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听妹妹讲间谍故事

    “哎，那我问你这西北汉子，待本夫人老了，你小嘴还这么甜吗？”

    “那当然啦，比现在还甜，因为你这大天使老了以后，肯定个子会缩小——那不就成了小天使了！哪个老汉子会不喜欢小天使呢？哈哈哈哈。办完事快回来吧，大天使——久别胜新婚，再见等着你呦”

    吴尧也甜蜜说再见。

    放下电话，吴尧想，应该下楼去吃早餐，可刚站起电话又响，他拿起看是父亲的号码，知道该行动了。

    “尧尧，”父亲在电话里说：“刁律师凌晨打电话告诉我并让我转告你，那孩子还未火化，问你下一步该怎么办，你立刻过来吧。”

    “好的，父亲，太好了我很快到。”

    她快速下楼走进餐厅，拿起厨师准备的早点草草吃完，又走到从放音响电视的柜子里拿出个文件夹，背着包出门。

    她拿起电话叫司机方强：“喂，快过来吧。”

    “我就在你家门口，”司机在电话中说：“我已经看到你了。”

    “噢？”吴尧惊讶朝别墅区门口看，果然见劳斯莱斯就停在那。

    她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定问：“怎么会这样？”

    方强边发动车边答：“我已经在此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说着开进车流中。

    吴尧拿出文件夹看着资料问道：“难道你未卜先知？”

    方强用不快不慢的中速驾着车，回答：“怎么可能，我是请表妹念了一段文章后，才觉得应该改变一下心态，应该替老板或未来的老板（说着看了一下吴尧）多想一点。”

    吴尧听后用赞许的目光侧面看了一下他，开玩笑说：“假如我真是你的老板，假如我将来开除员工时，会最后一个想到你，不过，呵呵笑着，假如把员工都开除完了，那剩下的就该开除我自己了。”说完大笑

    当看到女儿走进来，父亲忙招呼她坐下，关心地问道：“吃东西了吗？你王哥（指家里的厨师）做的早饭还可口吗？”

    “嗯，很不错。”吴尧回答。

    “那就好，”紧接着又感叹说：“你真是爸爸的骄傲，香港最有名的律师都需要问你下一步怎么办，如果你当年读的是法律，那”

    吴尧柔声打断父亲的话说：“父亲，别老夸自己的女儿，否则别人听到会认为您在炫耀自己的教育方法，会心里不舒服的。”

    “我管别人怎么想呢。”父亲顽固的回答：“优秀的女儿我就要夸奖。不争气的就是要训斥，还有”

    吴尧又一次打断严肃的说：“父亲，这一出戏已经开了好头，但最最重要的是下一环看看您我能否踩中节拍，但愿这一次也能像我以往解决看似绝不可能或者根本没有答案的难题那样出色过关。”

    “请您立刻打电话烦请刁律师在医院斜对面的绿茶咖啡厅碰头。或者假如您的身体允许您我一起前往，您在身边，我会更全面的发挥。”

    “当然可以，为了救你哥哥，老骨头摒弃无悔，咱们走。”父亲坚定的回答。

    吴尧不失时机的开玩笑——我父亲肯定当过八路（指八路军）呵呵呵呵。

    吴尧和司机扶着父亲慢慢走出医院过马路时，天空下起了一阵猛烈的太阳雨。让路上行人猝不及防，四散奔逃。

    方强马上说：“我上去借雨伞吧？”（因为医院有行军床，雨伞和针线包出售）

    父亲却说：“下点雨怕什么？就一条马路的距离，不碍事。走！”

    当他们在咖啡厅坐下，侍者给每人上了一杯咖啡还未喝。就见刁律师头发往下滴着水的走过来，站在桌前拿纸巾擦着说道——吴董事长，您得给我报销淋雨费噢，哈哈笑着。

    “好说，好说，刁律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赶快坐下吧。”吴尧父亲应酬着。

    看刁律师坐下又上了一杯咖啡后，吴董对刁律师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她（指着吴尧）。我已准备好，待这个案子有了眉目和结果，我就将退休，让我聪明的女儿给你报销，保证没问题。”

    “很好啊！女儿继承父业天经地义，而且一定能将您吴董的事业推向更高一层楼。”

    刁律师也当然会讲好听的。

    紧接着又对父女二人说：“按照你们的安排，我那天迅速赶到殡仪馆查问——可以确定，绝对确定那个年轻人还冷冻着未火化，我立刻掏出手机续交了一个月保管冷冻费，还向工作人员打听——得知那个周姓女士每天都来观仰儿子的遗容，悲痛欲绝，唉，如果不是令郎干的，我真要狠狠骂几句了”

    “噢，刁律师，”吴尧怕他再讲下去忙叉开话题说：“既然我担心的事未发生，那么我们父女俩人希望和您共同商议，由我们或是您再或者我们一起重新要求做一次死亡鉴定，看是否能出现我们渴望出现的一种目前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难以理解的病理现象——就是英国最著名的医学杂志‘柳叶刀’曾经刊登的医学案例。”

