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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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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里人来人往, 宓时晏却感觉自己和世界隔了一道无形的结界,耳边嗡鸣作响,年安清冷的声音分外遥远, 宛若梦中的声音,分不清真假。

    “时晏”乔良策微愣, 很快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宓时晏没说话, 只是望着年安,一动不动。

    年安匆匆一瞥, 收回目光,将被子搁在桌上, 动作有些仓促, 差点直接摔倒在地,幸好最后手疾眼快地扶了下, 才没酿成意外。

    他在宓时晏的注视下, 泰然自若地站起身,整了整外套, 掏出手机给欧卯拨了通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

    尚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欧卯掐着声音假装虚弱道“哎哟我这肚子啊你再等我几分钟, 我马上就拉”

    “便秘买开塞露, 肠胃炎或阑尾炎打120,”年安语重心长的建议道。

    欧卯愣了愣“啊”

    年安又说“不过我看你还是买盒脑白金吧。”。

    欧卯“”

    说罢, 他掐断电话, 面无表情地朝着大门走去, 途中眼睛没有停在宓时晏身上一分一毫,就这么没看到宓时晏似得,擦肩而过,却在跨出两步之远时,手腕被人狠狠拽住,力度大的年安不仅皱起眉头。

    “松手。”

    宓时晏低哑道“你别闹了。”

    年安眯了眯眼,“都听到了”

    “”宓时晏一个用力,将年安身体拽到自己面前,他今天为了求婚这事,出门前特意找了人帮忙打理自己,造型师给他抓了个发型,昨晚因为紧张而失眠,眼底硬生生熬出了黑眼圈,还迫不得已用遮瑕膏盖住。他身上穿的是当季最新款的正装,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没有一处没有精心打理过的。

    他想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向年安递上真心。

    “你果然还是在生气,对吗”宓时晏眼睛微微发红,神色里满是不愿相信,他咬了咬后槽牙,强行给自己打了一剂镇定剂,“我错了,我不会再和唐恭有任何联系不,所有人,你不喜欢的所有人我都不联系,我也不会让家里再给我安排任何相亲,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年安却无动于衷,薄唇吐出两个极其冷淡的字“松手。”

    “你别这样”宓时晏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后面的乔良策,怒斥道,“谁他妈让你胡说八道了”

    “他没有胡说八道。”年安突然说。

    宓时晏手攥的更紧了,眼中露出慌乱之色,他试图辩解,年安却开始说“你刚刚从哪里听起的算了,都差不多,反正你心里也清楚,我也不复述了。他没说错,我的确是在利用你。”

    宓时晏立刻否认“我不信你,你不要为了离开我,就故意编造这种”

    “你信不信与事实的真假并没有直接关系实话告诉你吧,起初我不离婚,是别有目的接近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不愿意离婚。这事在国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年合盛操作不当,导致公司内里溃烂,他利用我来联姻,试图寻求你们家的帮助,而我,利用你,企图把年氏攥在自己手心里最后我赢了。”

    宓时晏眼睛赤红,他试图告诉自己年安都是在骗他的,可他骗不了,这个人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中甚至带着一丝轻蔑,嗤笑。

    好像在嘲笑他,居然把这段感情当了真。

    “你闭嘴”

    “虽然你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给了我一份苟延残喘争夺机会的资格,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他们一家三口扫地出门了,在这点上我还是要感激你。所以我满足了你的愿望,离婚。”年安眯起眼睛,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挑起一抹嗤笑,“谁知道你居然真的动了心嗯,好吧,这点是我的错。”

    宓时晏声音都颤抖起来“你骗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跟我上床,为什么”

    “男人都有生理需求,这很奇怪吗”

    年安心跳如鼓,他暗暗吸了口气,瞥向不远处那抹尚未消失的身影,眼中掠过一瞬的阴霾之色,气氛正凝固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时晏”只见唐恭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年安跃过宓时晏,看见对方时,微微眯起眼睛。

    然而宓时晏却根本没听见,或者说此刻的他什么都听不见,满脑子都是方才年安的话,在他大脑,胸口,心脏,四肢百骸里不断冲撞,整个人都是懵的。

    年安趁着手上攥紧的力度小了些,用力抽回手腕,漫不经心地推了推眼镜“来,你该喜欢的人来了,那么告辞。”

    “你告诉我,都是假的,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见。”宓时晏突然抓住年安的肩膀,嘶哑道。

    年安被迫停下脚步,他默了片刻,十分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少爷,人是要长大的,不能总是活在梦里。接受现实,没什么不好”

    “现实就是你在骗我你那天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

    年安恍然大悟,继而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差点忘了,那个其实是真心话大冒险,”他捏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硬卡片,摆在宓时晏面前,最顶上用黑体加粗写了大冒险三个字,宓时晏一眼扫过卡片正中央的内容,霎时浑身血液都像被丢进北极里冻了一遍。

    “你还是不信吗”年安嘴角噙着笑,又掏出了手机,“你可以问问我秘书需要我给你拨打她的电话吗这个点刚刚下班不久,她应该还在吃饭。”

    说着,年安已经自顾自地解锁了屏幕,打开通讯录,就在手指即将按下秘书电话的前一秒,手机猛地被人一拍,没拿稳,飞出去好几米,声音大的几乎惹来了整个大堂人的目光。

    所有人齐齐望去,入眼的却是两道亲的难舍难分的身影。

    宓时晏凶狠的啃着年安的双唇,力度极大,手指用力板住他的下巴,迫使对方张开唇瓣,狠狠入侵、攻城掠地,恨不得把这人活剥生吞,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他如坠绝望深渊的话。

