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弟

    我们走出电梯，老院长忐忑不安郑重地对我说：“小吴，此时此刻，我可没心思开玩笑啊！你知道”

    “院长，我笑着说，我怎敢此时信口开河开玩笑。不过，离直接抓住盗窃者拿回芯片，还需要几步走，但是绝对可以肯定——不久您就能看到让您几个月来心中不安的混蛋盗贼的丑恶嘴脸了。”

    “那太好了，”老院长立刻来了精神：“小吴，你吩咐吧，如何走下几步，我倾全力支持。”

    “这样吧，院长，我回答“让小狗作证，绝不意味着要求狗——像人一样开口说话。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坐下，听我详细讲一讲。不过您得奖励我一大杯葡萄酒才行！”

    老院长也挺逗，立刻学着广东话说：“沙沙水啦，再好的葡萄酒我都管够。”

    我和院长在一家高档的酒店大厅酒吧台坐下，他看着罗列的各种好酒说：“小吴，你随便点，只要不超过六十万元人民币，全都好说！”

    “这个数字原本您是准备付给盗贼的吧？”我笑着跟这位老院长开玩笑，老院长听后大笑

    我看着酒店宽敞c明亮又幽静的大厅，想——这可真是聊天会谈的好地方。

    服务生端来两大杯葡萄酒放在我们面前离去后，老院长首先不解的感叹：“小吴，这起盗窃案我可真是想不通，俗话说无利不起早，盗贼做案的动机和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案发至今很长时间了，盗窃者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既没要赎金，也没有提任何条件更没有任何动静，又不是小孩子，纯粹闹着玩，咳，真的不明白！”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分析说——院长，如您所说，总得为点什么，而我想——既然不管是好人或罪犯做某件事必有目的，那么此案无非有以下几种可能。

    一是强烈对您表示不满，让你难堪，报复您。

    二是希望您因犯错被处理早早退休，好取而代之。而第三点就是因为利益，我在家仔细研读此案资料时，得知——并不只有我们医院购买使用这种先进又贵重的德国医疗设备，先不说东盟国家或印度，我国沿海城市就有数台，所以假设——盗贼将芯片卖给沿海的哪家医院不照样可以拿到钱吗？根本不用找您要赎金，而找您是存在巨大风险的。  我的推断不知院长您认同吗

    老院长听后眉头紧锁，无意识的端杯轻抿了一口，回答：“你的分析像篇作文，这么长，我年龄大了得好好想想”

    几分钟后，老院长说：“你把原因概括得挺全面，但我想想再想想，觉得第一第二点不成立，我这人性格与世无争，寡欲清淡，不是上级领导点名让我负责医院，我才不想这么累呢！噢，既然你分析是因为利益，那下一步如何走呢？”

    “下一步我设想好了，”我回答说：“2017年3月也就是今年三月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位也姓吴的华裔女科学家，研究发现了被称为脑部革命的神经影像显示仪，它的主要作用是从目击者脑波中重构犯罪者的面孔。

    最权威的英国医学杂志《柳叶刀》已详细刊载过，您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讲神话故事，因为此项技术很快或已经进入司法界发挥重要作用，而我已经通过我父亲的朋友了解到，澳门已经引进了这种神奇的仪器。”

    “下一步就是带着李姓安保人员的小狗去澳门，将盗窃者的影像照片重构出来，有了照片现在的电脑时代查个犯罪分子还不容易吗？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盗贼绝不会想到——他窃取高科技仪器芯片，而我们用高科技仪器让他现出原形。”

    老院长听后问：有没有更快捷或更简单的破案途径呢？

    我扑哧一笑，看着老院长的眼睛回答：没想到我的领导也会开玩笑啊。

    哈哈哈，老院长笑着说：谁规定我这老头子不能开玩笑呢！    好吧，小吴，老院长认真又说，请你继续辛苦去安排吧，如不嫌我碍事你我一起赶赴澳门，退休之前让我也领略一下这台高科技机器和特区的风采。

    结账后，我同老院长回医院。老院长小声对我说：我自问，从负责医院工作以来从未占过单位便宜。不过，这次我决心借机公款旅游一趟，你可别怪我呦！呵呵，我笑着回答——老领导，这样的出差还需要下决心，您和很多国有企业的腐败董事长比起来，那可真算是廉洁奉公严格要求自己的好党员啊。

    接下来几天里，我从李姓安保人员那里抱回了小狗c订机票，并同父亲联系c说明情况希望得到他那位澳门朋友的协助。

    当我和老院长经过几个小时飞行抵达澳门国际机场时，没想到迎接我们的是我父亲和他的朋友。我忙问：父亲，您怎么亲自过海呀？

    还不是想见你一面，父亲高兴地说。你黑着头执意要去内地工作，几年都看不到身影。说完给我介绍他的朋友。我也赶紧介绍老院长。

    在此还要讲述一下，我和老院长带着小狗登机时的小插曲——当我们手持电子机票登机时，机场工作人员告知——乘机不允许携带宠物。

    我忙解释——这条小狗是一起重大盗窃案件的主角，如缺少它，案件的侦破就会遥遥无期。

    但我和老院长再三解释都无用，就是不行。  无奈之际，老院长拿起电话联系警局负责此案的那位处长，这位处长原本不愿意协助，也更不相信一条小狗能帮助破案。

    老院长对着电话讲了足有几分钟，我在旁边当然不可能听到对方讲什么，但老院长其中的一句话我印象深刻，他说，不仅仅你不相信，我刚开始听到也觉得是天方夜谭，但是世界上哪一件新鲜事务不是遭遇到众多非议c和激烈的反对后才被人们慢慢接受呢！喂？你还在听吗？

