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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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湄身子的真实情况, 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笑春、半夏、闵太医三人知晓, 她们都不会在别人跟前透露主子的事儿, 所以就连后来的冬青, 也不大清楚底细, 只知祁湄在宫斗中败坏了身子,不能生育,而舒妃薛冉和太子明泓,也都被蒙在鼓里。
祁湄是个什么人,但凡什么事,只要她想做, 就要做到极致, 没病都能扮病, 还没叫任何人怀疑,这真生了病, 那就更不能放过, 势必是大病一场, 正好躲过宁贵妃丧礼的操办事宜。
本来该是轮到皇贵妃来操办, 可她怀了龙嗣, 身子重, 成宗便有意交给德妃来做,然而莲皇贵妃听了英贵人的劝说,怕德妃从中作梗,设计暗害龙嗣,于是硬是从成宗那儿揽下了此事。
就如同炼丹一般,此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兰婷头上,她办事自有章法,果敢又有担当,性子又温婉和顺,是以下人们都也服气,丧事办的可圈可点,连成宗也称赞了几句,全权托付到她手里。
宫里有这么个说法,贵人重病之时尤其忌讳白事,怕牛头马面办差时多收了人,因而宁贵妃的丧事就此延搁了,直至皇后的病有了气色,才行别礼,正式发丧。
那一日,祁湄“勉强”拖着疲乏不堪的病体,亲自领着后宫妃嫔及朝廷命妇们,来送宁贵妃最后一程。成宗皇帝可能是心虚、愧疚了,竟也领着太子和安凌王到场送别,并追封宁谧为昭宁皇贵妃,太子和安凌还各自领人扶棺,给足了宁家面子,总算是压住了朝堂上的那些怨怼。
如此,几乎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地,秀澄终是再次见到了兰婷。
因之前三月都在禁闭之中,德妃和安凌王妃这对婆媳又默契地封锁了相关消息,直到此时,秀澄才知道,原来他父皇的新宠英贵人,竟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远嫁到浙淮一带,过着相夫教子的安宁日子吗
如何能出现在宫中,还做了父皇的宠妃
由此,安凌王再无心思顾及其他,把全副心神都用在暗中打量英贵人身上,而兰婷则淡然自若,处之不惊。
待别礼结束,樽棺送走,众人撤散,在回程的路上,殷兰婷特地将自己落了单,等着他的到来,还有那些追究和缠问。
“你怎么会在宫中”眼神复杂,却深深瞩目。
兰婷只觉得可惜,可惜自己办的是个丧事,无法尽情打扮自己,不然定是要花团锦簇,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过的有多得意和风光
本来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她应该故意在他面前示弱,或是躲在他怀里哭诉一遍自己的委屈,顺带勾引他一番,好离间他和德妃的母子之情。
可真到了这个关头,她如何也做不到这些,只是立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如幽幽谷底的兰花,散发出骨子里的疏离和排斥,仿佛在说毫不相关的事己,“我命硬,克了你,害了你,德妃娘娘遂命人绑了我,要送到岭南苦寒地区做窑妓,好在我运气好,寻到机会逃脱出来,后被莲皇贵妃收留,在南怀寺中苟且偷生,直到与皇上相遇,才有了今天这好日子。”
秀澄其实已有所料,可真听着她熟悉又决绝的声音时,心中真是如刀绞般难受,半响才呢喃道“我并不知这些以为你嫁到了好人家,过上了安稳舒心的日子。”
兰婷嗤笑了一声,又马上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尽全力在他跟前摆出那副完美无缺的,敷衍又客套的笑容,回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你已娶了妙仪为妻,我也做了你父皇的贵人,就各自安好吧”
