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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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家兄妹气急吵嚷到僵持, 一时间谁也不肯先服软。

    “二小姐, 四小姐你们快下楼,辽王府的大丫头在下面选人呢!”

    刘嫂子惊喜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压抑。

    “王府丫头选人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二哥于勤先开了口。

    “哎呦, 都怪我没说明白。辽王爷孝心, 想要两个女孩给皇后娘娘抄些经书祈福。要是能选上不说是多大的体面,这一路吃住都在王府车架里多舒服, 也许还能为咱们家得一个好呢!”

    刘嫂子是于家世仆, 这一回全家都主动跟着来辽东,是什么都一心为于家打算。

    当然家里人也没把他们当外人。这话说的虽然直白了些,也没有人觉得面子过不去。

    不说如今于家落魄到了什么程度,就是风光时也是皇家奴才,到了辽东能得王爷一句青眼都是求之不得的。

    大哥于诚向来老诚,冷静下来理智迅速回归。并没有为这份好处, 惊喜的马上把两个妹妹给推出去。反而谨慎的问道。

    “帮辽王给皇后娘娘抄写经书,怎么不用他们王府中人, 反而要请别家的女孩?”

    刘嫂子满面笑的上前道:“哎哟,大少爷你想想,我们家给祖宗写经文祈福还要诸多讲究,何况皇家。听说能去抄经的姑娘, 不仅要一手好的簪花小楷,还要问生肖属性,出生月份, 还要穿王府里的衣服焚香茹素, 还要挑时辰写......

    这么多条件挑剔到龟毛, 让于诚放下了八9分心。想来要挑女孩的生肖月份什么的,是为了有利于娘娘吧!这样的话让妹妹们去试试也好。

    能选上不说给家里得什么风光,起码在王府的马车上自己不会遭罪。将来说亲时,也能多几分体面,但?

    攥了下手指于诚又问:“对了,王爷怎么没亲自过来?”

    刘嫂子噗嗤笑出来:“大少爷,你如今怎么也问了傻话。王爷是什么人,怎么会为这点事亲自过来。听说辽王早就带侍卫去了前边卫所巡视了。

    女孩要是选上了,也不过跟着王府后面的车架里,跟我们一样每日百八十里慢行。别说见到王爷的面,就是有头有脸的王府长吏侍卫也见不到。”

    哦,也对。拍下脑门,于诚也觉得自己担心太过,犯了蠢了。

    亲王府长吏侍卫头领也都是正五品的官呢,怎么会为这点事屈尊。更不用说日理万机的王爷了!

    这下于诚放了十分的心,看了两个妹子一眼,不在教训静安,叹口气让她们一起下楼。

    虽然他对二妹那一笔不是少了头,就是缺了尾的字不报希望,但万一就入了别人的眼呢!

    向来觉得这种‘好事’是折辱不是体面的静安,这回没敢多话,跟在哥哥后面,拉着妹妹的手乖乖下了楼去参选。

    王府大丫头墨玉和王爷的贴身大太监高怀德,已经在驿站的敞堂里站了好久了。哪怕驿站的头在殷勤,他们也不肯坐下。

    他们两人都得了王爷的亲口吩咐,那真一点不敢托大。何况又是伏低做小惯了的。

    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得客客气气十分漂亮,就好像这桩事是他们求得,有多给大家添麻烦了一样。就连于老爷这样讲究点士大夫气的文人,听了都心里妥帖十分。

    高怀德的目光在诸位姑娘脸上迅速扫过,见李长风微不可见的点了头,知道正主已经来了,他才敢笑眯眯上前躬身。

    “实在是麻烦诸位小姐了。只是我家王爷对娘娘孝心至诚,这要求也就多了点。

    第一:不能属****。

    第二:不能出生在****月份里。

    第三:要会簪花小楷,能简单的读通佛经。

    第四:抄经这些日子要留在王府马车上,要茹素闭口。

    第五:衣食用度都要用王府里提供的。当然打间休息时也可以下来散散。”

