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龙后代上 第十章狼狈的赵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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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盘说什么赵穆也不会相信,他只相信一种人说的话,那就是死人。
他极力想将赵盘变成死人之后,再问问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整一个空间都忽然寒气迫人起来,地上的草尖凝满了霜花,半空中之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气漩在缓缓转过着,来自赵穆双臂的捣动。赵盘站在那个气漩的中间,他没有做任和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众人简直以为他是睡过去了。
赵穆的拳头可跟黑脸偏将的拳头不同,它不但威力十足,而且快如闪电,当赵盘看见赵穆开始挥拳时,那只遍布冰霜的拳头已经打到自己的鼻尖上了。
赵穆熟知天下武功,江湖中各式各样的武功如数家珍,除了极少的几门奇功之外,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武功。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一种功夫,赵盘的武功。白衣女子也是一个大行家,她自小就听过师父的教诲,天下武功种种神奇和奥妙之处,莫不耳闻,可是她也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古怪的武功。
赵盘不理就要打到他鼻子上的拳头,而是缓缓地沉身,伸臂,双手极其缓慢地画着圆。他不去阻格赵穆快如闪电般的巨拳,不动躲避那雷霆万钧的拳头,却站好找打,莫非他有找打的嗜好?
赵盘当然没有。
他是一个正常人,只是用的方法有一丁点与众不同罢了。
那缓缓地抱画着圆的双手根本就不可能及时阻止赵穆杀人的拳头。一个是最快地攻击,选取最短的攻击路线,用最大的气力去破坏对方的躯体,这就是赵穆的拳头。一个是缓缓地沉身,意随身走,双臂舒展,双手缓缓抱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不愠不火,心平气和,这是赵盘的拳。
就在众人觉得动作缓慢得乌龟一般的赵盘一定会让快如闪电的宇赵穆轰飞出十丈开处一命呜呼的时候,一件令人难以想像,一件令人难以置信,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随着赵盘的动作,那个拳劲雷霆万钧的赵穆整个身形失去了平衡,那拳头毫无准头地擦着赵盘的脸颊而过,就是一个瞎子,也绝对打得比他更准。
没有人会在拳头打在对手鼻尖上还会擦脸而过的,只有赵穆。
白衣女子一把掀掉了自己斗笠下的面纱,露出她绝世的玉容来,她想要好好看清赵盘,她想要好好看清他的拳,而不是隔在一重薄薄的轻纱之后。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连赵穆自己也莫明其妙。
在两个人错身而过的时候,赵盘又动了,他双臂在外,无法攻击敌人,正如敌人无法攻击他一样,可是他动了。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他一个手肘侧击在赵穆的肋间,赵穆甚至还来不及感受那钻心的刺痛,就让赵盘又一下肩撞,野蛮地冲撞在不设防的后心。那一口甜甜的鲜血还没有来得及涌上喉咙,赵穆还来不及调转身形,赵盘那脑门重重地撼在赵穆的后腰间,让赵穆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这几下诡异的攻击打得赵穆束手不及,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个武者竟然是可以这样攻击的。
赵穆不敢多想,一个飞纵落到数丈外开,功力遍聚全身,护住全身要害,才敢回头去看赵盘。
赵盘正在咳血,因为一轮剧烈的动作,他胸口草草抱扎的伤口又爆裂了,虽然找打的是赵穆,可是伤创的还有赵盘他自己。赵盘一通连心肺也要咳出来的猛咳之后,才缓缓地直起腰,脸上出奇地有一种病态的艳红之色,红的地方红得妖异,白的地方白得怕人,除了他的眼睛还如昔平静,有如一池死水,虽然身躯看起来简直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了。
他的胸口有血渗流,他捂着的手指间血迹斑斑沾染,一团湿漉漉的鲜红在他暗红的胸衣开始慢慢扩散开去。
“这是什么拳法?”赵穆擦了嘴角一点点鲜血,忽然问道:“格开我攻击的神奇拳法叫什么?用来攻击我的拳法又叫什么?”
“格斗拳。”赵盘淡淡地道:“攻击的叫做格斗拳,攻击无所不用其极,威力惊人霸道。可惜,我只会一点点皮毛。用来格开你攻击的拳法叫做‘太极拳’,善于以柔克刚,以慢打快,以弱胜强,是天下最神秘最奥妙的拳法。可惜,我连皮毛也学不会,在这里献丑,真是贻笑大方了。”
如果照面前这个青年人所说,这等威力还是皮毛甚至皮毛也不是,那等到大成之后该是何等的威力呢?
