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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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
她清晰的记得这把刀子插入了秦若可的肋骨之中，那身白衣瞬间被鲜血染红。
秦若可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朝着她凄厉的笑道：“我是因为你而死，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想到这一幕，凉如卿立刻捂住了脑袋，那里疼得难受。
霍君霆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将那把手术刀捡起来。
“凉如卿，你是医生，这是你的本能，更何况拗九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救他，那谁来救？”
“不，我不……”
霍君霆握紧了她的手，她只觉得那把手术刀发烫，烫得她难受，似乎她握住的不是手术刀，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想要松手，只是霍君霆攥着她的手腕，她竭力的挣扎着，慌乱之中，刀子割破了他的手面，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她的手上。
她感受到了那灼热的温度，顿时手一缩。
可是霍君霆却步步紧逼：“拿起来！”
她颤抖的将那把手术刀握在了手里，那把明亮的手术刀似乎沾染了他的鲜血，也似乎抚平了她心里的浮躁。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这才是我的女人。”
凉如卿崩溃大哭，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将手术刀上的血液冲得干干净净。
霍君霆搂紧她：“卿卿你看，只要你心里是明净的，手术刀也是干净的，你是医者，可以救命，但有的时候面对生死也无能为力。”
“我饿了……”
霍君霆立刻将餐车推了过来：“好，我陪你吃点。”
“等吃完了饭，我要回医院。”
“好，我陪你回医院。”
霍君霆端给她一碗银耳粥，她大口大口的吃着，眼泪也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霍君霆，拗九救过我三次了，所以我这一次一定要确保他平安无事。”
“嗯，我知道，若是他这一次渡过危险，我也会跟你一起报答他。”
秦家一片凝重。
秦老爷子的脚下已经一片狼藉，他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若可是你的妹妹，你却还向着外人说话，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秦风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爸，若可遭遇意外，我也很悲恸。”
秦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秦风，你胡说什么呢，若可那不是意外，她是被姓凉的推下去的，而且她的手术刀还在你妹妹的胸口插着，她怎么可能是无辜的？”
秦风目光冷冽的瞪着她：“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无需插嘴！”
秦夫人泪光盈盈的看着秦父：“老爷，我不过是为若可说句公道话。”
秦风一直不认可这个继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年纪跟自己相差不了几岁，而且她最好挑拨离间，以至于他出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秦父召回。
秦父揉着太阳穴：“都给我住口。”
秦风虽然也心疼妹妹，但他很清楚，最近妹妹这几天行为异常，八成跟继母的挑拨有关，顿时愤愤不平道：“爸，其实若可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可为什么今天忽然发作了，如果不是有人从中激怒她，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样子？”
秦母心里一跳，她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便故意把话题转移在秦风的身上：“如果你不想为若可报仇，我跟你爸也不指望你，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秦母生怕秦老爷子对自己生出疑心，便故意激怒秦风：“那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直坚信凉如卿是清白的？”
秦风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立刻点了点头：“是，我相信她的人品。”
“老爷你看啊，咱们家果然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宁愿相信别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妹妹是遭人陷害的。”
秦父额头的青筋绷紧，他带着仇恨的目光等着秦风：“畜生！”
秦风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继母的当，他立刻解释道：“爸，我已经去过警察局了，法医那边已经公布了，若可是因为情绪激动跳了下去，而且医院里有许多人证已经证实了这个说法，当时凉小姐甚至还想着抓住她……”
“够了！我们秦家怎么养了你这个不肖子，来人啊，马上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决不能放他出来！”
立刻有十几个保镖把秦风钳制住。