    正讲到此，吴尧电话响起，吴尧直接挂掉放进包里，继续问刁律师：“不知能否这样提出要求？”

    刁律师问：“请您说明白些，是什么病理现象c医学案例？”

    “我现在讲出来不合适，因为将来万一未出现，不就成了我危言耸听，故弄玄虚？请您理解。”

    “好了，我不想探究了，你确实名不虚传，就像那部革命样板戏中的一句台词——这个女儿不简单，而且确实可以遵照法律程序要求重新做死亡鉴定，你上面陈述的理由完全充分，我回去立刻开始拟写书面申请，呈交法庭，那吴董事长，正事要紧，我就告辞了。”刁律师讲完站起身来。

    “让你费心了。”吴董边说边和女儿，方强一起站起来相送。

    看着刁律师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厅外，父亲微笑着坐下对女儿说：“亲眼看到你缜密的思维，丰富的知识，自信而冷静的和刁律师谈话，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你讲的可能太专业，以至刁律师都像个小学生似的。唉，真的难以想象你哥哥和妹妹遇到这境况会是什么表现。”

    吴尧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说：“我丝毫不怀疑刁律师的专业能力，否则他也不可能被称为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但正如他所言——在三十多年的律师生涯中，每逢此类案件就认为无力回天，从未突破过，而我的看法是，那是因为”

    吴尧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又“噔噔”按着，然后又放回包里，招手再要杯咖啡，看着吧台方向

    司机方强催她说：“那是因为，那 是 因 为。”

    吴尧马上说：“噢，对不起，我走神了。”接着上文说：“那是因为刁律师不是案件的直系亲属，先姑且这么判断。而您我父女二人则大不同，试问——天下还有比想全力营救儿子和哥哥的妹妹更绞尽脑汁的人吗？

    当然，这次的全力尝试营救需要运气和智慧，但我决不想看到——若干天后，我对父亲说：‘很遗憾，我已经尽力了，在这个世界上——哪个人或者亲属愿意或有耐心听这种解释呢？’”

    “精彩，讲得精彩，”父亲高兴的夸道：“给我女儿点赞100个。待你哥哥这件事尘埃落定，让那西北汉子（指女婿）陪他母亲来香港旅游。我和你母亲要好好接待一下亲家，并近距离接触观察一下这个女婿，看看他有什么妖法——能俘获我如此出类拔萃如此美貌女儿的芳心。

    还有女儿，无意中听到你讲跟你的婆婆相处的很好，这会没事做，给我讲讲吧。”

    吴尧开心的笑成一朵花，显得更加妩媚。又招手叫来侍者说——再来两杯。

    父亲笑着说道：“没看出来，你还够能喝的。”

    “我曾经两小时喝过五杯。”呵呵得意地笑着。

    听后，父亲和司机方强都大笑。

    吴尧待侍者离去后讲道：有一次婆婆用了很多年的一把老木梳子折断了，想再去买，我陪她去了很多地方都买不到纯木的，婆婆有些失落。

    我看到此景，第二天特意请假带着婆婆去市区的城乡结合部，也就是城市边上的小乡镇转悠，终于看到有卖，婆婆高兴的对中年店主说：可真不容易，拿两把吧，多少钱啊？

    中年店主说了价，婆婆嫌太贵，要求便宜点；

    店主滴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说：老阿姨，你也知道现在城里根本买不到，我这是从很远的山里才进的货，现在卖你的价我一毛钱都没赚，如果我骗你，那我就是你儿子。

    谁知我婆婆说：你想的倒挺美！

    店主不明白问：老阿姨，我当你儿子可亏大了，您怎么还说我想得美？

    婆婆指着站在她身后的我说：这是我儿媳妇。

    店主小眼睛不转了，呆呆的说：对不起，惭愧，惭愧。

    听吴尧讲到此，父亲和方强笑的一起咳嗽起来。

    吴尧不待他们笑完便挎上包说：“父亲，一会让方强扶您上楼，我要先走。”

    父亲忙说：“哎，你怎么忙的像陀螺？”

    “因为又出现了一块难啃的小骨头。”吴尧边说边朝门外走去。

    “那让方强送你呀！”

    “不用了。”

    吴尧打车在自己家大门口停下来，慢慢走到门口拿钥匙开门进去，果然看到妹妹坐在一楼沙发上，她边上楼边对着妹妹说道：“上来吧。”

    姐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吴尧房间，吴尧拿出手机摁了一下放在桌上，又打开空调，坐下看着妹妹。

    两人你看着我c我看着你几秒钟。

    “姐姐，”妹妹先说到：“如果大哥的事我能帮上忙，就让我出点力吧。”

    “你目前只能捧个人场，还有呢？”

    妹妹听后站起身走到门边拿起吴尧的拖鞋又回来放在脚旁说：“先换上吧。”

    “你不需要换鞋吗？”吴尧反问。

    “我等会。”

