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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断尾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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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天赐简单的收拾一下,便要往小岗岭子赶。

    这个时候 , 我二叔却一把拽着天赐 , 像是发了疯一样 , 摇着头说:”不行 , 天赐不能去,只能高阳一个人去, 高阳 , 你别让天赐跟你一起,要不然二婶会没命的。”

    天赐这个家伙出手没轻没重的 , 一脚踹开了二叔,二叔一个踉跄直接撞到身后的墙上。

    我见状,一把把天赐拉到一边 , 把二叔扶了起来 , 扭头对天赐骂道:“你他妈的不要以为有点子力气 ,  就在这耀武扬威装腔作势了啊。”

    天赐被我这么一吼 , 脸色猛然一沉,咬牙,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 , 作势又要动粗。却在这个时候,白方圆轻咳一声, 天赐这才一甩手 , 指着我怒不可斥地说:“我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 , 就不跟你计较了。我愿意陪着你一起过去 , 是为了保你一条命,真是狗咬吕洞宾。”

    此时白方圆已经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我二叔的身边,拍拍我二叔的肩膀,说:“高先生,和这些阴物邪祟打交道 ,  我们比你有经验。我敢肯定的告诉你, 让你这侄子一个人过去 , 纯粹是去送死,若让我这个徒弟一起跟过去 , 兴许保你侄子一命的同时,也能把你妻子的尸身收回来。“

    白方圆的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 二叔顿时又瘫倒在了地上。

    我听着也是心口隐隐发痛 , 有些生气地对白方圆吼道:“白方圆,你什么意思?”

    白方圆长吁一口气,回答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  我只是不想给你们太多的希望,免得最后失望。”

    “你……”我指着白方圆,竟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紧接着白方圆又指了指门口,说:“还不赶紧去,真打算给你二婶收尸啊。”

    我咬了咬牙,对我二叔说:“二叔,你好好在这等着我。”

    “不用挂念你二叔,我会在这陪着他的。”白方圆这一句话,似乎是想给我吃一个定心丸。

    我也不再多做留恋 , 直接奔出了门。

    天赐那家伙,却站在门口边不动 , 嘴巴里骂骂咧咧地说:“师父 , 像这种忘恩负义不辨是非的孙子, 我们帮他干嘛啊?”

    白方圆突然大发雷霆 , “好啊 , 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你不愿意帮, 那我帮 , 这小岗岭子,我亲自去一趟。”

    白方圆说着 , 迈着步子,就要往外走。

    天赐一把拦住白方圆,嬉皮笑脸地说:“得 , 师父 ,  你老人家还是在这歇着吧 , 就你这身子骨 , 我还真不放心。”

    说着,一个闪身已然到了我的跟前。

    我正在路边拦着,天赐在我的身边左右晃着 , 阴阳怪气地问我:“哎呀,你是给我师父灌了什么迷魂药啊,他这么死心塌地的要帮你。”

    我白了天赐一眼 , 没好气地说:“他不是再帮我 ,  他是在帮他自己。”

    我说这话 , 是有根据的。

    晚上出了老栓剃头铺子那个胡同之后,白方圆给我说过的话,还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如果白方圆告诉我的都是实情,我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也算心知肚明了。我就是夹杂白方圆和七奶奶中间一枚棋子,七奶奶想要利用我 , 为其所用。白方圆当然在不会同意,所以想要拉拢我。

    不过 , 天赐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却笑了起来 , 这笑声中依旧带着他一贯的孤傲,道:“你的意思是帮你就相当于帮我师父咯,呵呵,哎呀 , 高阳,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话,我听着很不舒服, 也不再搭理他。

    上了车 , 一路到了城北,司机师父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小岗岭子那边去了。

    没有办法,付完钱,我们俩只能徒步过去。

    这一带很荒凉,路上也没有路灯,只有天上一弯苍凉的新月, 还时不时被云彩给遮住。

    我和天赐一人举着一只手电筒,匆匆朝小岗岭子走去。

    对于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状况,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 所以是格外的紧张,一旁的天赐看到我紧绷着脸 , 似乎想要缓解一下我的紧张情绪 , 于是便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 问:“喂,我师傅给你讲七奶奶的事情了?”

    我也不正眼看他 , 随口道:“说了一点。”

    天赐却无奈的苦笑一声,说:“唉,也不知道我是他徒弟 , 还是你是他徒弟,关于七奶奶的事情 , 他可是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听到天赐这么说,我忽地又想起来白方圆给我说过的话,他说 , 关于三十年前 , 他和七奶奶的恩怨 , 从来没有跟他的徒弟天赐说过 , 想必是因为,天赐就是那个七奶奶夭折孩子的替身,所以 , 才不愿意讲给天赐听的吧,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想到这,尽管天赐这个家伙 , 性格孤傲 , 有时甚至有些骄纵无理 , 我竟有些埋怨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他从小的生活环境造成的吧,没有爹娘的孩子,是最敏感的,宁愿让周围的人认为自己孤僻的不可一世 , 也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心里柔软的部分,这一点 , 我是深有体会的。

