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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我只有一块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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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动用专机,会涉及到两国外交部沟通等多个问题,所以今笙未惊动任何人,选择国际航空包机,让宋轻歌以私人行程回去,还安排了萨莉和洛莉两个保镖随行。这样一来,既安全,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临行前,今笙拍拍轻歌的肩,欲言又止:“去吧”

    宋轻歌眼睛微红,点点头。

    今笙不舍,又拥抱着她,“轻歌,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

    今笙看着轻歌,实在是不舍,“安葬你姑姑后,顺便”她沉默之后方说,“去看看你爸爸,”她头微低,“他应该很想你。”她也好想好想他。

    轻歌微怔,然后点点头。

    看着躺在冰棺里的宋雅茹,双眼紧闭,头发花白,整个人消瘦得不成形了,轻歌痛哭落泪。

    “她最后那十来天,被病痛折磨得吃不下任何东西,”照顾宋雅茹的保姆说,“她一直都念叨着你的名字。还总说,她对不起你。”

    轻歌大恸,要早知道宋雅茹得了肝癌,说什么她也不会去丹莱的姑姑抚养了她十多年,疼她,爱她,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结果临终时,她却不在她身边。

    次日凌晨,宋雅茹火化,入土为安了。

    从宋雅茹的墓地下来,走过几个台阶,轻歌伫立在一座墓前。是小顾同学的衣冠冢,此去经年,再来看,心里早已经没有当初那般疼痛了,有的,只是缅怀和心疼。不知道,他有没有来看过女儿

    刚走出墓园,就听见有人见她,“宋小姐”

    轻歌回头,是以前宋氏的顾问庞律师。

    庞律师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是宋董让我转给的。”

    文件袋里,只有一把钥匙。

    “这是xx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庞律师说,“宋董给你留的东西,就放在保险柜里面。”

    保险柜里,是一封信和一张瑞士银行的存折。

    宋轻歌拆开那封信:

    轻歌:这个存折,是给你的嫁妆,希望你能开心幸福的生活。宋雅茹

    极简单的几句话,却让轻歌泪眼滂沱,心情久久的难以平静。

    存折的户名是她的名字,那金额是个天文数字。她震惊不已,有这么大笔钱,足够宋氏渡过难关,可姑姑为什么还要涉险,为什么要从罗氏和zk集团骗取大笔资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桑兰锋调回首都的事情彻底无望了,桑老气得吐了一大口血,到现在还在300医院住着,他看谁都不顺眼,净是挑刺。

    顾丰城从病房出来,在走廊遇见坐在轮椅上的谷心蕾,他略略的吃惊,她不是判了无期吗怎么会在医院出现

    谷心蕾心里正烦躁得慌,乍见顾丰城,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心情豁然开朗,从轮椅上站起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丰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个够呛。

    推她的护士见了,惊讶的看着他们,顾丰城紧了紧眉,脸色不大好,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出怀抱。

    “丰城,你一定要帮我”谷心蕾泪如雨下,被推出怀抱,仍旧不死心,又要扑进他怀里,顾丰城早有防备,双手撑在她肩上,阻止她再扑过来。

    谷心蕾哭着,“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顾丰城皱了皱眉,见她纠缠不休,颇为无奈。

    “心蕾,过来”何舒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见谷心蕾对顾丰城纠缠不休,皱了皱眉,她现在有刑期在身,肯定是越低调越好,她要这样闹下去,整条走廊的人都听见了。事情若真闹大了。多难堪。

    “回病房去”何舒云低斥道。

    谷心蕾不敢不听,乖乖的坐回轮椅上,当护士推着她离开后,何舒云才慢慢走向顾丰城,揣着往日的姿态,目光泰然,很认真的说,“丰城,虽然心蕾现在有刑期在身,但该你负的责任,你不能逃避,必须承担。”

    她没头没恼的的话,让顾丰城一头雾水,颇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

    “你马上和心蕾结婚”何舒云说。

    呃顾丰城满头黑线,冷声说道:“我和心蕾早分手了。”

    何舒云冷哼了声,眼底有一丝轻蔑,“以前你外公是如何费尽心思讨好我,让我答应把心蕾嫁给你的事,你都忘了吗”她微怒,“现在心蕾出事了,你就想一脚把她踹开吗休想”

    顾丰城眉微敛,“之前订婚的事,我没有及时阻止,是我的问题,但是后来我都跟心蕾说清楚了”

