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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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看我一急就毛手毛脚,我向你道歉。莉莉,我可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我忙不迭地解释。我又想起在学校时挨的那顿打。我是有点冒失了。
“算了,以后要注意,乱拉女孩子的手可不好。记住了,傻子?”
看我表情窘迫,郝莉莉忽然笑了。她娇嗔的样子也象极了吴芳芳。也许是女孩子在这种时候姿态都相似吧。
“我一定注意,一定。”我满脸是汗,很真诚地说。
此时此刻我心里很乱,我一直以来都想做一个芸芸众生,一个普通人。平淡如水,避免是非,更谢绝风流韵事。
默默地生老病死,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
人生充满了无奈。
“你在干嘛?是不是在想别人?你是不是已经在学校……”郝莉莉逼视着我。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可怕。郝莉莉那双眼睛更是会看到人的心里去
“你别胡思乱想了。你都看见了,我家这么穷,谁会看上我呢。你都知道大学里恋爱都要花钱吧?我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闲钱搞这些。”
我言不由衷说这些话,几乎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要不我怎么说呢?这个丫头当初是对我有恩的。
从前很多事情,虽然不说,大家可都心照不宣。我也不知道我这种辩解目的何在。后来我也想过多次,要是这个时候我就和郝莉莉说清楚。我已经有了女朋友。那就好了。
那样子,郝莉莉顶多也就难过一阵。可是除了某些复杂的心理,我没有说真话。我觉得这不是品质问题,而是我在心里并不把吴芳芳真当做我的女朋友看。我们交往之后,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此刻我则是想,我要是不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她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郝莉莉想找我,难道找不到吗?我们村就是城关派出所的辖区。同学之间一打听便知道。
不说这没用的了。既然是债,迟早得还。可我拿什么还呢……
“没有才好。就你这呆样子,也就我傻……”
郝莉莉意识到自己差点说走嘴,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反正是,你明白我就好。”顿了一下,她又补上这句。
我是明白,但是我也不能‘卖身还债’。我也奇怪自己,象郝莉莉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就不愿意亲近呢?以前我是不敢,现在,我也上了大学,应该有这个权利了吧?可是,相比做爱人,我更愿意和她做朋友,那种能交心的挚友。
“天还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郝莉莉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有点神秘地和我说。
“你不是在派出所上班吗?”我提醒她。
“我那是趁假期实习。又不领工资,可以不去。”郝莉莉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也就是你可以这样实习……”我嘟囔道。
“你说什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郝莉莉恼了,抢白我。
“我不是……哎呀你,我不是怕你耽误上班吗。”我真的惹不起她。随她吧。
“那好,陪我到城南那个新植物园去逛逛!”郝莉莉不依不饶地说。
“我还要回家呢,家里有事啊下午。不如改天吧,行吗?“我不想去,尤其不想和她一起去。
“改天?那你说改到哪天?好,你不去是不?那我这就回城关派出所找所长,说有个男人骚扰我,在大街上摸我。”郝莉莉伶牙俐齿,不让分寸。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就这么欺负我吗?”我生气地说。
“我怎么欺负你了?那你刚才捏了我的手是不是真的?你取得我同意了吗?”
论斗嘴的功夫,我恐怕永远都比不过她。我真是惹不起这丫头。
“那咱走。你说怎么走?”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说怎么走?当然是你骑车子驮上我,我给你指路。”郝莉莉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齿。一对凤目,配上圆润白嫩的鸭蛋脸,叫人一见就会有心旌神摇。
可我现在的想法是,我会不会因为郝莉莉再挨一顿打。一直到现在,郝莉莉都不知道那次我为什么挨打。是谁打得我。
我不说,那些理亏的打人者更不会说。但是那一次,郝莉莉给我找来了碘酒和卫生棉。而且,她脸上那心疼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就那次被打和郝莉莉分明的呵护,直接扰乱了我的心境。可以说这些事情,变相地导致了我高考落榜。当然,我不能说出来。也没办法说。
“那怎么行?我骑车不敢带人!”我急切地喊道。
“你撒谎!上高中的时候,我见过你骑车带人。有时还一前一后两个男的一起带。我一个小女子能有多重呢?”
