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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失败后他成了我们班主任》正文 54.第五十四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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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闷不乐的周二。

    全班的气氛前所未有的低迷, 连教室后排的男生们都一边看漫画一边叹气了。

    连早自习吃嘛嘛香的人都对着课本食不下咽了。

    连呼朋引伴的厕所旅游团都没人组织了。

    “真没劲。”有人说。

    “不高兴。”有人附和道。

    跟着又有一片叹气声抱怨声响起, 一脚踩进泥塘里溅起的水花。

    大家都很不高兴。

    并不全是因为距离期末考还有两天,另一部分原因也许是因为——

    李珍檬又看了一眼手机,班级群。

    昨天晚上她刚回到家, 就看到林落焰在群里发的信息。

    半个多小时前发的,她当时正在路上推着没电的电驴。

    林落焰:孙老师已经正式回归工作了,后续教学事务由她接受,最后几天不能陪大家考试, 大家加油, 好好发挥[握拳]

    林落焰:[微笑]祝大家都能考个好成绩

    这两句话在群里停留了很久,不知是大家都早早休息了, 还是当时正忙着复习总之李珍檬看到的回复, 是在这条信息发出的几十分钟后。

    唐卿卿27:林老师你不管我们啦?

    林落焰:你们孙老师已经回来了, 有什么问题, 可以找她

    林落焰:我的意思是,她比较专业, 处理起来也更有经验,更效率

    蒋雨辰44:不喜欢她

    然后群里又安静下来,没人说话了。

    然后早自习下课铃响了, 预备铃响了,上课铃响了穿着羽绒服的圆滚滚胖墩墩的粗面馒头出现在教室门口;然后是起立敬礼, 集体坐下。

    语文课开始了。教室里只有孙老师和颜悦色地讲题的声音。

    李珍檬转头看看, 这屋子里几乎一半的人都眯了眼睛, 神情恍惚, 显然内心真我不在此处。

    剩下的那一半,一半低着头玩手机,一半低着头做试卷——做别的课的试卷。

    大家仿佛都是被契约婚姻捆住手脚的童养媳,坐在这里只是一种形式,不情不愿,并没有感情基础。

    这比喻不太恰当,李珍檬想,一屋子的童养媳未免太便宜——

    “李珍檬,”孙老师突然点名,“下一题,你的答案。”

    李珍檬“唰”地跳了起来——再明显不过的走神的反应。

    “我讲到哪儿了?”孙老师说。

    李珍檬“嗯嗯啊啊”地支吾了一句,于此同时飞快转头——蒋雨辰已经把画了线的试卷递过来,还用笔轻轻敲了敲:“这里这里。”

    “噢蓝色的窗帘暗示了作者内心的忧虑情绪,死鱼眼中诡异的光——”

    孙老师“唉”地叹了声气。

    “最后两节课了,还这么心不在焉?”她皱着眉头看着李珍檬说,“怎么,觉得自己是体育生,文化课就不重要了?体育生也要好好学习,不能放松对文化成绩的要求,知不知道?”

    皱着眉,像个邻家阿姨一般亲切和气,好像是真心实意地为李珍檬担心——但话里没一个字是中听的。

    李珍檬闭了嘴,不想继续往下报答案了。

    教室里也有别的学生轻声议论起来,“窸窸窣窣”,像一窝小老鼠凑在一起啃木头。

    “课堂上保持安静,不要随便说话,”孙老师又看了看台下其他人,“别的班老师都说那个小伙子带班以后,我们班学生变好了——好在哪儿了?我看还是走神的走神,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小动作的小动作——反正没一个听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的。”

    小老鼠们停住了。

    “这学期就算了,都怪我没有时间好好管你们下学期马上就要分科分班,非常关键,”孙老师说着,笑眯了一张胖脸,“我可得给你们好好定个规矩,不能这么胡来了——也是为你们好。”

    教室里非常安静,低头玩手机的人拔起脑袋,打瞌睡的人揉揉眼睛,都托着下巴看书了。

    毕竟,他们要是表现得不行,都是“那个小伙子没教好”。

    萎靡的气氛持续了一节课,一个上午,一个中午仿佛一锅放了一夜的冷肉汤,上面结了厚厚的白油,看见就让人不想伸筷子。

    “我明天想请假,在家复习。”午自习的时候,有人做着题突然开口。

    “我也想请假”

    “直接后天过来考个试不行吗?”