    这要求是太多太苛刻了点,不过样样都对乐安有利。于家几个兄妹不约而同对四妹露出个笑。

    不说字什么的条件,四妹一直在给姑母守孝,茹素自然不是问题反而更趁心,她也静得下心,抄经时不说话闭口也容易。

    在驿站里符合这条件的女孩也有几个,比如几位王家姑娘。可高公公既然一口一个小姐,自然就不能是犯官家的女子了。

    最后只有四个女孩符合条件,各自写了几个字后,乐安和昨天住满正面中房的吴知府家一位小姐入选。

    “四小姐什么都不用带,马车里东西都齐全。”墨玉扶着乐安的手往外走。

    看父亲对自己微微点点头,乐安笑了下也点点头,转身上了真正马拉的车。还是两匹看上去就精神抖擞的好马。

    没想到北朝的皇室也很奢侈吗,而且这马车里的布置到跟自己的习惯差不多。

    一张能并排挤两人的床榻在最里,挂着天青色同色绣莲纹的帐子。

    钉死在地面封到棚顶的泥金青竹围屏,把其余的空地分成三七两部分。乐安猜想那小的一块应该是净室了。

    大的这面却并没有什么摆设,只侧面有些挂壁,下设一条带依背的座榻,光溜溜怪不和谐。

    匆匆扫过超大车厢里的精美布置她就坐到一边的座榻上。好暖和啊,却一点烟气都没有不知道这熏炉放在里哪里?难道是那床榻下面?

    跟高怀德又说了两句话进来的墨玉,见她没坐床上只站在门边,一愣下笑道:“四小姐,天冷床下熏着炭火暖和,你上去坐吧!”

    果然是把炭火内置设计的够巧妙。乐安暗赞了声依然没动,笑着问道:“吴家那位小姐怎么没上来?”

    “吴家小姐的车在这辆后面,两人一起太挤了怎么能休息好,又怎么能写好字!自然是各位小姐一人一辆车了。”

    墨玉一边说话一边赶紧去收拾床铺,恭敬的把乐安让到了里面。

    这话说的够王府派头。快两年漂泊的日子下来,自己都忘了皇家多奢侈享受了。

    “我什么时候抄经啊?”确实怀着对辽王一片感恩的乐安,是真想好好抄写经文,也算自己尽了些心意给恩人。感激他给父母亲人入土为安的大恩大德。

    “不急,等车停稳的时候在写字。”墨玉从挂壁里拿出暖巢倒了杯热过来给乐安,又带着几分小心笑道:“何况四小姐还没洗澡换衣呢!”

    哈!还要沐浴更衣,那是不是还要斋戒几天啊。真讲究啊!

    这样折腾下去到了辽东王府也写不上几页吧!不过客随主便,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样吧。

    乐安没在多话,只一口一口喝着香甜的奶字。应该是羊奶里滤过杏仁了,香浓不膻好好喝。

    墨玉又端了精美的点心道:“四小姐,你先简单吃些点心,早饭一会就送过来。”

    看着面前精致的四小碟点心,牢房出来后太久没吃过这些的乐安,很没出息的觉得她可以不吃早饭,只吃点心。

    这一天下来,乐安除了吃吃喝喝,看看经文,跟墨玉闲聊两句是什么也没做。

    直到晚饭前车队停下来,她才迎来了重大要务——洗澡。

    几个大力太监把澡盆送进了马车里,墨玉经过她同意在洗澡水里没放香露,反而添了包驱寒除湿的药材。

    身子泡在清香微烫的药汤里,仰躺在木枕上的头让灵巧的手指舒服的按着,好久没这么舒服的乐安差点睡着了。

    “四小姐,我帮你把头发先擦干吧。这药去寒湿对身子好你在泡会。”

    “嗯,谢谢你了墨玉。”

    乐安没想到王府的大丫头会这么尽心尽力伺候自己,她到是想婉拒可言语上不是墨玉的对手,热情上更不是。

    只好节节退让,暂时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沐过浴了,明天就要抽时间抄经了。这马车里在点灯也不如白天光线好,乐安决定先看看经书,熟悉了明天早饭前的时间多抄出点来。

