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请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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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人加了药,总算睡沉了,盖在被单里,瘦瘦小小的,一动不动,让人看着心疼。
负责陪护的七姑从医生那儿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外卖的食盒。
“阿鸣来了?”七姑把食盒往茶几上一扔,风风火火走进去里间跟护工交代了几句,回头说,“南星走了有一阵了。”
乐鸣好半天才出声,“我不找她。”
本来撅着屁股收拾的七姑突然直起腰,几步走了出来,探寻的目光在乐鸣身上转了好几圈,小声问:“你家现在什么情况?南星走了你妈来,你妈刚走,你又来。你们是自个儿过自个儿的,谁也不搭理谁了是么?可别坑我说美国人都这样。”
乐鸣把手肘往沙发背上一搭,一脸垂头丧气。
他不说,七姑也不好一直追问。
“快吃点东西。这不,老爷子早上非闹着要吃锅贴,说要不给他买,将来我这名儿就不能刻在他碑上。结果怎么着,我才排队把最后一份儿抢回来,就立马被医生训了一顿,说太油腻,不让吃。”七姑顺手把食盒打开,递给乐鸣,“还热着呢,你给报销了吧。”
乐鸣捏了一个塞进嘴里,也尝不出个味儿来。早上起来他就觉得身上挺累,怕前几天的旧病复发,对耿先生不好,只敢在堆了一屋子水果鲜花礼品盒子的会客厅坐着。
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乐鸣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搁在茶几上,“七姑,这个你先用着。”
七姑在里屋忙活,头也不回就知道那是什么,随口说:“别给我,你给你爸吧。”
“我爸让给你。”盒子里的锅贴一个没剩全进了肚,乐鸣一个劲儿起腻,左右看了看也没找着水,身上更难受了。他摸着肚子瘫在沙发上,“得,锅贴都让我给吃了,七姑,等爷爷醒了,你那名儿可保不住咯——”
七姑站在耿先生病床边,像宠一个孩子一样,伸手捋了捋老爷子额顶柔软的银发,微微一笑,“没事儿,真到那时候,他说了可就不算了。再说,他大孙子如今是他最大的骄傲,别说吃他的锅贴了,就是吃他他也心甘情愿呐。”
乐鸣直觉得脑袋越来越沉。
白艾薇说得没错,从出生开始,乐鸣身边的所有人都打着爱的旗号,一双双手扼住他的脖颈,像是一把把不断收紧的枷锁,让他透不过气。
他难受极了,索性把自己泡进水里,摒息练习,算是一种纾解。
能坚持的时间一点点延长,一分钟,两分钟不知何时,他开始适应窒息的感觉,并且越来越享受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感。
如今,即使没有了这些枷锁,乐鸣也会自己掐紧自己的脖子。他告诉自己,只要再多坚持那么一两秒,就可以让每一个爱他的人都满意。
他以为自己做到了。
偏漏掉了那个他最在乎的人。
南星正对着面前一大盆香喷喷冒着油的蒜蓉小龙虾犯困。在耿先生突发急病和失恋的双重打击下,她这两天基本就没合眼。
师姐研究生毕业,邀请了几个玩得好的一起庆祝。
都是女孩,南星最小。因为总在一起排戏,再加上南星“泰斗接班人”根正苗红的身份,几个师姐平时跟她走得很近。
大师姐做东,点了满满一大桌吃的,远远超出正常女生饭量的两倍,还给每人叫了一瓶啤酒。
二师姐撇撇嘴,“一人才一瓶?也太不过瘾了吧,就跟男朋友三分钟似的,还不如没有。”
大师姐推她一把,“都是靠嗓子吃饭的,差不多得了。你说话也注意点儿,这儿还有小孩儿呢。”
师姐们全都瞧着南星笑。
南星从小龙虾的密集恐惧症里回过神来,也跟着傻笑。
二师姐冲她眨眨眼,“唉,跟老阿姨们透个底儿,你家乐鸣等于几瓶啤酒?”
