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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尺素欲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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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俜悄悄离开梅花坞,开心地钻回了揽风阁的被窝里。

    一下子知道了那么多秘密,她自然是一夜无眠,那感觉就像连续下了三个月的雨,天突然放晴。

    很显然,那日钻进云乐身体里的红色烟雾,定是阿寻,她是梅花所化,为红色,一切吻合。

    阿寻的目的应该是试探鲲知究竟爱的是她还是云乐,所以看到鲲知对云乐的关切与庇护时,才会变得那么疯狂。

    可是风俜想不明白,她既然不爱鲲知,那么鲲知爱谁,对于她来说,应该不重要啊。

    换一方面来说,鲲知对她情意不够深,她与楼清不是会轻松点吗?

    这女人的心思,也太深沉了,风俜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总之,远离风月,一生安好。

    不过风俜心里更多的是担忧,楼清说他不会让云乐活着离开鹤洲,也就是说他会对云乐下手。

    至于是否能保护好云乐,风俜心里压根没底,她也不能拿云乐的性命做赌注。

    而且楼清那个老狐狸,分明知道她来鹤洲的目的,也知道她会找到云乐,或者说故意让她找到云乐。

    她恨恨地锤了一下床,觉得自己太蠢了,竟然毫无察觉地跳进别人切设的套里。

    那个废弃楼阁布满结界,虽然偏僻,但结界让它突出显眼,逍游会不知道?他会不怀疑?

    他说他不知道,若是欺骗风俜,要么是怕风俜以身涉险,要么是偏向他师父。

    若他所言不虚,确实不知道,那么定是楼清在逍游等人离开后,专门设好了一个圈套等风俜钻,那个苏醒的云乐,自然也是假的。

    楼清料到风俜会去,就让云乐假醒,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并撇清自己的嫌疑,好让风俜放弃追查。

    可那只老狐狸万万没想到,风俜会胆大包天,潜入梅花坞,意外发现他和阿寻的奸情,还偷听到了他们说话。

    风俜回忆着种种,归镇的事,楼清定脱不了干系,至于后面的那些事,她却不能确定是否与他有关。

    楼清若只是为了替阿寻报复鲲知和云乐,犯不着大开杀戒,对他好像也没什么益处。

    但人心叵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留在鹤洲,保护好云乐。

    自己肯定是无法与楼清对抗的,告诉鲲知也不妥,他性格耿直冲动,若知道阿寻与楼清勾结,一起陷害云乐,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在保护好云乐的同时,她还要想办法查明白楼清是否还做了别的事

    迷迷糊糊中,风俜被什么推了推,不用看也知道是桐呦了。

    她打了个哈欠,昨晚一直在想事情,不知何时睡着的。

    “桐呦,我马上起来。”她将盯着她起床的桐呦打发到外间等待,伸伸懒腰,憋足劲,一口气爬下了床。

    到了冬天,什么敌人都比不上寒气,让人只想在火炉边或者被窝里昏睡,尽情对温暖表现贪婪之心。

    “桐呦,去玉山的灵士可有消息传来?”她就随口一问,就算有消息,桐呦又怎么会知道呢。

    桐呦果然摇摇头,给风俜添了一碗粥,自从半叹大夫叮嘱风俜要多吃多喝后,每次吃饭桐呦都寸步不离地盯着她,不吃完三大碗不准离开。

    风俜都能感觉到自己圆润了一大圈,等回归虚山,云喜还不得嘲笑她来鹤洲是享清福的。

    用过早膳,风俜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让桐呦拿来笔墨纸砚。

    她写了一封信,小心封起来,揣进怀里,“桐呦,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了。”

    桐呦毕竟是鹤洲的人,对她的底细也不是很清楚,虽然她将风俜照料得很周到,但理智战胜了感动,风俜觉得还是小心为好。

    她熟门熟路地拐进了药庵,“半叹大夫!我是风俜,你的病人!”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老头子又不聋!”

    半叹大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风俜抬头一看,老头子正坐在樟树的枝叶丛里,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老头子,没想到啊,你一大把年纪,还这么有情怀,跑到树上看风景。”风俜仰头笑着称赞道。

    “情什么怀,我来摘樟树叶入药的,那些小子们不中用,挑不好。”半叹大夫说着,朝她扔了几片叶子。

    “那你可以下来吗?我有事找你。”

    “你怎么成天有事找我?别给我找事,我不下去。”

    半叹大夫拒绝道,他最怕麻烦了,而风俜,他算看明白了,风俜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还是少招惹的好。

    “扶疆才不会拜你这种冷漠的人为师,冷漠!”风俜不高兴地骂道,抬起脚狠狠踢了一下树。

    “你少威胁我,不拜就不拜!”半叹大夫依旧赖在摇晃的树上,紧紧抓着树干。

    “那我就把你这树给劈了,看你下不下来!”风俜继续威胁道,手作势要施法劈树。

    结果半叹大夫噘着胡子,毫不服软,“你劈吧,摔死我这个糟老头,我还得了个清净,只怕你这个女娃娃,白白给自己惹了一身骚啊。”

    “你”风俜指着树上赖皮的半叹老头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吧好吧,不下来就不下来,我这有一封信,若我消失了,等逍游回来,你替我交给逍游。记住!亲手交给逍游!”她掏出信,将它丢到半叹放树叶的竹篮里。

    这是她的赌博,赌的是对半叹大夫与逍游的信任。

    “喂!你等等,等等”半叹大夫从树上灵巧地跃下来,“消失,是什么意思?”

    “消失就是消失咯,三界之内再无我风俜。”风俜吹了一口气,将一片叶子吹走。

    半叹大夫围着她走了几圈,摸了摸下巴,“你要羽化?不至于吧,你还这么年轻,羽化太早,岂不可惜?”

    “羽化?我才不会死得如此没有意义。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办好我的遗愿就成。”风俜咧嘴笑道,她当然不会轻易死去,这封信不过是留个后手。

    “呸呸呸!什么遗愿,不吉利!”半叹大夫拿手拍了几下嘴巴,瞪着风俜说道。

    “老头子,保重,我走了,记住我的话,扶疆他会拜你为师的。”

    风俜对半叹老头挥挥手,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药庵,虽然身有危险,但比被人牵着鼻子走,毫无头绪的感觉好多了。

    半叹大夫看着她离开,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信封:逍游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