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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复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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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可好?头还痛不痛?我问过青姑娘,她说,晚上不用施针,明日一早就会好一半,如果你再痛的话,那便明日再刺一针,你痛不痛?要不要我跟青姑娘说说,请她过来看看?”

    他一连串的问话,中间也没有丝毫的停顿,担心的问题很多,一句句的,让夏知秋找不到任何时机插话进去回答他的任何问题,甚至让他想到了时候他所羡慕的一家人,之间有个氛围,是旁人进不去的。

    亲人在他的认知中,不就是这样,一直追问着所关心的事情,就算厌烦也不会停止,一定要让他们自己内心得到满意的答案,从而放心下来。

    很多时候,其实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有时是会心翼翼的,特别是在成长着,却还没有成长到他们有独立思想的时候,他们会担心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又会顺着孩子的话去做,就怕不心说错什么话,让自己的孩子心怀芥蒂。

    这心翼翼,难过的模样也不敢让自己瞧见,跟自己赔着笑,为的就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让夏知秋的心中有任何一分一毫的负担,这就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夏渊夏大将军对着自己孩儿的表现,他是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又哪一句话说不对,然后让夏知秋对他更恨上几分。

    “我是问得太多了,没事的,知秋,你不回答也行,你现在要不要睡,睡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夏渊将军似是意识到自己一连串的问话有些像是在审问犯人的口吻,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想要管你什么,知秋,真的,你别在意我”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夏知秋打断了,“夏将军,我睡得很好,头也不太痛,不需要再扎针,我现在也还不想睡,但如果可以,我想沐浴。”

    “这个当然可以!”夏渊将军连忙应声,有些嫌弃地啐了自己一口,“那是,那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你这许久没有沐浴,自是不舒服,你等着,我这就准备热水去!”

    说罢,他便急急想着要离去,“等等。”夏知秋的声音又响起,“烧水的事情,不要再亲自做,让厮们去做,或者我来。”

    “怎么可以让你来!”夏渊将军脚步顿了顿,“我让他们做,我不做我不做。”

    他知道夏知秋这特意的嘱托,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受伤的手,知道自己并不习惯于做这些事情,这才这般说道。

    夏知秋的声音带了点淡漠,若不是说出来的话语这般温暖,夏渊将军都要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在关心自己了,但实际上,他虽然没有对自己露出笑容,或是叫自己一声父亲,但他的行为,在自己看来,就是一直在温暖着他,让他觉得,有了夏知秋的叮嘱,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就连去嘱托厮烧热水,他都是带着笑的。

    他想起了今日与任飘离在路上的对话。

    “任公子,你特意让我带你去药房,可是有什么吩咐?”夏渊将军在出了夏知秋房间后,便问着这个脱下帷帽后,眼神有些淡漠的冷脸任公子。

    “吩咐不敢,其实是想请夏渊将军帮在下一个忙。”任飘离淡笑说道。

    “什么忙?你们救了知秋,只要是我们夏将军府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定然不会推脱。”夏渊将军连连应声。

    任飘离便把关于暗影阁来此的事情,告知了夏渊将军,“想请夏渊将军行个方便,让暗影阁以夏将军府的名义庇护。”

    夏渊将军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相信任公子,就算这个组织是杀手组织,你也不会滥杀无辜,这事情,我夏某应允了!”

    “夏渊将军是个爽快人,飘离佩服!”任飘离见他这般果断,也是有些惊讶,“夏渊将军就不怕我的暗影阁会让夏将军府蒙羞么?”

    “无骄为人我清楚,任公子的为人我尚不清,可你一来是无骄的朋友,二来在刚刚的事情里,你言论有理有据,是个堪比无骄的人才,三者则是你并不拘泥于俗世的规矩,与无骄二人与青姑娘相爱。在这三点来看,夏某并无可以拒绝任公子的理由。”

    “如此,飘离便写过夏渊将军!既然夏渊将军说得爽快,飘离也跟夏渊将军说说知秋的想法。”任飘离凑到夏渊将军耳边,跟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几句,“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多在知秋的面前晃悠,就算他厌烦了也不要离开”

    “这样真的可以么?”听了任飘离的话语,有些半信半疑的夏渊将军恍然惑问。

    “夏知秋夏公子我听无骄说过,在没有遇到无骄和青瑶之前,他是隐身在倌馆里,化妆遮掩住了自己的容颜,以此韬光养晦的。既然性子里面有这般能忍的气度,而且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夏将军你问个明白,关于他娘亲死的事实,就是代表,其实在夏知秋心中,他并不没有把你真的当做杀人凶手对待,而且还有想着为你开脱。”任飘离两辈子,见过了许多人和事,在这些方面,他看得格外清楚。

    “任公子,你说再知秋心目中,他并没有把我当做凶手?可是”夏渊将军有些迟疑。

    “他是在口中认为你是凶手,可在他心里,一直都否定着这件事,或许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他一直在逃避,无论是当时隐于倌馆,还是在被无骄救了之后藏身酒府,还是如今护送四皇子前来,他都是在逃避,若不是这次算是凑巧,展云公子救了他,我想,他根本不想来到这将军府,因为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要迎接真相。”任飘离轻笑。

    “药房到了。”夏渊将军一边听着他说,一边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了药房门口,“任公子进去罢。”

