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37.尘封的往事

    “好一把王者之兵，虽有不甘哀意，但这经久的霸气着实让人神往。”老者不由的继续称赞评赏。

    看了几眼之后，老者又偏过脑袋不在继续点评霸魃的蛮王霸刀了，而是盯着霸刀身边的神乐月陷入了沉思。

    神乐月从老人进来的时候便一直打量着老者，见老者望向自己发呆，不假思索的喊出，“小猴子？”

    “毕月姐，真的是你吗？”老者像个孩子般欣喜若狂，拄着拐棍走到神乐月身边细细打量。“你还是这么年轻？”

    熟悉的口吻，模糊的旧识面庞，当年活蹦乱跳的小猴子已经老的不像话了。在悠远漫长的生命也会有终点，虽然修炼可以延长衰老的时间，可终究拖不过天意，不成大能，始终都是蝼蚁。

    “小猴子，你老了”神乐月拂过老祭祀苍老的面庞，柳叶眉间夹杂着莹莹泪珠。

    “一晃我们也有万余年没见过了，毕月姐。我都老喽，你还这么年轻。”老人佝偻着身子，杵着拐棍，颤巍巍的抖动。

    “洪爷，您坐着吧，”袁锻看不下去了扶着老人到一边坐下。

    “来来来，都过来见见前辈，我阿斯玛族的挚友毕方族毕月”老人停顿了一下，看着神乐月年轻的面庞不知道该如何给后辈们介绍了。

    “就叫神乐月吧，毕方早就不存与世了，咱们各交各的。说起来，我自涅槃后，放下了很多，想通了很多事，我想追寻自己的生活。可能死过一次，就越发的珍惜现在的生活。”

    “当初后羿那厮迷惑大能，种得扶桑神树引的十日悬空生灵涂炭。三代须佐之男大人为了帮我等讨回公道，独自面对天道法则，抗住压力将后羿逼下了神坛。”老人拄着拐棍，很是兴奋。

    “可惜啊，三代须佐之男大人终究没能为我等平反，他的意志也被一些墙头草们污蔑扭曲了。”神乐月兴趣缺缺的随着老人深思，暗有所指。

    “也就是那时，我族失望透顶，族长为了避世，恳求龙九大人让我等来到了这里，不在干涉世事，休养生息。听说，毕方族依旧秉承三代须佐之男大人的意志，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神乐月揉了揉脑袋，将身子靠在霸魃身上，“后来，众生皆罪，三代须佐之男虽为我等找到了出去的路，可规则被大能把持着，我等就算出去了也惨遭各族追杀。我们在外面躲躲藏藏，苟延残喘，最后逃到了秦地鬼谷，被鬼谷子以纵横之术誓言赎死，假命托生。”

    见老人袁洪紧缩着眉头似是有些不明白，神乐月搂住霸魃的肩膀悄然而笑，“就是我族发誓自此忘却仇恨，假死托生，从此后若无亡族之祸，我毕方一脉绝不现世报复。”

    说到这里，神乐月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东京城的方向，心底暗暗喃喃不会吧，安倍应该不可能，应该不可能

    霸魃看着神乐月娇弱的模样，似乎是在沉痛的深思，接着说道，“后来，兜兜转转，他们跟着鬼谷弟子徐福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又回来了。”

    老人颤巍巍的杵着拐棍朝地上用力“咚咚”两声，“这大概就是西方的那小和尚所说的因果吧！小子，你是龙九大人介绍的来习刀术的人么吧！跟我过来。”

    霸魃松开了神乐月，再她的暗示下跟着颤巍巍的老者走了出去，其余人则由袁锻安排下去休息了。

    “年轻人你是这一任的须佐之男吧？”老者在前面引着霸魃往前走，不知何时天空中的那轮皎月已然升起，老者手中的拐棍在月光的照映下模糊的散着清冷的寒光。

    “是的，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霸魃憨厚的挠了挠脑门儿，傻傻的笑笑。

    “这就是机缘啊，即使是大能也无法阻拦天道的运转，因果循环。”老人似乎话里有话，略带鼓励的望着霸魃。

    “哦，”霸魃呆愣的反应很平淡，总是机缘，机缘的，自己始终不清楚这重身份究竟有什么用。

    袁洪老人很是失望，仿佛对于期望的结果很难苟同。不过他也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二人在一间墨色剑柄屋前停下了脚步。

