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目标，嫂子

    我寻思一路欧若拉的话，是啊，在公主身上千万不能倾注感情，除非你心甘情愿看到自己女人穿梭在各色男人之间，而你却悲哀的发现，连一支美宝莲唇膏都买不起。

    我回到店里，在办公室找到柳晴，她正在看什么报表，抬头望着我说：“昨晚花多少钱？”

    我说：“一万八，没开发票。”

    柳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信封，笑着说：“早上曹局长打电话，说他们玩得很开心，还特别表扬了你。”

    “喔。”我兴致不高。

    “怎么了？”

    我关上门说：“晴姐，这不是刚把那个叫王天宇的保安开除吗，我听人说，他想报复。我琢磨了一晚，还是跟你说，免得以后给场子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就怕这种癞皮狗，杀了他是条人命，逼急了却什么都做得出来。”柳晴锁着眉头说。

    “要不……把汪涛出卖了，反正本来就是汪涛向你告密，让王天宇找汪涛算账，不能让我替汪涛顶包啊。”

    “你想没想过，万一我们把汪涛抖搂出来，难保汪涛又会报复，这简直是个恶性循环！”柳晴摇摇头说。

    “那怎么办？”我问。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相信那个小混混可以用钱打发，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柳晴没继续说下去。

    我拿上信封离开公司，按照小芸给我的电话号，给王天宇打过去，那小子没想到我会主动联系他，态度虽然恶劣，还是同意双方见一面。

    以防不测，我去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怀里。

    我在公园长椅上看到了王天宇，因为生活的艰辛和不如意，他的脸上满是仇视的神情。

    看我穿上西服，王天宇说了许多风凉话，我把来意说明。

    “这五千块钱是公司给你的，柳总让我跟你说声抱歉，但是出了黑单的事，场子实在没办法留你。”我把准备好的钱放在他旁边。

    王天宇哼哼的冷笑，眼眸里密布着一层杀气，“你他妈有病啊，是谁阴我，你就告诉我，我不恨柳晴开除我，就恨告密的人！”

    “那个人是谁我不能说，哥们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情搞大，出来混都不容易，谁不是拖家带口。”我递给他一支烟。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缺钱？是小芸告诉你的吧！”王天宇没有接烟。

    “是！但是你别听人挑拨离间，我真没主动招惹小芸……”我不安的说。

    “小芸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们这批新人都没出现时，有天晚上我趁她喝多了把她弄回家，我上了她，你根本无法想象，她居然是处！我更没想到，她真跟我过起了日子。我承认自己不是人，那时我们挣的都少，我背着她和好几个公主暧昧，她不可能不察觉。一直这么将就着过。”

    我知道很多夜店女人都不检点，她们甚至觉得自己男朋友有其他情人，是有能力的表现，男人越花心，她成就感就越大，对男人就越犯贱。我经常看动物世界，母角马选择配偶时，都趋向于选择大种马，占有母马的数量越多，说明公马基因越优秀，小芸不会就是这种人吧？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你心里清楚就行！她知道你爷爷住院，才主动来找我跟你和解。”

    “哼！我看是让你睡出感情了吧，怎么样，技术不错吧，还是我调教出来的呢。”

    “你！”我脑袋一热，一拳就搂了过去。

    王天宇当过兵，又是场子保安，可我没想到他没躲，一拳就闷在他鼻子上，血哗哗往外流。

    打完这一拳我也冷静下来了，淡淡的说：“哥们儿，你要不服气，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别让你那什么黄毛表弟出来丢人现眼，都不够我干的。”

    “不是你找我表弟茬吗？”王天宇忽然问。

    “我认识他是哪根葱，来找你之前，我连你叫啥都不知道。”我说。

    “难道有人挑拨离间？”王天宇皱了皱眉头，看我转身要走，起身说，“哎，那小子，我表弟叫东升，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看我面子别找他麻烦了。”

    我摆摆手，擦着手上的血开着那辆破面包车走了。

    开着车我越寻思越憋气，居然让汪涛那个鳖养的耍得团团转，这笔账早晚要算，但现在我就忍不住了。

    傍晚，服务员先来店里打扫卫生，我找到那天跟我找茬的黄毛，让他跟我来厕所一趟。

    黄毛现在对我很忌惮，担心我利用领班的职务整他。

    我说：“你别担心，你表哥王天宇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黄毛说。

    “听说你刚过培训期对吗，工资多少？”

    “一千二。”

    “一千二？少了点，我看你做事挺用心的，哪天我和柳总说说，给你涨点工资。”

    黄毛这才如释重负，“苏哥，那天的事真不好意思啊。”

    我摆摆手，探身看外面没人，对他说：“拐弯抹角的话我不说了，我想培养你，当然肯定不会亏待了。”