“爸，你要冷静处理这件事情，千万别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她是别有用心！”
“拖下去！”
看着秦风被脱了下去，秦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老爷，谁都知道霍君霆本事通天，他肯定是买通了警察局，我们想要个公道恐怕难了。”
秦父揉着额头：“你有什么高见？”
“我们不如趁机把消息放出去，我想就算是唾沫星子也能把那个姓凉的淹死，如果到时候霍君霆还维护她，那他恐怕就会成为全民公敌，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报他对我们的打压之恨。”
秦父随即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秦夫人立刻为他捏着肩膀：“老爷，您就瞧好吧。”
秦老爷子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他脚步蹒跚的上了楼。
秦夫人立刻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干妈，一切顺利。
片刻后她收了一条信息：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秦夫人立刻将信息删除得干干净净，她拨通了报社的电话：“喂，是白编吗？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
霍君霆让凉如卿去洗个热水澡，这样也能清醒一下，她刚刚洗完澡就看到霍君霆正在接电话。
“能不能不让她去，她现在状态很不好。”
“霍先生，这个手术目前国内只有凉小姐会做，如果再去请国外的医生，恐怕会耽搁时间，这样以来……”
凉如卿立刻冲过去将手机抢了过来：“我马上就到。”
她来不及换衣服，风风火火的就往外冲。
霍君霆立刻把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我陪你一起去。”
他驱车来到了医院，只见外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记者，无奈之下，他只能另作安排。
片刻后一辆急救车经过，众人纷纷避让。
只是急救车里走出来的不是急诊病人，而是霍君霆与凉如卿，这是他为了避开那群记者想到的办法。
像这种谨慎的手术，医院里都会开研讨会，这样才能郑重决定。
凉如卿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给霍君霆。
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众人纷纷看过来，只见她穿着睡衣，头发还滴着水，一脸的惊慌。
“主任到底怎么回事？”
“小凉，你来的正好，情况是这样，拗九有胃癌，而子弹卡在了第四根与第五根肋骨之间，而那里距离胃区很近，所以对手术的精密度要求极高，我们思来想去，也只能让你来做了。”
立刻有人将片子递给了她。
她看了一下，瞬间脸色大变：“这么说……其实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对，这就是令我们为难的地方，如果做手术，恐怕会加速癌细胞的扩散，如果不做，他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凉如卿颤声道：“这么说，无论怎样，他都会死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最终主任说道：“小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去找他签署一份协议书吧，看他怎么选择。”
凉如卿狠狠的擦了擦眼泪：“不用了，这台手术必须做。”
只要活下去才会有希望，不是曾经有人抗癌几十年也没有问题么，她会利用有限的时间，找到那个抗癌人士。
“好，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要去听听病人的意见。”
凉如卿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恍惚。
霍君霆立刻抱住了她：“卿卿，怎么了？”
“霍君霆，我终究是害了他。”
看到她这副样子，霍君霆的心猛然勒紧：“卿卿……”
他不知道要怎么劝她了，只是她疼的时候，他跟她一起疼着。
凉如卿擦了擦眼泪：“或许是我太过悲观了，或许还是有希望的，对，还是有希望的。”
她拿着那份协议踉踉跄跄的朝着病房走去。
霍君霆本想跟她一起走进去，她却摇了摇头：“让我单独跟他说清楚。”
“好，我等你。”
凉如卿深吸了一口气，她将门推开。
此时拗九还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唇也是苍白干裂的。
凉如卿用棉签沾了点水，沾了沾他的唇瓣。
拗九想要朝她笑一笑，只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不担心自己的病情，反而关心她的情绪，她的眼圈忍不住红了。
“没有，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勇敢，最仗义的男人了。”
“呵呵……不要这么说，就算……就算是别人，我或许也会救的。”
他是不想为她增添心理负担，故意这样说的，凉如卿岂会不知？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我……我最讨厌女人哭了。”
凉如卿猛然握住了拗九的手：“拗九，别说了，我会尽力，尽力医治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呵呵……或许我死了就解脱了。”
“不要这么说，你是个好人，老天爷是不会收好人的。”
“凉如卿……只有你……觉得我是好人，我很欣慰，至少……至少让我临死之前……做一次好人。”
“拗九，你要信我，我今晚就为你做手术，帮你取出子弹。”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怎么无所谓，你才三十出头，还年轻的很，还要娶妻生子的。”