    “那下学期呢?你还能转学了?”

    “可以啊,转学很难吗?长痛不如短痛!”

    “我有问题,”蒋子迪靠在椅背上举了手,“之前不让我们揍7班那小子,说是会给阿林带来不好的影响——那现在班主任不是阿林了,我们能揍他吗?能揍他给班主任制造不好的影响吗?”

    “去揍去揍,揍死他!”唐卿卿说,“一举两得!”

    “但是你揍了他,林老师也不会回来啊,”班长说,“更大的可能是,孙老师确实被问责,被说没管教好学生——然后她就对我们更严格了。”

    更要“好好定个规矩”了。

    教室里响起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很不服气。

    “听说她还和7班老师吹牛,说是期末考也不会给面子什么的”有人嘀咕了一声。

    “这么恶心的吗?她这学期给我们上了几节课?”

    “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好好发挥,不能给她留面子?”

    “别说期末考了,”突然有人插嘴道,“后天的期末考搞不好有情况。”

    班上的人都朝说话的人望去——是陈俊文。

    “刚刚听到的消息,”陈俊文看了一眼手机说,“期末考试卷昨天下午从印厂到了学校,我们年段的都放到年段长办公室里锁起来了。”

    “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但昨天晚上办公室里好像进了贼,”陈俊文说,“年段长早上来上班,发现放试卷的柜子上面铁锁的方向不对。”

    “还有人要偷试卷?”

    陈俊文瞟了那人一眼,嫌弃的眼神:“没人要偷,但有人要看啊——两天后,礼拜四,期末考了。”

    班上的人都是一呆,片刻的安静后,互相小声议论起来。

    试卷到校当晚就被拆封,试题泄露这事暂时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恐怕

    恐怕最大的影响,也不过是期末考推迟,或者换一套备用卷。

    对于大部分学生,没有任何影响。

    “这不是他们老师管理上的问题吗?”有人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期末考推迟的话——寒假要少放几天了啊!”立刻有人指出了盲点。

    ——问题顿时严重起来,班里的议论声也逐渐热烈。

    “等等,”有个女生若有所思地开口了,“这么一说莫非陈俊文你就是小福蝶?”

    陈俊文一愣,马上皱了眉:“滚滚滚,你才——”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话题终止。

    孙老师大步走了进来,神情紧张,脸色极差。

    她沉着一张脸在门口站了站,视线往班里一扫,然后开口叫了几个名字。

    “蒋子迪,徐凯,周亮那边那个,那个——张勇泽。”

    李珍檬看看站起来的那几个,差不多都是后排高个的男孩子——这是要干嘛?去考场排桌子?她想了想,刚要和蒋雨辰说话,一不小心对上了门口班主任的视线。

    “还有你,李珍檬,你也来,”孙老师说,“你们几个,过来我办公室一下。”

    被点了名的五六个人互相望望,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小小一间办公室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连光线都变暗了。李珍檬侧头一看,杨老师不在,电脑跳了屏保画面——某部刚上线的超级英雄电影的海报。

    她又看看林孙老师的桌子——和以前基本一样,没有差别;非要说的话,就是林落焰用过的一些办公用品都被收进纸箱,放到边上了。

    不知道林落焰的新办公室在哪儿,但看样子,还得他自己来拿走。

    “午自习把大家找过来,是有个情况急着需要了解一下,”孙老师说,“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个事,学校里暂时还没有完全公开,你们知道了也不要说出去”

    “什么事啊?”蒋子迪直截了当地问。

    孙老师瞟了他一眼,刚要张嘴,想了想,还是转向在场唯一的女生。

    “李珍檬,你昨天放学后做什么去了?”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的。

    李珍檬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顿时一愣。

    昨天放学后她做什么去了?昨天放学后,她被丢进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神奇空间,又目睹了一对穿越师兄弟的切磋比试如果写成小说,没有一两万字怕是说不清楚——那么,应该怎么言简意赅,避重就轻,若无其事地对老师解释明白?

    “孙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蒋子迪突然抢先开口,“你是不是怀疑我们班的人去年段长那里偷看试卷了?”