    何舒云愤怒,傲然的扬头,也似威胁,“顾丰城,不管怎么说,心蕾身后还有谷家和何家,订婚的事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了,你以为她非你不可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我又怎么会在这儿跟你废话。”

    顾丰城惊讶。

    “你没话说了吧”何舒云冷冷的看着他,傲然说:“具体结婚的事,让你外公来跟我谈”

    “何伯母”顾丰城敛眉,“我想你大概误会了,心蕾怀孕,与我没有关系。”

    见他否认,倒让何舒云又冒怒火,“顾丰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心蕾跟你在z市同居了那么久,你有胆做没胆承认吗,”

    顾丰城皱眉,冷声道:“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想你最好问问她自己,她应该最清楚。”

    见他一再否认,让何舒云怒火顿起,“王八蛋”扬手,就要给他耳光。

    他攥住她的手腕,不客气的推开,目光岑冷:“我劝你,还是问问你自己的女儿,别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栽。”他冷声,“我从没碰过她,也不会替她收拾残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何舒云气得不轻,这么多年。没人敢在她面前这样无礼,心里到底是意难平,怒气冲冲的去了病房。

    谷心蕾正坐在病床上吃水果,看她悠闲的样子,何舒云气得上前就给她一耳光。

    “妈”无缘无故挨了打,谷心蕾红了眼,委屈极了。

    何舒云想想还是不解气,顺手又给了她一耳光。

    “妈,你发什么疯,干嘛打我”谷心蕾也不是包子,捂着打红了的脸生气的看着她。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何舒云想到刚刚顾丰城矢口否认的样子,心底就隐隐冒着火。

    谷心蕾有点怯意,哆哆嗦嗦,声音极小,说,“除了丰城,还能是谁的”

    结果,她的话又换来何舒云的一耳光。

    谷心蕾哭着。

    “你还瞒着呢”何舒云气不打一起处,“顾丰城已经否认了,摆明了不肯娶你你说,你现在怎么办”

    谷心蕾继续哭着。

    看她哭着,何舒云更生气,“为了你这些糟心的事,我把脸都给丢尽了”想到刚刚自己还理直气壮的去找顾丰城负责任,就觉得又尴尬又难堪。

    “妈”谷心蕾哭得更厉害了。

    “你还不说,”何舒云怒道,“谷心蕾,你是要做未婚妈妈吗我何舒云丢不起这个脸。”

    谷心蕾哭着,不敢再隐瞒,抽抽答答的说:“那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她悄悄溜走,甚至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儿现在也记不得了。

    何舒云彻底无语了。

    “妈,”谷心蕾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惶恐,没人娶她,该怎么办啊,“你不会让我把孩子打了吧”她又哭,“没了孩子,我就又要回监狱里我不要回去妈我是为了帮你才弄成这样的”

    “闭嘴”听着她的哭声,更怕她口无遮拦的乱说,何舒云心里实在烦躁得慌。

    谷心蕾哭着,却再也不敢出声。

    何舒云皱眉想了想,然后警告似的说:“你现在最好给我把嘴闭紧点儿,别乱说话,”她微微沉默,“顾丰城那边,我会想想办法”

    谷心蕾一听,却又沮丧极了,“他怎么可能还要我”

    “有谷家和何家撑着,他敢不要你”何舒云冷冷的哼了声,“心蕾,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一口咬定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可”谷心蕾心虚,低声说:“他从没碰过我”

    “这事,可由不得他”何舒云冷眼说,“他要敢否认,我让他在国内待不下去”

    “妈”说到底,谷心蕾还是不自信,“可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给我闭嘴”何舒云看着她,恨铁不成钢,斥责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全忘了”

    谷心蕾低头,不敢再说了。

    当乌靖见到轻歌时,惊讶不已,“boss不是说你去了丹莱吗”

    “我回来处理一些事,”宋轻歌淡淡的抿唇。

    “boss呢,他没跟你一起”乌靖问。

    想到顾丰城,宋轻歌心里微羔,微微摇头,“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她抬眸,“乌靖,先别告诉他,好吗”

    “轻歌。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乌靖扬扬眉,开起玩笑,“要是boss知道你来见了我,他肯定会打死我。”

    宋轻歌抿唇,似是自语:“我会去见他的。”好不容易回国,能不见他吗

    “你是要给他惊喜吗”乌靖问。

    宋轻歌耳根微微发烫,倒没矫情,说:“算是吧。”

