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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被他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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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密室入口,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墙壁,墨千寒大步踏入,俊颜上划过一丝足以骇人心魂的阴狠,盯着墙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滔天震怒响彻大殿。

    情姨吓得噗通跪地,快速回禀:“奴婢也不知,近来也没打开过密室,今天想着该清扫清扫了,然后就看到陛下,奴婢失职,请责罚!”

    跟进来的云曳也赶忙跪地帮忙讨饶:“陛下,或许是歹人太过奸诈,因此阿情才防不胜防,您息怒啊,小心伤着龙体。”该死的,画呢?怎么平白无故失踪了?这可了不得。

    冷冷瞪去,见两位老人战战兢兢,男人咬牙强忍下震怒,转身弯腰伸手抵着前方案台,本就阴桀的狭长双眸不住眯起,努力回想了下近日宫中异常,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很快,狠辣掩去,缓缓抬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望着空壁眼中跃出沉痛,仿佛许多无法割舍的东西都随着画卷而去了一般,很快,眼眶竟蓄了曾雾气。

    “奴婢自认一般小毛贼难以得逞,定是位绝世高手。”似想到什么,情姨猛然抬头:“对了,数日前发生过一件很奇怪的事,奴婢本是在清扫院落,不知怎地,就地睡了过去,次日才清醒,本以为是那段日子太劳累,加上年纪大了,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个时候陛下,奴婢死罪。”末了重重磕头。

    ‘砰砰砰!’

    墨千寒没有阻止,无表情瞅着墙壁出神,许久才自牙缝中挤出四个恨不能生吞活剥的字眼:“纳兰流川!”

    纳兰流川情姨不敢置信的仰头,斜睨向屋内陈设,天,要真是那人的话,便更是恐怖,可当今天下除了那人能用一支摄魂笛使人失去短暂记忆外,还有谁?而摄魂笛也就他一人能驾驭,没有百年,记忆难以恢复,依那人之洞悉本领,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那比丢掉的画卷更要命。

    一旦云蟒臣民知道陛下身份,肯定大乱,当初就告诫过陛下将那三个王爷杀了,他非不听,现在好了,后患无穷啊。

    显然墨千寒最在意的还是那一副少女图,闭目做了个深呼吸,阴沉着脸命令:“立刻派人去找!”

    “奴婢遵命!”情姨吞吞口水,片刻不敢耽搁,起身急急跑出,到了殿外纵身飞远。

    云曳见男人一脸的失魂落魄,想了想,劝道:“陛下,外国使节们还在宫里,此刻凡事您都得三思而行。”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幸幸苦苦经营几千年,断不能因那幅画而功亏一篑。

    “呵呵!”闻言,墨千寒边走向矮塌边痴痴笑出,待刚要如往常一样斜躺时,又一把将桌上器皿狠狠扫出丈远,赤红着眸子收紧双拳:“本君岂不懂万事谨慎?云曳,本君觉得好累,为什么?为什么都来逼本君?父王母后如此,你们亦是如此,从没有人来征求过本君是否愿意走这条路,使命就一条一条的接踵而来,在你们心里,本君到底是什么?神仙?还是佛祖?”

    颓然斜躺,仿若一座屹立不倒两千多年的雄峰顷刻坍塌,以往光彩夺目的双眸不再清明,饶是到了这种地步,那该落下的东西还在眼里打转,受到拦阻,誓死不让它溢出来一般。

    “为了这些沉重的枷锁,我到底都失去了些什么?值得吗?”

    云曳任由他独自发泄,没有去接话,是挺累的,若今天苏丹再被落玉书给杀了,会更悲痛吧?说到失去,又何止陛下一人?他一家老小不也都沦落乱葬岗了吗?若非好心人帮助,恐怕都不能落下全尸,还要永远暴晒荒野,为了完成先帝遗愿,能死的,不能死的,都死了大半。

    情?哪有功夫去想这些?只能永远埋藏心间,情姨和苏丹都分开多少年了?又有多少人抛妻弃子远赴他乡,只为着那一个共同目标。

    “落玉书,本君迟早要杀了他,迟早杀了他!”一段似于誓言般的话语自狰狞的唇瓣内蹦出,又一个深呼吸才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逼回眼眶,抄起倒在矮塌上的酒壶仰头猛灌。

    云曳很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这一刻多么希望云三齐把他那条三寸不烂的舌头借过来用一用,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心里有多苦,有多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此,他比他更痛心,老天爷为何不把这最后一份美好的东西留给他,非得夺走,您要他如何再支撑下去?