“啊?”南星挠挠头。
“怎么也得两打吧?”二师姐还不放过她。
大家伙儿哄笑。想到乐鸣,南星情绪愈加低沉,脸上却仍挂着满不在乎的笑,一抬手,“服务员,给这桌加两打啤酒。”她冲二师姐一呲牙,“你先把这两打干了,感受一下。”
手机屏幕一亮,南星低头看,是乐鸣发的短信。
南星把手机飞快揣进口袋,拎着包起身,“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大师姐皱眉看着她,不满道:“什么事儿啊?一会儿还说去唱歌呢。”
南星抱歉笑笑,“赶得上,我很快就回来。”她心急,说着话,人已经走到饭店门口。
只听见身后一片筛糠似的笑声:“长那么帅有什么用啊,原来也是一瓶啤酒”
正是晚高峰,到处都堵。南星直接打车去了地铁站。
耿园离得不远,地铁也就是三站地。地铁里人挤人,个个都跟去见刚分手还热乎着的前男友似的,摆着飞蛾扑火的姿势往前赶。南星还没缓过劲儿呢,转眼间就走到了耿园门口。
三环上喧嚣的烟尘气被这笔直的胡同隔开,各家各户做饭的油烟混在一起,那股地沟油味儿让南星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在大门前,止住了脚步。
大门上贴了张大红纸,那是乐易平过年写春联用的,不知让乐鸣从哪儿给翻了出来,上面还用黑色马克笔狗爬一样写着四个潦草的大字——“请勿打扰”。
“幼稚。”南星笑了一下,心却被扯得生疼。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乐鸣的电话。
那头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乐鸣的声音有些喘,“南星”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南星问:“你干嘛呢?”
“”锅铲在混乱中莫名其妙地从锅里飞了出来,齐刷刷甩了乐鸣一身的汤。
乐鸣被烫得直咧嘴,弯腰把锅铲捡起来,随手扔进水槽里,又换了双筷子,拨拉着锅里的挂面。南星的生日快到了,可那天他要去德国演出,只好提前给她煮这碗生日面。
“两个鸡蛋一碗面”,这款生日套餐,他年年都没落下,只是一年练一次手有点生,他每年做出的面,都应了那句“好吃的料理都是相似的,暗黑的猪饲料各有各的蛋疼”。
这回,水放少了,面都挤成了一坨。他只好又往锅里添了点水。结果都煮烂了,这一坨面也没舍得散开,被筷子一搅,变成了一锅充满了杂质的“丸子”汤。
乐鸣把面汤倒进大碗里,回头瞅见案板上切好忘记放进去的西红柿淌出的红水,他用带着浓郁大葱味儿的手挠了挠头。
“不说话我挂了。”南星的声音传出来,乐鸣猛地回过神,一通手忙脚乱差点把手机掉进面碗里。
他清清嗓子,“不是,我没死缠烂打的意思,就想让你知道,不管我们走到哪一步,爷爷c我爸还有我,都会像以前那样疼你。耿园,还是你的家。”
南星后退一步,缓缓抬头。大门上“耿园”两个大字,笔力如此苍劲,笔锋却那么温柔。
这个地方,原本就不属于她。想了半天,她还是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上次在我家,”乐鸣艰难开口,“我态度不好。今天,能不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南星听完,瞬间被气笑了。“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急赤白脸分一次不够,还要再和平友好分一次,你是有多喜欢分手呢,非要每种风格都试试?”