    “夏渊将军,我说的话,你好好思忖,能想通那一点,便好了。要是想不通,你便一直粘着他便是。”任飘离徐徐续道,“或许你没有留意,刚刚在房中,他有时候看向你的眼神中,有看向父亲时候的亲情在。”

    有看向父亲时候的亲情在?夏渊将军沉浸在任飘离的话语中,至于他刚刚说了很多的话语,他好似也没有想通,最后便用了他说的第二个方法,粘着夏知秋。

    “夏将军,这热水来了,你还要在这儿么?”夏知秋看着眼前这个自让厮去准备热水,便一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时而露出些傻里傻气的笑容,看着让夏知秋诧异不已,这热水来了,眼前这夏渊将军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实在是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这才开了口,把夏渊将军从任飘离的哪句‘有看向父亲时候的亲情在’所感受到的兴奋里面抽离开来。

    夏渊将军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便是听到夏知秋的问话,“哦哦,我在门口等你,你洗你洗。”

    还没等夏知秋回话,夏渊将军便又飞一般地出了房门。

    夏知秋有些发怔,这夏渊将军,到底还要在他的身边留多久?为什么自他醒来后,他便一直在自己身边?而且这感觉他也是不自知的话也没有怎么说,有时候就看着自己笑笑,有时候又是自己暗暗偷笑,那是怎么看怎么奇怪,要说是撞邪了,他的眼眸却是明亮的,并没有迷乱的感觉。

    这便是夏知秋一边沐浴一边在想着的问题,看着外边那个一直在来回踱步的身影,他有些迷惘,在他的认知中,夏渊将军一直是个比较严肃的人,可这个模样,真的跟他想象中的夏渊完全不一样

    “夏将军。”夏知秋穿好衣裳,打开房门,“进来吧。”

    可不是么?这夏渊将军听得夏知秋跟他说进来,乖乖地就像个孩子一般,进来了,坐下了,也没有其他动作。

    “夏将军,如今已是夜晚了,你不回去么?”夏知秋有些好笑,看着一个原本以严肃出名如今却是却是乖巧地窝在椅子上的夏渊,他原本故作冷漠的声音也温和了些。

    “知秋,你要睡的话,我就走了,你不睡的话,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夏渊将军感受到他声线的变化,自是知道他稍稍变得温柔起来。

    “可是,夏将军,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呢?”夏知秋不解地问道,明明早上他们见着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只是只是想要多陪你一会儿,一直也起来,我都没有怎么尽过当父亲的责任,难得看到你了,我便想着,尽量为你多做些事情。”夏渊将军叹了口气,恳切地续道,“我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当初你娘”

    “夏将军,这件事情,你等我好好想想,待明日救出爱馨之后,我会和你还有夏展云夏将军一起说的,如今我还不想听。”夏知秋听到‘娘’这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拒绝了,“不过,过了明日之后,我是会认真听你说话,到时候,你可以把你想说的,和我想说的,把你想知道的,还有我想知道的,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地说清楚。”

    “好就这样,面对面地说清楚”夏渊将军眼角蕴泪,他知道夏知秋这般说,其实已然是给了机会他了,不然的话,以他之前那般憎恨他们来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至多也是什么都不听,就算不杀他们,也不会留在这里好好养伤。

    “那,你现在回去罢,好好休息。”夏知秋点点头。

    “你你也是,知秋。”夏渊将军咬唇,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无论你怎么想的,想要在父亲身边还是在无骄身边,父亲都支持你的,你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

    他不怕说以后他不在自己的身边,他所求的,也不算很难,他就是想要他,无论何时,也无论在何地,他只要好好的,他的愿望也就实现了。

    当然,如果他愿意在漠北皇城这儿,陪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当然愿意,他所担心的,他所害怕的,其实就是他不愿意好好地对待他自己。

    “我夏将军,你让我好好想想,很多事情我要是不好好想清楚,我是做不到最后的决定的,所以,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看看这一切,我到底应该偏向哪一边。”夏知秋轻声说道,“你也好好休息,会有答案的。”

    以前人的感情很简单,不是喜欢就是讨厌,是没有这般多的条条框框限定的,而现在,感情似乎变得没有像以前那般简单了,喜欢和厌恶,似乎已经不能用这般简单的两种情绪来说明如今的问题了,他对夏渊将军来说,有喜欢,也有恼怒,有曾经憎恨,也有释怀,这些林林总总的情绪相加在一起,最后汇总成为的,便是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爱有恨,有喜有悲,他还没有实实在在的情绪,可以让他的感情,流泻而出。

    夏渊将军点点头,最后看了他一眼,便离去了。

    夏知秋倚在床头,薄被上面的,是他适才递给夏渊将军,而夏渊并没有拿走的药膏,他也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原来他没有拿走他的药膏。

    他刚刚替他抹药的时候,碰过夏渊将军的手,那个手上面布满的都是伤口还有长期握剑的结茧,伤口很多都是旧伤,有些粗糙的手,甚至指连指甲都没有了,看上去是受过不少苦。

    他记得,当时自己在漠北南风楼那儿调查夏渊将军的事情时候,知道他曾经带领过漠北将士们参与了许多战役,反而是夏展云,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上过战场,那些战役里面,有听说过很惊险的,而每个战士对于夏渊将军的评价都是,好像不怕死一样,一直往前冲。他也曾受过重伤,那时候,差一些就要死去,他已然留下了遗言,可还是救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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