    另一边,白月湘刚回到紫宸宫,就看到了早早等候在门口的父亲,惊了一秒,因为宫规严令禁止外臣在没圣令前提下深夜出现在后宫,好在紫宸宫就三个心腹,纳兰司许不算,那家伙就是个呆子,赶紧把人请进偏殿,边亲自沏茶边问:“爹爹因何不回家?可有要事?”

    白洪毅红光满面的落座,摸摸灰白胡须,看着宝贝女儿一直意味不明的发笑。

    “您?”祝思云干脆坐在了老人身边椅子内,反正四下无人,不讲究那套规矩,本来爹爹刚见到她也没行礼。

    “湘儿,你来告诉爹爹,你是否也在学墨小子一直韬光养晦?”

    这个真没有,据她多番留意,白月湘的确是个坑货,恃强凌弱,刁钻跋扈,发现自己败下阵来,还不甘心的讨好下人来维护自己的正宫之位,当初白家受到打压,她想的也是怕被家族牵连,没去说半句好话,明哲保身没有错,但不是建立在冷酷无情上,会写的字不多,但也不少,可只知写,不知字里行间深意,因此才说胸无点墨。

    估计是和白月湘比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堪称锋芒太露,才让老人家如此问:“爹爹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你这孩子,跟你爹有啥不能说的?你要真如传言那样,今天又怎会冒着毁失名誉风险救下苏丹?你可是从小就不好马术,且今夜表现甚好,湘儿,告诉爹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仿佛对方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一样,表情都凝重起来。

    看来苏丹是真救对了,纳闷道:“爹,我是看帝君他情绪不对,觉得救下人利大于弊,毕竟人家也是希望两国永远修好,这种人,我们又怎忍心让他面临凶险?但你这大半夜不回去还跑过来特意说这事,苏丹一个小小将军,对墨千寒就那么重要吗?”

    老人立马吹胡子瞪眼:“才夸完你就又没大没小了,陛下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咳,女儿失言,爹爹你能告诉我苏丹究竟是什么人?云蟒放在乌阳国的眼线?”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白洪毅神秘莫测的摇摇头:“这些事不该是你一个女儿家过问的。”看来墨小子没有跟她透过底,误打误撞而已:“不管苏丹是谁,总之你今日算帮了墨小子一个大忙,孩子,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很多时候我虽然胡搅蛮缠,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纵容着我,虽然总是逼迫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也知道他那是希望我成为一个真正折服天下的帝后,好几次犯了死罪,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每次明明是冷战时期,她还会主动去找他说话才怪。

    “死罪?你犯过什么死罪?”

    某女尴尬的搔搔头;“那什么雪歌喜欢一个宫奴之事,是真的,虽然当场抓住那个不是当事人,但总之我去求他放雪歌一条生路,有失身份。”

    “胡闹!”白洪毅拍桌呵斥:“这事是你该管的吗?若是传扬出去别人该怎么说你?湘儿,你别忘了,你是母仪天下的王后,是妇女典范,若与下人淫乱也能赦免的话,天下岂不是要翻天?”

    “哎呀,爹,雪歌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总之这事已经发生了,陛下没有追究,您也别管了,不会传扬出去的。”除非不要命了才敢大肆宣扬。

    老人无奈扶额,苦口婆心:“关于程氏的事你万不可再插手,简直胡闹,看来他对你的确上心,湘儿,有些事爹爹能做,你不可做,面对帝君要恪守本分,他不光是你的丈夫,还是天子,你既是他的王后,也是人臣,这个道理你需谨记,难怪前些日子丞相府派人来送礼,也算有利有弊,若大臣们都对你怀有恩德,那么爹爹今后在边关也可安心了。”

    他相信谁要再弹劾女儿,程永风第一个会站出来帮忙说情,只有天下臣服,才算真正永享太平。

    “啊?”难怪这么晚还来找她:“您要出征了?”

    白洪毅抿了口茶,无奈点头:“爹爹也不想这个当口离开你和你娘,可国家有难,身为一个将领,必须前线待命,只有爹和你哥立下功劳,你的后位方更加稳固,若不慎战死,你也无需自责,这是爹爹生来的使命,湘儿,你听爹爹的,咱不管他墨小子对你究竟怎样心思,好好打理后宫,为他多多分忧解劳,争取抓住他的心,这辈子,你前途定不可限量。”

    “已经是王后了,再升,还能升到哪里去?”