让我骑车带着公安局长的闺女,在这个小县城的大街上招摇过市,无论如何我没有这个勇气。
我就坚决不干,宁可去派出所蹲班房也不干。最后,郝莉莉不得不让步。两个人走着去,我推车。她说累,又要把自己的包叫我背着。我不肯。又经过一番争执,最后她把包挂在了我的自行车把手上。
其实那个植物园并没有多远,向南走了大约一公里左右向西一转就到了。在门口放好车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跟着进了园子。
因为午后天气炎热,这个时间段植物园里几乎见不到游人。真是受罪,受这姑奶奶的罪。我边走边发誓,假期之间,没有急事再也不到县城来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周全,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热了,今天真该穿裙子。”无目的的转了一会,郝莉莉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汗说。
“嫌热还来?在家多好啊,你家里空调什么的早都有了吧?”我微微皱着眉头四面张望着说。
说真的我也很热,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没来由来这里受这罪……
“你说什么?陪我来亏了你是不是?”郝莉莉口风逼人,已经没有了初见面时的矜持。而这也是她惯常的面目。
“没有啊。我是说哪里有凉快地方坐呢?”我只好徒劳的解释。
又转了半天,才在一棵大树荫下面找到一个木凳。郝莉莉拿出纸巾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真坐下来后,两个人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都分别快两年多了,郝莉莉变了许多,,变得更丰满漂亮了,也更有女性的风韵。
实事求是一点说,我不得不承认周小宁追郝莉莉还是很有眼光的。找这么干练漂亮个老婆,带着出去。起码在这县城里,那是绝对地风光而有面子的。
一想到周小宁,就想起他刚才的样子。那笔挺考究的休闲西装,油亮的分头,体面的工作。和郝莉莉倒真是门当户对,都是县城的官家子弟。都属于我们当地的上流社会。
我没有询问郝莉莉是如何从周小宁身边离开的,而是心下叹了一口气暗道:唉,其实你们的好事我不羡慕,更不嫉妒。不管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大家各活各的人,各走各的路多好。为何非要把我一个乡村木匠的儿子牵扯进来……
“周全,你在想什么?你看你这一头的汗,我给擦擦。”郝莉莉柔声说道。
“你别,我没事。你可别,被人看见了成什么体统?”我赶紧拒绝。
“呵呵,你现在道貌岸然想起体统了?刚才你在大街上抓住人家的手,又摸又捏的时候你怎么不讲体统?”郝莉莉刺激道。
“你!”
“我什么?”
郝莉莉伶牙俐齿,论斗嘴我直接不是对手。我后悔得要死,我为什么刚才一急就拉了人家的手呢。唉,这下可脱不了干系了。
“你刚才没经过允许就捏着我的手,走了大概二百米,这不是造你谣吧?多少人都看见了。”郝莉莉又抢白我。
“那不是我一着急,没注意嘛。”我辩解道。
“没注意?那女孩子的手是乱捏的,还用那么大劲。”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已经赔礼道歉了。”我陪着小心。
“怎么办?人家的手被你捏疼了,你给我揉揉。”说话间,郝莉莉向我这边又挪了挪,几乎就等于紧挨着我坐着了。她把手递过来,虚着眼睛看我的反应。
我感觉到了郝莉莉充满弹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女孩子特有的汗香气息传进我的鼻孔,。我又紧张的冒汗了.
“我,我不敢。”我喃喃地说着,想推开她的手
“行了,别矫情了。捏都捏了,还怕再揉揉?”这丫头是缠上我了。
沉吟了一下,我终于沉不住气握住了她的右手,轻轻地揉。郝莉莉的手白嫩而软和,手背和手指的骨节处都能看见浅浅的肉窝。我心中一荡,想起一个词,柔若无骨。
我一边轻轻帮郝莉莉揉搓着手,一边走着神。渐渐地,我觉察出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最后无力地依在了我身上。慢慢地,她的头也慢慢地枕到我肩膀上了,柔软的发丝厮磨着我的脖颈……
“周全,都快三年了,我一直……想着你……你是个傻子。”郝莉莉呢喃着,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我的手渐渐停下来,感受着那个柔软到诱人的少女身体。也变得气息粗重起来。
我脑海里仿佛展现出一片铺满白沙的热带海滩。远处是点点的帆影,海水碧蓝碧蓝的,如同是一块透明的琥珀。
我赤着脚坐在凉爽的棕榈树下,把双脚泡在明澈见底的海水里,向远方眺望。此时水里有很多美丽的小鱼游过来,轻轻啄着我的脚背,痒痒的……
我一瞬间惊醒过来,我看见了郝莉莉那近在咫尺的俏脸一脸迷醉,半闭的凤眼睫毛轻轻抖动着。她嘴巴里呼出的芳香气息犹如兰麝,那嘴唇微颤着眼看就要吻到我脸上。
“不!”我在心里大喊一声.
