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寻枪记（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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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惊叫把一老一少镇住后，韩羽良心思百转，已经把种种可能出现的后果想过，也想到了几种哄紫凝开心的办法。只是结果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紫凝并没有爆发，更没有夺门而出。
“你们两个！有想过问问我的意见吗？”
小丫头左看看老的，右看看少的，都默不作声。走到韩羽良面前，垫高脚轻轻问道：“这老头很厉害？”
“嗯。”韩羽良肯定的点点头。
紫凝得到韩羽良的肯定，转身双手叉腰，摆出一个标准的傲娇萝莉状，对着庞德公说道：“那好，我答应你留下来跟你学习三年，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教这小子一年是吧，行，我答应你。”
“哼，这一年，你必须尽心尽力，不能藏私！不然我我，我再不理你。”小丫头能恐吓人的话也就这些了。
庞德公此时，笑脸如花（菊花也是花），回应道：“哈哈哈，好好好，但我只能保证他小子能学多少我教多少，此为量才施教也。”
“好，但是，我哥哥在的一年我还是要陪在哥哥身边。”
“行行行，只是你哥哥来学习的时候你也要来陪我聊聊天好吗？”
“一言为定！”
‘啪啪啪’一老一嫩三击掌过后，尘埃落定，交易完成。
韩羽良在一边干瞪眼成了看客，紫凝已经和庞德公谈好了一切条件，并相约好明天开始就要开始上鹿门山书院读书。
出了庞德公家门，紫凝一把抱住韩羽良的手臂，甜甜的喊了声：“哥~~”
“嗯？”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刚~没问过你就~”小丫头低下头，两只青葱般的小手指互相纠结着回道。
韩羽良洒然一笑，说道：“哈哈哈，没事，就算凝儿要把哥哥卖了，我也不会生你气，还帮你数银两好不好？”
“嘻嘻，哥哥最好了。凝儿才不会卖哥哥，凝儿要跟着哥哥一辈子。哥，庞德公真的很厉害吗？”
小丫头性格也不知道随谁思维跳跃的很，一下子就转到别的事去。韩羽良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向庞大牛的铁匠铺走去。明天就要去鹿门山报道，今晚必须要再做出一把枪，把主武器订下来。
晚饭过后，韩羽良再次走向那个久违的稻草人碎石滩，没有骚扰在晒月光的稻草人，径直穿过石滩走向了那个小树林，而紫凝也跟在他身后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还是那个树林，还是那个位置，韩羽良坐在五根火把围成的圆圈里，雕刻着枪头，紫凝在他对面缝制着一件衣服。两人同样专心致志，要是有不知道的人看见面前这一幕，估计会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神秘仪式。
接上枪头，再把枪柄装上，一根长达一米八的大杆枪就做成了，韩羽良握着光滑的枪身缓缓站了起来，双脚前后微分沉腰坐马，右手紧握枪尾，左手虚托枪身，慢慢把枪平举到胸前。柔韧的枪杆跟随身体的律动而微微颤抖。
韩羽良闭上了双眼，用身体去感受着一切，从枪头c枪杆c手臂c腰身，下到双脚上到头顶，甚至轻拂而过的微风，他也能感受得到，身体也会为这些律动不停作出微调。这种感觉玄妙无比，就好似身体自发的在寻找着某种平衡。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忽然韩羽良手上的木枪动了一下，只听见‘哆’的一声，旁边正用心缝制着衣服的紫凝闻声愕然抬起头，看见韩羽良还是和刚刚那样没啥变化，闭着眼睛，双手举枪似乎并无什么变化。
再顺着枪头望去，紫凝轻呼了一声‘呀’，然后叫唤韩羽良道：“哥，哥~”
“怎么了，丫头？”
“哥，你好厉害！”紫凝拉着韩羽良，向着五步外一棵碗口粗细的树走去。
韩羽良顺着紫凝的手指看过去，树身居然被洞穿了，豁口足有拳头大小，借着火光看到豁口处不断从螺旋纹坑道里涌出丝丝树汁，足以证明这是刚刚才造成的。
“哥，这是什么招数？好厉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也要学。”
“这不是招，是一种状态，也许这应该叫境界。刚才那一击就叫人枪合一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很玄妙，必须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要我再做一次我也做不到。”这种状态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韩羽良身上，上一次就是刹那三箭。
在现实也有过几次这种爆发的状态，有时候是在生死关头，有时候就像刚刚极度平静时。