    铺好床褥,墨玉死活不肯睡床。

    抢不过她的乐安,看着她把一卷厚厚的羔羊绒毯铺在那光溜溜的车厢一侧,又拿出两床褥子才算稍微安心。

    叩叩叩。

    不知道谁在敲窗棱。

    “墨玉,这是燕窝汤,给四小姐安神的。”高怀德亲自送过来一碗汤。

    乐安听出来外面说话的是白天的那个大太监。不过这么晚了还喝燕窝,辽王府的饮食用度也太奢侈了点。

    一碗燕窝汤下去,本来想在看看经文多熟悉些的乐安,止不住眼皮打架倒在了座榻的大迎枕上。

    墨玉心细,见她话没说两句就滑倒在迎枕上,已隐约觉得不对。

    等把人勉强扶落到车厢的毯子上,乐安还是怎么唤也不醒,她就确定有鬼了。

    可眼下车队扎营了她也不敢离开去乱走乱问,也没力气把人抱上床榻,只有些担忧的守着自己被褥中甜睡不醒的人。

    她是知道王爷照顾于四小姐意思的,生怕人在自己手里受一点委屈,被王爷迁怒,真是事事不假人手的伺候。

    哪知道被如此摆了一道,不由暗暗把高怀德那个死太监骂了个臭死。

    送了特制安神燕窝汤的高怀德也提心吊胆怕的要死,这可是他到王爷身边以来,第一次不经主子吩咐自作主张。

    一会,王爷知道了后,不会就地给他活剐了吧!不过看了看与自己同流合污的苏诚,高怀德又不那么害怕了。

    黄泉路上有这么个厉害的伴儿,那些恶鬼也不敢欺负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做个全乎人。这辈子既然已经是去了根的奴才了,尽忠就是自己命里唯一所求了。

    马车里一直竖着耳朵的苏诚,现在也是百爪挠心。

    一会求神佛让主子能来,一会又担心主子来了见于四小姐晕了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求什么了。

    过三更了,王爷还是没有影子,看来今晚没希望了,不过他们也算平安了。

    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的两个人对望一眼,正要说话,苏诚的耳朵立了起来。

    远处有马蹄声。

    听来不过四五匹马,十有八九是主子爷了。不枉费自己今晚把车队扎营在驿站前几里,真是太有远见了。

    在卫所都脱衣睡了的赵羿,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邪,本来前一天晚上就没休息,今白天又忙了一天政务,可怎么就睡不着呢!

    被子硬,炕也热,屋子也闷,实在上不来气的他,本来想跑跑马胸口燥热散了就回去的,怎么就鬼使神差一口气跑到了营寨。

    真邪门了。

    不过来都来了,就冲着曾经多年的夫妻情份,自己也该问上两句。看看于小四那丫头还有什么需要的没!

    这绝不是自己还恋着她,爱怜的放不下她,只是自己身为男人,身为人家曾经丈夫的一点必须的宽厚仁义!

    对,自己一直是如此心胸大义的豪杰大丈夫!

    马车里墨玉刚俯趴在乐安身边睡着不久,就听见有人在窗口叫自己。

    高怀德低声到:“快出来,主子来了?”

    听他催的急,墨玉也顾不上仪容了。小袄的扣子都没扣几下,囫囵套上外罩衣,掀开了车帘就跳下了马车。

    高怀德扶了她一把,小声嘱咐道:“爷在前面马车,你快过去,我和苏诚都在这守着。放心。”

    让自己过去,这两个杀千刀的想使坏?

    墨玉狠狠瞪了眼死太监,犹豫了下到底决定先发制人更妥帖。

    马车里,跪在毯子上的墨玉,几乎把每个字都斟酌过才吐出口。

    “于四小姐一切都好,就是有些咳嗽。随行的方大夫把过了脉,说是受了点寒气,只要这些天暖着些,好好休息调养不吃药也可。奴婢想着是药三分毒,晚间泡了药澡见小姐精神好多了,胃口也不错,就没有熬药给她喝。不知道这么做妥不妥帖?”

