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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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二等,有马二等。”
至从进门开始,有马二等便盯着那本小说看了许久了,一动也不动,对于周围,真真是达到了任你的风吹草动都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眼巾的,所处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那一本书。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傻站在那儿,佐佐木三等不得不开口提醒,试图将其唤醒。
“怎么了,佐佐木三等。”有马轻轻合上柜台上的书本,书本中间夹着一张纸,纸上所写便是最上方的那一段话,字迹娟秀,应该是个女子所写。
不过,为什么会写下这么一段话呢,有马百思不得其解,是有抑郁症,还是只是简简单单的情绪不稳定,或者只是随便写写的一段话。
不用仔细调查,有马也知道,这户人家的生活过得不是很好,因为屋内的家居摆设已经很老旧了,就连白色的墙壁都开始泛黄了。
此间的主人正是最后出现在中年商人身边的女子,然而,当有马他们赶到之时,女子已经死了。
“有马二等,初步的判断有结果了,死亡的时间大约在九点到十点半之间,致命伤在颈部。”
“九点到十点半之间,你确定?”
“请相信我们的水平,有马二等,富山老师是七区最好的法医,甚至在全日本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请您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性。”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间对不上了,中年商人是在中午过后一两点左右死亡的,而两人最后出现的时间却是在午间十二点左右,那么出现在商人身边的女子又是谁?
巧合?难道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
“有马二等,富山老师让我转告你,死者面部的伤口很奇怪。”
对了,如今发现的这具女尸便毁了容貌,所以,大有可能根本不是女子的尸体,而是别人的。
“进一步的工作需要将尸体带回去,才能展开。”
“死者还有什么亲人吗?”
“没有,死者是孤儿。”
“有检测到喰种涶液相关的信息吗?”
“没有。”
“身上的伤口呢?”
“利器所致。”
“找到凶器了吗?”
“没有。”
什么线索也没有,从目前来看,似乎只是一场变态连环杀人案,与喰种并无关联。
“有马二等,那么这件案子是否全权交由警示厅负责?”
沉默了许久,实在找不出什么能说不的理由,有马只能开口道,“移交吧。”
但是他始终放心不下,于是又开口吩咐道,“佐佐木三等,这几日麻烦你先跟在警部身边。”
那种萦绕在心头的古怪之感迟迟没能散去,就像这座房间一样,给人一种压抑之感。或许是因为他的强迫症犯了,经手的案子没能解决,所以这才产生了这种不适感。
“调查一下这两人这几日都见了些什么人,平时经常来往的人当中,有没有哪个突然一反常态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过,还有这两人是否有加入过什么组织,是否拥有相同的信仰之类,都好好查一下吧,警察先生。”有马拍了拍门口的警官,把他能想到的全都说了一遍,直接把警官都说得懵逼了。
抬脚准备出门时,他偶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从他此刻的余光中,能够进入到房间中的阳光居然出奇的少,尤其是放有书本的那张桌子前。
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吗?不对,这所房子虽然老旧,但是附近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也就不存在什么被遮蔽了光线问题,既然不是地型的问题,那么为什么整个房间会这么暗呢。
有马踏出一只脚,再收回来,再踏出去,如他反反复复,终于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原来如此,他明白了,让他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的,正是这个房间。
不知为什么,此间的原主人刻意将家居摆在了特定的位置,而当太阳即将下山时,这个房间则会因为家剧摆放的位置原因,遮蔽掉大部分的光线,使得整个房间提前进入到昏暗之中。
而且,这奇怪的布局也会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压迫之感,两者相加,就会给进入房间中的人心理上视觉上带来一种压力。
逃避阳光,有马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不不不,随之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掉了。女子不像是犯有那种奇特症状的样子,害怕阳光的疾病还是很少的。
那么又是为什么,要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完全昏暗的环境中呢?难道是不想看见什么?