‘啪啪啪’三声鼓掌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接着一把雄浑而带着沧桑感的声音说道：“说得好，这就是一种境界，这就是人枪合一。”随着话音，一个身影慢慢走进了火光照耀的范围。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极有气势的老者。说他是老者因为他头发花白，额头上也满是岁月留下的沟壑。
韩羽良知道，这是一位绝世高人，从他出现，到他走到韩羽良和紫凝面前，一共走了十二步，因为他每踏出一步，韩羽良的心都会跳动一下。每一步，每一次心跳仿似排练过千百次一样精准，不快也不慢。面对着一步一步走过来老者，韩羽良有一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辆全速向着自己冲来的擎天柱。
不！！这不是错觉，这是事实！
“小子紫羽心艮，拜见前辈。”在老者刚刚站定的瞬间，韩羽良迈出半步，把紫凝挡在身后，然后深深弯下了腰，作了一揖，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哈哈哈，好！好！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躲开我的威压，好脑筋，好机变！难怪庞老农会收你为弟子。”
韩羽良抬起头，看向老者，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插在身边的木枪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老者手上，拿在手中细细观察。
韩羽良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问道：“既然是先生故友，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似乎很满意韩羽良的木枪，提着随意的挥动了几下，又点点头，再舞了几个枪花，才浑不在意的回答韩羽良道：“我和那老农不可能成为朋友。”
神秘老者说完，忽然用枪一指韩羽良问道：“小子拜我为师如何？”
就在枪尖对准自己的一瞬间，韩羽良觉得心脏停了半拍，一股霸道之极的气势笼罩全身。这种感觉只有在救辉辉的那一次，看着那把刀向着自己斩下来的时候出现过，那是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只是这一次的感觉比起来更强c更猛烈千万倍。
虽然身体承受着无比的压力，韩羽良的大脑反而更快速地运转了起来，还把两次的感觉来了一个比较，那混混的刀砍下来只让自己觉得会受伤和可能会死，而现在则是，只要老头出手自己一定会死！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霸道无比的威压让韩羽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老者说的竟然是要收自己当徒弟？略一迟疑，生性多疑的他才颤抖着声音问道：“有什么条件吗？”
果然，老者闻言把手上的木枪稍微偏了一点，指向了被护在身后的紫凝，不容置疑的说道：“我要她！”
木枪虽然不再指向韩羽良，但施加在身上的霸道气劲却增加了十倍不止，本已本压得浑身发抖的他，终于忍不住，‘嘭’一声单膝跪倒地上，犹如参拜面前的老者。
此刻的韩羽良脑海中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快答应他，否则会死的！’，一个则是‘死就死！绝不能点头，让出凝儿。’
“不！！”只是弱弱的一个字，韩羽良都要张了几次嘴，用尽浑身的力气才能说得出来。这一个不字，艰难得就好像被鬼压床的时候一样，心里很想说，却一直喊不出来。等喊了出来，倒是觉得解脱了，像是从噩梦中醒来般，混身一松。
霸绝老者见状微微愕然，转而又好像想通了什么似得说道：“原来如此，可你又有没有想过，你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你凭什么能保护她？”
霸绝老者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韩羽良却能理解，威压虽然没了，可浑身脱力的他，瘫坐地上没气没力的说道：“动手吧，只要你不怕凝儿恨你一辈子，庞德公追着你骂一辈子。来，杀了我！一枪戳死我！十八，不，十天八天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我再回来找我凝儿。”那语气和神态活脱脱就是没皮没脸的典型，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然而，着无赖的话话音刚落，老者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恨不得一枪戳死这无赖的小子，可实际上又下不了手，因为紫凝已经在他收敛霸气后第一时间扑倒了他身上，用她那小小的身躯挡在韩羽良身前，对着自己狠狠道：“不许你伤害我哥哥。”