就象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凭着最后的理智我一下推开郝莉莉。跳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着植物园的大门跑去。
“周全!你个混蛋。你跑什么,回来——”郝莉莉如梦初醒,又羞又恼地在后面骂我。
可我还是跑了。我的心跳得象紧擂的战鼓。
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吃做晚饭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就是思绪很乱。一回家放了自行车就直奔卧室。我想先躺在床上好好平静、休息一下。
今天发生的事情,使毫无精神准备的我深受刺激。这事儿发生得太快了。幸亏到了最后阶段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否则,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
我不想失去我想过的那种生活,那种平淡的与世无争的田园般的生活。采菊东篱,悠然见山,那是我一直向往的的一种人生境界。今天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拉了郝莉莉的手。小子,你记住,以后就是再怎么着急也得掌握好分寸。
对郝莉莉,我有感激,她对我有过恩惠。尽管这恩惠往往是和屈辱一起降临的,我仍然感激她。
郝莉莉心地善良,喜欢同情弱者。她对我的感情我也不是不懂,可我就是不喜欢她的身份。也不想和她的家庭以及这个家庭所在的阶层发生任何关系。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小小年纪会把门第看得这么重。我想这种观念的形成,和我上高中之后目睹到的城乡沟壑有巨大关系。也是一种自尊心受到强烈挤压后的反弹。
大约一个星期后,下了一场大雨,地里草疯长。和村里人一样,我开始到玉米地里拔草。有过北方农村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这种活一般都是早晨很早就起来,那时气温低,比较凉快。拔出的草装到荆条篮子里运到地头,让午后的毒日头晒死。
因为父亲不能下地,我就和母亲还有弟弟三个人去干。施过一次化肥后,玉米已经长到多半人高了。我们天不亮就下地,干好一会儿太阳才出来。不久,地里就热得象蒸笼一样了。
汗水哗哗地顺着脸颊向下流,顺手擦汗的功夫,胳膊已经被玉米叶子上面的小刺划得全是红红的道子,又痛又痒。那种难受的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我妈和我弟弟都是穿着长袖,他们有经验。就是汗水湿透了衣服也卷起袖子。而我则热得受不了,扒了外衣,只赚短袖背心干活。
尽管很热很难受,我还是咬牙坚持着。我觉得我欠家里的太多,多干点活就是一种补偿。当然,不单是我家里,整个村里能干活的人此刻都在玉米地里熬煎……
干到十一点左右回家吃午饭,下午三点多稍稍凉快一点再接着干到天黑。第一天,我还行;第二天,早晨我一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疼。但是想想家里的情况,我还是咬咬牙挣扎着起来了。
窗外刚泛鱼肚白,空气依旧是闷闷的。曹操洗漱后,喝了一点父亲早起熬好的大米汤。就着稠稠的蒜泥,我强迫自己连吃了两个大馒头。然后一家三口相跟着,迎着蒙蒙的曙色,下田去了。
此时的庄稼地里还是凉凉的,飘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雾霭。很潮湿,所有植物的叶子上都是露水。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一家人来到昨天的工作面后就蹲身干起来。这种劳作的方式,经历过的人都知道,时间一长腰就疼得象要断了一样。
干了一会实在疼得受不了,我不得不一次次地直起腰来站一会。身上的干衣服已经被露水打湿了。贴在身上浑身不舒服。我知道过一会太阳出来,汗水就会代替露水,再把衣服浸湿一遍。
看着弟弟忙碌的身影,我自失地笑了一下,看来我的打熬劲头真不如他。呵呵,作为农家子弟,吃不了地里的苦那是不行的。幸好我还能读点书,要不就凭我这体格和耐力,地里下不了苦,出外挣不到钱。在农村过光景,就算不让老婆孩子喝西北风,日子也好不了到哪里去。
我曾经很喜欢作家路遥的中篇《人生》。比起书里的高加林来,我缺乏那种拼死出力干农活的劲头。
张望了一会儿,我不得不又慢慢地蹲下身去。继续忍受腰椎的疼痛。
坚持吧。农村的人们,谁家不是在热蒸笼般的地里坚持呢……
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这一天,大约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我正在地里麻木地用篮子向外运拔下的草。我的腰实在疼得厉害,只好和我妈换了一下,干这个稍稍苦轻一点的活。
“老嫂子,老嫂子!全子,全子!”
我正低头收草,就隐隐地听见有人在地头上叫。
“娘,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过去看看。”说着,我匆忙装满一篮子草,踩着田埂向南边的地头淌过去了。
是五叔。村里的支书。
“全啊,快,先别干了。你爸叫你家去哩。”
没等我说话,五叔就满脸堆笑地凑过来对我说。五叔这个人心眼特多,凡事不吃亏,面子上见人不笑不说话。
“奥,那我爸他没说啥事情啊,五叔?”我边把篮子里的草倒在地头上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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