“呵呵……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这种人……你吗？”
她清晰的记得这把刀子插入了秦若可的肋骨之中，那身白衣瞬间被鲜血染红。
秦若可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朝着她凄厉的笑道：“我是因为你而死，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想到这一幕，凉如卿立刻捂住了脑袋，那里疼得难受。
霍君霆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将那把手术刀捡起来。
“凉如卿，你是医生，这是你的本能，更何况拗九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救他，那谁来救？”
“不，我不……”
霍君霆握紧了她的手，她只觉得那把手术刀发烫，烫得她难受，似乎她握住的不是手术刀，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想要松手，只是霍君霆攥着她的手腕，她竭力的挣扎着，慌乱之中，刀子割破了他的手面，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她的手上。
她感受到了那灼热的温度，顿时手一缩。
可是霍君霆却步步紧逼：“拿起来！”
她颤抖的将那把手术刀握在了手里，那把明亮的手术刀似乎沾染了他的鲜血，也似乎抚平了她心里的浮躁。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这才是我的女人。”
凉如卿崩溃大哭，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将手术刀上的血液冲得干干净净。
霍君霆搂紧她：“卿卿你看，只要你心里是明净的，手术刀也是干净的，你是医者，可以救命，但有的时候面对生死也无能为力。”
“我饿了……”
霍君霆立刻将餐车推了过来：“好，我陪你吃点。”
“等吃完了饭，我要回医院。”
“好，我陪你回医院。”
霍君霆端给她一碗银耳粥，她大口大口的吃着，眼泪也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霍君霆，拗九救过我三次了，所以我这一次一定要确保他平安无事。”
“嗯，我知道，若是他这一次渡过危险，我也会跟你一起报答他。”
秦家一片凝重。
秦老爷子的脚下已经一片狼藉，他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若可是你的妹妹，你却还向着外人说话，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秦风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爸，若可遭遇意外，我也很悲恸。”
秦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秦风，你胡说什么呢，若可那不是意外，她是被姓凉的推下去的，而且她的手术刀还在你妹妹的胸口插着，她怎么可能是无辜的？”
秦风目光冷冽的瞪着她：“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无需插嘴！”
秦夫人泪光盈盈的看着秦父：“老爷，我不过是为若可说句公道话。”
秦风一直不认可这个继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年纪跟自己相差不了几岁，而且她最好挑拨离间，以至于他出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秦父召回。
秦父揉着太阳穴：“都给我住口。”
秦风虽然也心疼妹妹，但他很清楚，最近妹妹这几天行为异常，八成跟继母的挑拨有关，顿时愤愤不平道：“爸，其实若可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可为什么今天忽然发作了，如果不是有人从中激怒她，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样子？”
秦母心里一跳，她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便故意把话题转移在秦风的身上：“如果你不想为若可报仇，我跟你爸也不指望你，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秦母生怕秦老爷子对自己生出疑心，便故意激怒秦风：“那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直坚信凉如卿是清白的？”
秦风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立刻点了点头：“是，我相信她的人品。”
“老爷你看啊，咱们家果然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宁愿相信别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妹妹是遭人陷害的。”
秦父额头的青筋绷紧，他带着仇恨的目光等着秦风：“畜生！”
秦风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继母的当，他立刻解释道：“爸，我已经去过警察局了，法医那边已经公布了，若可是因为情绪激动跳了下去，而且医院里有许多人证已经证实了这个说法，当时凉小姐甚至还想着抓住她……”
“够了！我们秦家怎么养了你这个不肖子，来人啊，马上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决不能放他出来！”
立刻有十几个保镖把秦风钳制住。
“爸，你要冷静处理这件事情，千万别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她是别有用心！”