有马的目光再一次移动了那本小说之上,也许它能给予有马答案。
从进门开始,有马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本书,因为巧合的是,这本书,上午的时候他也在看。没错,正是高槻泉的新书,而且书本第一页还有印刷的签名,纸张上构造上也区别于有马的那本,这是刚刚发售不久为数不多的典藏本。
从书本的摆放位置来看,这应该是女子能够轻易接触到的位置,以方便阅读。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习惯,那就是会将常用的书本放在离自己较近的地方,而不是书柜中。
高槻泉,不,或者该联系发售商,向这种需要提前预定的典藏本,他们的顾客,应该会留有完整的信息记录才对。
“有马二等?”
“佐佐木三等,是对我的指令有什么疑问吗?”
“不是,”佐佐木摇了摇头,“父亲大人想要见你?”
“佐佐木你的父亲?”
“是的。”
“现在吗??
“有空的话,现在就过来吧。”
佐佐木的父亲?有马与佐佐木三等的交流都很少,为什么这样的武术世家的掌权人会想见他?
“可以。”虽然心中多有不解,有马还是接受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与预想中的不一样,佐佐木并没有派人来接他们的意思,有马跟在佐佐木三等的身后,一步步走进一片民宅区。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与现代化的钢铁都市不同,这一片民宅完完全全保留了明治维新的风格,也就是说全都是古宅。
佐佐木三等领着他进入了一处院子里,罕见的,有马在其中见到了假山流水竹林,青瓦白墙将一大块土地全都包围在了其中,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国中之国,与外界大不相符的古国。
在这里,时间流逝的似乎比外界要慢上许多,竹林深处灯火阑珊,大红的灯笼随风摇曳着。
是一座小木屋,穿着宽松和服的中年男子正大口大口喝着酒。
有马疑惑的望了望佐佐木三等,却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与想象中不一样,佐佐木的当家人为什么会是一个酒鬼?嗯?
“会用剑吗?”
酒鬼一般的佐佐木家主眯着眼眼神飘忽,对着不远处的有马说道。
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有马随意的坐着,他不是那种愿意遵守旧的规章制度的人。
佐佐木三等则是按照礼节跪坐着。
这个姿势很累,而且对关节有一定影响。
想了想,有马还是回了一个会。毕竟他的主要战斗武器就是刀。
“学过剑道吗?”
“没有。”
“那么来打一场吧,以你的方式。”一边说着,佐佐木家主便站了起来,径直朝里面的道场走去,完全没有给有马拒绝的机会。
还真是麻烦,有马像模像样的穿上了剑道服,拿起木刀学着记忆中的佐佐木三等摆起了起手式。
在剑道对决中,起手式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它决定了你接下来的攻击路数以及方式。
“不需要那些虚的,这不是剑道比赛,按照你的习惯来就好。”
闻言,有马缩了缩身姿,他本身的战斗架势与佐佐木三等的起手式就很像。原因嘛,与有马贵将师从何人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有马现在大部分的打法都是从有马贵将的基础上改变而来的,他是他,有马贵将是有马贵将,只要是个人,就总归会有不一样,所以他在身形上打法上,与有马贵将只有六七成像。
“来吧,你先攻。”佐佐木家主摆好架势,示意有马先攻上来。
“啪啪啪”木刀与木刀相互碰撞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只是防守,一次都没有反击过,双脚却自始至终没有挪移过半步。
有马加大了攻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没有留下一点空隙,不停的进攻着。
当你进攻的对手只能疲于奔命的防守时,同样的,你也没必要防守了,只要进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借助着惯性,有马一次又一次将木刀劈在了佐佐木家主的木刀之上,终于,在最后一次蓄力叠加之后,佐佐木家主被有马击退了一步,就在有马准备乘胜追击之时,佐佐木家主以后退的腿为支撑点,腰身一扭,双手握着木刀刺出,迎着有马的木刀打来,啪的一声直接打偏了有马的木刀,重新蓄上力的有马只能将木刀扭正方向抵在了佐佐木家主的腰间,而佐佐木的木刀则抵在了有马喉前。
如果这是生死决斗,有马已经死了,佐佐木家主最多只会是重伤,而以有马刚才所剩的力道来看,恐怕在想要重创佐佐木家主之前,他就已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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