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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怎奈情深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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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女儿受到惊吓,钱语桥送女儿回到房间,陪在她身边,与她说笑,哄着她睡下了。

    回到自己房里,钱语桥坐下来想了想,脑中描画着那蛇妖的模样,不禁后背一阵发凉。

    冷夜凄凄,枯叶萧萧,禅房灯亮,沉吟不止。

    蛇洞遇险,罗赛被蛇妖咬了一口,感染上妖气,头痛欲裂,全身上下灼热难耐,心脏时有阵痛。他躺在床上,皮肤开始变黑,神志也不那么清晰了。

    妙空细心观察,见他的皮肤之下,有千条万条的小黑线在游走,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阿弥陀佛,罗施主,你体内有蛇影移动,妖气弥散,情况危急,我需尽快为你施法解毒。一会儿,你只需闭目即可,不管你看见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不要乱动。那些都是幻觉,明白吗?”

    “明白。”

    妙空扶罗赛坐起,为他脱下上身衣衫,取细针插入其身上穴位,焚香置于床边。

    一切准备就绪,妙空口念驱魔经文,手施法力,只见点点金光慢慢在罗赛头顶聚拢,体内的妖气渐渐散出,皮下黑影顺着手背上的咬痕爬出,被金光一照,立即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在此过程中,罗赛紧闭双目,眼前本应一片黑暗。可是受到妖气的影响,他看到了许多虚幻的景象。这些景象中,有巍峨的高山,有窈窕的女子,有丑陋的妖魔。他还看见了父亲和母亲,看见了齐暄,还有他自己。最后,一条巨大的蟒蛇出现在眼前,张开大嘴要将他吞掉。他又惊又怕,很想睁开眼逃离这一切。然而他牢牢记住了妙空的叮嘱,万万不可乱动,他看到的景象都是幻觉,不必当真。

    这边妙空和尚在为罗赛驱除妖气,那边在海源长老的房间里,齐暄正喝着长老为他熬制的汤药。他的腰伤并不严重,海源长老还为他敷上药膏,叫他不必担心。

    其实,齐暄确实十分担心,可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罗赛。

    “你放心,妙空的能耐远在那蛇妖之上,区区妖气,难不倒他。”海源长老笑道。

    齐暄点点头,向海源长老打听起妙空和尚的情况。

    海源长老喝了口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给他讲起妙空的故事。

    妙空具体出生在哪里,没人能说得情。只知道他的父母早逝,幼年便跟随善临法师学习法术,小小年纪就已走遍名山大川。

    他自出生起,就显出与众不同的特质,蚊虫鸟兽见了他,都要退避三尺,不敢轻易靠近。而且,他领悟力极强,又聪慧过人,在别人看来异常难学的驱妖之术,他一学就会。更为神奇的是,那些法术到了他的身上,就会呈现出比之前更大的能量,就连善临法师都说,妙空是自带神力,好似血脉之中,就已存有强大的力量。

    “这一切,或许同他的祖辈们有关。据善临法师所言,妙空的家族在古时候,是名门望族,族里有许多人都是做法师的。而他的家族之所以兴旺,还要追溯到汉代。当时宫中最出名的长阳法师,就是他的先祖。”

    齐暄听得认真,忽闻海源长老说到汉宫中的长阳法师,不禁眼前一亮。

    “长老,那位长阳法师,是否就是制造玄镜之人?”

    海源长老想了想,说:“我曾在一本古书里,读到过关于玄镜的文字。至于它是不是由长阳法师所制,书中没有记载。不过从年代上推断,或许正是他所为。”

    齐暄神色欣喜,双掌用力啪地一拍,激动万分。

    他向海源长老说起家中玄镜之事,感念世间缘分兜兜转转,没想到会在灵山寺遇见长阳法师的后人。

    而海源长老惊奇于玄镜确实存在这一事实,兴致勃勃地与齐暄聊了起来。

    两人相谈甚欢,竟然忘了时间。齐暄扶腰站起身,谢过长老,便往妙空的房间走去。

    也不知罗赛的情况好些没有,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敢敲门打扰。

    不多时,妙空和尚开门而出,看见齐暄等在门外,笑道:“妖毒已解,妖气已散,你可以进去看看他。”说着,妙空端着一小盆黑水,朝院子里走去。

    齐暄只是余光一瞥,便被那盆中的黑水吓得一惊。

    “那是什么?”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妙空停下脚步,转身朝他淡淡一笑,直言道:“这些是罗施主身上的血水,被妖气所染,所以变成了黑色。”

    “什么?他流了这么多血?”齐暄惊讶地问道。

    “虽失血过多,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他经此劫难,往后的身体状况肯定会大不如前,怕是会虚弱多病。不过,要是调理得当,精心修养,也与常人无异。施主不必多虑。”

    望着妙空的背影走远,齐暄胸前起伏难平。他走进房里,见到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罗赛,难过得湿了眼眶。

