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昨夜风 18.7.29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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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 人年岁上去, 就越爱幼子。他拢共得了三个皇子, 都渐长成了,纵使是最小的三皇子, 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近些年宫内子嗣不丰, 好容易去岁吴淑妃有孕, 偏没留住,连带着人一并没了。柳小仪腹中有皇嗣, 皇上近日又疼她。却叫她瞧见不该瞧见的事动了胎气, 皇上心中怒意可见一斑。
这原是无妄之灾。柳小仪孕已近七月了, 肚子越发大起来, 行动不便就更小心谨慎。近两日总在殿中歇息, 到底憋闷。听人说坤仪宫旁的池子里荷花开了,便有心过来散散。原该走另一条路, 偏日头大些,便走了御花园。谁知一处偏殿里传出来不小的动静,又隐约听人喊救命。柳小仪便命人去看, 谁知宫人开了门, 却是二皇子压着娴福县姬正行不轨之事。其中细致, 却不便多言了。
乃至吴御医请了脉回话,只说略动胎气,吃两剂安胎药就是了。皇上并柳小仪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玉白捧了安胎药进来服侍, 皇上却接了药碗道:“朕喂你。”
玉白扶着柳小仪坐起来, 柳小仪道:“妃妾何德何能?还请皇上让玉白他们服侍罢。”
“你怀着朕的孩子, 朕服侍你吃一回药又怎么?”皇上不欲罢手,只将药往她唇边送。“都是老二那孽障不好,竟令你如此!身为皇子,想要什么天仙美人不能有,竟在皇宫内院,行此污秽之事!皇后教子无方!”
皇上与皇后恩爱多年,纵使这些时候冷落皇后,也从未听他口中说皇后一句不是。如今斥皇后教子无方,已属雷霆之怒了。
柳小仪与玉白道:“你去罢。”
玉白并疏墨等出去了,柳小仪方道:“儿大不由娘,这是原与皇后主子没什么相干。另又说了。皇宫内院是外间的说法,二皇子却是天潢贵胄,内庭不过是他家的后院罢了。娴福县姬虽是县姬之尊,却也只是皇后封的。她本是吴国勋贵,因伴着吴淑妃才过来。说句难听的,不过是个出身略好些的姑娘。二皇子瞧中她,原是她的福分。她竟不知惜福,闹得人尽皆知,再没好处。”
“话虽如此,到底世家子弟里也少有在后院里就行事的。”皇上拿起软帕擦她唇角药渍,拍了拍她手背,轻声道:“你心软仁善,才晓得说出这些话来为朕分忧。旁人未必有你这份心,只怕参他一本多骂两句犹嫌不足。”
柳小仪不做声。话不必说太满,到底她是因二皇子才动了胎气,倘使再劝下去,反添虚假。
皇上又说:“这事你不必管,朕自有计较。”
正说话,玉白来回,说是宜安帝姬来了。
柳小仪低着头,却从余光里悄悄瞧着皇上。只见皇上眉头略蹙,便道:“叫她自去歇息,朕眼下不得空。”
玉白应声出去传话,柳小仪见他余怒未消,便劝他:“二皇子虽做错事,到底宜安帝姬无辜。皇上素日最疼帝姬,眼下迁怒与她,只怕帝姬伤心。”
“就是朕素日太疼她,才疼得她这样放肆!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她眼下过来,必为老二求情。朕心有计较,不想见她。”说着便伸手去探她小腹,面上露出温和笑意来:“再为朕养个帝姬,朕必定比疼宜安还疼她。咱们的女儿,定不能这样骄纵,要温顺懂事,才是水做的姑娘家。”
柳小仪略低着头,娇羞模样,“金口玉言,小帝姬必定听话懂事。”心中却想,她养的帝姬就要温顺懂事,宜安帝姬却可骄纵任性似宫中朝阳,这是什么道理?说什么比疼宜安帝姬还疼她,都是空话。眼下动怒,过两日巴巴儿捧着奇珍异宝上去哄人的也是他!
何况养帝姬有什么好,养个小皇子,这才是她的造化。
“夜里风凉,帝姬素日体弱,立在风头里,仔细过会子头疼。”听玉白说宜安帝姬得了话仍旧站在外间,刘福赶忙迎出来。见她果然立在殿外,一派不见皇上绝不肯走的模样。“帝姬听奴才一句劝,皇上眼下盛怒,帝姬何必这时候往上撞。纵使是为二皇子求情,也得过了这茬”
宋笙妤立在风头里听他絮絮碎语,想起从前自个儿要往哪里去见皇上,从不等人通传,想进去,进去就是了。如今果然改天地了,纵使奴才们说话的模样也不一样。换了那时,刘福怎敢叫她听他的劝。
宋笙妤冷笑道:“我只等这一刻,见刘公公你出来,自然就走了。不必担心我立在这处不好看!横竖天长地久,咱们的日子长着呢。公公,你说是不是?”