    想到于小四那丫头怕苦的娇气劲,赵羿点点头。

    “嗯,你想的不错,药伤胃口,她能好好吃东西最好,不过还要留心些,咳嗽会不好睡,少眠伤了神也不行。她身子本来弱。”

    主子爷果然把于四小姐看的很重,自己是说还是不说?狠狠咬了咬舌头,墨玉到底大着胆子决定自保。

    “是,睡得好才养人。奴婢本来担心四小姐刚换了地,车厢里又不如房间舒服,会不好睡。何况昨夜在驿站,她见了死人,又受了惊吓,那么纤弱的人,怎么可能不后怕?

    谁知道四小姐喝了一碗高怀德送来,安神润肺的燕窝羹,竟然效果非常。就那么倒在迎枕上睡实了。奴婢那么搬动都没醒。也不敢擅自离开去叫人,只好陪着她一起睡在车厢地板上。”

    就算从没见过内宅的阴私手段,作为指挥千军万马,精通兵法谋略的统帅来说,这些小伎俩也不够看的。

    何况上辈子赵羿在朝堂纵横捭阖多年,内宅里也吃过人心诡异的亏,一下子就明白了墨玉话里所有的意思。

    高怀德,这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揣测上意?

    沉了沉心,赵羿低声夸了一句:“你不错,照顾好了她,将来在府中自己选个人聘嫁吧!”

    这就是忠心的奖赏了。

    主子爷既然开了口,又是聘嫁那不管是王府的署官,还是侍卫,都随自己挑了。自己将来再不是奴籍,大小都是个堂堂正正官太太了。

    惊喜到心花怒放的墨玉,重重一个头磕了下去,暗暗发誓把自己的大贵人于四小姐,一定要当祖宗一样伺候。

    气到头发根都竖起来的赵羿,没等她谢完恩起身,已经掀了车帘下去。

    几步走到后面的车前,一句话不说当胸一脚,苏诚一个倒仰几乎没吐出血来。却不敢吭一声,连忙又捂着快碎裂的胸口,俯身跪趴了下去。

    这,苏诚的功夫可是侍卫里数一数二的,他都要死的样,自己岂不小命不保。

    高怀德也算急智,摸得准主子的脾气,不然也不能多年牢牢守住自己大太监的位置了。

    立马自己跪下五体投地道:“奴才们也是担心四小姐昨儿吓到,又有些咳嗽会睡不好,才放了点不伤身的安睡散。万万没有别的心思。”

    这死奴才还是一片好心了。想把自己洗脱吗?还不伤身,呵呵!

    用三分力,把他也踢了个跟头赵羿喝道:“都滚一边跪着去。”自己掀开帘子进了乐安的车厢。

    车厢里很暖,还有股淡淡的药香,应该是她泡澡的味道。

    看着脚下洁白柔软的羔羊毯上,厚厚被子下隆起的那一小块,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的赵羿,犹豫了下解了斗篷,踢了靴子走了过去。

    他身上有寒气,怕凉到人,先坐到了床上。无意中正看见床帐边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

    普通的提花缎袄裙,羔羊毛内里的斗篷竟然镶着兔毛边?这是给乐安准备的新衣服,也太不像话了。这都是什么配什么能穿出去吗?

    对此很不满的赵羿,不由暗恨墨玉办事不周。

    上辈子,自从他得了乐安,什么时候让她这么委屈过,这种料子别说她,就是伺候她的丫头也看不上眼的。

    这帮奴才是不是把自己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妥帖伺候,妥帖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在心里把身边没用的废物骂了个狗血淋头,担心还有不妥的赵羿滑下床,也坐到毯子上。