    老人推开屋门，一道炫目白光很快刺入霸魃眼中，“进来吧，”老人将霸魃拉了进去，随后掩上了屋门。

    屋内很是简朴，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独居老人的屋子，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锻造用的火炉，屋顶是不知用什么材料制作成透明的，炉子上端正对着月亮。火炉内不知烧着些什么，不时飘散出几丝炫目白芒，夹杂着淡淡甜香。

    老人恭敬的给霸魃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双手平缓朝天，弯腰鞠躬指甲对着霸魃小腹，而后嘴里还嘟囔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字节，紧随而来的是火炉里白芒大盛。

    “把你的刀放进去，它需要铣练出刀锋”。老人清晰的音节传入霸魃耳畔，眼神里很是和蔼。

    待霸魃将刀放入炉内，老者急忙用拐棍将炉子关闭，见霸魃似乎对这炉子很是好奇。

    老者淡淡的道，“这是月炉，乃是阿斯玛人传承的至宝，从何而来我不可知，但是在我手中就有万余年了。”

    “月炉？”

    “此炉可凝结月华，点燃月冷焰，铣练古刀灵性。也有一定的提升体质从而达到延伸寿命的作用。”

    老人摸索着自己的拐棍，坐到床边，示意霸魃坐到椅子上，“小伙子，你是如何认识我毕月姐的？”

    霸魃憨憨的露出傻傻的笑容，“我本是和两个兄弟今年来此地历练的魃氏子弟”

    “魃氏，这个古旧的氏族依旧有后人存在？”

    “老人家也知道魃氏？”

    “那是自然，这片狱里唯有魃氏罪不像罪，善恶难明，这个古旧的氏族本是人族中出类拔萃的存在，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此隐居。似乎我小时候听老人言，魃氏是原先就生存在此地的土著，不过后来不知怎么这片狱中似乎对于解释出现了不同。老了，记不清喽，不过魃氏还是有很多厉害的人物事迹流传在老一辈的人中的。小伙子，你继续说说毕月姐”。

    霸魃结合着柯南，将自己遇到九婴受难被神乐月救下，而后，徐福带着九婴魂灵自封，阴阳师一族之乱，神乐月被自己救下，莫名其妙的涅槃年轻等等简述了一遍

    “这么说安倍晴阳也还活着，这小子当初可是我眼看着出生的最调皮的小毕方，刚出生就把我的木魂刀，也就是这把拐棍啄了个角去。要说他想杀毕月姐，可就是胡说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不懂我们当初经历过什么，应该是误会了。也有可能是后氏一族，暗自出的手吧！”老人家摸了摸拐棍上缠着的布条，似乎想起了旧人旧事。

    “后氏一族？”霸魃不解反问。

    “对，就是后羿的血裔。当初毕方一脉和后氏一族的关系可是很复杂的。”老人家停顿了一下，随即长长叹了口气道，“这里面牵扯不清，就算活到我这把年纪依旧看不懂当初的事。

    当初，后羿本是个非常善良有想法的巫，说起来毕月姐还暗恋过他哩。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性情大变，竟偷偷在这狱里鼓动大能种植扶桑树，引得十日当空，生灵涂炭。毕方一脉可食火，可也仅仅庇佑一方，后来后羿炼毕方之羽为箭，准备射杀十日，最后一箭却被一未知大虫舍命阻拦。后羿因这挽救苍生的功德登上神坛，可又被三代须佐之男拼着己身道消，将其所有因果阐明天道，打下神坛。

    不知何故，三代须佐之男自此不知所踪，似乎有不可知的存在插手抹掉一切踪迹。”老人扬了扬眼角，似乎暗有所指。

    “后来，一些不知所谓的人站出来颂扬后羿，诋毁三代须佐之男。并且紧随其后的原罪论普及了起来，大能终究定义出了一切皆罪这个规则。”

    “这么说来，其实本身罪者的后代是已经被宽恕的，只是后来出现大羿，哦，后羿的事情，才会有众生皆罪的观念出来？可这个观点。”

    “和你知道的所有版本都不同是吧？”老人微带深意的凝视着霸魃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这个世间除了月亮一切都是肮脏的，虚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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