    “呵呵,自然可以升,一国王后到天下无双,爹不会害你,以你现在的机变能力,爹爹是真的很放心,有空回去看看你娘,这个世上,除了爹爹,最爱你的就是她,当初你可谓伤透她心,却还是终日在佛堂为你祈福诵经,也帮爹爹告诉她,此生有她相伴,无悔!”语毕,矍铄老眼覆了层愧色。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常年镇守边关,丢妻女在家难以照拂,因为他也首先是军人,再是夫父。

    祝思云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越看越亲切,身体里本就流着他的血,换个灵魂,依然体之发肤,授之父母,不知不觉中,父亲和爸爸在心中有了同等地位,这个世界上,只有父亲,哥哥,母亲会无条件对她好,因为她是他们的血亲,而她也会为他们同等付出:“爹,您老乃战神,不可能有事的,就是不知怎如此突然?”

    说走就要走,也没听说墨千寒要派他去边关啊。

    “你没瞧见落王几次帮着咱们的敌人说话吗?有些事不能再等了,这一战待各王回国后,将立刻打响,明日我找墨小子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暂且把纳兰流川先留在云蟒,对了,你还得记住,待落帝妃好点,对她越好,将来的路就会越宽敞明亮,这是咱们在苏紫国线人无意中得到的线报,事关后宫中人,你自己看着处理,爹爹走了!”

    不好多待,起身整理整理朝服,阔步向外走去。

    祝思云点点头,把人送到门口才对着那伟岸背影依依不舍地挥手,她没真正打过仗,也知沙场上刀枪无眼,爹爹,您一定要保重,我还没好好孝敬过您呢。

    从谈话里也更加确定墨千寒有事瞒着她,或许还瞒了所有人,不然父亲不会那么自信的说她还有机会晋升,啧,到底是什么事?而且对阿娇好她对阿娇已经很好了,奇怪,太奇怪了。

    “是什么东西?”珂珂凑近脸轻声询问。

    祝思云这才想起手里的小竹筒,一点点拆开,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笔迹,拜想偷懒的阿娇所赐,这几天没少帮着处理后宫事,只有云栖梧的字才会喜欢在结束时点个小墨点,每个字勾勾打得格外突出,内容很是精彩,说她祝思云身无长处,最近行迹疯癫,性情大变,却不能小觑,身旁羽翼丰满,要小心应付,更恭维了一番荷怜必定技压群芳。

    当然没直接写明怜后,而是以主子代替,呵呵,能技压群芳的除了荷怜还有谁?

    想不到啊,荷怜居然是云栖梧的主子,可她爹是位知府大人,阿娇说过,她家世清白,并无不妥,那么光凭这书信是构不成通敌叛国罪的,更无法交上去,因为她有的是说辞来反告她污蔑,凡事讲究证据,爹爹把这个交给她,只是希望她能防着那女人,其实早就在防着了。

    至于她和怜后的关系,相信很快就能摸清。

    早就说过,祭祀大典一完,就要她好看。

    “珂珂,你去跑一趟,问问阿娇和涟依,对云栖梧的事有进展没,这种定时炸弹必须尽快清除,免得哪天又给她咬一口。”真不怕那女人来搞她,可她怕她去搞另外几个姐妹,直觉告诉她,雪歌肯定是被她给坑害的。

    芯蝶和纳兰司许这里也不能给她机会到处去乱说,白月湘被害死,雪歌入冷宫,这么多事,够她喝一壶了。

    “呀,娘娘,鸽子又来了,这次好快啊!”

    正在脑子里把许多古灵精怪的刑罚往云栖梧那张嚣张的脸上招呼的祝思云同样惊异地看向雾雾,和她手里捧着的白鸽,不会吧?这才出去多久?难道想想也对,如今好些人都在往紫阳城涌,帮忙祈福,说不定鸽子主人如今就住在城里,呵呵,取过纸条当众打开,看到‘若在下说并非是位女子’时,嘴里刚喝下去的清水差点喷出来。

    “啊?娘娘,他说他喜欢的不是女子,难道他其实也是位女子?”漫漫傻乎乎的惊叫,要知道一直以来她们都认为那是个男子的。

    祝思云翻白眼,怎么可能是女的?难道这里没有龙阳之好的特例?打趣道:“你们没听说过断袖吗?”

    三个丫头恍然大悟,皆是红着脸轻声唾弃,都懒得看主子怎么回应人家,颇为不舒服地搓着手臂往外走去。

    “你们不能歧视人家,爱情是不分性别的”发现她们并没停留的意思,不得不耸耸肩坐下来回信。

    有趣,这个云川太有趣了,现代时,就经常看到那种帅哥成双成对c亲亲我我的暧昧图片,偶尔夜间跑步时也会碰到两个年轻小伙牵手同行,对于那个圈子,祝思云不算熟悉,也不是特别陌生,更不觉得奇怪,国外都能同性结婚呢,就是不知道这个云川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突地很想帮帮他,待二人牵手成功,她一定要去见见。

    ‘当然信,而且也很支持,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两个男子不但可以正常相恋,还可以结婚相伴到老,无人诟病,只要真心相爱,就无不可,看来云川真的很寂寞,竟会将此事道于我知,一定很幸苦吧?放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编排,但我祝思云支持你,真心的,对了,最近天气炎热,紫阳城又人潮涌动,云川可要记得防暑!’