    这话一出口,剩下的几人也立刻想到陈俊文刚刚说过的事。李珍檬顿时热血上涌,一张脸“唰”地全红了。

    原来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嫌疑?为什么?凭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看孙老师,然而对方眯着眼,似乎并不能接收到她带着怒意的视线。

    “噢,你们已经知道了啊,”孙老师脸上一僵,又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怀疑你们,只是现在现在年段里建议我们自查,所以我先找你们几个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万一不是,也能洗脱嫌疑啊。”

    “自查?全年段自查,还是只有我们班自查?”蒋子迪说,“为什么光找我们几个?因为我们看上去就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洗脱嫌疑是怎么回事啊?”也有人跟着说道,“我们怎么就有嫌疑了?”

    “你们不要急嘛,”孙老师慢慢悠悠地说,“毕竟我们班这个情况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平时好事轮不到我们,一有点什么坏事对吧?也不是说谁怀疑我们,只是我们总得有个自证——”

    “谁主张谁举证,”蒋子迪说,“我没干的事,怎么证明?”

    “走廊里的监控呢?”李珍檬说。

    “监控不巧坏了。”孙老师立刻回答道。

    “那还说个毛!”蒋子迪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哥不陪了,谁怀疑是我,拿证据来怼!”

    “你等等,”孙老师喊住他,“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马上想到是试卷的事?这事还没公开吧?”

    ——李珍檬上一次看到这种“我都还没你怎么知道”的反驳套路,是在小学时候,一本推理向的连环画册上。

    很老套,但有用,尤其是可以简单粗暴地激怒对方。

    蒋子迪的脸立刻就红了。

    “我听说的啊,”他扯着嗓子说,“你以为没人知道?现在可差不多全班都知道——”

    “听谁说的,消息来源?”孙老师打断他的话,“这个事可还没声张呢——你从哪儿听来的?”

    几分钟前刚刚知道的——但这么说除了再拉一个人下水,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蒋子迪整张脸涨得通红,只是瞪她,抿紧了嘴不说话。

    孙老师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毕竟期中考走了这么个大运,一下子出名了,得意了,翻身了——万一期末考考砸,岂不是加倍丢人?但成绩是得靠自己实打实地学来的,不能走旁门左道啊!”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珍檬皱了眉:“孙老师,你是真的怀疑我们?”

    “我没这个意思,”孙老师看了看她,勉强地笑笑,“只是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因为我是体育生,所以看起来会干这种事;因为他们几个平时就东游西荡的,所以看起来会干这种事?”李珍檬说,“你刚才说得对,年段里一直看不起我们,有点什么坏事就怀疑我们——可是你不也一样?”

    孙老师“啧”地一撇嘴唇。

    这声音李珍檬听过,当初她听到她背后跟人打电话,一个个数叨自己班上的人的时候,也是这种语气。

    摊上他们,是她倒霉。

    他们是晦气,是麻烦,是瘟神,是一无是处的垃圾。

    “期中考我们准备了很久,大家都很努力地去学了中间也许确实有走运的成分,但你要说全靠走运,我只能说”李珍檬想了想,“呸。”

    孙老师一愣,紧接着就横眉竖眼地摆了脸色:“你怎么说话的?”

    办公室里几个男生各自笑了起来,故意笑得很大声。

    “走了,李珍檬,”蒋子迪说,“她不信我们,那还浪费这时间干嘛?”

    他说着就带头朝门口走去——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林落焰从外面探出半个身子来:“孙老师,我的办公室分配好了,来拿一下留在这儿的东西——”

    说着,他脸上客气的笑容一滞:“怎么这么多人?开会?”

    “林老师,来得好,”孙老师更客气地笑了笑,“这儿正在说事呢。”

    蒋子迪刚刚缓下的脸色立刻一绷,李珍檬也急了,转头去看林落焰。

    “还不就是后天考试试卷的事,”孙老师说,“年段里不是让我们自查吗,我就先找他们几个问问情况,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你说把事情说清楚了,不是反而能撇清嫌疑?遮遮掩掩的,人家还真以为我们有鬼呢!”

    “哦,这个事啊,”林落焰笑了笑,挠挠脑袋,“我觉得没必要问啊,肯定不会是他们。”

    孙老师皱了眉:“这怎么说?”

    林落焰看了看蒋子迪,稍微收起笑意,认真地开口道——

    “就算看了试卷——他们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