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深夜里，他和她……

    晚上的时候，大头在地上铺了张床垫子，然后又在屋子中间，扯了两张褥子；这样10平米左右的小屋，就被隔成了两间。</p>

    “小炎，你腿上有伤，到床上来睡吧；地上冷，我跟大头睡地上就好了。”杜鹃怀里抱着毯子，一边铺床一边说。</p>

    我赶紧说：“不用！大夏天的，睡地上凉快！而且我腿脚不好，睡床的话，晚上下来不方便。”</p>

    大头给我拿了个枕头，放在地铺上说：“行，就让小炎打地铺吧；上学那会儿，夏天热，宿舍里没空调，我们都是打地铺的，挺好！”</p>

    大头说完，我也没客气，直接把拐杖靠在一边，倒头就躺了下来；说实话，那个地铺很舒服，床单和毯子都是洗过的，还带着洗衣粉的香味。</p>

    后来大头和杜鹃，去了隔间的另一边；我看着帘子上的影子，觉得蛮不好意思的；如果大头没对象，我怎么都行，可人家现在跟女友同居，我这样挺尴尬的。</p>

    躺在地铺上，我闭着眼，默默祈祷着自己赶紧好起来！一个是想赶紧离开，另一方面，我挺想江姐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金胖子有没有再欺负她。</p>

    我正想着，压在枕头下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江姐打来的！</p>

    “姐！”接到电话，我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心跳噗通噗通地跳。</p>

    “哎哟，今天总公司那边来人了，开了一天的会，累死我了！”她跟我抱怨了一句，接着又说，“对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干嘛？当时开会，我直接给挂了！”</p>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她生我气了呢；我张了张嘴，想开口管她借钱，大头他们过得这么艰难，我真的有些看不下去；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p>

    我还欠她四万块钱呢，而且在公司里，我也没帮她什么忙；如果再开口借钱，那我成什么人了？！</p>

    见我迟迟不说话，江姐说：对了小炎，你同学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需要姐帮忙吗？跟你说实话，姐这边开始忙起来了，特别需要帮手；如果你能回来，我能轻松很多的。</p>

    我咬着嘴唇，自己何尝不想回去？我每天做梦都梦见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可我现在这样，被揍的破头烂腚的，不仅帮不上她忙，反而会影响她的情绪。</p>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姐，我暂时还回不去，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了；门一定要锁好，金胖子那么坏，我…我挺不放心的。</p>

    “切！少说漂亮话！你要真担心我啊，那今晚就回来！”她鄙视了我一下，又说，“姐姐洗澡去了，不跟你说了；你那边赶紧忙，弄好了快回来！”</p>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我抿着嘴，眼睛里带着笑；我想我真的是爱上她了，即使她不爱我，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p>

    把手机放好，我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静静地想她；我发现虽然认识没几天，我们之间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p>

    那晚我失眠了，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可到了深夜的时候，帘子那边突然有了动静；杜鹃轻声喊了我一声：小炎，你睡了吗？</p>

    当时我浑身一哆嗦，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她叫我干嘛啊？！她该不会是想……</p>

    我的手紧抓着床单，特别害怕她过来！我跟大头可是好兄弟，我不能对不起他的！虽然杜鹃长得很漂亮，学舞蹈的，身材特别棒；可我不能，真的不能……</p>

    “小炎，你真的睡了啊？！”杜鹃又叫了我一声，我浑身都绷直了！万一她过来，万一她到了我床上，万一被大头发现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我想当时若不是我腿上有伤，我真的会赶紧跑出去，逃离这里。</p>

    “行了，小炎已经睡了。”杜鹃轻笑了一下，又羞涩地说，“你也是的，人家小炎在这里，你还不老实；万一被人家听见动静，多尴尬啊！”</p>

    大头立刻说：“放心吧，我轻着点儿，不使那么大的劲。”说完，他那边的小台灯亮了，我看到两个影子，正坐在床上脱衣服……</p>

    杜鹃哼了一声说：“不使劲儿还有什么意思啊？你弄就行了，我忍着点儿，尽量不出声。”</p>

    说完，我就看到两个光滑的影子，紧紧搂抱在了一起；那时候，我知道偷看是不对的，可血气方刚、外加处男的我，却怎么也抵不住那样的诱惑！</p>

    躺在那里，我侧着脑袋，内心一边骂自己混蛋，一边睁着邪恶的双眼，看着两个影子水乳欢合，听着他们传来的低喘娇吟，以及床板子的“吱嘎”声。</p>

    他们完事儿以后，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烫，盖在身上的毯子，都撑起了一个小三角！我红着脸，觉得自己在这里，太打扰他们了。可我不在这儿，又能去哪儿呢？</p>

    江城虽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p>

    过了一会儿，大头突然说：娟儿，跟着我，让你受苦了。</p>

    杜鹃立刻说：大头，你不要说这个，你那么努力，咱们将来一定会很好的！我陪着你，咱们慢慢熬，早晚有一天，咱们会熬出头，会住上大房子，会开奔驰宝马！</p>

    “嗯！娟儿你放心，不出三年，这些我都会给你！我会名正言顺地娶你，开着奔驰去你家，让你爸妈对我刮目相看！”大头说着，语气里是满满的豪情。</p>

    我眯着眼，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只有祝福，祝福他们早日修成正果，早日在江城安家。</p>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杜鹃出去做兼职，大头留在家里照顾我；当时我们就是闲聊，他老问我跟江姐怎么样了，有没有把人家给办了。</p>

    被他烦的，我都快无语了！正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江姐发来的短信。</p>

    “小炎，你在哪儿？刚才金铭给我打电话，说一会儿要来家里；姐很害怕，你能回来吗？有你在，姐觉得特别踏实。”</p>

    看着短信，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我就知道，那个金胖子，他不会老实的！我在的时候，他都肆无忌惮，我现在躲起来了，他肯定会更加猖狂！</p>

    捏着手机，我狠狠按着键盘说：姐，你别害怕，把门关好了，别让那混蛋进家！</p>

    发完短信，我咬牙说：大头，帮我办件事！</p>

    大头一愣：什么事儿？你说！</p>

    “帮我揍一个人，往死里揍！而且我给你保证，他不会报复你！”跟大头说完，我脑子里就形成了一个计划！</p>

    “他妈的，老子等了这么多天，你小子终于开口了！说吧，揍谁？！把你弄成这样，老子一定揍的连他亲娘都不敢认！”大头说完，转身就抽了根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