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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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看着我干嘛？”夜琴杳奇怪了，“我不就......换，额，上个药。”

    “我们看的不是你，是你怎么把他们两个给带回来的。”封筱黎的语气有些抱怨，这网吧他一个人住很舒服，多带一个夜琴杳他完全可以做到无视，但是再多一个狐妖和一个鬼，有点糟心。

    “不然你让这东西在街上到处逛？今天没有漫展大哥，这家伙头上的东西可不是装饰品。再说了，你想看见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从屏幕里爬出来的家伙，拿着一块元宝上街买东西，然后等你去雪禁门领人？”

    封筱黎陷入了沉吟。

    “这个问题好......”封筱黎转向了涂山子归，“你什么时候走？”

    “......”涂山子归掩住脸。

    苏雨飘过来：“你答应我的息壤还没有给我，就想赶我们走吗？”

    “不不不。”封筱黎否认了她，“我是问他什么时候走，不是问你们。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封筱黎再次看向涂山子归，“你看，她本来就没有生气。”

    苏雨瞪了一眼封筱黎，这乱点什么鸳鸯谱！

    封筱黎摊手，他本来就是说的是“你”不是“你们”，苏雨自己对号上座关他什么事。

    涂山子归没有把封筱黎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抬头看苏雨，一双狐狸眼睁得大大的，满满的希冀。

    苏雨轻轻拍了一下他脑袋，涂山子归伸手去抓她的手，苏雨僵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

    “殿下，你不欢迎我也不用这样吧......”

    封筱黎差点跳起来：“我跟你说你别乱叫！”

    夜琴杳踹了一脚封筱黎：“可闭嘴吧你。”

    “嘁。”封筱黎不满地揉揉自己，“我只是比苏雨不信我更加不信这个人而已。”

    “为什么？”苏雨和夜琴杳同时说道。

    “不告诉你们。”

    桌下，夜琴杳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把手上的纱布扔过去：“帮我。”

    “这里不就有一个医术天下一绝的吗你找我干嘛？”

    封筱黎说是这样，手上的动作诚实得很，他轻轻解开前一天绑上的纱布，诡异而难闻的药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

    “这是彼岸的毒，苏雨有办法清除，会好的快一点。”涂山子归就抬眼看了一下。

    “看，厉害吧。”

    苏雨拉着涂山子归，“我跟他单独谈谈。”

    封筱黎为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苏雨把涂山子归拉进夜琴杳的房间。

    “喂......”夜琴杳郁闷了一下。

    涂山子归靠在门上，低头看着苏雨。

    “狐狸，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个人，当初你......”

    “我怎么了？你到现在才知道我的身份，那都是过去了，我跟那个人，跟神界都没有更多的瓜葛了。但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的身边。”

    苏雨抓住他：“但是你想不管那是你想的，他不会放过你！”

    “他会的。这个人，你接触不多，但我在他身边待过一段时间。你不了解他，我了解。他是非分明，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他的道，不是你我能理解的，但我觉得这个人不会为难你我。”

    “但是那是以前，现在他身上那是整个王朝的仇恨都在身上。只要可以复仇，他会用所有的可以用的，去不择手段夺回封氏，他们家的荣耀！”

    涂山子归悠悠叹了一声，他走到桌子边，拉出椅子坐下。

    这种世界他不陌生，虽然不了解，也不会大惊小怪。

    他把苏雨抱坐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没有背叛他，禁卫军守护的是那个座位上的人，而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苏雨，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才行。真的不需要纠结，不管是轮回还是神界，都不是你的责任。甚至是玉清，亦或者哪里，某个人。”

    苏雨脸上更添忧愁，她心事重重靠在涂山子归的身上，把玩着涂山子归垂下来的头发。

    千里迢迢跨过虚空，涂山子归其实并不好受。

    昨天下午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但是他根本不敢露出一点不好的模样，他用尽可能是温柔的模样，揽着苏雨。

    也只有在这种错位空间里面，连接两个世界的人，苏雨才能正常地触碰到涂山子归。

    “狐狸，落羽家族当初到底是怎么篡位的？这不过是一个低等家族，窃取天道神力，他们怎么可能做到？”

    “你怎么就放不下呢。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你早该放下了。”

    涂山子归又纠结又头疼，但苏雨认定了的就是死理，除非真的有什么转机让她改变想法，否则只有真相能停止她的执念。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我家破人亡，你是禁卫军领军，我当初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那是我的家，家都没了，你还要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跟你闯天涯吗？

    就算是行走天下的侠客，也要有落脚点，如果天下没有一处真正能让自己安心落脚，不用提心吊胆，这样的一生算什么？连老鼠都不如！”

    “话不是这么说，苏雨，十方战争打了上千年，那时候你已经不在了。那场战争到头来都没有结果，落羽家族不知道谋划了多少年。你以为凭他一个人，能怎么样去挑战信任王族？只要他一死，天道就会降下新的认可。”

    “追杀多少年了，他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说明落羽对他根本无可奈何！”

    “这不代表封筱黎能对落羽做出什么有用的！苏雨，不要天真了，这不是在听书，不是什么事都能有美好结局的。”

    “涂山！”

    涂山子归眯了眯眼，“行吧，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反正我现在也就只有你了，无所谓了。”

    “我没说我要投靠封筱黎！”苏雨真的是被他绕进去了，差点给自己弄晕。

    但是涂山子归又郁闷了，“你别说你还想单干不成？除非你疯了！”

    “没有神籍，我们这些放逐者失落者什么都干不了好不好。”

    涂山子归这下是提醒了苏雨，她是放逐者，不管在轮回地位多高，那都是主宰还在的时候了。

    现在的她，即使在轮回，也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垃圾实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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