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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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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真情已经开始被考验了!!!!  蜀州气候温润土壤肥沃, 若是问富庶繁华自然是首屈一指, 却偏偏不得雪神仙的青睐,每每到了冬日, 分明一样的冷,可就是难见下雪。偶尔下个一星半点,能将地面勉强盖住便要谢天谢地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痛快的玩一把,就被家奴扫的干干净净。本来就少的可怜, 扫帚一挥, 全成了泥水, 可心疼死她了。这几年更是连着好几个冬天连雪都不下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物以稀为贵, 所以在丁凝的认知里头,雪是个吉兆。虽然在宫中随意做任何事都是很冒险的事情,但是——

    不想了玩完再说!

    然后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玩完了。

    身后的人等了她片刻,看起来很有耐心的样子。丁凝慌乱之际,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温润隽秀的脸庞, 一个动人的眼神,这些都给了她勇气, 令她在慌乱中强行镇定下来,忍不住在心中握拳——尚且没有看到子朝哥哥赢了二姐, 怎可轻易向命运低头!

    豁出去了!

    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猛地挺直了小腰板, 丁凝端着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转过身来。

    容烁瞧见她面上的面纱时, 心中有了猜测——应当是哪家随行进来向太后贺年的姑娘。只是这样在寿康宫乱来太过冒险,稍后吓吓她便是,免得再闯什么祸。

    不过也不可太吓到她,若是把她吓哭了,他可受不住。

    不等容烁开口,丁凝已经正正经经的给容烁行了一礼,朱唇轻启,如出谷黄莺:“这位贵人打扮不俗,必然不出皇亲国戚国之栋梁之列,贵人可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

    容烁:

    丁凝拧着小眉头,对着太后所在的天福殿恭敬的拱手一拜:“今日乃是腊八,本座是奉命进宫为太后祈福的巫女!而此地更是最适合祈福的场所,祈福之中是不可以有任何人打扰的,贵人可知你这样闯进来,已经折损了本座半生的修为!咳咳咳——”说着还捂住嘴,凄惨的咳起来,舌尖飞快的舔过唇瓣上的朱红,连着悄悄塞进口中的雪水混合,流成血水。

    容烁折损了半生的修养才忍住不拆穿她,他眼锋一扫,落在那几个雪人身上,“祈福——堆雪人!?”

    “这不是雪人!”丁凝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神情严肃的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做了一个“请看”的动作:“这其实是个法坛!这些雪人,肉眼凡胎来看,只是雪人,殊不知他们已经被本座注入了仙力,是本座的护法童子!”

    “哦——护法童子。”容烁干脆双手抱胸,低头去看被她才在脚底下的那一坨。

    “那这自雪人身上拔下来的,我听着怎么像是”

    “是凶(胸)器。”丁凝一本正经的解释,“贵人可有听说过以毒攻毒,魔高一丈!?宫中虽是真龙之地,但惹来太多邪祟觊觎,除掉邪祟最好的法子,就是以毒攻毒,以凶(胸)克凶!”

    容烁眼里堆满了笑意,偏偏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本正经:“这样看来,闯入了这样厉害的阵法,我的确是犯了死罪啊。”

    “嘘——”丁凝紧张的四处瞅瞅:“贵人莫要这样说,其实贵人您何其无辜,不该因此送命的,这样,贵人您快些离开,本座还有一半修为,可重启阵法,贵人只管当做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她深吸一口气,起誓般郑重:“本座拼死也会保住你这条命的!”

    容烁耳朵一动,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脸上的笑意收敛,淡淡道:“既是如此,容烁就此别过!”

    他自报姓名的时候,有意无意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却见她神情正常,并不惊讶的赶他走:“快去吧!”

