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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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全h市人民都发现了,林钒林大少近来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上个月有个二把手逆袭一把手老婆的事,本来按规矩这个二把手犯了十恶不赦该三刀六眼之后扔河里的,林大少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沉吟半晌,忽然感叹道:三刀六眼太残忍了——阉了就算了吧。

    手下人流着眼泪鼻涕三呼林少仁慈,然后,拉着鬼哭狼嚎“您还是杀了我吧,我错了”的二把手行刑去了。

    林钒掏掏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摇头:“马克思还是恩格斯说的来着,解决问题得从根上入手。”

    林老三抽了抽嘴角:“大哥,他们俩谁都没说过”

    林钒摸摸脸:“是么?我怎么记得好像谁说过来着?”

    “可能是某位伟大的先贤。”

    “哦,我想起来了,是咱爹说过!”

    “”

    林钒今年三十有五,说起来长得蛮好的,身材修长,人近不惑了还没有啤酒肚,那身自小练拳脚攒下的肌肉配上古铜色的皮肤,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子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按理说这样有长相有家业的男人,就算他自己不找几个女人,也得有不少女人主动送上门吧,可惜世上总是有这么一类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逆天。林钒身边从来看不到雌雄生物,除了给他打扫卫生的阿姨。

    为什么呢?

    本城里大名鼎鼎的林钒林大少,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但凡政府不管的事儿这位爷都管,黑白两道都得尊称一句“林少他老人家”,“老”在他身上都已经不是形容词,而是个类似庙号谥号封号的代号了。好吧,说他“老”有点冤他,但说他是流氓,那是绝对不会冤枉他。啥叫流氓?没固定工作c经常寻衅闹事,为非作歹不干好事——这是小流氓;以悖离传统道德文化和破坏社会秩序为基本行为特征的不良分子——这一种是大流氓,把定义掰碎了往林钒身上贴,一贴一个准。

    林钒的哥们儿,著名社会学家,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里某个小研究员是这么形容林钒的:那个混蛋就是个斯文败类,不止自己一肚子男盗女娼,暗地里还干着养鸡卖鸭的勾当。走私贩毒杀人越货,只要是赚钱的买卖他都想插一脚。穿着衣服的时候人五人六的,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要脱去那身衣冠,还自己禽兽的本来面目。

    林钒非常感谢兄弟能给自己一个这么中肯这么和自己心意的评价,特意让他写一份,然后找到本市最有名的书法家,求人家把这话写成条幅,好挂在自己办公室日日膜拜。可是你想啊,人家老爷子今年七十多了,平日里梅妻鹤子阳春白雪,玩的都是高雅的东西,你把这么俗的玩意儿放人家桌上,人家看看都嫌脏了眼睛,你却让人家写,这不是故意跟老爷子过不去么。老爷子气得呀,当即就心脏病发住院了。

    林钒好不容易高雅一把还没高雅成,不想空手而归,就让人把老爷子的儿子揪出来,老爷子儿子也是个子承父业的,写的一手张癫狂素几乎和老爷子一模一样。摊开纸墨,儿子刚想动笔,可是这回林钒不让写狂草了,林钒说反正你家老爷子写的字龙飞凤舞的老子也认不全,你给我写一份我认识的。儿子没招了,颤颤巍巍地用隶书把全文抄了一遍,末了还被逼着盖上老爷子的大印。林钒看着工工整整的字儿还挺高兴,扔下润笔费就领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留下老爷子的儿子对着大印哭:爹呀,您的一世英名竟被儿子毁了,儿子对不起您啊!

    “唉,就你这么不着调,也难怪没女人喜欢。”林老三事后如是说。

    重新说老流氓这段时间心情好的事。

    林钒心情一好就想找人喝喝酒,可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就算是黑社会也不兴在家里呜呜渣渣闹闹吵吵的,现在的人都兴上个什么会所之类的地方,一是方便,二来也显摆显摆身份。林钒自家就有一会所,据说名字是他亲自取的,叫碧水江汀,里面的陈设布置一律走江南水乡路线。这在以科技极简为主流的会所圈里也算别具一格,生意自然兴旺。有人却又要问了,你林钒连初中都没毕业,哪儿想出这么好的名字?林钒呵呵一笑,两字:秘密。

    能让林钒请客的人放眼全市也就那么个,林钒一张罗,大伙儿纷纷应和。林钒虽然是流氓,但为人是有口皆碑的仗义豪气,尤其对这几个从小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有求必应,自己个儿有啥好东西绝不独占。所以人缘还是不错的,不愁没人陪喝酒。

