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谋划东北

    人一带有色眼光看任何事情看事物都会往最恶意的方面想，如今的皇帝水涪陵和太子便是这样。只不过太子只是针对不再大肆宠爱他的父皇，而水涪陵则针对所有儿子。冷眼旁观寄望嫡子继位的大臣被父皇罢免的罢免外调的外调，就是和其他皇子过往慎密的官员都被父皇挑刺，他倒是一直窝在礼部不挪窝不出头，徐家有老狐狸徐元在自然也是龟缩起来。

    贾赦的双胞胎儿子一周岁多的时候，贾政的妻子王夫人生下嫡长女，如今没有了昏头爱显摆的贾母，正月初一生贾元春自然没有什么大肆庆贺说什么天命富贵了。少了偏心眼的贾母贾元春也没有被包养在祖母膝下，王夫人自然是眼珠子的看待还是取名贾元春的女儿。得知红楼中的贤德妃出生，将来是一等将军的嫡长女，元春入宫后少说也是美人的分位不会向红楼梦中一进宫就是宫女。

    三年孝期一过，贾赦和水旬冶通过暗卫密折商量调任出京去了东北做都转盐运使司运使。这件事关系到之前他们铺垫的东北候爵位，贾赦留下阳安母子四人在京为质暗地里却也很担忧他们母子去那里后会水土不服，贾赦走的那天水涪陵站在家里的外书房窗口远远的想着贾赦的容貌。

    贾赦高升离京，离开前特地和已经是正六品工部主事的贾敬说了一下绝对不能j□j这趟浑水中。贾敬对朝堂暗涌不熟悉，一是生性不爱这些另外就是工部属于边缘部门除非是尚书级别，下面的都不会有人想要过来拉拢。“敬大哥，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听我的，绝对不能参合进去。”

    贾赦守孝，贾敬又沉迷工部历代有用无用的发明中两个人已经许久都没有聊天过，这回贾赦一脸凝重看的贾敬也心肝噗噗跳。“当真有这么严重？”

    “何止。”贾家多是些被荣华富贵享红眼的人，为了更上一步说不的就有拎不清的。“敬大哥，你说要不以我如今贵为驸马，又得圣人欢心何苦跑去哪东北的苦寒之地，还不是那些人闹的。”

    “那为何睿亲王不拉扯你一把？”睿亲王可是阳安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贾敬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睿亲王不出手。贾赦神神秘秘的靠在贾敬耳边。“这件事已经不是睿亲王出手不出手了。你看看朝堂上多少大人罢免丢官丢脑袋，这也是睿亲王怕我出事，这才暗地里往那边送去。”

    这下再不知事的贾敬都吓出一身冷汗，拉着贾赦的衣袖。“这件事好在你说出来。前几天南平郡王过来为大皇子说客，父亲推脱不了留我一块作陪了一小会儿。”

    瞪大眼睛，贾赦倒吸一口冷气。“答应了没有？”

    “没没。”贾敬连忙摇手。“这件事后来因为西府的政儿弟妹突然晕倒，叔叔和政弟急着回去才不了了之。”

    呼出一口憋住的气，贾赦这才擦了一把急出来的细汗。“你回去知道将这事说一下，能躲的都躲起来。就是你们的妻族那边也暂且远着点，不要牵连到贾家就好。对了，史家王家那头有些不太妙，你也回去说说。薛家吗。。。”

    贾敬眼巴巴的看着贾赦想法子，贾赦想到薛家的富贵什么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薛家你也瞧瞧派人去说说，总归都是祖辈的老交情了，不说说都不太好，显得凉薄。”

    “哎，这事都听你的。”贾敬连忙应下，贾赦摸着没有胡渣的光洁下巴。“吩咐贾家上下，都老老实实的等上一两年，差不多也足够了。”

    这么肯定的话激的贾敬都不敢说话，心里想想不到这么快，可见朝堂上有多乱。送走贾敬，贾赦在阳安公主母子泪眼中启程离开。这次他只带着不肯脱籍离开的清松，林伯一家早已经脱籍，只是林伯不想离开贾赦如今就留在京城府邸中统筹。

    贾敬坐在马车中越想越害怕等到回到宁国府外院书房。“你们却请西府的老爷和大爷，你亲自去请老爷过来。”

    贾敬和贾赦说话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人，如今这些跟过去的小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屁颠屁颠出了贾敬的书房分散开来。在等所有人过来的时候，贾敬都快磨穿自己脚上做工精美的官靴了。贾代化和贾代善是一起过来了，两个人正好在宁国府外院的花园中喝酒，等到贾政过来后贾敬将贾赦交代的话一说，除了贾政什么都听不懂贾代化和贾代善都吓傻了。