“我”乐鸣沉吟一阵,突然大步向门口走去,“你到了么?是不是没带钥匙啊,我去给你开门。”
“别,”南星飞快跑进三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边跟着人流漫无目的往前走,边对着电话说,“我不想见你。”
电话骤然挂断。
乐鸣放下还响着忙音的手机,站在流理台边,把一碗滚烫的汤面(面汤)灌下肚。
终于走不动了,南星停下,傻傻对着路牌上的街名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正盘算着,凭她当下的智商,还是打个车比较稳妥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边。
车门被人推开,二师姐探出半个身子,绑架一样把她拉进车里,“快,这儿不让停。”关上门,又冲前面喊,“师傅,走吧。”
包间里,二师姐霸着麦,扯着嗓子嚎了一晚上,唱什么都是一股浓重的京歌味儿。
南星坐在一边,脑子被这乱糟糟的气氛吵得更糊涂了。她随手从果盘里捏东西放进嘴里,大师姐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南星扭头低声问:“二师姐没事儿吧,唱了两个多小时了,也不怕声带发炎?”
“失恋了呗,别管她,让她疯去。”大师姐笑着弯腰,揉了揉脚踝,对南星说,“妹子,帮个忙,我这鞋今天第一次穿,把脚给磨烂了,你下去帮我买个创可贴吧。”
南星答应着,拿了钱包往外走,开门关门间,听见大师姐半是呵斥半是哄劝:“不就是个男人么?不要嗓子了,不要命了?以后要是碰上个更好的,你这样,对得起人家么?”
南星默默进了电梯。
是啊,不就是个男人么?难道,接下来的日子还不过了?
楼下有个大药房,南星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创可贴,排队到收银台付账,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南星?”
她回头,是晏磊,他手里捏着几盒退烧药和一个体温计。
南星问:“身体不舒服?”
晏磊叹口气:“岁数大咯——”
看到跟乐鸣有关系的人,南星难免不太自在,她低下头,默念着创可贴盒子上的一行小字。
晏磊笑:“也不安慰我一下?”
“我,”南星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在琢磨,怎么说会显得我比较尊老敬老。”
晏磊刚已经结过账,他看看表,冲南星一摆手,“得嘞,你也甭组织你那贫乏的语言了,我赶时间,先走了。”
南星反应慢了半拍,还没顾上说再见,人已经走出了药房。
耿园。
晏磊拎着几个袋子进了门,径自走进乐鸣的房间。
乐鸣侧身在床上躺着,嫌灯光刺眼,一只手背搭在眼上。
晏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从袋子里扒拉出体温计的盒子粗暴拆开,把体温计一头塞进乐鸣嘴里,问:“好点了吗?”
乐鸣闭着眼,躺尸一样一动不动,突然一皱鼻子,“什么味儿?”
“给你买的粥。”
“快拿远点儿,我刚把早上的锅贴跟下午的面都吐出来,现在一星半点儿饭味儿都闻不得。”乐鸣牙咬着体温计,嫌弃地缩了缩身子。
“哟,”晏磊把外卖餐盒的盖子盖上,又用袋子裹紧。“您这害喜还害得挺厉害。”
体温计响,乐鸣拿起来看了一眼,随手闷闷扔在枕头旁。
晏磊一把把体温计捞了起来,“38度9,走走,快起来,去医院。”
乐鸣重重喷了一声鼻息算是抗议,紧接着背过身去。
晏磊拗不过他,给他喂了片药,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看人睡着了,才悄悄退出来,把房门带上。
这晚乐易平去耿先生那里值夜,耿园里连虫鸣都没几声,显得愈加清冷。晏磊站在院子里,对着月亮点了根烟。
耿园的大门响了一下。一个身影急匆匆冲进来。
晏磊把半截烟屁股一掐,笑着说:“我就知道,我刚在药店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你不会不来。”
南星走到乐鸣房间门口,往里望了望,“他现在怎么样?”
“正发烧呢。”
“怎么不去医院?”
“这不,大夫都来了。”晏磊嬉皮笑脸的,“不是什么绝症,发烧什么的,你指定没问题。”
南星的脸色不是太好,“你非要回回都这样强人所难么?”
“这话说的,谁拿枪指着你了?还不是你自己愿意。”晏磊就着院子里的灯摸出车钥匙,“他刚吃了退烧药。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南星一时语塞。是啊,虽说刚在药房晏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可谁说发烧的一定就是乐鸣呢?就算她猜对了,发烧的就是乐鸣,可她又不是医生,非要跑来看看干什么?