赵穆好奇得恨不得马上就知道答案,可是他知道不可能。
“是《墨家秘典》里记载的武功吗?”赵穆带点惊讶又暗喜地问。他的眼睛里精光闪动,不过看了一眼赵盘身后的白衣女子之后,神情又更加谨慎了些,他不再向赵盘迫近,而是站在那里,等着赵盘的回答。
“不是。”赵盘摇摇头道:“《墨家秘典》里没有这些。”赵盘说的这些话,连他身后的白衣女子也不相信,更别说赵穆了。
“你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赵穆又问道。
“我杀人不需要理由。”赵盘神情淡漠地道:“我救一个人也许需要理由,可是如果想杀一个人,那就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我没有故意引你们来这里,只是你们自己贪心,得了《墨家秘典》还不够,还想抓我回去。做人莫贪,否则要吃大亏的。”
“你会不会《墨家秘典》?”赵穆哼了一声,忽然又问道:“你的一身古怪功力一定是练《墨家秘典》来的是不是?《墨家秘典》是一本练神仙之术的道家瑰宝还是武功绝学?”
“你练了就知道了。”赵盘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意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把血迹道:“时间差不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引你们注意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手吗?因为,我在等。”
“什么?”赵穆一听,马上动容,四处察看,又对身后的士兵亲卫们大喝道:“你们背靠背,围在一起,小心敌人偷袭!”他四处察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可是一看赵盘脸上那神秘的笑容,心中更觉那里有些不妙,可是又说不上来,不由对赵盘大吼道:“你说什么?你在等什么?是不是还邀了什么人来?你想一把吞掉我们?这个想法会不会太贪了点?”
“不。”赵盘摇摇头道:“我做人很知足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杀死你们所有人。我只是想杀掉你们之中可以杀掉的人,比如他们。”赵盘的手缓缓地伸出来,直指向正围在一起的高瘦偏将还有他的同伴们。
赵穆现在是傻子也知道中计了,虽然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可是此时还那有时间多想,他冲着属下们暴吼一声道:“快离开哪里,那里可能是陷阱!”就算赵穆不下命令,众人也早早跳了起来,以躲避可能来自地下的偷袭或者陷阱之类什么的。
天上没有任何的问题,所有的袭击只可能来自于脚站着的地面,虽然大家不知道赵盘他是如何动的手脚,可是早早躲开没有错。所有的人飞跃在空中,武功更高的拉着稍弱的,受伤轻的拉住受伤重些的,那个高瘦的偏将甚至还抱着那具尸体,黑脸偏将的尸体。
他们是战友,生死与共的战友。
在这一刻,受到死亡威胁的一刻,他们没有抛弃任何人,因为他们知道,只有齐心协力,团结一起,合众人之力,才能共度难关,才能面对死亡,才能逃脱来自不知哪里的死亡阴影。
赵穆是那样教他们的。
可是赵穆也有错的时间,比如现在。
“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他们之中爆炸开来,威力凛烈得就像一头发狂的妖怪,它在轻易地撕碎着众人的躯体。那股爆炸简直有如晴天霹雳,平地之雷,很多人的身躯一下子消失了,化作了满天的血雨,肉泥,更多的人肢体分离,身首异处,无数的断肢碎块抛飞天空,洒落遍地都是。
天上,血雨飘洒,血肉横飞
赵穆呆住了。
他彻底呆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仅仅一眨眼之间,仅仅在一声巨响之后,他所有的手下全部化作了乌有,数年的心血付之流水,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就那样消失掉了
那是什么?
是什么把他们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的?那个人使了什么手段?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是谁?