    “你不知道,你被绑架后他有多担心”乌靖这个最佳损友,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神助攻,说,“他以为你葬身火海了,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问你在哪儿,结果大病了一场后来知道你掉进海里,就租了军用飞机和潜艇去找你,他身体原本就没恢复,还自己下海潜水你不知道,潜水有多危险”

    轻歌静静的,听着他讲,心底的好多东西,似乎在慢慢消融。

    “轻歌,我认识丰城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因为哪个女人这么失魂落魄的,”乌靖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丰城很爱你”

    轻歌微微抿唇,良久,才说:“我知道。”这一个月以来,她仔细的回顾了往事。不管别人怎么说,可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没有假。好多事,也做不了假的。

    “对了,你们的孩”乌靖说着说着突然闭嘴,哑然失笑,“算了,这事,还是让boss告诉你吧。”

    见他欲言又止,宋轻歌倒没再追问,她说,“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说吧”乌靖说。

    宋轻歌将瑞士银行的存折递给他,“乌靖,我想用这些钱以我姑姑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主要资助孤儿的医疗或者教育方面的。”她曾是孤儿,若不是宋雅茹收养了她,她或许也会像其他孤儿一样,生病时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更没有很好的学习机会。

    “这么多全部用作基金吗”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乌靖吃惊不已。

    宋轻歌点点头。

    “你不留一点儿吗”乌靖问。

    “不用了,”宋轻歌说,“我拿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

    乌靖开起玩笑,“有钱就是任性”

    呃宋轻歌满头黑线。

    “轻歌,你放心,”乌靖将存折收好,“我会请专业的人士来管理基金,你有权随时查每一笔帐,我也会每年会出一份财报给你。”

    “你帮我管理就好了。”

    “这么相信我”乌靖开玩笑说。

    宋轻歌浅浅的笑,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相信他,“对了,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想麻烦你帮我照顾小婉,她没有亲戚,朋友也几乎没有,”宋轻歌说,乌靖有能力有担当,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痞性,只有把许婉托付给他,她才放心,“这么些年,她也很不容易你别看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她很要强的,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跟我说”

    乌靖微微扬眉。抿唇,淡淡的一句:“她有男朋友吗”

    宋轻歌摇摇头,“没见她谈过恋爱。”

    显然,乌靖心情不错,“没问题,把她交给我,你放心。”

    “谢谢你,乌靖。”宋轻歌不得不承认,乌靖是个绝佳的好友。

    “客气了”乌靖说。

    “对了,”宋轻歌脸色微恙,有点点不好意思:“你帮我问问,丰城现在在哪儿”她又叮嘱,“别说是我问。”

    新年后的首都,积雪已经融化,天气渐渐回暖。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暖洋洋的。

    寒舍,首都二环路外的会所,是个四合院,集餐饮和休闲为一体,闹中取静,非常雅致,最关键的是,私密性相当好。此刻,宋轻歌正坐在寒舍的一个包厢里微微出神。

    刚刚,今笙又打电话给她了,说已经帮她安排好明天下午从首都直飞丹莱的包机,那意味着,她只能在首都待一天了。

    听见开门声,轻歌回过神来。抬头,看到了谷永淳。

    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后,宋轻歌的心境到底有些不一样,她站起来,唇微抿,带着小女儿的一丝羞涩。

    坐下后,宋轻歌帮他斟了一杯茶,“是苦荞,妈说,你以前最喜欢喝这个。”

    她还记得谷永淳微微的失神,看着女儿酷似今笙的面容,闻着茶的清香,心底,微酸,带苦,“你妈妈,她还好吗”

    “她很好。”宋轻歌眸微垂,稍稍迟疑,“您呢还好吗”

    谷永淳唇畔淡淡的苦笑,“就这样吧。”想到今笙,他总会欲欲寡欢,“轻歌,你去丹莱,还习惯吗”

    “还好。”说不习惯,似乎,也在渐渐的习惯了吧。

    “你妈妈的家人对你还好吗”他忍不住问,妻女都远在异国他乡,这让他始终难以释怀。一想到今笙在另一个男人的枕边,他就郁郁难安。

    “外公外婆都对我挺好的。”宋轻歌说,国王和王后她不是每天都会见到。偶尔见面的时候,他们对她都很亲切。

    谷永淳惊讶不已,“那边家里还有谁”