    “罗赛?”他试着轻声唤了唤。

    只见罗赛闭着眼,微微动了动双唇,便好似沉沉地睡了过去,不再动了。

    他握住罗赛的手,举到嘴边,用冰冷的唇轻轻吻着,一滴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齐暄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他从小就很坚强,哪怕是摔破了腿,也都忍着不肯哭一声。过于顽强和隐忍的性格,使他在遇到伤心或是烦恼时,习惯于独自承受,不愿向人谈起。就算在最亲近的父母双亲,还有姑姑面前,他也总会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所以在大家眼中,他总是一副理智c沉稳的样子。哪怕是被前女友给甩了,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洒脱模样。

    而今,他遇到了罗赛,忽然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面对昏睡的心上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强颜欢笑,假装不在意,实在太难了。在罗赛面前,他的理智也都变得不值钱了。什么自制力,什么忍耐力,全都不存在了。唯有罗赛这个人,映在他的眼里,记在他的心间。

    他就这样握住罗赛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罗赛,希望你在梦里,能梦到我,因为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咳——咳咳——”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齐暄回头一看,是妙空和尚回来了。

    他松开手,站起身,不免有些尴尬。

    妙空和尚笑着说:“施主,天快亮了,回房休息吧。我会照顾他的。”

    齐暄谢过妙空,不舍地默默回了房间。

    第二天中午,钱云俏来找齐暄。他们聊了聊,便相约到寺里散散心。

    灵山寺的香客众多,每日都有许多虔诚的信徒前来敬香。佛堂前佛香缭绕,烟气弥漫在秋日的暖阳下,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空灵感。

    寺外喧嚣躁动,寺内恬静安逸,一门之隔,一念之间,便是两个天地。

    难得能远离城市的嘈杂烦忧,钱云俏十分享受在寺里的悠闲时光。与她同行的齐暄,问她,是更喜欢江城的繁华,还是灵山的清静。

    她笑了笑,回答道:“江城和灵山,各有各的迷人之处,我都喜欢。江城的热闹,灵山的隐逸,都是人性中所追求的欲念,二者缺一不可。每个人都一样,时而渴望灯红酒绿,时而渴求静谧淡然,所以,人的欲望总是难以填满。等来了东风,又盼着西风,患得患失,永远欲求不满。我也是个永不满足的人,你也一样。你我要是都能做到只求一头,或许会活得比现在更为快活。”

    钱云俏扭头盯着齐暄看,好似话里有话,她的神情透着难以抚平的忧伤。

    齐暄见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事要与我说?刚才你来找我,就觉得你有事。我们是朋友,有话不妨直言。”

    钱云俏犹豫着,走了几步,忽地笑道:“昨日在‘蛇仙洞’,你和罗赛——”

    她欲言又止,停在了一棵老树下。

    齐暄猛然心头一紧,眉头浅皱。回想昨日在蛇仙洞,他与罗赛的一言一行,他忍不住心惊肉跳,内心躁动不安,浑身泛起热潮。

    难道昨日钱云俏听到或是看到了什么?齐暄心中暗想,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忐忑不安。

    两人站在老树下,满树黄叶偶尔被风吹得摇晃几下,然后又乖乖地安静下来。他们都默不作声,要不是树叶摇曳,还真会以为空气凝固住了。

    钱云俏首先打破了僵持,轻松地笑了笑,用拳头敲了一下齐暄的胸口,说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严肃起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昨天看见你和罗赛肝胆相照,相互扶持,发自内心的羡慕你们之间的友谊,你能遇到罗赛这样的好兄弟,真是幸运。”

    齐暄听闻此言,松了口气,点头笑了笑。

    “走吧!”钱云俏说了句,便同齐暄一起朝寺门外走去。

    寺门前的小空场上聚了一些卖货的村民。他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直接在地上铺张布单,卖一些山珍野味,还有手工艺品。

    两人瞧了瞧,卖货的人中就有红婆。

    钱云俏想去红婆那里买条手帕,独自走了过去。齐暄则溜达到其他摊位瞧瞧。

    红婆一抬头就认出了钱云俏,笑呵呵地为她选了条绣有红花的手帕:“这条手绢儿好,我亲手绣的花儿,好看!”

    接过手帕,钱云俏拿在手中看了看,很是喜欢。

    “姑娘。”红婆瞅了瞅钱云俏,又探过头去瞅了瞅对面摊位前的齐暄,语重心长地说道:“那个人怕是会伤你的心!”

    钱云俏愣住了,顺着红婆的目光看向齐暄。

    红婆从花布袋里掏出一个手工编织的红符,递给钱云俏:“姑娘,这个红喜符送给你。你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好,塞到符袋里,放在他的枕头里。”

    “红婆,这是为何呀?”钱云俏疑惑道。

    “这是喜符,求的就是男儿心里能装着你。但愿它能保你心想事成。能求得一时欢乐,也是好的。灵不灵的,试试吧!”

    钱云俏若有所思地将红符装进衣兜内,谢过红婆,喊了齐暄一声,两人一起回了寺里。

    红婆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笑呵呵地对旁边摊位上卖红枣的老妇说:“看到了吧,又是一对儿冤家!”

    那老妇也笑了笑,问道:“红婆,你是不是算出来,他俩成不了啊?”

    只见红婆笑呵呵地回道:“天机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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