凝儿实在太可爱了！！
韩羽良感动的拍了拍紫凝的后背，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老者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难怪先生如此不喜欢枪，百闻不如一见，果然霸道得令人讨厌。”
“咦？你都知道了？”老者闻言，微微一愣问道。
“猜到了，两男一女，来来去去的不就是那些关关雎鸠，求之不得的事。”
“去，没你想的那么龌蹉。小珂乃是我和老农的义妹，你知道这些就够了，告诉你这些，只是省得你再胡思乱想。”
“行行行，你们老一辈的事我也懒得知道。但是！凝儿是我妹妹，你们谁也别想抢走！”说罢把紫凝一下子搂在自己怀里，比老者刚才还霸道。看着老者问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还要不要杀我？”
紫凝被韩羽良手臂勒得有点痛，心里却是十分感动，双眼更是泛点泪花。虽然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老人家都这么在意自己，还用自己来为难哥哥，但她隐隐觉得自己和他们口中的黄珂，也就是哥哥口中的黄婆婆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哥哥不说，她也不问，因为他深信如果有必要哥哥一定会毫不隐瞒的告诉自己，哥哥不说那就是自己没有知道的必要。
老者缓缓收起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道：“你这臭小子，先说说那老农又是为何愿意收你当弟子的？有什么条件？”
韩羽良把自己和庞德公的约定丝毫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一来在这霸绝老者面前，他有一种只要撒谎一定会被看穿的感觉，二来也是没必要撒什么慌。好的结果是，老者真的愿意传授自己武功，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对于重生后一直没练过级，到现在还是一级的自己来说，死算什么？回头换个名字又是一条好汉。就如他刚所说，紫凝没事就好，有这两个老家伙照顾，即使忘了自己也没什么。
说完，韩羽良又摆出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霸绝老者等待他的答复，要么再死一次，要么就是再获奇遇，拜他为师。其实在他内心中还是很紧张的，只是隐藏得很好而已。
两个结果截然不同，落差之大可谓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任谁也会紧张。
(本章完)
“你们两个！有想过问问我的意见吗？”
小丫头左看看老的，右看看少的，都默不作声。走到韩羽良面前，垫高脚轻轻问道：“这老头很厉害？”
“嗯。”韩羽良肯定的点点头。
紫凝得到韩羽良的肯定，转身双手叉腰，摆出一个标准的傲娇萝莉状，对着庞德公说道：“那好，我答应你留下来跟你学习三年，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教这小子一年是吧，行，我答应你。”
“哼，这一年，你必须尽心尽力，不能藏私！不然我我，我再不理你。”小丫头能恐吓人的话也就这些了。
庞德公此时，笑脸如花（菊花也是花），回应道：“哈哈哈，好好好，但我只能保证他小子能学多少我教多少，此为量才施教也。”
“好，但是，我哥哥在的一年我还是要陪在哥哥身边。”
“行行行，只是你哥哥来学习的时候你也要来陪我聊聊天好吗？”
“一言为定！”
‘啪啪啪’一老一嫩三击掌过后，尘埃落定，交易完成。
韩羽良在一边干瞪眼成了看客，紫凝已经和庞德公谈好了一切条件，并相约好明天开始就要开始上鹿门山书院读书。
出了庞德公家门，紫凝一把抱住韩羽良的手臂，甜甜的喊了声：“哥~~”
“嗯？”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刚~没问过你就~”小丫头低下头，两只青葱般的小手指互相纠结着回道。
韩羽良洒然一笑，说道：“哈哈哈，没事，就算凝儿要把哥哥卖了，我也不会生你气，还帮你数银两好不好？”
“嘻嘻，哥哥最好了。凝儿才不会卖哥哥，凝儿要跟着哥哥一辈子。哥，庞德公真的很厉害吗？”
小丫头性格也不知道随谁思维跳跃的很，一下子就转到别的事去。韩羽良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向庞大牛的铁匠铺走去。明天就要去鹿门山报道，今晚必须要再做出一把枪，把主武器订下来。
晚饭过后，韩羽良再次走向那个久违的稻草人碎石滩，没有骚扰在晒月光的稻草人，径直穿过石滩走向了那个小树林，而紫凝也跟在他身后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还是那个树林，还是那个位置，韩羽良坐在五根火把围成的圆圈里，雕刻着枪头，紫凝在他对面缝制着一件衣服。两人同样专心致志，要是有不知道的人看见面前这一幕，估计会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神秘仪式。
