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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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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计如果王昊看到了也许会说,这才是真正的隔墙有耳。不过用这么多耳朵来养蜈蚣,也是有够奢侈的。

    “你知道这面墙上有什么吗?”我问方庸道。

    “有什么?”

    “耳朵,非常多的耳朵,你刚才看到的蜈蚣就藏在这些耳朵里面。”说着我伸手用力揪住一只扯下来。说真的这些耳朵滑绵绵的,捏起来比棉花糖还要软,实在不好下手。

    扯下的耳朵依旧化成一摊血水融了,没过几秒,便有两条长须从后面伸出,先是顶端的一小节,也是最细的一部分,接着长须渐渐变得茁壮,很快就看到它链接的黑色的头。

    它两只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整个头壳反着光,两只大钳牙快速的交叉律动,咀嚼着旁边的泥土如同咀嚼空气一样。

    蜈蚣不愧称为百足虫,头颅下身体如竹子般一节一节,每节下都长着一条大长腿,每一条大长腿都有倒刺,锋利无比。它的身体可以长到三十厘米,卷起来甚至可以圈住人的小腿。

    我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说是一对夫妻到一个岛上去探险,结果没想到那岛上竟然有蜈蚣,而且个头还不小,一条比现在发现的最长蜈蚣还要大,爬一圈过去,一个人基本上报废了。

    因为全身都是蜈蚣爬过的抓痕,它脚有倒刺,像针一样。身上有没有蜈蚣爬过一眼就能看出,它爬过会留下一个个小洞和割痕,本来是为了能紧紧抓住猎物,在纪录片里却成了杀人的武器。

    不过这里的这些蜈蚣个头不大,就算拿起来放在手上也不用担心它的脚会给我们造成伤害。但是它身上带的毒却是同样的,正因为它身上有毒,所以不管是大或小的蜈蚣,对人还是有危害的。

    纪录片里的夫妻最后为了躲避蜈蚣,跑回船上打算离开,他们想蜈蚣怕水,只要逃到大海上就没事了。几天后人们却只发现他们的尸体,尸体满是蜈蚣缠绕过的痕迹,而且腐烂得厉害,可见蜈蚣身上的毒有多厉害。

    这出纪录片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尤其是最后那些人死的时候的样子,身体磕磕哇哇的,好像被人泼了硫酸一样,太可怕了。

    它里面说的蜈蚣怕水却是真的,蜈蚣确实怕水,小时候我们要是抓到一两条蜈蚣就喜欢把它丢进水里,看着它的身体慢慢变僵,濒临死亡时再把它捞上来,如此反复几次,最后腻了就让它沉入水里。

    如今又一条蜈蚣钻了出来,王昊走过来伸手要去拿他,幸亏方庸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

    王昊摸了摸被打疼的手,很不愉快地说:“这不就是吴公吗,有什么好稀奇的,瞧你们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种东西在我们这到处可见。”

    “五毒在我们南方都是常见的东西,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继续说道:“像这种吴公,你到谁家的平房里,掀开地板没看到两条的,那房子就绝对是整个村里最干净的。还有那癞蛤蟆,那更多,一到夏天晚上,满路都是,呱呱呱的叫得你睡不着觉”

    方庸觑了他一眼,问道:“特么你们这的毒虫还能跑到阴间来的?”

    王昊一时顿塞,愣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跳开几步,叫道:“这是哪来的何方妖孽,竟然想要暗算我。”

    还有半个身子在墙里的蜈蚣自然不会理会他,就算它会说话我估计它也不会回答他。

    “诶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这东西可是活的,快拿东西拍死它呀!”

    方庸笑了下,说道:“我倒想看看它能有多长。”

    “管它长还是短的,它的钳子可是比剪刀还要锋利,被它咬到可是会断手断脚的。”

    “哪有那么夸张,顶多断个手指。”方庸说着不理会他。

    王昊在一边干着急,这东西又不能碰,身上又没有什么可以拍死它的物品,就算他再怎么叛逆,还不至于去拿老祖宗的贡品做武器,只好站一边愤愤的看着我们。

    蜈蚣的个头不大,最多一个拇指宽,我们却估计错了它的长度,等它从墙里面钻出来的时候,竟然跟一条成年的金蛇一般长,掉到地面上发出“啵”的一声,堆起来如碗一般大。

    “我去,这都成精了。”王昊跳得远远的,一脸防备的看着它。

    这家伙似乎识人心,懂得找最脆弱的人下手,只见它的头从缠绕成一团的身体冒出,匍匐前进,速度又快又猛,眨眼间身体已拉长开来。它头顶的触须动了动,调过头四肢并用快速的爬向王昊。

    见状方庸快速的拔出匕首,毫不迟疑的一刀将它的头砍断。

    仿佛不知痛一样,蜈蚣的头断了身体还不断的扭动,头顶的触须也抖动得更剧烈了。

    我深怕它会跟壁虎一样,再自行生出个头来,赶紧叫方庸再给它补多两下,直到它不再抖动才放心。

    王昊还有点心有余悸,拿了根断香拨弄着它的尸体,道:“哇这么肥,都吃些什么吃得这么肥,我和你们说,要是把这家伙带出去卖,铁定能换不少钱。不过可惜了,死了就没人要了。”

    “你要,这还有一大堆。”我说。

    满墙都是,至少有上百,不,上千上万条。

    “我不要。”王昊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呵呵地笑了两下道:“吴公都是给人做药用的,我把它们拿出去卖不是害人么,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干。”

    “这种东西还有人要?”我有点惊讶,这可是生在阴阳之外的生物,又邪又阴,吃了肯定不能延年益寿,没准还能要你命呢。

    “一堆人要。”王昊像瞧一个不喑世事的人一样瞧着我,笑得邪恶地说道:“地下的人就喜欢,还会用重金购买。”

    “下面的人会喜欢这玩意?这可是活的。”我说。

    方庸在一旁摇头道:“他说的是黑市里的人,不是指阴间里的鬼。四眼,你不能说通俗一点吗?”