    “唔”年安眯起眼睛,一个用力将人推开,眼镜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脆弱的眼镜腿直接被这一下摔断,年安看着宓时晏赤红的双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残留的血渍,用手背格外用力地擦了下嘴巴。

    喘息过后,年安弯下腰,捡起眼镜,慢条斯理地说“人太多,不好。”

    “”宓时晏粗喘着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只听见年安说“如果你想,我不介意陪你最后一次,就当道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房间,或者换个地方我也”

    “滚”

    年安定定地看着宓时晏,他眉头紧蹙,眼里是刺骨的寒冷与绝望,像一只被千万支弓弩刺穿身体的猎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最后的话语。

    绝望,愤怒,忍耐,与难掩的悲痛。

    年安心砰砰直跳,他站直身体,什么也没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不远处,捡起手机,从口袋里掏出那辆红色跑车的钥匙,再走到宓时晏身边,拉开对方衣服口袋丢进去时,隐约看到里面似乎装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眼熟的刺眼。

    钥匙砸进口袋,发出一声闷响。

    “那么,告辞。”

    年安捏着一台碎了屏,不知道还救不救的活的手机,脚步平稳地走向大门,正下台阶,就撞上两道抬着东西的匆忙身影,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对方道“小心点儿,里头装着蛋糕呢,花大价钱定的,出了问题了赔不起”

    “过生日订这种蛋糕,我还以为结婚呢。”

    “听说是求婚,也没差啦。”

    年安脚步一顿,他忍了忍,才压下了回头的冲动,抬步离开酒店。

    系统那人走了。

    年安说“什么时候走的”

    系统略犹豫就在宓时晏让你滚的时候。

    年安嗤笑一声,没说话,手机叮的响起,锁屏面跳出一个一条短信,上面只写了简短的一句话人走了。

    年安眯起眼睛,滑动锁屏想要回复,却发现怎么摸都没反应,接连尝试了几次,才终于确定,手机能用,就是屏幕坏了。

    系统见年安拿着手机迟迟不动弹,忍不住担忧问你没事吧

    年安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驴唇不对马嘴地问“我这手机是什么时候买的”

    系统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来着,怎么了

    年安闭了闭眼,收回,放进口袋,“突然忘了。”

    系统一顿,倏地想起,这手机是前年买的宓时晏送他的。

    时隔一年多,市面上早就出现了许多新款,外观好看性能又高,换的勤快点的人现在估计都好几台了,然而年安愣是没有换,一直用到了现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堆积,两百多g的内存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里面各种a,记录工作的便签,偶尔心血来潮时拍的照片,通讯录里满满当当的电话号码

    宓时晏一共打碎过他两个手机,一次是意外,他蛮横无理死皮赖脸的让对方赔了,甚至作为赔偿,还是他们一起买的。

    当时宓时晏对他还不像现在,年安一心想完成任务,宓时晏时时刻刻念着要离婚,傲慢到欠揍,还极其双标,时时刻刻摆着一张想让人招呼拳头的臭脸。

    年安本来想买黑色的,奈何那家店黑色没货了,只有白色,起初年安想换家店的,偏偏宓时晏又说,换家店就给他打钱,不陪他。

    为了完成任务,年安只好勉为其难买了白色,想着如果不喜欢,大不了再买一台,却没想到这一用,就是这么久。

    他都快忘了,这手机是宓时晏送他的。

    不过准确点来说,应该不叫送,叫赔、或是索求。

    如今却碎的能抠下碎片来,清晰的屏幕慢慢被浑浊的黑色晕染,这边一块那边一块,正中间还有几条无法忽视的彩色条纹,将锁屏上的字迹都挡的看不真切。

    年安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收回口袋,目光在周边巡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手机店上。

    “内外屏都坏了啊你这个,你这款手机换了还不如重新买一台,不划算。”

    年安声音低哑道“能不能换”

    “我看看啊哎,不行,我这没你这型号的货了。得返厂维修。”

    “多久”

    “少说一两天吧。”

    也许是他今儿这事做的太缺德,顶着寒风几乎把街边所有的手机店都挨个问遍,却没有一家是有现货的,都说要返厂维修才行。要么就直接劝他再买一台,毕竟他这台手机贵,换屏的钱都可以直接再买台新的了。

    期间还有导购试图像年安推荐新款,年安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等出了门,才发现天都黑了彻底。

    年安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半晌,他才缓过神。

    系统担忧道你不回家吗

    年安说“回。”

    系统那你站这儿做什么,打个车啊

    年安“没钱。”

    系统

    他来时开的宓时晏送的那辆超跑,钥匙已经还给对方,口袋里没装现金,出租车又无法刷卡,手机坏了没法打电话,更别说用移动支付。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路回家,要么站在路边出卖美色,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人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送他一程。

    年安把手机装回口袋,掏出断了腿的眼镜看了眼,随手塞进街边的垃圾桶里。他想抽烟,结果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一颗糖。

    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和宓时晏去超市买东西,找零剩下的。

    他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拿过这糖,只能是宓时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丢进他口袋里的。

    廉价劣质的牛奶味软糖,一颗一毛,甜的腻人,还极其粘牙。

    真甜。

    怎么能这么甜呢甜的他嗓子眼都烧起来了。

    重辣的火锅都没这么烧过他的嗓子眼,火辣辣的,辣进他心底去了。

    寒风掠过耳后柔软的黑发,年安站在风中,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闭了闭眼,迈步朝前,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妈妈,下雨了”

    女人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哪有下雨”

    小孩子摸了摸脸上的水滴,“刚刚明明有的呀奇怪,怎么又没了”

    “可能是什么东西滴下来吧,走吧,咱们回家吃蛋糕。”

    小孩立马把刚刚的事抛之脑后,兴奋地举起双臂“吃蛋糕咯吃蛋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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