    后来，老院长对我解释，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对方可能在思考，后觉得有道理，才答应以警方名义通知机场公安破例放行，然后传真一份书面证明。

    我父亲朋友的女儿恰巧在澳门律政司工作，她已替我们领到号码。因为自从澳门律政司率先引进这台机器后，经媒体报道，不仅大陆很多省市络绎不绝来要求帮助。更有东南亚国家也找上门。因为这台高科技仪器做一次需要较长时间，故律政司宣布——每天只发五个号。

    当终于轮到我们将小狗按工作人员吩咐放在仪器上，也就是意味着很快就能看到盗贼的面孔时，老院长激动的小声问我，小吴，这能行吗，一条狗

    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一句话。回答说：老领导，如果一家大型商场营业着，难道您还担心进去买不到所需商品吗？老院长笑着点点头。

    当一张清晰的盗贼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时，老院长咬牙切齿骂到，都是这混蛋害我一年多来心中不安。

    而我父亲的朋友也惊恐的叮着我身后，我大惊

    我大惊的原因绝非是因为我背后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或者什么恐怖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是笑谈，阳光明媚的中午，又在宽敞干净的大厅里。

    所以我立刻判断出了原因，我不动声色的走近父亲小声说：“父亲，可以肯定，你的朋友认识或者很熟悉盗窃我们医院芯片的罪犯。”

    “怎么可能？”父亲惊愕的回答。

    “嗯。”我意味深长微微苦笑的点下头，便过去陪老院长说话准备离去。

    既然已顺利拿到盗贼的照片，并且还意外碰到父亲的朋友认识盗贼，收获大大的。我心情很好。

    接下来几天里，我陪伴老院长参观了几处名胜，为他的老伴和小孙女购买了一些喜欢的小商品。

    老院长还特地去当地邮局为老伴寄了一张明信片，他告诉我——自从工作结婚以后，每当出公差不管去哪里，都要给妻子寄一张，已经习惯了。

    我听后挺感动，羡慕老一辈人对婚姻的重视和真诚。

    我开玩笑说：“老领导，当代年轻人并不以为这些优秀传统是正能量，而是相反呦！”

    “差不厘吧，”老院长感叹说：“我儿子也是这德行，还说不得，一说就找借口离开。咳”讲完直摇头。

    见此，我忙找轻松的话题和老院长聊着。

    自从判断出盗贼的初步身份，几天晚上休息前我都在考虑是否将实情告诉老院长，很有点拿不定主意。一是因为人性是复杂的，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对同一个问题的倾向性不同，担心和盘托出，老院长会误解，二是基于即使能将盗贼擒获，可丢失的芯片不能追回，还是会影响老领导的名声，做不到百分之百满意，我看到听到过很多报道，即——贵重财产被盗，警察们成功破案，替你抓住罪犯，可财产已被挥霍。只能出口恶气，仅此而已。

    于是，经过反复思考，我决定一切以拿回芯片为重中之重。

    我拿出手机约父亲喝下午茶，见面坐下后，还未开口，父亲先开始给我讲述个中缘由：

    父亲说：“尧尧，经过我转弯抹角询问后，我的朋友终于坦率讲述了一切，你真不简单，事实证明你的判断不是空穴来风，偷盗你们医院芯片的确是他的表兄弟，他遗憾的告诉我，他这个表兄弟从小不务正业，是澳门的大混混不是小混混，因为唯一的爱好就是抢银行，坐监狱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随着年龄增长，力不从心，便开始变换口味，专盗价值大的贵重物品。”

    “坦白对你说，尧尧，虽然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他做生意也很成功，但我决不认为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可偏偏他很关心他这个坏表弟，我猜大概是因为他们家族的什么原因，这点不赘述了，当我直率的告诉他，他的坏表弟这次居然潜入内地盗窃芯片时，而且你们已经通过先进技术获得他坏表弟的照片时，他立刻意识到我讲的后果是什么。

    他向我表示——做为表兄，他不能也没有力量让表弟干坏事避免惩罚，但很想让少受一次牢狱之苦，简言之——他不能改变他表弟不坐牢，但想少做一次牢。所以他委托我跟你们商讨，帮助取回芯片赔偿损失，求你们不要再追查，也就是不要再起诉，不知你们领导能否酌情？”

    “不谋而合，不谋而合。太好了！”我高兴的惊叫道。接下来我详细的对父亲讲了我的担心和我们老院长的忧烦之处。

    我讲完后，父亲也很高兴的端起杯说：“我聪明的女儿，父亲了解你很能喝，来，干他一大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