    借着净房里投过来一点晕黄的光,俯身去看熟睡中的人。暗暗猜测担忧着。

    乐安身体弱,安神汤药香料都要精贵方子,也不知道这丫头如今用了会不会受不住。

    还好,脸色不错。唇虽然还是樱粉,总比白天冻成的玫瑰紫强多了。

    往下挪了挪被子,赵羿伸出手去探到她脖颈下衣领捻了捻,里衣到是用了银绒素棉。她以前娇气的很,冬日里一向喜欢这种松软轻暖的贴身衣物。

    这么睡在绒毯上,下面没有炉火人是不是有点冷?看乐安蜷着腿估计不很暖,赵羿一个打横把人连被子一起抱起送到了床榻上。

    又伸手去摸乐安的脚,看看是不是冰,要不要个暖炉放在被子里。

    可当大手握住那熟悉的纤细曲线,手指头就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在那软嫩滑腻上摩挲了几下。试图给掌中的脚掌暖热。

    静谧的卧室,带着药香的空气,身前甜睡的可人,手掌里微凉的脚丫,这一切的一切都跟前世里太多的冬夜重复了。

    重复到赵羿习惯的也挤进了被子,顺势侧卧下来,把身前人搂紧了贴到胸口。

    甜睡正酣的乐安只觉得脸上扎的难受,胸口也闷闷的,可她这两天实在太累了,药劲又正浓,只无力挣扎了两下,嘴里不满的哼了哼。

    睡得不舒服吗?见她扭挣赵羿低下头!

    怪不得,娇气包。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磨到乐安脸的缂丝龙纹绣,赵羿好笑的腹诽一句,掀开些被子,两下解了扣子甩开外衣。

    外衣去了还有夹袄,穿着这些可怎么能好好睡觉,他与乐安睡向来喜欢光着上身的。

    脱了夹袄,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袜子都没有脱下时,一个机灵间,人才恍然如梦般清醒过来。

    老天,自己最近一定是没睡好脑子发昏了。怎么又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看了。

    忘了如今她是于家四小姐,陆景衡的未婚妻。怎么可能貂裘云锦的穿戴?怎么可能和自己一床暖被相拥而眠?

    还自己主动宽衣解带上了,赵羿啊赵羿,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见了那张脸就又忘了自己重生来的信条了。

    是不是又想重蹈前世的覆辙,再次迷失陷落在美色的沼泽里,戒色戒色啊!

    被子掀开太久,本来暖和和睡得正香的乐安,忽然有些冷。本能更往前缩了缩,贴紧那让自己舒服的热源。就像最近跟二姐一个被子里睡的姿势一样搂紧了赵羿的腰。

    脑子里正骂不争气自己的赵羿,只觉得肩窝一沉,腿间被什么顶了上来。

    自然不过就把女孩的腿脚夹在了自己的大腿里暖着,手一带被子再次将两人盖的严严实实,乐安又睡回了他的胸口怀中。

    天,自己这是中邪了吗?顺溜把暖人,盖被,搂人的一系列动作都做完,赵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什么蠢。

    转而又安慰自己,别气,别气,不过是夫妻多年习惯成自然顺手而已,顺手了,自己绝对不是色迷心窍的中了邪。

    看着眼前在美梦里独个自在的狠心小白眼狼,看她那因为自己体温上了粉晕的脸蛋,又气又恨的他低下头去。

    可当唇落到那香软脸蛋上又张不下口咬下去,也不知道唇在人家脸上贴着摩挲了多久,他才找出个泄恨的法子。

    把乐安如绸的头发拿过一缕过来,跟小狗咬肉骨头似的,狠狠嚼了两下才解气。

    二姐又闹什么,好困啊。头有些刺痛的乐安挣了下,把脑袋在身前那结实的胸口使劲蹭了两下,两只手揪住了身前人的衣襟。

    呦,于小四这丫头还自己贴上来了!

    松开,你个用完就丢没良心的于小四,爷我凭什么给你暖着靠着......

    这可是你自己滚过来的,爷可没有稀罕的去抱你,你现在赶紧自己离开......

    瞪着眼睛无声威胁半天的赵羿,却手指都没有实际的动一下,没有君子的推开怀中人。

    终于,脑子里一个人的争斗累了,在这熟悉又渴盼已久的香暖中,在怀里人清甜规律的呼吸下,心中无法克制的柔情流淌间,他也沉沉睡了过去。

    搂着那个他嘴里发誓要远离的小白眼狼,沉沉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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