    “我说得很通俗了”王昊笑道。

    我脸一红,胸口微微发烫,对于这些事情,我还真是从没了解过。不仅感到一阵害臊,不过人得虚心才能进步,我只得厚着脸皮道:“那个,再通俗点呗,好让我也学点知识。”

    王昊一听就乐了,他当然高兴,早知道我才是一直充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角色,现在换他做了,他还能不逞一逞威风。

    他咧着嘴笑道:“这东西还真的识货的人买。不过这识货的人是什么人呢,我还得给你仔细普及一下咱们大中国的各大行业。”

    “这从古自今,人们只知道有三百六十个行业,却不知这三百六十个行业之外,还有八个,别称外八行。诶,对了,这其中还有个误区,许多人都认为外八行是指金点c乞丐c响马c贼偷c倒斗c走山c领火c采水,但其实这就属于一行,盗门。”

    “真正的外八行是明初,明太祖亲封的,乃是:盗门c蛊门c机关门c千门c索命门c红手绢c神调门。这些行业我要是跟你说,说个三天两夜都说不完,也耽误我们的事,以后你自己去书里查吧。”

    我点点头,他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这外八门里最大的是盗门,跟这只吴公有关的,却是最叫人恐怖的蛊门。”

    “自古以来蛊术都被称为最诡异,最恐怖的一种术法,就连西方国家都对它谈之色变,在中国有些地方,蛊术非常发达,就算是现在,也有人在暗地里养蛊。”方庸说。

    “去,让我说。”王昊瞪了他一眼,一把将我拉过去,像拉家常一样对我说道:“像这种养在鬼域里的活物,就是他们的最爱,此物亦正亦邪,半死不生,正合他们胃口。像这条吴公,如果晒干磨成粉,只要一丁点,就能让人穿肠烂肚,不治身亡,这么大的一条带出去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你刚才不是说这条死了没用吗?怎么现在又说有用了?”我调侃道。

    “这话没错啊。”他站起身,道:“我说的是一种蛊,如果要制作那蛊,这东西死了就没用了,但是这条吴公在鬼域生活了这么久,本身已是阴邪之物,不管死活,在制蛊的人手里它可是至宝,但在外人手里,也许就是一条没用的虫子。”

    “对,不同行业的人有对物品的不同处理方法,这一点四眼说的没错。蛊术本来许多就是邪门歪道,只要是阴邪之物,死的活的对他们来讲都有用。”方庸冷不丁地说。

    “这样一条能卖多少钱?”我问。

    “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主要看大小和年龄,我看这一条,应该得值一万多。”王昊说。

    我忽然有一个主意,这里有这么多条,要是我随便偷十几条出去卖了,那我不是发了吗!毕业到现在一直找不到工作的我,做点这种小生意也是不错的。

    虽说是害人的勾当,但我只是负责卖东西,做的可是那个买的人,与我就不相干了。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他们也说不得我,因为我们家本来就不是做正经事的,虽然近些年大家慢慢从良了,可背地里还有很多人在从事这种不正经的勾当,虽然他们不说,可我还是知道的。

    “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奸淫。”

    听到王昊的声音我赶紧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哪有,我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矮油,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王昊作势摸了摸手臂,抖了两下。

    嘿嘿,我把计划放在心里,想着离开的时候执行,但不能跟他们说,要不然他们铁定得阻挠我。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第一蜈蚣怕水,我们过来时得经过一个大水潭,第二,我没有可以装它的容器,空手抓它我可不敢,这是一种不要命的行为。

    “得了,你们俩别笑嘻嘻的了,阿一说这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你们可得千万小心不要惊动它们,不然我们就都得成为它们的盘中餐了。”方庸正色道。

    “是”我跟王昊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这一眼我可把他看得透彻,好家伙,竟然跟我想的一样,嘴上居然还能说出,害人的勾当不做,这种道貌岸然的话。

    哼哼哼。

    他莫名其妙的瞄了我一下,就把视线转开了。这分明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我心里偷着乐,真想跟他说,我不会拆穿你的啦。

    “阿一”

    “阿一”

    “诶,嗯。”

    “叫你好多遍了,你想什么呢?”

    “没怎么了?”我问。

    一边的王昊张口就说道:“想情郎呢,都忘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又问方庸道:“怎么了?”

    “我就是问你,你刚才说的我那阵没用是怎么回事?”方庸蹙起眉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道。

    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就把我所见的跟他说了,我说:“我看到你的血落在地板上,跟其他血混在一起了。都分不清那是你的,那是地板原本的血液。”

    方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很快就隐匿不见了。他裂嘴笑道:“怪不得叫不出人来呢,哈哈哈哈。”

    “这里应该也没别的鬼了,”我说,偷偷的看着那两女鬼一眼,她们一动不动如画中人物一样,“只有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