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堕胎的小女孩

    冯岱虽然不善言谈，陶银环万不该当着冯岱的面，与冯岱的母亲舌剑唇枪的对付。 冯岱愤愤的语言虽然结巴，可一字一句都像杀人的利器，揭露了陶银环的肮脏。“你还有脸说c说c说我娘啊！我c我给你c你家干的那c那活c活少啊！大上午你c不让我回家，跟着你c在棒子地里c拔草。我说要走，你c你拔下裤c拖着我怕在你身上。一个月要给c给你家c推十小车土，还c还要挎到猪栏里去。我c我不c不想干，你c你就c那就站在c那猪栏里。就脱下c下裤等着我，挎c挎五趟土摸c摸你一把，挎十c十趟操c你一回。”

    看热闹围观的都是本队的邻居，冯岱这断断续续的话大家都听的懂。陶银环脸上挂不住逃跑了。冯岱年纪轻轻，总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好人长期憋在家里也不行啊！生产队里有菜园子。照顾冯岱看菜园子，看住看不住就那么回事了。

    在冯岱与陶银环交往期间，陶银环并不是委身冯岱一个人。他们两个人退婚以后，陶银环偷偷生下一个孩子。大姑娘还没有婆家，孩子又不能养在家里。陶银环生下孩子马上偷偷送出去了。街坊邻居家的蹊跷事钱华知道的很多，钱华悄悄告诉江川，陶银环的私生子并不是冯岱的，而是江川的叔伯大爷家二堂哥的种。

    几年以后，陶金环的大女儿秦小翠又上演了与二姨差不多的一幕爱情戏。秦小翠爱唱爱跳爱打扮，父亲是工人家庭条件比农民好。在学校里是一个活跃的文艺骨干，上初中的时候就和男同学钻庄稼地。不小心怀孕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鼓起了肚子。还说不清孩子的爹是谁，陶金环两口子看看这情况，秦小翠的脸上已经长出些壬辰斑点，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来是怀孕了啊！陶金环不敢再让秦小翠继续上学了。更不敢刨根问底去找是谁让秦小翠怀了孕，只好让秦小翠推病堕学在家里想办法，小偏方打胎药吃了也不管用。两个月下来，秦小翠看见中药汤子就哇哇直吐。也没挡住肚子大出怀，小地方的医院里还没有流产这一科。去小县城住院打胎又怕村里人知道，秦小翠的爹只能带着秦小翠佯装去济南府看病，在省城医院把孩子做掉了。

    这一折腾把秦小翠折腾苦了，病怏怏像一个病西施。在家里玩了几年后在生产队里干活，生产队里有两个小队长，冯文杰是一个，还有一个叫周汉三。周汉三家里的大儿子周强与秦小翠同龄，那周强长得好啊！父亲那里传下来的自来卷头发，爷俩一样的习惯就是不洗脸。最好看的就是那一双小眼睛了，天然的一副红眼圈烂眼皮。眼角上的四坨眼屎常年不下岗，像四颗小米粒长在四个眼角上。谁见了谁恶心的一个人。

    喝酒不吃菜，个人心里爱啊！谁让人家有一个当小队长的爹呢。周强与秦小翠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可真是一朵鲜花和一坨牛粪了。有好事的人还一个劲撮合，小队长有权利啊。安排活把两个人安排在一起，专挑轻松自由干净的轻快活安排两个人去干。别人看不惯也没用啊！人家是小队长啊！

    周汉三其实是一个二流子二杆子，闹造反的时候跟着造反派贴大字报。大字不识几个吧，还趁机混进了党的队伍，小队长就是好汉子不稀罕干，赖汉子干不了的一个活。周汉三自己的家还管理不好，一家五口人挤在三间破草房里。房子盖起来里外连黄泥都都没有抹，透风撒气的就这样住着。安排干活不公平惹脑了一个本家兄弟，让兄弟暴揍了一顿。躺在家里耍无赖不出工了，大队里的干部要过问一下啊！去周汉三家里了解情况。周汉三光着屁股在被窝里坐起来，向大队干部诉苦叫屈。要求处理打他的那个人。大队干部看看周汉三的炕上，一坨坨的鸡屎。臭烘烘的熏死人，大队干部捂着鼻子问了几句，匆忙离开了。这样的人那里是当小队长的材料啊！