说罢,她从怀中娶出一枚翡翠雕刻的兰花,恭敬地放回他手中,低头又道“说来,您和妙仪堂妹成婚,妾身还没送过礼呢,这翡翠兰花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却曾是妾身最珍爱的物品,它曾比妾身的命还重要,现在送给王爷和王妃,还请您不要嫌弃,妾身真心恭祝你们,白头偕老,琴瑟和鸣,子孙满堂。”
她这番话简直就是在刮秀澄的心,他怎能接受,强装着镇定和冷静,推回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把所送之物再退还回来,天下就没有这样送礼的道理。”
兰婷苦苦一笑,说不尽的讽意,“正是您的东西,妾身才敢送,若是妾身自己的物件,恐会被您嫌弃,毕竟妾身是个不祥的女人,不是谁都能压住这祸事的。”
“兰婷”他终是忍不住唤出她的名字,用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卑微语气,满含怜爱、眷恋和祈求。
兰婷当即喝止了他,“王爷,妾身虽是低微,可毕竟也是皇上的女人,还请您注意言誉,切莫再唤妾身的闺名,再如此折辱妾身,可别怪妾身不念旧情”
说完,浅浅一蹲,行礼之后,匆匆离去,只留秀澄呆立在原地,失魂落魄,久久未动。
两人却不知,这番交谈,全叫有心人听了去。
祁湄直到这一刻,才算是对殷兰婷放了心,她悄悄隐了踪迹,踱到回延福宫的小路上,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甩都甩不掉,还唠叨个没完。
人在经历过生死攸关的大事以后,果然就大不同前,太子自遇刺一事后,脸皮之厚可谓是登峰造极,已到了无脸无皮的境界,但凡想做成的事,不拘什么手段都敢使,不拘什么鬼话都敢说。
“母后也真是的,儿子都跟您说了多少回了,今年秋寒早至,需注意防寒,您倒好,身子不好,还不肯听话,瞧瞧,这就染上风寒了吧,大病一场,受罪不说,人更瘦了,肉更少了,儿子替您心疼的厉害呢。”
祁湄难得被人戳到痛处,马上恼羞成怒,可人在外头,也不好发作,暗暗给他记着这账,日后再算
“您干嘛要勉强自己,来参加这丧礼呢,真是的,大病初愈,也不怕过了什么脏东西,病情若是反复了可怎么办,您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偷听别人墙角,真是叫儿子不知说您什么好了”
祁湄又开始反复劝诫自己,这货是她培养的傀儡,动不得,现在还动不得,而且他还小,她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最过分的是,您病的那般重了,还不让儿子去侍疾,您不知道,儿子心里有多担心您吗成日惶惶不得安宁,恨不能替您生这场毛病,您就不能让儿子安心些吗”
祁湄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按住他尚显稚嫩的肩膀,笑眯眯盯着他,杀气四溢,威胁道“明泓,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明泓赶紧捂起嘴,眼含湿气,楚楚可怜地表示自己知错了,定不再犯。
祁湄这才丢开手,转身疾步离去,想撇开这条缠人的尾巴,可还是丢不掉。
不一会儿,明泓又壮着胆子贴了过来,这次倒是正经地低语“母后,听说宁贵妃去时,眼睛怎么都闭不拢呢。”
祁湄闻言,稍稍放缓了步调,不甚在意地回了句,“没想到她这样在意皇上。”
明泓大而黑亮的双眸四处转悠,盯着周围动静,又靠近了她几分,小声嘀咕道“哪里是因为父皇,不过是知道了,自己其实是被亲女谋害,死不瞑目罢了。”
祁湄的语气忽而淡了下来,问道“是你让宁如香做的”
明泓仿如没听到她的变化,波澜不惊地回着“哪里的事,将死之人,何必多此一举,是她自作主张罢了,竟然还到我面前邀功,真是不知所谓。”
祁湄心中松快了些,遂勾起嘴角,笑道“你能明白就好啊”
明泓初闻时不觉有异,顿了片刻,方体会过来,又赶了上去,纠缠着追问“母后这是何意,是在反讽儿子吗儿子对您掏心掏肺,您怎么能这般看待儿子呢儿子不甘,您今日势必得儿子个说法,不然儿子”
“闭嘴”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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