮的一刹那，“嘟”的一声，按钮下方竟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暗门，被打开。熊炳麟仔细打量着方石上突然出现的方洞，借助室内灯光，可以看到方洞下壁上写着字，上面写道：“按下红圆，测试耐始，破尽伪物，真品乃现，纳于洞中，四楼可期。”

    熊炳麟第二次按下按钮，立时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过，这次的动静更加大，如山崩海啸，如天崩地裂。

    只见从天上和房顶冒出来各种各样的木石制的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直到它们组装在一起，熊炳麟才明白它们是什么。

    “怪不得这层比地下两层都要高，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熊炳麟自言自语道。三楼确实与楼下两层不同，明显更高c更大，天花板和地面相距足有十几米。为何熊炳麟会有这样的感慨，这是有原因的。

    地上有一个木转盘，在它前方是整齐地排列着五根巨大的圆柱，它们撑起一座有断裂的木架搭成的通道，在天空形成一个倒“6”的形状。木道仅靠北墙，就好像是天生从墙上生长出来的。熊炳麟走到一根圆柱前，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面光滑无比，根本无法攀登。抬头看向木道最低处，离地面也足有一丈有余，即使用上吃奶的劲儿，也不可能跳上去，所以必须想想其他办法。

    熊炳麟环视一眼四周，他把怀疑的目光落在那个木转盘上，木转盘刚好在木道最矮处的下方，难道说上去的办法便落在它身上？

    带着疑问，他走到木转盘前，试着轻轻推一下，木转盘纹丝未动。可能是方向不对，便又逆方向推着，结果仍然是一样。或许是力量不足？熊炳麟气运丹田，攒足力气，朝着木转盘使劲打出一掌，就见木转盘终于转动，并且随着它的转动，木道最低处缓缓下降。熊炳麟刚想登上去，可是在上未上之时，木转盘停止转动，却延相反的方向旋转回去。

    木架平台上升回到。熊炳麟又是发力一掌，此次力量足够强大，打得木转盘吱吱作响，平台落到身前，他纵身一跳，终于登上前程。木转盘余势力竭，开始向回打转。平台缓缓上升，并最终和木道连城一体。

    木道不算太宽，只能容得两人并肩行走，刚一到顶，便见一座大门，一座大门矗立在木道之上，横栏前行的进程。大门呈拱圆形，门分左右，两扇门正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圆，和大门的暗红不同，它是鲜红色的，上面还刻有黑色的小字。

    熊炳麟登上三级台阶，走到门前，俯下身子仔细观瞧，轻声读道：“击之红圆，力强则开。一次机会，失之则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