刘福听得心惊,忙低头躬身,连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谁敢叫宋笙妤尊一声公公,那才真是不要命了。
“敢不敢的,都只在你们口中罢了。”宋笙妤再不多留,径直转身去了。
不过两三句话,倒惹出刘福一头一脸的冷汗。刘福一面擦汗一面走进殿里,倒叫延禧宫里的管事太监李鑫瞧见了好笑。
李鑫道:“不是我说,刘公公未免太小心了些。怕她做什么。宫里风水轮流转,也该是咱们小主儿风光的时候了。”
“呸!”刘福啐了他一头一脸,“仔细风大闪了舌头!你师傅怎么教你的?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上没个把门的?”
“呦,怪我嘴贱。”李鑫佯打自个儿嘴巴子,“您呐,擦您的汗去罢。”
天水谷与紫禁城天南地北,地处江南之最南,藏于深山之中,外有瘴气相庇,内有猛兽以护。是常人难以探访之处。
昔日南宫十七决然退婚,琅琊骆九携其飘然而去,二人归隐之处,正是天水谷。
慕容扬拿着祈庭风交代的书信送至天水谷时已是六月末,天水谷中梨花却未凋谢,皎皎然绽于枝头。一眼望去,只见铺天盖地是雪白皎洁的梨花,似是在这炎炎夏季里下了一场六月雪。
如在梦中。
慕容扬望着满谷梨花出神,正想着往哪里去寻南宫十七。却见那端一道海色披帛轻轻盈盈,穿破花海飞舞而来。尾端系着银铃,声音清脆悦耳。只稍稍一卷,便牢牢系在一根粗壮枝桠上。他只当是自己看错,眼前又是一花,只见一道水蓝身影掠过。
不过双眼一眨一闭之间,再抬眼却见面前俏生生立着一个少女。玉是容颜,秋水为瞳,肤色胜雪,只立在眼前不言不语,轻轻一瞥就似梨花怒放,胜却人间无数。
头梳半垂髻,并无别饰,鬓边一支皎洁梨花,便衬出她月貌花容。一袭水蓝广袖襦裙,肘挽海色披帛,腰间系着海色腰带。最是简单不过,最是绝色不过。
慕容扬并非不曾见过倾城之色。那日往帝姬府去迎福阳宗姬过门,惊鸿一瞥得见宜安帝姬。何等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原先只当人间再无此等绝色,如今骤见此女,却觉宜安帝姬之美,乃是富丽之美。眼前少女之美,方是皎皎然出尘之清美。
宜安帝姬若为人间富贵花,这少女便是超脱世外永不开败的皎洁梨花。又是一样风情,又是一种绝色。
慕容扬甚至不敢开口,生怕多出一声言语,便成唐突。
这样的姑娘是永远沉静的,花是魂、玉是魄。
他怔怔出神,那少女却开口问他:“你往这里来,做什么?”声如玉珠落玉盘,声声悦耳,字字动人。
慕容扬这才回神,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只将怀中信件取出来送到她跟前,闷声道:“姑娘想必就是南宫十七了。我是慕容氏的,今次回姑苏。潜润兄有托,请我将此信奉与姑娘。”
“我正是南宫十七。”
果然面前这少女正是南宫氏排行十七的姑娘,南宫凝舞。难怪世人都道天下姝色共两分,南宫十七与宜安帝姬共分此色。
名不虚传。
南宫凝舞伸手将信接过。南宫氏是尚武之家,她伸手出来,那只手却出奇柔出奇白,半分不似习武之人。纤白素手在这时就将信拆了,信上寥寥几行字,不过一刻便看罢。她重新将信叠起来,塞入信封中放好。
“我这是贱地。”她道:“你是贵人。贵人临贱地,本属不该。今日既过来,就是你承祈庭风的情。多谢你千里送信,我收到了。本该请你吃杯淡茶,只怕你千金之躯,吃不了这粗鄙的滋味。”
慕容扬见了她真容便觉唐突,与她多说这三两句话更觉今生福运,心中哪有贵贱之想。当下连声道:“言重了若论风雅,谁及琅琊骆九半分?”
南宫凝舞自袖中取出一只青花小瓷瓶,送到他面前,道:“此是留芳果三枚,权作酬谢。”
慕容扬双手接过,尚未开口,面前一阵微风略过,南宫凝舞竟已飘然而去,只留掌心瓷瓶一只。佳人踪迹难寻,徒留梨花于风中,片片是芳华,瑟瑟诉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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