    黄毛是个机灵人，低声问：“苏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陷害你表哥的人其实是汪涛，这话你要烂在肚子里，否则你表哥一冲动，不一定做出事来。我打算除掉汪涛，所以才来找你。”

    黄毛冷汗都快下来了，又是惊愕又是恨恼。

    半晌，黄毛才说：“行！苏哥让我做什么？找人堵他？”

    我一阵无语：“什么年代了还来那套，你想方设法靠近他，那人的毛病就是见钱眼开，跟他混熟了后，他肯定会找你黑单，到时候你告诉我，抓他个人赃并获。”

    “那他……会报复我们吗？”

    “你傻啊，你偷偷报告我，我让别人去抓，咱俩都不用露面，既不得罪人，又不影响今后的发展。”

    看黄毛还有些犹豫，我拿出另外一千块钱塞他兜里，拍拍他肩膀说：“不打不相识，这钱你拿着，出来当服务员的家里情况都差不多，互相理解。”

    黄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我说他心里去了。

    我第一次用玩手段，心里有些担心，不过，当我离开厕所又想起来没撒尿转身回去时，看到黄毛偷偷数钱，我就知道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堵住他的嘴。

    人一旦起了邪心，那感觉顺风顺水啊。

    当天晚上十点来钟，我正打算去柳晴办公室，在楼梯后，看到一个女孩儿神色慌张的从库房走出来，头发有点凌乱，脸上还挂着红晕。

    她小碎步很快，一脚踩空差点摔那。

    我忍住笑，干咳了两声，“没事吧嫂子，着急麻慌干什么呢？”

    女孩儿耳根子都红了，尴尬的说：“没事，送一下对账单。”

    说完，她揉着膝盖就走了，我倚着楼梯点根烟，这女的是汪涛媳妇小倩，是吧台收银。刚才她从库房出来，仓库是大堂经理王胖子的炮房，这几乎是酒吧公开的秘密。

    看到这一幕，我嘿嘿一笑，也不去找柳晴汇报工作了，直接去找汪涛沟通感情。

    汪涛的包厢客人走了，正坐在沙发上，撇着大嘴和公主吹牛，看我来了，笑着说给我介绍俩妹子。

    我心说你他妈头上都冒绿光了，还有闲心给老子介绍妹子，再说我用得着你吗。

    我笑着问汪涛今晚捞到小费了吗，汪涛苦逼的摇摇头，说好几天没吃烧烤了，一会儿等他媳妇下班，要点钱大伙去搓一顿。

    我说：“你都有家的人了，留着钱给嫂子买化妆品吧，我兜里有，下班我请，不过你们得等我会。”

    那俩公主脸皮也厚，说要请一起请，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她们都给各自男朋友打电话，说今天去某某姐妹家玩不回去了。看见没有，就这么开放，连晚饭后“干”什么，都打好提前量了。

    下班的时候，我把六公主送回公寓，等我赶到烧烤店的时候，他们都到齐了，汪涛故意把那俩公主放我旁边，在媳妇面前，他还是比较乖的。

    小倩不知道我请客，看到我后眼神有些躲闪，浅笑说：“苏部长也来了？”

    “怎么，嫂子不欢迎啊？”我呵呵的笑。

    “欢迎，怎么不欢迎，汪涛在家里老是夸你够哥们儿呢。”

    我笑笑也没说话，大家喝啤酒玩游戏，那俩公主还喝大了，提议去开个房间，大家打麻将。

    我用身份证开了个八十的标间，众人分三拨进去，汪涛借了一副麻将，我们打得也不大，主要是消磨时间。

    一直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大家才睡觉，汪涛肯定和他媳妇睡一张床，那俩公主非要自己霸占一张，让我再开一间，要不就睡地上。

    我说我花钱凭什么睡地上，挤挤吧，天马上就亮了。反正我也没脱衣裳，稀里糊涂就这么睡下了，谁不喜欢看美女，但看归看，她们这种公主，我可怕得病。其实中毒是绝少数，因为她们定期都要体检。

    那个白裙子公主不太安分，一直摸着我分身，跟开车挂档似的，一会儿就给我弄出感觉了，人太多我也不方便上，就伸她裙子里摸，一摸一手水，她就不停亲我脖子，弄得我挺痒的，她还悄悄问我能不能当她男朋友，我说你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似乎有些生气我没上她。

    次日上午，我很早就把她们叫起来，退房走人。

    等大家分开各自回家补觉后，我去对面快捷酒店开了一间一百五的。

    到酒店后，我洗个澡躺在床上看NBA，然后用手机给汪涛媳妇发短信，“嫂子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小倩没我手机号，回复我，“你谁啊，有病啊！”

    我一阵冷笑，回道，“我是苏部长，就是昨晚看到你和王经理鬼混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