    虽然管的地界有点宽颜色还有点黑,但林钒也是正儿八经有身份的人,并且身份还挺多,比如某制药科技的大股东,某娱乐公司大老板以及眼下这个,某会所法人代表。在赶赴约会之前,林钒正在娱乐公司里和几个手下人闲磕牙,期间笑呵呵的,八颗白灿灿的牙齿时时闪耀,差点晃瞎了手下的眼。等林钒发现快到点了匆忙赶至碧水江汀的时候,底下车库划出的那片专属停车位上,哥几个的车子早已停好了。

    林钒不死心,跑去摸了一下车屁股,好么,都凉透了。林钒一阵叹息:“完喽完喽,他娘的又迟到了。”

    林钒让保镖先自己找地儿玩去,自己则慢慢悠悠晃晃荡荡上楼上包厢,边上楼还边哼曲子,因为不在调上,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哼的是什么。一路上夜店的店员们见着他就低头恭恭敬敬地喊老板好,道上的熟人就嘻嘻哈哈地喊声大少,林钒有气势却不装腔,即使这么吊儿郎当地哼曲儿也不让人觉得怠慢。

    好不容易推开包房的门,屋里哥几个早等他多时,正主儿来了别的话都先放下,罚酒三杯才是真格的。林钒一点没推却,三杯酒下肚之后就挤到中间坐下了。

    几个大男人在一处干喝酒实在冷清,其中一人说要找些调剂,便招手把领班叫来。今天领班的是个刚来不久的,见过大场面可是没见过这几号呼风唤雨的人物聚一起的,进来之后忍不住就掏出手绢擦虚汗,紧张地不行。

    林钒暗叹一声真给爷丢人现眼,又挥手把人轰出去。

    “今天我大方一回,让哥几个常常新鲜的。”

    “啥新鲜的?”

    “我手底下那个娱乐公司上个月招了一批新人,都是连镜头的面都没见过的,各个水灵”

    “哎呦,大哥,那快呀!”林钒没显摆完,几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朝林钒要人。林钒笑骂一句重色轻友,之后就真掏出手机,给娱乐公司的负责人打电话,吩咐他半个小时之内把人送到碧水江汀。那边厢小小负责人哪敢不从,连连保证肯定送来最好的,肯定半个小时内送到。林钒电话打完了,剩下的半个钟头,几个没出息的大男人便只唠嗑喝酒打发时间。

    “呵,大哥最近是不是炒地皮炒发了,成天笑得合不拢嘴,连酒都上档次了。”

    林钒摆摆手说:“炒地皮算什么,发了又能怎样,钱再多不就那么回事儿,够花就行了。关键你得对得起自己,别到临死时候后悔。”林钒美滋滋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小口品着,那份儿惬意劲儿,让旁边的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什么狗屁哲理。”

    “呵,你们就眼馋去吧。”

    男人们哄笑。

    男人们唠嗑其实和女人们差不多,就算内容不一样,本质上却都是那些唧唧歪歪小肚鸡肠的东西。女人们比漂亮,比名牌包,男人们就比谁更有钱,谁新做了个工程发了横财。女人们比身边的男人,男人们就比身边的女人。谁的老婆是母老虎,谁是靠女人发的家,谁新泡上的女人柔情似水,谁真信了“王子灰姑娘”的故事和女人私奔最后被赶出家门等等等等。

    男人们虽然像女人一样八卦,却没几个会像女人一样,把逢场作戏的事当真。

    不到半个钟头,来陪酒的新人们鱼贯而入,跟着他们进来的,当然还有他们的经纪人。在这个圈子里,经纪人是个微妙的存在。他可以是你的导师你的保姆你的会计,也有可能是你的妈妈桑。

    蔡抄抄是这个圈子里老资格的经纪人,对付现在这样的场面驾轻就熟,来了就自来熟地一通开场白,把每个新人都夸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恨不得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愣神的怯场的,蔡抄抄就暗地里推一把,他人精一个,一眼就能敲出来哪个老板喜欢温柔的,哪个老板喜欢妖娆的,基本一推一个准。

    一会儿功夫,场子便热络起来,几个漂亮女孩子乖巧听话软绵绵地坐到男人们身边,说话风趣动作温柔,没几下便把男人们哄得合不拢嘴。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了,开坑了,跳进来来吧亲,不要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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