从美国回来,她一直以为自己非常拿得起放得下,就在来耿园之前,她还觉得自己起码比二师姐要理智。眼下,这脸打得生疼。
她推开乐鸣的房门,里面的人呼吸粗重,睡得很不舒服。
随手关上灯,她走近了,伸手摸摸乐鸣的额头,烫手。
晏磊说他刚给乐鸣吃了药,南星把手机屏幕按亮,看了眼药盒上的说明,算了算下次吃药的时间。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像只死狗似的把自己摊平。
南星推推他,叫:“阿鸣。”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他烧没退,南星只好去后院浴室接了盆水,用毛巾沾湿了,给他擦脸和手,然后又把毛巾裹着冰袋敷住他的额头。
床上的人随着她的动作直哼唧,半天开口:“给我倒杯水。”
南星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摆着几瓶矿泉水,估计是晏磊买的,就拧开其中一瓶的瓶盖,直接递了过去。
乐鸣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灼热的温度,仿佛要把她的皮肉化进他的掌心里。南星没动,轻声说:“还喝吗?”
乐鸣眯着烧得水汪汪的两眼,没心没肺地笑了:“你总是这样,我好好的时候,你就各种作妖,可但凡我有一点头疼脑热,你又放不下我。”
南星的手被他紧紧抓着,只能腾出另一只手,把水瓶放在床头柜上。她轻轻顺着乐鸣额角垂下的头发,说:“怎么还烧?去医院看看吧。”
乐鸣这只死狗的脸上露出被撸舒服了的表情,也不搭理人,只呼哧呼哧喘着热气。
滚烫的大手把南星的手整个包裹住,他两眼直勾勾盯着南星。好半天,他才开口,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委屈,“一看就知道谁是真心。你这一走,我前后都发两次烧了。你呢?欢蹦活跳的,还能伺候人。”
南星起身就走,“我还不伺候了。”
“别,别,”乐鸣还没从床上坐起来,就赶紧一把揽过她的腰。他把额头抵在南星柔软的小腹上,轻轻蹭了蹭,“别走。”
南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邪劲儿,按着他的两肩,猛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她一边直奔主题,撩拨讨好,一边伸手摸索着解他的扣子。
她想要弄明白,是不是因为她没有经验,在那方面不够主动,才会让乐鸣每次都需要其他的刺激。
“哎,”乐鸣一把把人掀翻,圈在怀里,伸腿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才吻着她的后脑勺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现在我跟我弟三步之内都走不直,怎么也得让我缓上半夜。”
他把人搂紧,生怕再跑,忿忿道:“等明天一早,我弄死你。”
乐鸣没说实话,现在他身上准备弄死南星的那部分正刀光剑影地抵在南星后背上,他只是单纯不想在这个不清不楚的时候做而已。
南星在他怀里闭上眼。每次他说谎的时候,在南星眼里,才是他最真的时候。
因为太在意,才欺骗。骗别人,也骗自己。
可每当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摧毁的,根本不是南星,恰恰是乐鸣自己。
也许是因为心里踏实了,后半夜乐鸣出了许多汗,身上的温度也慢慢退了下去。
他的怀里又湿又粘,他抱得又太紧,南星轻轻动了动,问:“要喝水吗?”
“不用。”
“想不想上厕所?”
“不上。”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饿。”
南星:
实在太困,在这种让人尴尬的气氛下,她竟然睡着了。
耿园的鸟起得早,南星被叫醒的时候,恍惚间,觉得这只是她在耿园最平常的一个清晨,什么都没有改变。她马上要晨跑练功买早餐,然后打扫园子,冲凉。
转过头,身边是空的,乐鸣已经不在床上。
她用脚在床边划拉了一圈,才把自己的两只鞋找齐。园子里的大柿子树已经结满了果实,她冲着后院喊了一嗓子:“阿鸣?”