    容烁听着脚步声,不做多留,从另一边离开了。

    几乎是他前脚刚离开,丁凝后脚就两腿一软,跌坐在雪地里。

    妈呀吓死宝宝了。

    “孽障东西!”这时,华氏也在桂嬷嬷的领路下找到这里了,光是看她那模样,再想想从天福殿出来地上莫名多出来的几个雪球,华氏就知道这丫头干了什么,当着桂嬷嬷的面,痛斥了丁凝几句,转而对桂嬷嬷满是歉意。

    桂嬷嬷和煦一笑:“丁夫人何须客气,丁姑娘乖巧可人,天真烂漫,是太后允了她出来玩耍的,太后喜欢这样的小辈,丁夫人莫要责罚了。”

    华氏尴尬一笑:“总是失了规矩的。”

    桂嬷嬷和蔼一笑,眸子在丁凝的面儿上扫了一眼,身后跟来了一个奴婢,端着一盘子锦盒,桂嬷嬷和蔼道:“丁老夫人在世之时,是先太后最为信任的老人了,即便是老奴,也受过丁老夫人不少提点,太后心念旧人,又见丁家姑娘如此可人,方才命老奴在库房找了几样小物件儿,算是给丁家姑娘们的压岁。”

    华氏一见,立马跪了下来:“民妇愧不敢当!”

    丁凝直挺挺的站了一会儿,被华氏一瞪,条件反射般跪了下来,却是头朝下,双手诚实的向上呈接收姿势:“民女愧不敢当!”又愣了一瞬,举起的手方才放下来,改为大拜:“不敢当!不敢当!”

    华氏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来。

    桂嬷嬷轻笑起来:“是个逗趣的丫头。”身后丫头上前,将物件放在了丁凝面前,丁凝这才瞧见,这些锦盒每一个都是有名字的!她在家中排行老四,很快就找到了写着“丁四娘”的那个盒子。

    桂嬷嬷要送她们出去了,华氏目光低沉的盯了丁凝一眼,丁凝乖觉的把物件儿都收好给了华氏,乖乖的跟着离宫。

    天福殿里,刚刚送走了一波,就又来了一个,容烁去了披风,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请安。

    太后身边摆着两碗粥,还热乎着。

    见到容烁,太后微微一笑:“容烁来了。”

    一奴婢将另外一碗粥端起,走到容烁面前递给她。

    只听太后道:“今儿个你来,也是赶巧,在外头等了多久!?吃一口暖暖身子。”

    容烁虽然能进寿康宫,但毕竟是男子,近不了太后的身,恭恭敬敬的坐在下头,安静吃粥。皇家进食规矩甚多,首要一个就是食不言,太后优雅的喝着粥,目光一瞟,只见正在喝粥的容烁竟泛着笑意。

    太后上了年纪,吃东西本也不多,吃了两口就放下,奴婢上前递水给她漱口,完了太后轻揩嘴角,好奇道:“倒是不知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让你吃饭都合不拢嘴?”

    忽然被问话,容烁赶紧咽下一口粥,也将粥放下,认真道:“太后见谅,是容烁不懂规矩。”

    太后叹了一口气:“让你讲有趣的事情,你倒跟我讲起了规矩。”

    容烁从善如流:“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日偶然遇上一个见到雪都惊奇不已的人,忽然有感我大靖疆域辽阔,纵贯南北,自然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太后平静的眼神忽然一怔,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容烁一眼。容烁姿态恭敬,回话的时候眉眼低垂,自然看不到太后的眼神。

    半晌,太后道:“这话倒是实话,哀家年轻的时候,其实十分羡慕男子,可以离家外出游历,大靖之内,各地不同,有趣之事也是不同,只可惜,哀家命生皇室,在这地方困了一辈子。”

    容烁抬手一拜:“太后乃天定贵凤,怎可与凡夫俗子相比,若是太后喜欢,往后容烁必然会将外头的景色一一讲给太后听。”

    太后被逗笑了:“好!好!”顿了顿,忽然又道:“可是哀家也不能平白听你的故事,既然你要说,哀家怎么着也得给些听书钱,桂嬷嬷——”

    桂嬷嬷上前,在太后身前站定,太后与她耳语几句,桂嬷嬷一愣,那那个么!?

    桂嬷嬷并没有愣太久,离开后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小锦盒。

    “容烁,这是哀家赏你的。”

    容烁一看锦盒就知道里头的东西金贵,赶紧起身一拜:“容烁受之有愧,只是几个故事而已。”

    桂嬷嬷笑道:“太后心意,少国公屡屡推拒,未免扫了太后的雅兴。”

    太后笑笑:“只是个小物件儿,你收着便是。不过别忘记跟哀家约好的,哀家等着你的故事。”

    容烁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他以后进宫的次数,即便是能进宫,他也未必是常年在外头跑的,本是客气话,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