    贾政是四个人中辈分年纪最小，如今有没有一官半职的白丁这种事他只有听听的份。贾代化和贾代善都是在朝的，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却也是经历过风雨，听贾敬转达贾赦的话他们对照如今的朝堂都心里有数。贾代化比起经常有些拎不清糊涂的贾代善更加老狐狸。“这么说来我们都听赦儿的，好好敲打一下家里和族里的人，都给我龟缩起来。”

    “不错。”贾代善也点头赞同，贾家原本就底子薄，要是因为这看不到什么实际好处的从龙之功将贾家拖入深渊可就是贾家的千古罪人。贾政没有想到这些，他只知道要是自己家有了从龙之功，将来他也不用降等袭爵做什么一等将军了。贾政的暗喜的表情就是贾敬一根筋的脑子都瞧得出来更不用说老狐狸两只的贾代化和贾代善。顾忌到贾政在外面不听话牵连上宁荣国府，贾代化暗示贾代善回去好好教导教导贾政，贾代善苦笑的点点头。

    带着一路走路都有些飘，做梦自己也是国公甚至更高的爵位的贾政不知道身边的贾代善对他越加失望。背着手走回荣国府，贾代善不由的想到被自己过继出去，前面十几年都没有什么接触却心思灵敏才华横溢的大儿子贾赦。对比一下以前被贾母好话蒙蔽真以为是个好的贾政，贾代善心里总有一口吐不出来的血哽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回到荣国府的贾代善书房，贾政已经在心里想到通过还有军功妻族王家插手这次的从龙之功的贾政被贾代善一碗茶惊醒。不敢不摸脸上已经凉透的茶水，贾政畏畏缩缩的看着贾代善不善的眼神。恨铁不成钢。以前是恨不熟悉不了解被贾母扭曲后的贾赦，如今恨的是白痴贾政。“你是不是在做梦通过吹鼓王家好做那个从龙之功。”

    贾代善的话都是肯定句，贾政不敢说话。“你也用用你的脑子，也不想想你要从那个？”

    贾政嘴巴张开，想了半天还真想不出要从龙那个。“。。太。。太子？”

    “屁。我看你读书读傻了，要不然怎么会一次都过不了。”贾代善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贾政面色青白紫红不敢辩驳，他也确实一直过不是乡试。“你没有听你敬大哥和赦儿的话吗？圣人如今相当忌讳皇子和官员结交，那些看不清的官员如今不是罢免的罢免外调的外调。就是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之间也不太平。大皇子是惠妃所出，年长太子两岁，在军中建树颇多。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是郑贵妃所出，郑贵妃娘家在文人中也是一流人家。静妃生母是圣人的奶嬷嬷，如今甄家虽然没有任生母官职，可是他们家和四王八公的我们这些权贵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是说六皇子和七皇子身后是权贵。你倒是和我说说，你要丛龙谁？”

    这般直白的剖析，贾政也不是真的白瓷一想到这里也冷汗直下。“圣人如今年岁虽长却也是年富力强，皇权集中。你倒是和我说说，圣人可会让底下的皇子夺权？”

    冷汗直流，贾政这下才知道贾赦离京前的嘱咐。“父亲，要真是这样。。这样。。上次南平郡王过来说合，我们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贾代善阴晴不定的说：“他们这些人家都已经在圣人那里挂了号。我们如今还不过是拉拢之中，脱身也快。总之从今以后到赦儿回来前，我们都要夹起尾巴安静的窝着。”

    “是，我知道了父亲。”贾政摸摸袖子中的手。“敬大哥说还要通知一下史家王家和薛家？”

    “这事我和你大伯回去做。”贾代善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你媳妇王氏也要阐明了说，我一看她就是个心大的。你自己看看，你手下的几个通房姨娘有那个好过去的。当当那个周姨娘怎么会一尸两命，如今小周氏也多的你欢心，怎么不见有一子半女？这些你要多想想，莫要和你父亲早年一块糊涂。”

    说道自己的姨娘通房这些娘都不见有那个怀孕后生的下来，贾政心里也知道王氏在作怪。王氏颜色姣好，嫁过来后对自己也是服服帖帖，如今后院的事被父亲提出来不对劲他也面上无光。自己生母好歹也给自己留下几个庶姐庶妹，自己的夫人倒好一个不留。大家族讲究的就是多子多孙，贾政心里发狠回去后自然是好好敲打了王氏一回，又将得自己欢心的小周氏和两个通房安排到另一处暗中请了大夫把脉，都说是伤了身体。贾政看过贾代善给他看的生母如何坐下的阴私，自然头一个想到的是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