    啊,不知不觉居然写了这么多,感觉和这个笔友又进了一步呢,真没想到他会告诉她这个秘密,看刚才三个丫头鄙弃的眼色,蛇界很歧视这种事吧?云川,你放心,我是你坚实的后盾,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放飞信鸽,心情无端好转,至于墨千寒那个人渣,哼哼,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对他胡思乱想了。

    “君上,墨王发现了。”

    整齐有序的书桌后,纳兰流川邪笑仰头:“哦?这么快?”

    下方单膝跪地的黑衣男人点点头,后起身‘嗽’的一下消失无踪。

    某男玩味地放下笔,慵懒靠后,双肘抵着椅子扶手,十指交叉腹前,勾起一边唇角,尽显算计。

    白月湘,墨千寒,倒要看看你俩多么伉俪情深。

    与此同时,彼岸居,桌案后,白衣胜雪的男人挥笔羊皮纸上舞动,很快,拿开毛笔,一副堪称极致完美的美女图呈现,女子芳华正茂,悠然坐于雕龙刻凤长凳中,怀抱琵琶,笑味深浓,眉目传情,精致小巧的唇形和饱满秀挺的俏鼻,还有月牙似地眉眼,都画得分毫不差。

    环胸单手支撑下颚,与画中人遥遥相望,花无叶觉得,若她始终如此婷婷玉立,端蕙可人,倒是可以陪伴身侧,本来他俩就是命定夫妻,谁也离不开谁,既然不再觉得厌烦,何不顺承天意?

    感情,培养培养,总会有的。

    卷起画卷,自怀中掏出小儿巴掌大的连环玉珏温柔抚摸,苦笑道:“白月湘啊白月湘,最终咋俩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这一趟来得还真值,得到天下,带回你,此生便是如此了!”

    次日,相较以往,帝宫显得格外宁静,大半宫奴都还在憨憨睡梦中,忙碌一宿才把庆诚殿恢复原样,怕外来使节们受到叨扰,一半的神佑军也都守护在行宫,御花园里仅有几个宫女辛勤打理,不知哪里飞来一只鸽子直落御书房外,打着哈欠出来的云曳见状,接过鸽子,发现还有小竹筒,立马拆下一看,双目圆瞪,立马向里面奔去。

    云三齐则还是端着绿蔬往紫宸宫里送,落玉娇殿中迷迷糊糊梳洗,穆涟依院内练剑,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也有一道蓝影飞跃进紫宸宫,惊得早早被逼起床院子里做早操的祝思云仓皇后退,看清是个人才指着数落:“你有病啊?大早上出来吓人。”尼玛,吓死她了,还当青天白日见鬼了呢。

    纳兰流川‘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端的是玉树临风一枝独秀,柔声打趣:“你这女子,还是如此不雅,当你经过昨日会改头换面,果然还是高估了。”‘砰’,折扇自然而然在女孩儿脑门上轻敲一记。

    “我”某女刚想继续发飙,想着自己如今可是受万人叩拜过,还是不要那么粗鲁的好,立马和缓脸色,不乐意的反驳:“我这不是被你神出鬼没给吓着了么?你又来干嘛?”

    正要继续拌嘴,想着此次目的,纳兰流川迟疑了下才扬唇鄙夷:“瞧瞧你这都穿的些什么玩意儿?”将其上下打量一边,摇头晃脑:“衣不蔽体,放荡轻浮,白月湘,真不明白墨千寒那小子因何不废你,若是在玄尚,就你这样的女人,别说母仪天下,就是放入后宫为婢女都有失颜面。”

    “哦!来砸场的啊。”祝思云总算听明白了,这混球估计是在气当初她出言谩骂,可这话也太难听了,烦闷拧眉:“有病就去治,别跑这里来乱吠,立马给我走!”决然指向门口。

    心情本来就不好,她也是失心疯才会辗转难眠,天快凉了还让珂珂去打听无尘殿的事,珂珂却说那家伙回御书房小歇了,他一点来跟她解释的意思都没,继而导致整晚未眠,火气不知如何宣泄,又被这疯子来肆意辱骂,能有好脸色么?