    “你见过妈妈了？你的男同学呢？你有什么打算？” 吴尧的反应能力确实跟得上。

    吴菁听后却没好气的抱怨道：“世界真他奶奶的不公平！”

    吴尧冷静地说：“你讲讲看。”

    “凭什么爸爸的聪明基因都给了你”

    吴尧听后生气的站起来走到窗前说：

    “你以为我只是沾了运气的光吗？我个人的努力你视而不见。读书，学习，钻研哪一种可以漫不经心，不用下功夫。各个行业的佼佼者，为什么能赢得世人尊重，你讲一下，为什么？”

    菁菁无语。

    “那是因为他们都为此而奋斗过，努力过。

    我从未见过或听过可以一边谈情说爱一边在学术领域突飞猛进c甚至发明。   你已经二十五六了，除过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你见过人世间有无缘无故的爱吗？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吗？”

    “什么事不是事出有因，所以大小姐，该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了。童话c童话c是骗儿童的话。希望你梳理自己的思维，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尽点责任，暂不谈对亲人的责任。

    我一直认为教育子女是父母的责任，我作为姐姐不应该也没必要管得太多，但我的提醒，训诫来自于一个姐姐对妹妹的必要关爱，来自于亲情，否则，我管你是好是坏。”

    菁菁听后沉思了好一会，才站起走到姐姐身边把吴尧拉过来坐在扶手椅上，然后说：“我听姐姐的，不就行了吗！”

    吴尧听后轻轻的把妹妹手甩开：“坐那边，别挡着我换鞋。”和妹妹相视一笑。

    菁菁看姐姐笑了，忙说道：“我知道姐姐你喜欢看运用智慧的作品，请听我给你讲一个与智慧相关的故事好不好？”

    “好，你如果讲的我满意，我会劝父亲再不扣你的生活费。”

    “那太好了，这正是我希望的。”菁菁天真的说。

    吴尧点一下她的额头说：“在外讲话做事可不要如此坦率。”

    “好，听姐劝，这个故事是我澳大利亚同学讲的，他祖父曾是一位身居英国的反间谍人员，二战期间，有一天收到一条情报，这条情报的来源是绝对可靠的，情报说：‘德国u型潜艇载有精心挑选的四名间谍，于当晚在432925地图海岸登陆。’为抓获这四名德国特务，他祖父在特种部队中调来十二名士兵，在上述地点埋伏。”“那块海滩呈漏斗形，也就是说只要守住漏斗口的位置，不来便罢，来了就能瓮中捉鳖。

    到了凌晨三四点时，果然依情报所说，德潜艇浮上海面来了，紧接着一片格斗声，枪声混成一片，结果是抓到了，可在夜幕中借着手电光清点一下，一二三，独独少了一个，于是四处仔仔细细的搜寻，可怎么找也没有第四个的踪影，情报绝对没错，地形绝对不可能出错，难道能上天不成？再审问那四个俘虏都承认是四个人”

    “那么哪里出错了呢？他祖父再仔细查看俘虏们的服装——和英国军队的服装一模一样，左思右想，终于”

    昨天因为身体原因借小说中的妹妹菁菁之口草草讲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敌我双方的间谍战。

    既然开了头c索性今天就详细的将此间谍故事展现给大家。

    当然，这和本小说主题不相符，不过———一直持续阅读此书的读者在大感意外的故事c诙谐的顺口溜以及笑话之中又欣赏了一篇间谍故事我相信感觉也不会太糟。

    为了让读者阅读方便c下面就以第一人称————我来讲述。这样读起来清晰易懂。

    战火纷飞的岁月和故事对当代年轻人来讲————是陌生的c也可能兴趣不大。 但对本作者可有不同的意义————因为你正在阅读的本小说作者的叔叔若干年前参加过对越还击作战c是个侦察兵。所以我相信读者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好了，不废话了。  故事发生在一九四零年九月的第一周，即英国远征军残部撤离敦刻尔克c德军开到海峡沿岸以后四个月。天气晴朗，德国兵兴高采烈的唱着“向英格兰进军”这首喜爱的歌曲，透过薄雾隐约看到了海峡对面那块使他们垂涎欲滴的猎物的轮廓。 海峡很窄一个游泳好手足可以泅渡过去。到达对岸只有一步之遥。对他们来说这块土地唾手可得。希特勒本人早已审核了他的得意之作：代号为‘海狮’的入侵英国的计划。

    我在办公室值了一夜班，破晓时起床，伸伸懒腰c打个哈欠就去刮脸。还没有刮完，一个军官走进来，可以看出他神情激动。

    你的电报。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把电报凑到窗前借助翸微的晨光，从密码签名可以看出是我们一位最努力c最忠诚可靠的谍报人员从欧洲大陆发来的，电文说：为执行与德国海狮行动有关的特殊任务u型潜艇载有精心挑选c特殊训练的四名间谍今晚二十一点三十分驶离泽布勒赫前往英国，将于天亮前在432925号地图南部海岸标明地点登陆。

    我望了军官一眼，笑着说：有活干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