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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谁都有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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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来来往往,形形色色,我和影宣被安排在了一间病房,虽然我们都没有受伤,沙乐军却坚持我们要检查一下。沙乐军守在我床边,于田田守在影宣旁边,我们沉默着,因为于田田刚刚讲的那个故事,我们愈发沉默。老爸,老妈,是在接到沙乐军电话20分钟之内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的,闯进病房,老妈率先扑到我面前,”让我看看,伤到哪里啊,是不是内伤啊,严不严重啊“我感到一股愤恨的眼神投来,我毫不犹豫的迎上那股眼神。”妈,我没事。“我淡淡回答着,眼睛却一直和影宣对着。爸妈发现了我的异常,目光也向钟影宣投去,此时的影宣反而变得愈加平静,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

    “爸,妈,”我轻轻唤着,老爸也凑过身来,“能给我讲个故事吗?”他们不解地看着而我,“就讲关于两个婴儿调包的故事吧。”爸妈先是一愣,继而再次向影宣投去复杂的眼神。“妈,其实那个女孩和你的眉毛长得很像,还有嘴巴很像爸爸。”妈妈的身子向后摇晃了一下,被爸爸一把搂进怀里。“不,不是”妈妈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突然好心疼,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要说啦。”爸爸紧紧地抱住妈妈,像哄孩子似的,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妈妈则将头埋进爸爸的怀抱,开始低声啜泣。沙乐军将爸妈领了出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沉默的空气被开门声打破。沙乐军慢慢地走进来,看着我们温和地说道:“伯母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不过我想那个故事还是等你们出院在说吧。”沙乐军转身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我去帮你打水。”于田田小声说一句,也提着壶出去了,只剩下我和中影宣,也许我们都已把彼此恨到了骨子里,但我们都没有力气挣扎了,只是背对而“眠”。

    两天后,我和钟影宣一同出院了,一同回到了家。窗明几净,一切如常,但却总觉得有几分陌生——这到底是谁的家?钟影宣和她的养父静静地坐在茶几的另一边,我则和父母坐在这一边。一片沉默最终由钟影宣的养父打破。“老同学,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会以这种方式。”他说话时铿锵有力,透出一股成功人士的派头,爸爸苦涩地抿了抿嘴,“是啊,也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吧。原以为想要补偿些什么,却差点搭上两个孩子的命”爸爸有些哽咽,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我默默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被很沉重的东西压了下来,很痛苦很无奈。“老乔,我也对不起你我答应过你永远不说出孩子的身世的,可是可是,我太太死后,我心情极差,有一次喝醉酒就”钟影宣的养父脸色愈加沉重,他旁边的钟影宣倒是一脸平静。“你们两个叙完旧了吗?可以给我一个完整的故事吗?”

    两位“身经百战”的男人先是一愣,继而看向我和影宣,爸爸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我来讲吧,那是17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只有25岁,年少气盛,刚参加工作不久就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于是当派出楼兰考古的任务时,我想都没想就参加了,然而那次考古却——,考古队伍一共有6人,其中有一个是我大学的铁哥们,我们都叫他石头,我们两个当时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当时我们的妻子都怀孕了,我们约定如果一男一女就订一门娃娃亲。考古那段时间,我比任何人都勤奋努力,有一天我根据一些特别的迹象推测荒漠中可能有楼兰的古墓群存在,便决定单独行动,石头劝我不要冒险,但我一时只想功成名就,根本没听石头列举的危险,无奈石头只有陪我去,然而那一天我们一直走到晚上也没有发现古墓群的踪影,突然天气大变,温度骤降,狂风大作,黄沙漫飞,我们没有带任何的防御设施,而离开队伍很远了,当时的那种天气对人的生命构成了很多威胁,我们只带了一匹马和一些水,石头和我争执着,让一个人先去找队伍,在来救一个人,因为我们知道留下的人生存几率比走的人要小,便都坚持留下来。后来石头把我敲晕放在马背上,水也给了我。第二天,太阳重新出来了,队伍找到了我,但是再回去找石头,却再也找不到了”

    说到这时,三个大人的泪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和钟影宣却像是旁观者,木木地看着他们。可能此时我们的心理是一样的吧,不管后来发生什么,我们都成了而受害者,爸爸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石头走了,石头留下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及这么走了,我有罪啊,为了赎罪,我便想尽可能地帮助他们,可是生产的时候,大人却没有保住,那么,我只能向这个孩子赎罪啦,我,我有罪啊——”爸爸想一棵挺立的松柏瞬间弯曲了身子,双手掩面哭泣不止。钟影宣的养父见爸爸这般模样,叹了口气,替他说道:“老乔当时便想收养这孩子,可是当时他自己已经有一个孩子了,按照规定他不可以收养,但是他当时陷入深深的自责好而痛苦之中,于是最终决定收养石头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送人。”一直沉默的妈妈也在此时开口了,“为此,我们发生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但最后我妥协了,因为我不想让他活在深深的悔恨之中。”爸爸紧紧搂住妈妈的肩,妈妈的泪再一次涌出。“当时我和太太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便收养了影宣。”好残忍,好残忍的故事,钟影宣的嘴角扯过狡黠而痛苦的弧线,生硬的表情就那样不断抽动着。我已连做一个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来。残忍,好残忍,为什么要叫出名字?如果没有名字我可以把这当做别人的故事,可是