    于是便对天赐说:“兴许是你师父不愿意因为七奶奶的事情,扰乱了你的心志吧。”

    天赐却呵呵一笑 , 说:“怕我扰乱心志?呵,我这个师父啊,什么事情都替别人着想,却从来不替自己着想。就说七奶奶的事情 , 他不愿意告诉我,无非就是因为,他和七奶奶的恩怨 ,  全是因为我嘛,我都从周围的人嘴巴里,听说了一二。”

    “你知道了?”我有些惊愕。

    “知道又怎么样, 我又改变不了。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孝顺他。但是,自从师父用自己身体里的重阳之火封住了七奶奶的修为之后, 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平时看起来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 , 一犯起病来,我看着都心疼。其实 , 我心里知道 , 我师父心里也知道 , 他活不了多久了。”天赐说着 , 语气中满是忧虑。

    我顿时又是一惊, 盯着天赐看了半晌。

    天赐瞄了我一眼,笑道:“怎么了,我师父没有给你说他身体有恙的事情啊?”

    我摇了摇头。

    天赐长吁一口气 , 说:“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帮你吗?虽然他不说,但是我跟了他十几年了 , 我心里明白的很,无非就是因为你和他的命格一样,他有意栽培你 , 他好后继与人。”

    “你什么意思?你师父要收我为徒?”我错愕不已地问道。

    天赐无奈点点头 , 叹息说:“要怪只怪我 , 和师父的命格不一样 ,  不能继承师父的衣钵。我这几天一直针对你,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嫉妒你。”

    听到这 , 我心里更是五味陈杂。

    我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小岗岭子, 说:“这些事情, 以后再说吧 , 现在我只想赶紧把我二婶救出来。”

    言毕 , 我们在路上不敢多耽搁 , 于是便又匆匆往小岗岭子走去。

    又走了几分钟,离小岗岭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天赐突然拦住我, 小声说:“等等……”

    我当即心头一颤,轻声问:“怎么了?”

    “我总觉有东西在盯着我们。”天赐说完,冷笑了一声,“这畜生的警惕性还挺高 , 知道提前候着咱们。”

    我举着手电筒环顾了一圈,漆黑一片 , 开始有些毛骨悚然。

    天赐对着空旷荒野,大声喊了一声 , “诶,还躲着干嘛,小爷我来取你们的狗命了。再不出来,就让你们尝尝小爷我的棺钉索的厉害了。”

    说着 , 只听见嗖的一声破空的声音,却见天赐的手里多出来一跟细细的钢丝, 钢丝另一端拴着一枚钉子。天赐这个家伙正甩这个所谓棺钉索 , 钢丝划破空气, 发出一阵阵嗖嗖的声响。

    我有些惊讶,问天赐手中的是什么。

    天赐把棺钉索扯回到自己的手里,像是孩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样,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毛,“看大这末端的钉子没,这叫镇棺钉,镇棺钉,市面上随处可见 , 但是我这一枚可大有来历,以后再给你细说 , 还有这钢丝,用黑狗血淬过火的……”

    正在天赐给炫耀他的棺钉索的时候 , 突然 , 不远处两个人影闪了过去。猛然一抬头 , 我和天赐不约而同的朝那两个人影消失方向照去。

    没膝的荒草地里沙沙作响,被那两个人影趟出了一条轮廓。我和天赐对视了一眼,忙朝荒草地里走去 , 灯光照射出,隐隐可以看到那两个人影趟过去草地上 , 还残留着血迹。

    “跟着血迹,我看她们还能躲到哪里去。”天赐说完, 快递寻着荒草上的血迹追了出去。

    天赐动作异常的敏捷和迅速 , 才一个转眼的功夫 , 已经跑出去十多米远。

    我在天赐的身后叫了他两声 , 但是这个家伙像是正追逐猎物的兴头上 , 也不搭理我,只顾着自己往前跑。

    我没有办法,只能在后面 , 尽力的追上他。

    但是,无论我怎么追赶,和天赐的距离确实越来越远 , 不稍片刻 , 天赐的身影已经全完融进了黑夜里 , 我拿着手电筒扫射着夜色茫茫的荒野,大声的叫着天赐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人回答我。

    正在我焦急至于,却突然发现,在我不远处 , 灯光照射到的地方,两只绿油油的豆大点的光亮 , 像是什么东西的眼睛。

    一瞬间,汗毛炸立 , 壮着胆子再次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却见那个地方立着一只浑身棕毛的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两只前爪合十,双腿站在草地上 , 对着我唧唧叫了几声。

    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朝它砸了过去, 但是手臂抖的厉害 , 失了准头, 这黄皮子一个侧身闪了过去,依旧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我。

    也就在它闪身那一刹那,我清晰的看到, 这只黄皮子没有尾巴,在身后得尾骨处,有着一个血淋淋的伤疤, 还在往外渗着血。

    我顿时大惊失色 , 这是咬掉自己尾巴从天赐的棺钉索下逃走的那只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