赵穆在心里问自己,可是他没有答案。
他并不明白,他越想就越糊涂,他越想就越愤怒,他越想就越惊恐,他越想就越压抑
“你你赔我部下的命来!”赵穆双目喷火,功力爆发,他一跃而起,于天空中雷霆万钧地暴击而下,那劲风压顶,赵穆的杀招毁天灭地般轰下来。
地面上,有个静静地看着他的年青人,赵盘。
“轰”赵穆的重拳在赵盘的身后爆开了大片的地面,可惜赵盘一点事也没有,因为他那奥妙的‘太极拳’又一次将赵穆那毁天灭地的拳劲引开,让它渲泻在自己身后的地面之上。大地因为赵穆的怒气和功力震憾不已,地面裂开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一直延伸到十数丈外神色紧张的白衣女子脚下。
赵盘迎着近在咫尺的赵穆,一头撼上去,他的额门,在赵穆的鼻子上重重地对撼在一起。
赵穆根本就不躲避,虽然鼻子鲜血长流,可是像个疯子般不避不让,双拳暴风骤雨般乱击赵盘的身体,就如赵盘那双拳头也星雨点般狂揍着他自己一般。
两个人一点招式也没有用,完全就像街边小混混打架一般,全凭一股气血之勇。
赵穆的功力远在赵盘之上,而且身体原来也几乎没有受过伤,所以,他有拼的理由和可能。可是赵盘不同,他先是受白衣女子的剑创未愈,又功力远不及赵穆深厚,如果不用神奇奥妙的‘太极拳’来防御,而是用这种蛮牛打法来和赵穆拼命,显然非常的不智。
可是赵盘喜欢。
他根本就不后退一步,赵穆在他身上重轰一拳,他也还回一击;赵穆轰他的头,他也揍赵穆的脸;赵穆轰他的胸膛,他也揍赵穆的小腹;两个人‘嘭嘭嘭嘭’地打个没完没了,边上团团转的白衣女子插不进手,她看得急得差点没有掉下泪来,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个人正抱着,滚在地面上的血水里,泥污里,他们一时间一个人翻身上来狠揍另一个几下,又一下子间另一个人翻倒回敬数拳,两个人舍生忘死,狠狠地向对方饱以老拳,两个人打来打去,全是血气之勇的斗气打法,活像两个大傻瓜,可是就是这种打法,白衣女子第一次头疼起来。
她想帮忙,可是插不进手。
她总不能也跟他们滚打在一块吧?
两个人的衣服完全撕毁,赤着身子,身下仅仅有一条牛头短裤。他们的身上浑身鲜血和着污泥,两个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可是他们还咬牙切齿,喘着粗气,血红着眼睛,恨不得将对方活生生地吞掉。
赵盘虽然功力不及,虽然伤重未愈,可是韧力惊人,他一次次让赵穆重拳倒地,可是马上就翻了起来再战,虽然浑身浴血,遍体鳞伤,可是狠劲依然,招招到肉,打得赵穆痛不欲生。赵穆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有如此愤怒过,更没有如此痛苦过,他需要发泄,如果不杀死面前这一个年青人,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安睡。
他太有心机了,他太可怕了,他太狠毒了
总之,他必须死!
赵穆不敢远离赵盘的身躯,因为他害怕赵盘那种神奇的‘太极拳’,那种玄妙的功法可以让他最大功力的拳头完全落空,就得对着天空挥拳一样不实,甚至难受,他不能让他有机会使出那种拳法,否则必败无疑。他只能用这种方法,就算自己也惨遭对方的痛击,可是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如果他敢远离赵盘身体一点点,就算那个赵盘不使用‘太极拳’,边上那个虎视眈眈的白衣女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杀了面前这个年青人,再杀掉那个女子,最后捡回《墨家秘典》,这就是赵穆的打算。
可是赵盘的耐力却让赵穆越打越心惊,面前这一个小子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他的身体不知是什么做的,无论怎么打也没有用。相反,他拳头上那些古怪的气劲就让人痛苦非常,虽然并不强大,可是一丝丝的侵入,竟然在自己的经脉里久久不能消散,还直往里钻,痛得锥心刺骨。
“啊”赵穆再也受不了赵盘那种下三滥的攻击,他不试过不知道,原来人体还有那么多地方是可以令人那么痛苦的。那个可恨的小子也一点没有武者的尊严,他什么招式都敢用,挖眼,锁喉,撩阴,插耳,咬手,拔发,根本就没有一丝高手的风度存在。
他的招式虽然下流,可是出奇地有效,赵穆作为一个试验者,比谁都清楚。
赵穆大吼一声,震开赵盘,在地上连打几个滚,躲开白衣女子闪电般袭来的剑,虎臂一抄,将摔在血泥里的《墨家秘典》抢在手里,再悲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乌光迅速消失在远方白衣女子想追,可是更关心地上那个躺倒在泥污里不知死活的赵盘。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俯去,将半个陷在泥土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赵盘拉出来,看了看赵盘,发现他气若游丝,双目无神,嘴唇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又犹豫一下,后来干脆将污秽的赵盘抱起来,虽然泥污血迹染得她一身白衣斑斑,可是她却也顾不得许多,她找了一个干净的草地,将他好好地放下来,然后双掌对着他舒送真气
可是未等她开始舒送真气,赵盘忽然爬了起来,差一点没有吓得白衣女子小心肝跳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赵盘的眼睛一下子回复了原来那种平静又冷漠的神态,他带点奇怪地问。
“你你不是受了重伤吗?”白衣女子惊讶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她指着赵盘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就快要死了的怎么一下子好了?”
