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朴实虎妞

    虎妞这头梅花鹿，说江川没见过胖丫的身子。 一句话说的江川大红脸，这样的事也不能解释争辩。摸过胖丫身子的男人江川是第一个，梅花鹿知道什么。这个梅花鹿也是欠逗，也许是风流情种都喜欢逗。虎妞也去过祥子家幽会过，听说是祥子的老婆去走娘家了，说晚上不回家了。祥子把虎妞叫家去了，可夜里祥子的老婆突然回家了。慌乱中的祥子把虎妞藏在了大衣柜里，可祥子的老婆回来不走了。虎妞在大衣柜里憋晕了张了出来，把祥子的老婆吓的不轻，虎妞和祥子苦苦的求得宽恕原谅，祥子的老婆也真有度量。不哭不闹不打不吵，让两个人写下保证书以后不再来往既往不咎。聪明的女人没有声张，把两个人偷情的事压下了。后来还是传出来祥子家有四大扇大衣柜，能大变活人的笑话，两个人虽然没有断的很利索。可收敛了很多，很多事虎妞也看开了。看看没有什么指望也就放手了，小三没那么好做，虎妞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家，也知道身败名裂的代价啊！

    “虎妞啊，听说电影院又上演新电影了。没去看看啊！”虎妞停下手里的活，把绑钩扔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递给江川。

    “江师傅歇一会吧。两个月不发工资了，饭都快吃不上了。还看电影，哪有钱啊！”江川也放下锤子，接过瓜子两个人坐在模板上嗑瓜子。

    “骗谁呢，没钱还咔咔咔嗑瓜子。谁信啊！我来上班的时候看见祥子了，我们还开了几句玩笑，祥子还说要请我看电影呢。”

    虎妞吐出瓜子皮说：“呀呀呀！你就替祥子脸上贴金吧。他扣扣索索的那样我还不知道啊，扎几锥子不出血的主。就他还请别人，别人请他还差不多！”

    江川说：“看你说的，人家祥子可不是不大方的主。你不了解祥子，不能污蔑人家啊！”江川说祥子大方，把虎妞的伤心事勾起来了。虎妞也真有点虎，说起了一些她和祥子的事。

    “祥子大方，我就没想到会有人说他大方。我和他看三回电影，有两回是我买电影票。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那比割他的肉还疼。你就没见他掏钱的那个样子，一起出去吃顿饭那要看谁出钱。他出钱我就没吃饱过，别人出钱。你看他那个吃相，恨不得连盘子也吃了。转着花让别人花钱，他的理由也多。说他大方别人信，我不信。不过他那人还是蛮实在的。”

    这个虎妞也够实在的，江川说：“虎妞啊，你也不小了。谈着男朋友了吗?”

    虎妞说：“家里给介绍了一个，看看再说吧。听说你弟弟和海霞子要订婚了，老付的儿子下个月也要订婚了。想找一个条件好又满意的不好找啊，我的条件又不好，自己有毛病自己知道。遇到互相喜欢的，不是早了就是晚了。到末了还是谁的跟谁。没指望还是早为自己想想好，你看着吧。李秋水早晚后悔！”说起找对象的事，虎妞有点黯然伤神。话粗理不粗啊！

    江川说：“虎妞啊，你的小摸样也不错啊。找个对象还是难事吗!是你挑花了眼了吧！”

    虎妞叹口气说：“人家不挑我就不错了，我还挑人家。”江川不能再问了，本来江川还想问一问虎妞，祥子家是不是有四大扇的大衣柜，可那样的话说出来太伤人了。有些玩笑能开，有的玩笑可是扎人心窝子啊！那一个人也有一肚子苦水。勾起来倒开了可就没完了。江川看的出虎妞对祥子的用情很深，可全世界纭纭众生。能成为夫妻的只能是两个人，古代的皇帝找老婆多。惨剧更多。胖丫有文化，理解事物深刻一些。虎妞没有文化，有最笨的道理也能解释自己。李秋水如此的放荡自己，现在是年轻有几分姿色。人老珠黄了怎么办，如果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李秋水的秋天看不见收获！

    “江师傅，爱是什么？”虎妞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江川遂不及防。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农村女孩问这样的问题，应该是看爱情电影看多了。江川看看瞪着眼睛等待答案的虎妞，轻笑两声。该怎么回答这个敏感又朦胧的问题呢！

    江川沉思了一下说：“虎妞啊，一个人和一棵小草一样，我们都熟悉小草。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可以说在草窝里里长大，我们真的敢说很了解小草吗！秋天遗落下的种子，熬过冬天的严寒。春天发芽经历夏天的风雨酷暑，他们很坚强。人能比吗？立秋一十八天寸草婕顶，就是说再小的小草到了那个时候都会努力的孕育草种子。延续自己的生命。等待来年的春风，人行吗，一个人生下来如果没人管一定会死去。要说爱，爱也有生命。比如说你吧，你爱了，爱的生命开始。你不爱了，爱的生命结束。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束了就是死了。不要相信什么永远，偶然想想挺好就行了。昨天就是昨天，过去了只能离我们越来越远。对我们老百姓来说，爱就是男人女人在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平稳稳过日子。养老人生孩子。”

    虎妞愣愣的看着江川：“江师傅，我好像有点懂了。和你在一起说话能学到很多东西，不像那些人说话又粗鲁有难听。那舌头都不来嘴里。我和祥子就是这样，刚开始都觉的很好。慢慢觉得厌烦不是那么好了，觉得很平淡了。有没有他对于我也不重要了，有没有我对他也不重要，人家有老婆孩子，他对老婆孩子的好一定比对我的好多。我算什么。还是我娘说的对，女孩子到了年龄。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结婚，生孩子过日子。什么爱不爱的，也不能当饭吃。再多的爱，也不能把锅里的窝窝头变成白馒头。”

    江川看看虎妞，这个女孩一点也不虎啊！老人的话虽然陈旧，但一定是经典。他们的经历和经验是无与伦比的真理。架子下面的海珠喊上面的两个人。

    “虎妞，到点下班吃饭了。你和木匠师傅下来吧，别人都走开了。”虎妞答应着，江川和虎妞把工具藏在木板下面，这么高的架子也没人上来。

    虎妞说：“江师傅，我今天捎来的菜饼子。多带了两块呢，你跟着我去吃吧。”

    江川说：“谢谢你啊虎妞。早晨一把手就说好请吃饭了。我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先去吃一把手的大户吧。”

    虎妞笑笑说：“江师傅的等级就是高，到那个工地领导都抢着管饭啊，嘿嘿！一把手请吃饭当然比我的菜饼子好了。江师傅那还看得上我的菜饼子啊！嘿嘿！”

    江川说：“虎妞啊，不是那样了。你快先下吧。抓牢踩牢了啊！”海珠在下面扶着梯子，虎妞顺着梯子往下下，江川站在架子上居高临下。无意看到了虎妞的领口里的皮肤，真是有大块的白斑。虎妞下到地上扶着梯子又喊江川。

    “江师傅快下来吧，我给你扶着梯子。”江川也下来了，江川把梯子抽倒放在一个隐蔽处。江川要和一把手出去吃饭，虎妞和海珠一块走了。江川看着海珠的背影，个子再高一点与胖丫太像了。就是没有胖丫看着舒服，江川是太想胖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