    “孩子”爸爸怯怯地喊着,却欲言又止。我和钟影宣一同向他看去,不一样的表情,却一样的爱恨交加。这个养育我十七年的人,竟是间接害死我亲生父亲的人,多荒谬的事啊——我“飞”一般地跑进卧室身体重重地一再门后。那扇门如此沉重,仿佛可以将我压倒。但我多么希望这扇门可以将一切挡住,可以将一切都与我隔绝。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只是闷头躺着。虽然我听到了门口左右徘徊的脚步声,但它最终选择了离开。房间因为窗帘的阻挡很是幽暗。往往这种感觉是很适合睡觉的,但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也在一分一秒的痛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突然有一阵烦乱,我隐隐约约感到应该是影宣出事了。果然——,再次走进医院,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她静静地躺在雪白的床上,鲜红的血正通过细细的输液管流进她的体内,爸爸妈妈还有她的养父都守在她旁边,那么关切。我想我才是一无所有的人吧。正欲走,转身却望见了转身走来的金泰永,金泰永看到我也停住了脚步,我见他刚才用棉球擦拭这胳膊,想必是他给影宣献的血吧。我试图平静地从他身旁走过,可还是被他叫住“佳慧”我只是停住了,却没有回头。他轻轻地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想要将我眼前的碎发拂到一边,可好似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去。“我都知道了。”他很小心很温柔地说着,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句话多么地让我心碎,尤其是从他口中说出来。我的泪又一次泛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中被他揽进怀里。“你都知道了?可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影宣说她一无所有,其实我才真正的一无所有”“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还有很多爱护你,关心你的人。”我的泪水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止住,反而愈加泛滥。我能感觉到他的衬衫被我的泪水无情地打湿,可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一看你就不知道怎么哄人。”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泪水婆娑中只看到他浅浅的笑。金泰永一反常态地没有与他横眉冷对,只是不服气地说:“多事”。此时我已从泰永的怀里脱出身来,沙乐军温柔的将我拉到身边,对着金泰永一扬眉,“一会你就不会说我多事了。”说完便拉着我向外走。“喂”,金泰永不知所措地朝他喊,他却头也不回地应道:“放心,我会带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佳慧的。”远远地握看到金泰永在那里,还在看着我们

    “这是哪里?”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到一片有片的兰花,“我的秘密花园啊。”“你也有秘密花园?”“怎么,就只能金泰永那小子有吗?”沙乐军诡秘一笑,“也许你也知道,泰永的姐姐喜欢兰花吧。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很美是吧?我和这园子的主人是忘年交。”“你还在想她是吗?”看他说话的样子那么甜蜜“她已经在这里了。”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笑了笑,我也笑了笑。“走,带你参观下。”“嗯”。我随他一片片地转悠,他向我介绍不同品种的兰花和花语,只觉得花也有这么深的内涵真是有带你不可思议。这片花园很大,所以必然是有守园的。守园人是个慈祥的老人。我随沙乐军称呼他“宋大叔”。看得出来,宋大叔是个极其爱花的人,每一朵兰花都是那样生机勃勃地绽放着。

    北方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点像南方了,忽然刮来一片云,便下起了雨。我们三个人便躲在宋大叔的小屋里品兰花茶,吃宋大叔现烹制的兰花糕。兰花糕有一种难以比拟的香气,宋大叔说他喜欢收集晨露代替水烹制兰花糕,也许香气便有露水的功劳。雨下的很大,看样子一时还不会停,宋大叔继续烹制着兰花糕,我和沙乐军则坐在门前的石板上聊天,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顺着房檐刚好落在我们门前一尺见方的地方。偶尔的几滴雨水会溅到我脚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映雪走的那一天,雨也很大。”沙乐军静静地看着兰花,眸子里凝着伤感与甜蜜。’一开始我也很自责,很悔恨,甚至自暴自弃,后来我才明白我们应该为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好好活着。“是一个雨天,当金映雪彻底揭发父母后,像一只失控的兽儿开车而去了酒吧。恰好沙乐军的一个朋友也在酒吧,看到金映雪情绪不是很好便通知了沙乐军,当沙乐军赶到时,金映雪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沙乐军责怪他,女孩子怎能这么喝酒,金映雪歇斯底里的怒喊,我父母都不管我了,你凭什么管我,沙乐军向周围望了望,已经有很多人在看他们,他便拉起金映雪想要离开酒吧。有些醉的金映雪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挣开沙乐军的手,钻进车里,沙乐军赶忙带上头盔,发动机车去追,一边追,一边喊,但醉酒的金映雪却什么也听不见,一直将车开到了盘山公路。车速越开越快,而沙乐军也也由于开车太快,刹车太急,整个人摔出很远,所幸有护栏缓冲,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而金映雪这朵美丽的花却瞬间凋落了,永远我抬头盯着他头上的疤出神,原来是因为那场车祸。”从那以后,我就不碰机车了。“他说的很淡然,淡然中的伤悲应该是最深的吧。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同学party上,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大胆自信的女孩,大声地问他:“喂,我觉得你还不错,敢不敢做我男朋友?”这样美丽而又敢爱敢恨的女孩,谁有能够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