    纳兰流川收起折扇,大摇大摆坐到院内唯一的木桌前,还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比起对方,心情可是相当愉悦:“吾乃一国之君,哪怕身在云蟒,依旧天之骄子,你又凭什么对吾颐指气使?住在紫宸宫就真把自己当王后了?白月湘,本君劝你还是莫要再痴心妄想,他墨千寒明摆着将你白家玩弄于鼓掌,待无利用价值,你觉得凭你还能住在这紫宸宫?”

    “你又不是他,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在利用我?”某女见赶不走,懒得再理会,继续踩踏台阶做拉伸运动。

    衣不蔽体?长袖上衣,长裤,除了双手在外,该遮掩的都遮掩住了,不过是单薄了点,何来衣不蔽体?

    “呵,凭你的俗不可耐,凭你的粗鄙不堪,凭你没资格担当大任,哦,还有出口成脏,全无大家闺秀之风。”半响等不来回应,笑道:“那日本君身中剧毒,留有一副画卷在此,还请归还。”

    祝思云嘴角抽搐,偏头瞪视:“所以你就是为了拿画?”那直接说嘛,干嘛兜圈子?

    纳兰流川一副‘你以为呢?’,连连讥讽:“你不配拥有它!”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咬牙进屋将那画一把扯下,因力道过大,不慎撕裂,该死的,撕了就撕了吧,这样更好,于是又给添了把火,等捡起来时,已经完全报废,那口气总算顺畅了,得意地抱着来到院子,‘呼啦’一声,抛到了对方脚边,双手叉腰下逐客令:“还不快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看到此人。

    恩将仇报不说,还没完没了,他以为他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没品没风度,越看越来气。

    雾雾和漫漫也学祝思云那样趾高气昂的指着门外。

    “帝君驾到!”

    四个字,惹来三个丫头的惊呼,赶忙小跑到院子里跪地迎接,祝思云虽然心里对那人还有不满,不过也有乖乖跟过去双膝跪地恭迎,肯定是来解释无尘殿那破事的,要不这么早来干嘛?她觉得有些事不能老闷在心里,今天就一并说开,问问他究竟几个意思,无尘殿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能不能接受现代的夫妻制度。

    这样每天不清不楚的搞暧昧,她烦了,也累了。

    墨千寒面如冰霜,冷厉地站在院门口望着里面一幕,鹰眼划过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纳兰流川,后一点点定格于被剪得四分五裂的画纸,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靠近地上女人。

    半天等不来该有的尊重,让祝思云心生不满,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尼玛,一辈子最窝囊的事都用他身上了,连爸妈都没这么跪过,仰高小脸,如预想一般,又不知哪里惹到他了,拉长个脸给谁看呢?扬眉挑衅:“你又抽什么”

    不等女人说完,大掌扬起,就那么冷沉着脸,无情地甩下。

    ‘啪!’

    “吸!”来不及阻止,三个丫头均是瞠目结舌的倒抽冷气。

    奶奶的,做人时,被别人这么来一巴掌,顶多偏下脸,自认不是弱不经风的纸片,能给一巴掌呼倒,可变成蛇人后,她觉得不光体力不如别人,连力气也大大落了下风,这不,一耳光,若非她下意识抓住了桌角,非飞出去撞墙上不可,不过若是可以,她宁愿飞出去再撞个半死,也不至于摔得这么狼狈。

    滚了一圈才赶紧敏捷坐起,不至于太过出丑,疼痛这才开始蔓延,垂头伸手揉揉脸颊,该死的,口腔内壁好像破了好大一块,清楚感受着源源不绝的血水正从嘴角疯狂流淌,眨眨眼,依旧没能阻止那没出息的玩意儿淌出来呢。

    纳兰流川这回笑不出来了,倏然站起,拧眉冷声说道:“墨千寒,你有点过分了。”又见旁边蹲坐着的女人血留不止,赶紧弯腰担忧问着:“你怎么样?”

    女孩儿胸前被血水侵染出大片腥红,却没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冷漠地垂眸俯视。

    将伸过来的手臂推开,祝思云强挤出一抹笑容,吸吸鼻子,仰望向那人:“呵,死也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这是怎么了?明明就不爱哭呢,为啥眼泪就是止不住?这特么才叫真窝囊。

    跪在地上的云曳仰头轻声提醒:“这幅画是帝君最心爱之物,一直挂在无尘殿专人看管着。”哎,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早知道就不把信鸽上的内容告诉他了。

    墨千寒依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面色沉静如水,不怒自威,最后看了一眼女人的牵强笑脸,转身决然向外走去:“本君的确是太纵容你了,帝后目无尊上,恃宠而骄,暂且幽禁紫宸宫,若再不知悔改,不必请示本君,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半步,违令诛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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