接上枪头，再把枪柄装上，一根长达一米八的大杆枪就做成了，韩羽良握着光滑的枪身缓缓站了起来，双脚前后微分沉腰坐马，右手紧握枪尾，左手虚托枪身，慢慢把枪平举到胸前。柔韧的枪杆跟随身体的律动而微微颤抖。
韩羽良闭上了双眼，用身体去感受着一切，从枪头c枪杆c手臂c腰身，下到双脚上到头顶，甚至轻拂而过的微风，他也能感受得到，身体也会为这些律动不停作出微调。这种感觉玄妙无比，就好似身体自发的在寻找着某种平衡。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忽然韩羽良手上的木枪动了一下，只听见‘哆’的一声，旁边正用心缝制着衣服的紫凝闻声愕然抬起头，看见韩羽良还是和刚刚那样没啥变化，闭着眼睛，双手举枪似乎并无什么变化。
再顺着枪头望去，紫凝轻呼了一声‘呀’，然后叫唤韩羽良道：“哥，哥~”
“怎么了，丫头？”
“哥，你好厉害！”紫凝拉着韩羽良，向着五步外一棵碗口粗细的树走去。
韩羽良顺着紫凝的手指看过去，树身居然被洞穿了，豁口足有拳头大小，借着火光看到豁口处不断从螺旋纹坑道里涌出丝丝树汁，足以证明这是刚刚才造成的。
“哥，这是什么招数？好厉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也要学。”
“这不是招，是一种状态，也许这应该叫境界。刚才那一击就叫人枪合一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很玄妙，必须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要我再做一次我也做不到。”这种状态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韩羽良身上，上一次就是刹那三箭。
在现实也有过几次这种爆发的状态，有时候是在生死关头，有时候就像刚刚极度平静时。
‘啪啪啪’三声鼓掌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接着一把雄浑而带着沧桑感的声音说道：“说得好，这就是一种境界，这就是人枪合一。”随着话音，一个身影慢慢走进了火光照耀的范围。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极有气势的老者。说他是老者因为他头发花白，额头上也满是岁月留下的沟壑。
韩羽良知道，这是一位绝世高人，从他出现，到他走到韩羽良和紫凝面前，一共走了十二步，因为他每踏出一步，韩羽良的心都会跳动一下。每一步，每一次心跳仿似排练过千百次一样精准，不快也不慢。面对着一步一步走过来老者，韩羽良有一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辆全速向着自己冲来的擎天柱。
不！！这不是错觉，这是事实！
“小子紫羽心艮，拜见前辈。”在老者刚刚站定的瞬间，韩羽良迈出半步，把紫凝挡在身后，然后深深弯下了腰，作了一揖，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哈哈哈，好！好！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躲开我的威压，好脑筋，好机变！难怪庞老农会收你为弟子。”
韩羽良抬起头，看向老者，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插在身边的木枪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老者手上，拿在手中细细观察。
韩羽良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问道：“既然是先生故友，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似乎很满意韩羽良的木枪，提着随意的挥动了几下，又点点头，再舞了几个枪花，才浑不在意的回答韩羽良道：“我和那老农不可能成为朋友。”
神秘老者说完，忽然用枪一指韩羽良问道：“小子拜我为师如何？”
就在枪尖对准自己的一瞬间，韩羽良觉得心脏停了半拍，一股霸道之极的气势笼罩全身。这种感觉只有在救辉辉的那一次，看着那把刀向着自己斩下来的时候出现过，那是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只是这一次的感觉比起来更强c更猛烈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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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无比的威压让韩羽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老者说的竟然是要收自己当徒弟？略一迟疑，生性多疑的他才颤抖着声音问道：“有什么条件吗？”