    生产队菜园子种的茄子分不完，要出去买一点。周汉三看到给儿子创造机会的时刻来了，安排周强和秦小翠推着小车到城里卖茄子。第一天那洋相话就传开了，钱华就是一个洋相篓子。江川与钱华住对门啊！钱华的广播电台一播放，江川第一个收听到广播内容。

    “嗨，听说了吗！烂眼皮和小寡妇去城里卖茄子了。那一推一拉带劲啊！小寡妇的绳子都没拉直，在前面就像一头小草驴。后面的烂眼皮就像小叫驴哇嘎哇嘎推着车子赶啊！”烂眼皮就是周强，小寡妇就是秦小翠。这些雅号都是钱华给起的，有的也合适。有的不知道他用什么为依据，一旦叫响了。起哄的人只管叫。

    “不知道啊！你听谁说的。”钱华听说江川不知道，说的更带劲了。添油加醋节外生枝，夸张造句可是钱华的拿手好戏。

    “真的，有人在城里看见了。中午两个人吃的油条，烂眼皮吃一根小寡妇递一根啊！你是没看见烂眼皮那下面样啊。从小也没吃过两回油条吧，吃的那个香啊！一根接一根，那蛤蟆嘴，一口咬半根啊！两个人不般配吧，还真像小两口进城。你说他们是不是早在一起睡觉了。那烂眼皮要压在小寡妇身上会是什么样啊！那红眼圈隔得老远看看都想吐。小寡妇还真行啊！我还听说肚儿闷晚上经常去陶金环家，姓秦的经常住厂里。肚儿闷还不吃陶金环的豆腐啊！你看陶金环那两个大奶子，走路一颤一颤的。肚儿闷能放过吗！”肚儿闷是周汉三的外号，江川听着钱华说这些话就笑。这个人肚子里的坏水可真多，一般人编不出来啊！江川是没见过烂眼皮吃油条的样子，可钱华也没见过呀！听钱华一说，就像是他亲眼见过一样啊！呵呵！

    两个人不清不楚的事也许是有，周汉三刚当上小队长那会，周汉三安排几个半大小伙子夜里去看沟子浇地。其中就有江川和周强，几个小伙子一块走。晚上去周汉三家叫周强，在他们家院子里听见屋里的人说话。听见周汉三说让周强快出去，别让人进屋。还听见陶金环在与周汉三说话，隐约听见陶金环说，你当了小队长了，可要安排俺点好活干呀！那浪声浪气的声音几个人都听见了。第二天也有别人说，遇到陶银环提着东西去周汉三家送礼了。钱华看到江川在笑。

    “你还别笑，还有更新鲜的呢。大蛋子夜里看棒子地，陶二贵夜里去大蛋老婆炕上睡了。你说二贵子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托起枪放一炮吗？听说大蛋老婆是一个石女，插不进去啊！”钱华越说越离谱，大蛋是陶二贵的婴儿瘫大儿子。年龄很大了才托人说了一个外地媳妇，好人是不会跟他的。大蛋媳妇如果在夜里打个照面，大胆的人也会吓掉了魂。那长相没法形容啊，比吊死鬼的脸还难看呢，陶二贵的为人是有爬灰上儿媳妇床的可能。江川听老人们说起过早年间陶二贵当汉奸的时候，在外地强c奸了妇女，强c奸了还把妇女扔到井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蛋子也是干不了活的人，更干不了床上的事。也是生产队里照顾让他秋收夜里在村口护坡看庄稼，好歹给记点工分。大蛋子的活，应该也是陶金环给要来的把。

    周强与秦小翠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两个人随着周汉三被免除小队长结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别看大蛋的媳妇长得吓死人，还真有不怕死不嫌丑的人敢上。顶替周汉三的又一个小队长，又上演了一出大门楼子下的野鸳鸯夜幽会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