“拖下去！”
看着秦风被脱了下去，秦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老爷，谁都知道霍君霆本事通天，他肯定是买通了警察局，我们想要个公道恐怕难了。”
秦父揉着额头：“你有什么高见？”
“我们不如趁机把消息放出去，我想就算是唾沫星子也能把那个姓凉的淹死，如果到时候霍君霆还维护她，那他恐怕就会成为全民公敌，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报他对我们的打压之恨。”
秦父随即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秦夫人立刻为他捏着肩膀：“老爷，您就瞧好吧。”
秦老爷子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他脚步蹒跚的上了楼。
秦夫人立刻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干妈，一切顺利。
片刻后她收了一条信息：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秦夫人立刻将信息删除得干干净净，她拨通了报社的电话：“喂，是白编吗？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
霍君霆让凉如卿去洗个热水澡，这样也能清醒一下，她刚刚洗完澡就看到霍君霆正在接电话。
“能不能不让她去，她现在状态很不好。”
“霍先生，这个手术目前国内只有凉小姐会做，如果再去请国外的医生，恐怕会耽搁时间，这样以来……”
凉如卿立刻冲过去将手机抢了过来：“我马上就到。”
她来不及换衣服，风风火火的就往外冲。
霍君霆立刻把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我陪你一起去。”
他驱车来到了医院，只见外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记者，无奈之下，他只能另作安排。
片刻后一辆急救车经过，众人纷纷避让。
只是急救车里走出来的不是急诊病人，而是霍君霆与凉如卿，这是他为了避开那群记者想到的办法。
像这种谨慎的手术，医院里都会开研讨会，这样才能郑重决定。
凉如卿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给霍君霆。
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众人纷纷看过来，只见她穿着睡衣，头发还滴着水，一脸的惊慌。
“主任到底怎么回事？”
“小凉，你来的正好，情况是这样，拗九有胃癌，而子弹卡在了第四根与第五根肋骨之间，而那里距离胃区很近，所以对手术的精密度要求极高，我们思来想去，也只能让你来做了。”
立刻有人将片子递给了她。
她看了一下，瞬间脸色大变：“这么说……其实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对，这就是令我们为难的地方，如果做手术，恐怕会加速癌细胞的扩散，如果不做，他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凉如卿颤声道：“这么说，无论怎样，他都会死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最终主任说道：“小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去找他签署一份协议书吧，看他怎么选择。”
凉如卿狠狠的擦了擦眼泪：“不用了，这台手术必须做。”
只要活下去才会有希望，不是曾经有人抗癌几十年也没有问题么，她会利用有限的时间，找到那个抗癌人士。
“好，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要去听听病人的意见。”
凉如卿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恍惚。
霍君霆立刻抱住了她：“卿卿，怎么了？”
“霍君霆，我终究是害了他。”
看到她这副样子，霍君霆的心猛然勒紧：“卿卿……”
他不知道要怎么劝她了，只是她疼的时候，他跟她一起疼着。
凉如卿擦了擦眼泪：“或许是我太过悲观了，或许还是有希望的，对，还是有希望的。”
她拿着那份协议踉踉跄跄的朝着病房走去。
霍君霆本想跟她一起走进去，她却摇了摇头：“让我单独跟他说清楚。”
“好，我等你。”
凉如卿深吸了一口气，她将门推开。
此时拗九还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唇也是苍白干裂的。
凉如卿用棉签沾了点水，沾了沾他的唇瓣。
拗九想要朝她笑一笑，只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不担心自己的病情，反而关心她的情绪，她的眼圈忍不住红了。
“没有，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勇敢，最仗义的男人了。”
“呵呵……不要这么说，就算……就算是别人，我或许也会救的。”
他是不想为她增添心理负担，故意这样说的，凉如卿岂会不知？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我……我最讨厌女人哭了。”
凉如卿猛然握住了拗九的手：“拗九，别说了，我会尽力，尽力医治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呵呵……或许我死了就解脱了。”
“不要这么说，你是个好人，老天爷是不会收好人的。”
“凉如卿……只有你……觉得我是好人，我很欣慰，至少……至少让我临死之前……做一次好人。”
“拗九，你要信我，我今晚就为你做手术，帮你取出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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