“谁快要死了啊?”赵盘郁闷地道:“那是装出来给那个赵穆看的好不好?你有点脑子行不行?我要是打不过那个赵穆会跟他斗牛吗?我那样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明白吗?你不要自作聪明,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管刚才,你向那个赵穆出什么手啊?我叫你出手了吗?我让你帮我了吗?”
“你!”白衣女子差点没有气得跳脚,可是她知道跟赵盘吵是最不智的,她马上就转换了话题,带点好奇地问道:“你打得过那个赵穆,你为什么让他跑了?你为什么不干掉他?还有,你之前那样做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说了,我那样做有我的道理的。”赵盘没好气地道。
他在地面上四处地寻找,白衣女子看了半天,才知道他在找赵穆掉下来的金银,还有他们那些部上的东西,她又一次看见赵盘这种可笑又可怕的举动了,不过这一回,她没有呕意,反倒有些同情。
他自己肯定衣食无忧的,因为他绝对有本事做到这一点。
可是他为什么要捡死人的钱呢?很简单,那就是为了他心中那个愿望,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一次次在死尸堆里翻弄,白衣女子不但有些同情,还有些感动。
虽然,这一个家伙扬言日后要征服自己的国家和族人。
赵盘捡完钱,再熟行熟路地跑到一条小溪里脱光光跳下去洗个干净,大胆得简直没有一点儒家君子守礼之风那种想法,真是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儒家教育和影响下长大的赵国人。
白衣女子现在更好奇了,她好奇的不是赵盘的身体,不是他身体神奇的愈伤速度,不是他智计惊天的脑袋,不是他深藏不露的惊人实力,也不是那些叫‘格斗拳’和‘太极拳’的神奇功法,而是另一样东西。这一样东西是看不见的,可是绝对存在,就在那个赵盘的身上。
她亲眼看见赵盘不知自那里变出一套衣服,穿得身上,又将那些金银洗净血污,然后变没。
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他是用什么仙术或者宝贝做到这一种神乎其神的行为的呢?那些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那些金银铜钱又变哪里去了呢?
她不明白。
所以决定问个明白。
她没有直接问,因为她觉得赵盘不会那样轻易就告诉她,所以,她换了一个轻松一点的问题。她在溪边洗了下小手,又用水敷了一下自己的面颊,轻轻地摸了一下赵盘先前打过的地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正在溪水里抓鱼的赵盘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之瞳忽闪了两下,一边用水轻轻洗涤着身上的污迹,一边随意地问道:“我有东西问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赵盘站在溪水中,皱着眉头道:“你连一句完全的话也不会说吗?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明白啊?”
“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些士兵!”白衣女子解释道。
“因为他们是那个赵穆的心血。”赵盘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而且,他们为虎作伥,成为了赵穆的忠狗,残杀同胞,死有余辜!”
“哪你是用什么杀掉他们的?”白衣女子又问道:“那个会爆炸开来会发出巨响的东西是什么?”