    宋轻歌不明就里,只得实话实说:“外公外婆,妈,还有我。”

    “没有其他人了吗”他问。

    “没有。”宋轻歌说。

    谷永淳微恸,心里,既甜,却又更苦。她瞒他,瞒得好苦,他查过,她不是哈贾的夫人,也不是她所说那个楚巴的夫人,她一回丹莱后,不管他如何查,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杳无音讯,

    宋轻歌黯然,父母之间的感情,她多少能够看出来,而今笙至今未婚,她也能猜到几分,于是,低声说:“是妈让我来看你的。”

    谷永淳眼底一湿,“轻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内,还是去丹莱”还好,有个女儿作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钮带,他还能从女儿这里听到她的近况。

    轻歌黯然。“妈让我回丹莱。”

    “那你呢”谷永淳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宋轻歌沉默。

    “轻歌,劝她回国定居。”谷永淳微叹一声,说,“你们都回来吧。”

    宋轻歌欲言又止,从丹莱出发时,今笙曾有过叮嘱,对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出她们的身份。今笙是丹莱王储,未来的女王,回这边定居,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可此刻,却不忍拂了他的意,“我会跟她说的。”

    或许是彼此间还有些生疏,父女俩话都不多,坐了近两个小时,能说的话却是掘指可数。

    听见敲门声,是江辰,他说:“书记,时间不早了,今晚您还要参加国宴。”

    谷永淳微叹,“轻歌,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还约了人,”知道他公务繁忙,能抽出两个小时与她见面已是不易了,宋轻歌自然是怕麻烦他。

    谷永淳眉微皱,看着她,这是他们的女儿啊,她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他心里,到底是不舍,他眼底微酸,伸出双臂。

    到底是血脉相连,宋轻歌湿了眼,走过去与他拥抱,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让她有点哽咽:“您保重。”

    他拥抱着她,像是抱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没能看着她出生,没能陪着她长大,让他感到很遗憾。眼底微湿,“你也是”

    这一刻,仿若触动了泪腺,她忍了忍眼底的泪,“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砰的一声,原本微敞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谷心蕾站在门口,怒气冲冲。

    谷永淳松开轻歌。

    谷心蕾怒不可揭,冲过来就要打轻歌,“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心蕾”谷永淳将轻歌掩在身后,微怒,低斥道。

    “先是那个女人,现在又是她,”谷心蕾气得跳脚,“爸,你一再的这样,对得起我妈吗”

    “住口”谷永淳皱眉。

    谷心蕾口无遮拦的说:“宋轻歌,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勾引了丰城,现在又在勾搭我爸”

    啪。

    谷心蕾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愣了几秒,开始哭起来,“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心蕾,住口”看着她哭闹的神情,谷永淳到底是有些厌恶,脸色微沉,“轻歌是我女儿,她是你的姐姐。”

    江辰吃惊不已。

    宋轻歌看着谷永淳,被他当众承认,心底多少有些感慨。

    谷心蕾震惊,忘记了哭,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连,而后冷笑:“爸,你别骗我了,我妈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冷嘲道:“难道是你在外面养的私生女”

    “胡说”她简直越来越胡闹了,谷永淳声音一冷,“轻歌是我前妻生的孩子,不是什么私生女,”他喝斥道,“心蕾,谁让你出来的,马上滚回家去”

    被当众一顿喝斥,谷心蕾气得不轻,跺了脚,转身就跑。

    这个谷心蕾,真的让谷永淳觉得头疼不已,他微叹一声,“轻歌,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医生说,桑老的身体其实很硬朗,成这样,大多是心病,必须要主理疏导开解,否则,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

    顾丰城聘请了首都最著名的心理专家为桑老看诊,这一弄完,已近黄昏了。

    乌靖今天到首都来出差,追到医院来。半是借半是偷,硬是把他的车给开走了

    顾丰城走出医院时,暮色蔼蔼,隔得稍远,他一眼看到被乌靖借走的车停在街边,他摇头,这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过来接他。

    走近车时,他发现车窗紧闭,驾驶座隐隐坐着人,他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

    车窗缓缓摇下,“先生,要坐车吗”

    顾丰城目光微滞,心跳得极快,有点激动,不过却倚在车门边,轻笑,促狭的问:“收费吗”

    “当然”她微扬着下巴。

    他从钱夹里掏出一枚硬币,“我只有一块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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