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贼人贼心

    田美兰把洗好的苹果递给江川说：“吃吧，我跟着钱华没别的好处。 唯一的好处就是下来什么吃什么，都能吃上一口新鲜的。”闷闷的气氛很消沉，江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出了一句玩笑话。

    “你说你吓的都尿床上了，不会滴到床下去滴在苹果上吧。”田美兰吃着苹果，扑哧一声笑了。

    “没有，小闺女尿床。床上铺着塑料布呢，还有床单呢，我哪有那么大尿啊！这说说觉得差一点了，你是不知道啊。要不是窗户上有玻璃，那个人的鼻子能碰在我的脸上。让谁不吓一跳啊！我拼命的喊叫，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小闺女吓的撅着腚哭，还不知道给我吓着孩子了吗。”

    大半夜里黑灯瞎火的这么一幕，是够吓人的。两个人说着话就这样坐了两三个小时坐到天亮。天刚蒙蒙亮，江川来到院子里，看看钱华的马车。车轱辘下面有两块铁皮，钱华就个一个贼，这些防范报警的小动作他会，江川又来到他的宅子外面。钱华家东边是一条两米多宽小胡同，胡同往北走到头一面墙。墙里面是韩信家，韩信家大门口在北面的大街上，韩信过来就是翻墙过来的。胡同头往东拐，走到头就是围子墙。也就是李虎家的屋后面，走到头围子墙外面的水沟那边就是玉米地，田美兰跟着江川来到围子墙下面。看见有两个很新鲜的大人脚印，像是有人从这里爬过去的样子。一会，天大亮了，江川回家了。

    下午快黑天的时候，钱华赶集回来了。打发他的儿子柱子到江川家叫江川去他家，柱子也不知道叫人啥，来到就拉着江川说：“我爸爸说让你一定快点过去。快点走啦！”柱子拽着江穿的衣服。江川跟着柱子来到钱华家里，钱华从回子集市哪里买回来的羊杂。早做好了白菜炖羊肉一大碗端在小饭桌子上等着江川，田美兰看见江川进来。赶紧拿座位让江川坐下，钱华拿出一瓶白酒。江川说不喝白酒，田美兰从里间拿出一瓶红果红酒。钱华伸手把红果酒抢过去了，一定要江川喝一杯白酒，钱华给江川倒上一杯白酒。

    “大小伙子了还不喝白酒，锻炼锻炼吧。马上要找媳妇走丈人家了，不喝酒人家看不起啊！喝吧，没事。”

    江川和钱华一边喝酒。三个人开始议论夜里的事，琢磨来他家里想偷东西的人是谁。钱华怀疑是一个熟人，开始怀疑是和他一起开过山的一个人，哪个人也经常来钱华家玩，田美兰说像。钱华一会又怀疑是后临韩信干的，韩信虽然是钱华的后临，可韩信家的院子南北很长。钱华以做贼的思维分析，两排房子隔得那么远，韩信不可能听见喊声。搞不好是韩信来钱华家里，让田美兰发现了。跑出去以后又返回来，装样子给别人看。江川是不相信钱华的分析，江川来钱华家的时候，是韩信拿着手电筒满院子照。钱华怀疑到韩信，田美兰还说像。钱华怀疑了一圈都是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江川听听这两口子的话，没根没据的什么逻辑啊！

    钱华说：“我出去返回来的时候，隐约看着胡同那头好像有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我也没多想啊。要是韩信干的这事，他在家里睡觉我一样把他家的东西偷光了。”钱华恨恨的要报复，偷到贼家里了能不恨吗。

    后来韩信又来钱华玩，钱华没给过他好脸看。可江川通过一些事分析了那夜里的事，觉的很蹊跷。钱华家的大柴门，钱华从外面用铁丝绑上密密麻麻的荆棘。除了开锁的地方能搭上手，从外面根本就抬不下大门。钱华就是一个做贼的人，他绑荆棘的时候一定会试试能不能搭上手。他搭不上手的地方，别人更搭不上手吧。钱华半夜里出门赶集，田美兰睡下了。没有必要起来送钱华，钱华一个人锁上大门就走了。一定是钱华从里面先把大门抬下来，在外面等一会。自己回家吓了自己的老婆后走了，目的就是搞出点事反而家里更安全。那段时间各个村里丢马车轱辘丢疯了，钱华夜里不在家不放心啊！两口子有没有串通做的假戏，外人也不得而知。夜里江川与田美兰作伴，看田美兰的表情不像是做假戏。也许这个可怜悲哀的女人到死也不知道吓自己的贼是自己的男人。

    过了几天，江川又去钱华家玩。钱华没在家，江川在与田美兰说话时，田美兰又说起家里进戝的事，江川有意无意的问田美兰。“钱华赶集买牲口，你也不跟着看看大门锁好了没有吗？半夜里你也真够大意的啊！”

    田美兰说：“没有，钱华经常半夜出去。是他不让我起来，我也懒得起来。你也不是没见过，我多说一句话钱华就和烈刹一样的凶我。再说多了不是吵嘴就是打仗。”田美兰这话说的不错，她的这段话话更证实了江川的推测，钱华一定是监守自盗不是一般的贼。

    钱华偷马，是本村的马。亲戚朋友都跟着受牵连，钱华的一个朋友，就说挺好的好朋友吧。朋友对门也有马车，钱华去找朋友玩。连续两天都去了，夜里朋友对门家的马丢了。那家人也是大柴门，为了防贼大门下面还横放这一辆小木车。放马的地方还在宅子最里面，地上还拉上一根外人不知道的绳子。马住的小屋，半截木门也上了锁。就这样的防范措施，钱华就毫无声息的把马牵出来了。马无夜草不肥，马主人夜里起夜喂马。一看马没了，一声咋呼一窝到快亲戚邻居全民皆兵四处找马。

    好马通人性，不是熟人马也不会愿意跟着走。偷来的马又不敢打，打急了马也不惧人。就这样钱华牵着马还是跑出了十多里路，大家都知道，大牲口偷出来藏不住。唯一的出路就是牵到外地牲口市上卖掉，就几条路。丢马的人家放出了好几帮人顺着路找，钱华被人家追上了，人家从他的手里夺过马缰绳。他说是捡的，去了派出所里也没改口。就说是从路上捡的，没有人证明钱华就是偷马贼。派出所只好先把钱华放回家，却暗地里派上侦查员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