“一种极其简单的土制炸药。”赵盘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沉吟了一会道:“说了你也不明白,白说,就是黑火药,你听说过才奇怪呢!反正是会爆炸的,可以用来炸死一定范围内的普通人,或者强一点的人,要是以赵穆那种高手没什么用,最多也就是炸得气血翻腾破点皮毛,如果让他注意了,说不定还炸不中。那个火引如果想没有声音,不引人注意,就得做成慢慢地燃烧的,那个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你是什么时候放在他们身上的呢?”白衣女子更不明白了。
“在和那个黑脸傻大个打斗的时候。”赵盘微微一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要那样和他打?我那是在掩人耳目,将人的注意力引开,引到别的地方。”
“你难道不怕给他发觉吗?”白衣女子更奇怪了。
“所以不是把他打成残废了?”赵盘没好气地回答这一个好奇宝宝,道:“打得他全身骨折,他还能察觉就奇了。”
“哪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呢?那样不更干脆利落些?”白衣女子还是不明白。
“杀了他容易。”赵盘白了白衣女子一眼道:“难就难得一定要找个人抱他回去人群堆里,如果不抱回去,光炸死他一个有什么用啊?所以,当时他是不能杀死的,你也不要老是想着打打杀杀,女孩子还是要像个女孩子的好,就像现在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是吗?”白衣女子小脸绯红,带点喜孜孜地问。
她说的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赵盘却误会了,他解释道:“是啊,我就是要让那个家伙出来救他回去的,如果呆在那个赵穆的身边时间太长了反倒不妙,他听觉敏锐非常,如果让他发现什么异样就白费功夫了。”
白衣女子一看他说自己像是个女孩子的那一些话只是随意而言,随口而出的,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不过脸上却不表露出来,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会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出来抱他回去呢?”
“很简单。”赵盘竖起一只手指,缓缓道:“第一点,那个黑脸大傻瓜是那个高瘦个子叫出来的,也就是说,是那个高瘦个子送黑脸大傻瓜去死的,他内心一定很愧疚,所以有可能。”他又竖起一只手指,道:“第二点,那个高瘦个子显然和黑脸大傻是好友或者亲人,黑脸大傻出事了,他一定会马上出来的,所以也有那种可能。”
第三只手指也竖了起来,赵盘缓缓道:“赵穆那些精锐士兵,刚刚经过一场生死劫难,刚刚在死里逃生,所以会聚在一起,而且他们训练有素,有什么事一定会共同面对,所以将他们聚在一起再一举炸死的那种可能很大,这就是第三点。”
“唔,你又为什么要故意告诉他们呢?”白衣女子听得似懂非懂,又问。
“我一告诉他们。”赵盘微微一笑道:“他们就会慌乱,就会更加聚在一起,那是人的本能!”
“明白了。”白衣女子觉得赵盘太聪明了,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想到了呢?自己问了半天可是还稀里糊涂的,他一下子就想好以对策,他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啊?那个什么黑火药也是他做的吗?他怎么会做出如斯恐怖的东西啊?想到这里,白衣女子奇问道:“你吓唬他们,让他们以为地上有陷阱,对了,那个什么黑火药是不是一定在空中才有作用的啊?”
“不是。”赵盘很高兴白衣女子终于会思考一次,微微地笑着解释道:“一个人如果身在半空,那么无处受力,防御力也就是最弱的时候,其实那个黑火药的威力不算太大,可是连那几个武功不错的看起来将军模样的人也炸死了。”
“什么?”白衣女子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她吃惊地看着赵盘,久久不能言。
面前这一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不但会制造威力奇大杀人无形的黑火药,还深知人们弱点,不但本身实力就神秘惊人,而且智计百出让人无力抗拒,他实在太可怕了白衣女子第一次为自己的族人担心起来,虽然他现在还一无所有,可是万一他真的有一天攻来了,谁会是他的对手?
恐怕就连自己最尊敬的恩师,在智谋计略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又该如何是好呢?
当白衣女子正痴痴地看着赵盘发呆的时候,赵盘却忙于在水里抓鱼。就像一个诗人,在海鸥的身上捕捉灵感,以求美妙的诗篇,可是海鸥,却忙于是浪花里捕鱼。
当赵盘烧起一大堆火,烤得两条河鱼喷喷香的时候,天色早就灰暗下来,西天际还剩余一丁点红红的霞,如火堆里那些烧红的木炭。晚风来了,带着一丝凉意,更远处有黑暗前来,缓缓的脚步,蒙着黑纱,在天空中游荡,迷蒙着人的眼睛。
白衣女子看见赵盘随手递过来的鱼,带点不好意思地接过,吹吹上面的热气,带点好奇地看了看赵盘,忽然道:“你这次请我吃鱼,下次我做一种很好吃的糕点请回你好了。”
“不必。”赵盘正在吃鱼,声音带点模糊道:“楚国会有个屁好吃的糕点!省省吧!”
“楚国没有,难道就没有赵国传过去的吗?”白衣女子带点怒气地道:“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糕点,怎么就一定认为不好吃呢?你这个人太有主见了,难道你就一定是对的吗?”