果然，老者闻言把手上的木枪稍微偏了一点，指向了被护在身后的紫凝，不容置疑的说道：“我要她！”
木枪虽然不再指向韩羽良，但施加在身上的霸道气劲却增加了十倍不止，本已本压得浑身发抖的他，终于忍不住，‘嘭’一声单膝跪倒地上，犹如参拜面前的老者。
此刻的韩羽良脑海中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快答应他，否则会死的！’，一个则是‘死就死！绝不能点头，让出凝儿。’
“不！！”只是弱弱的一个字，韩羽良都要张了几次嘴，用尽浑身的力气才能说得出来。这一个不字，艰难得就好像被鬼压床的时候一样，心里很想说，却一直喊不出来。等喊了出来，倒是觉得解脱了，像是从噩梦中醒来般，混身一松。
霸绝老者见状微微愕然，转而又好像想通了什么似得说道：“原来如此，可你又有没有想过，你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你凭什么能保护她？”
霸绝老者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韩羽良却能理解，威压虽然没了，可浑身脱力的他，瘫坐地上没气没力的说道：“动手吧，只要你不怕凝儿恨你一辈子，庞德公追着你骂一辈子。来，杀了我！一枪戳死我！十八，不，十天八天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我再回来找我凝儿。”那语气和神态活脱脱就是没皮没脸的典型，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然而，着无赖的话话音刚落，老者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恨不得一枪戳死这无赖的小子，可实际上又下不了手，因为紫凝已经在他收敛霸气后第一时间扑倒了他身上，用她那小小的身躯挡在韩羽良身前，对着自己狠狠道：“不许你伤害我哥哥。”
凝儿实在太可爱了！！
韩羽良感动的拍了拍紫凝的后背，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老者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难怪先生如此不喜欢枪，百闻不如一见，果然霸道得令人讨厌。”
“咦？你都知道了？”老者闻言，微微一愣问道。
“猜到了，两男一女，来来去去的不就是那些关关雎鸠，求之不得的事。”
“去，没你想的那么龌蹉。小珂乃是我和老农的义妹，你知道这些就够了，告诉你这些，只是省得你再胡思乱想。”
“行行行，你们老一辈的事我也懒得知道。但是！凝儿是我妹妹，你们谁也别想抢走！”说罢把紫凝一下子搂在自己怀里，比老者刚才还霸道。看着老者问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还要不要杀我？”
紫凝被韩羽良手臂勒得有点痛，心里却是十分感动，双眼更是泛点泪花。虽然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老人家都这么在意自己，还用自己来为难哥哥，但她隐隐觉得自己和他们口中的黄珂，也就是哥哥口中的黄婆婆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哥哥不说，她也不问，因为他深信如果有必要哥哥一定会毫不隐瞒的告诉自己，哥哥不说那就是自己没有知道的必要。
老者缓缓收起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道：“你这臭小子，先说说那老农又是为何愿意收你当弟子的？有什么条件？”
韩羽良把自己和庞德公的约定丝毫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一来在这霸绝老者面前，他有一种只要撒谎一定会被看穿的感觉，二来也是没必要撒什么慌。好的结果是，老者真的愿意传授自己武功，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对于重生后一直没练过级，到现在还是一级的自己来说，死算什么？回头换个名字又是一条好汉。就如他刚所说，紫凝没事就好，有这两个老家伙照顾，即使忘了自己也没什么。
说完，韩羽良又摆出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霸绝老者等待他的答复，要么再死一次，要么就是再获奇遇，拜他为师。其实在他内心中还是很紧张的，只是隐藏得很好而已。
两个结果截然不同，落差之大可谓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任谁也会紧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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