没人答应。
头疼得厉害,南星用手指在肩头的长发里随便梳了几下,冲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最后,把自己的牙刷和毛巾扔进垃圾桶里。
乐鸣回来的时候,南星正背着她的小背包往外走。
他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密封好的塑料杯,对着南星晃了晃,憨憨地笑了,说:“看,你最喜欢的豆汁儿,还热着呢。哦,对了,还有焦圈儿,老板认识我,送了我不少咸菜。”
南星望着他。他刚洗了澡,没顾上吹干头发就出去买早饭,发梢还是湿的。
她埋怨说:“把头发吹干能花几分钟?小心再烧起来。”
乐鸣还捏着那杯豆汁儿。他说:“进去吧,吃完饭一起去看看爷爷。”
听见“爷爷”俩字,南星心里又是一软。
手上的背包里跟塞了铅块儿一样,拎都拎不起来。她一步步往外走,走到大门口,才轻轻开口:“以后,还是别见了。如果真是碰上了,你躲着我点儿。”
“你”乐鸣的声音哑得厉害,“有什么狠话,你一块儿往外撂吧。”
“没了。”
“南星,”他脸上线条紧绷,明显是生气了,“我承认,我错了。我犯下的错根本没办法弥补。可你能不能答应我,别把我当仇人看?”
南星低头看着门环上的锈迹,声音有些打颤:“我不是跟你有仇,就是我这人,意志比较薄弱,我”她转身,望着阳光下那么美好的耿园,还有那么美好的乐鸣,吸了吸鼻子,“阿鸣,我不能看见你。”
说完,南星飞快地推开门跑走了。
大门半开着,乐鸣仍端着那杯豆汁儿,杯子早就被捏扁了,里面带着酸味儿的液体顺着他的胳膊肘往下滴,浸透了腰上的半截t恤
结婚c怀孕c姨妈c分手,这些女人的东西,是会传染的。
白艾薇晚上回到她和凯文的家,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琴声。
她换上鞋,走到琴房的门口往里看,乔正端坐在乐鸣以前最喜欢用的那架钢琴前,一段一段练习着新的曲子。
看见白艾薇,大块头面无表情,老老实实打了个招呼:“妈妈。”
白艾薇冲他点点头,退了出来。
凯文已经回家,在书房处理西岸的工作。
白艾薇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书房的门。
凯文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笑着说:“亲爱的,你回来了。”
说着,他站起身,把门关上,让白艾薇坐在扶手椅上,他自己则绕到白艾薇的身后,帮她轻轻捏着肩膀。
无事献殷勤,白艾薇哼了一声,问:“关于乔,你不打算跟我谈谈吗?”
“哦,”凯文没事人一样答,“是的,我把他保释出来了。”
白艾薇把凯文的手打开,转过身跟他面对面,说:“凯文,我对你太失望了。乔这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阿鸣犯错。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凯文不以为然,“艾薇,你未免太严格了。孩子不一定要惩罚才能长大。乔的事,我们也要反省一下自己,说好的所有的孩子得到的爱一样多,可乔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到我们对他的爱。他正在叛逆期,自然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所有的孩子?”白艾薇的眼神像利刺一样,扎进凯文的心里,“不,你我都应该明白,我只有一个孩子,就是乐鸣。”
她冷静又刻薄,“凯文,我们离婚吧。我已经受够了扮演一个贤妻良母。”
“不!”凯文高喊了一声,大嗓门吓了白艾薇一跳。
她脸色苍白走下楼梯,凯文追出来,在她身后喊:“艾薇,我爱你!”
白艾薇并没有为这句话所打动,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一段失败的婚姻,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有爱情,凯文这是不甘心呢。
最小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已经睡着的她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穿着睡裙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奶声奶气问:“妈妈,你要去哪儿?”
白艾薇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往外走。
孩子在后面一个劲儿喊:“妈妈,妈妈,妈妈”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艾薇走到车库,坐进车里,长长舒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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