“不一定。”赵盘冷笑道:“不过我们可以试试,你我各做一种糕点,或者别的什么也行,如果你能做得好吃过我做的,那我就承认自己刚才说错了,否则,你就乖乖听我的!你要不要比试一下啊?”
“要!”白衣女子虽然心里把握不大,因为她已经两三年没有亲自下厨做过东西了,可是她绝对不相信赵盘他样样都行,她绝对不相信一个男子做的东西会比身为一个女子的她更好吃,如果天下的男子都会做东西吃,那还要女人来干什么?
白衣女子气不得轻,不过倒没有斗气不吃赵盘做的东西,她气照鼓,鱼照吃,两不担搁。不过在她一口咬下一小块热辣辣又香喷喷的鱼肉之后,她的信心就有一点动摇了。
因为这个鱼做得太好吃了,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鱼。
如果不是看见他刚刚从小溪里抓起来烤熟的,还会以为是在邯郸那个‘八珍佳餚’楼里的大师父做出来的烤鱼,这怎么可能?一个粗手笨脚的男子如何会做出如此美味的烤鱼啊?白衣女子快想破了小脑袋,可是也想不明白。
怪人,他真是什么都会。
在白衣女子睡去之前,在火光中,她看见赵盘正躺卧在一张皮毡之上,就躺在自己不远,正在静静地酣睡着,心中感叹就是那样的。
这个时候的他最好的,不会骂自己,也不会用冷冷的眼光盯着自己,让自己的心里毛毛的,更不会打自己的耳光白衣女子又伸手抚了一下自己被打的地方,却一点也记不得当时的疼痛来,只记得后来他激动地紧紧拥着自己,是他唯一的一次真情流露。
他这个人什么也好,就是太爱把东西装在自己心里了。
说起来,他跟自己也有一点点相像,自己性格也有一点点孤独,也很少跟别人说心事,白衣女子又看了一眼赵盘熟睡的面容,将他给她准备的,不知哪里变出来的,还带着他淡淡气息的被子轻轻拉高些,枕着他的枕头,躺在他的毛毡之上,舒适地打个呵欠,小脑袋一歪,美目慢慢合上,神智渐渐迷糊过去了
等她再醒过来,天空早已经天色大亮,东方的天际尽是瑰红的朝霞,如火。
她急切地找着那个人的身影,虽然在梦中他一再出现,可是现在醒了,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白衣女子觉得心去少了什么似的,一种若失若空的感觉让她的心智惘然,她急切就想找到他,填补心中那个空白。咦?他到哪儿去了呢?
他在练功。
白衣女子从来没有看过谁练过这一种古怪的武功,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包括她的恩师那个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智者,也从来不曾告诉过她,这个世上有人会这样的武功。
这种古怪的武功动作极其缓慢,又比风还轻,全身在动作的时候浑圆如意,手足自然,似乎在画着一个个圆形,又似乎在做某一种极其玄奥的旋转,看起来非常的舒服正在练功的赵盘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光芒,如果不够注意,很容易忽略掉,这些光芒一点儿也不耀目,非常的柔和,非常的舒服,就如月夜朦胧的月光一般。
那些淡淡的极轻的光芒随着他的手缓缓地流动,可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它们缓缓地流过他那修长的手臂,流向璞玉般的手腕,在他那些柔和的指尖间淡淡闪现,又渐渐消失随着他练功,更多光芒渐显出来,最后看上去他整个人都好像在柔柔地发光一般。
白衣女子看得痴了,此时的他,就如传说中的神明的一样。
他就算不是,也是她心中的神明。
白衣女子很轻易就能认得出,这一种拳法就是他用来对付那个赵穆的神奇拳法,叫做什么‘太极拳’!天下间再没有任何一种拳法比它更慢更柔的了,可是它的威力和效果白衣女子很清楚,天下间绝对没有一种武功比它更能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以缓制快了。
它比起自己的天玄大法,比起杀意之剑,比起自己修炼的杀意剑心,最少也是不分上下的武功,甚至可能更胜一筹,因为白衣女子自问没有可能在这一种拳法里攻击进去,虽然还没有看过这种拳法的攻击,可是单单是防御之法,就已经是天下最强的防御之术了。
“这个就是那个什么‘太极拳’吗?”白衣女子看见赵盘打完收功,向这边缓缓走过来了,好奇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一种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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