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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张信老谋失算,宣华夫人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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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信当先开了石门,抬头看去,只见沈天奎早已率领着王玉龙和唐老太太等,在洞外等候了。

    沈天奎面带微笑的,说道:“二十名幢壮大汉已经集齐,恭候张兄大展才华了。”

    张信回顾了紧随身后的阮山一眼,应道:“兄弟被势所逼,只好尽力一试了。”

    他一语双关,沈天奎哪里知道内情,只听得尴尬一笑,道:“张兄如果真能带我找到秘籍,兄弟必有厚报。”

    张信不再多言,大步向前走去。

    片刻工夫,又到了那激泉喷射的小潭旁边。

    只见冯龙带着二十个健壮大汉,分别拿着铁锤,钢凿,巨斧、铁镐,列队候命。

    张信四下望了一下山态形势,缓步走到紧倚水潭旁边的一处悬崖下,打开描金箱子,取出一块白色的鹅卵石,随手在山壁上,画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圈子,道;“用钢凿铁锤,照我图形,深挖三尺。”

    二十名健壮的工人,在冯龙领导下,立刻动手工作,刹那间铁锤击岩的声音,震耳不绝。

    沈天奎似乎是对那张信寄有很大的希望,背负双手站在场中观望。

    阮山借那铁锤击岩的声音掩护,低声对袁莹莹道:“莹儿,那站在沈天奎身后的老妇人,就是善用毒药暗器,名震武林的四川唐门当代掌门人唐老太太,如果咱们万一身份暴露,动手时,要特别小心她的暗器。”

    袁莹莹虽然聪慧绝伦,但她童心未改,自小又在父母余荫下,娇生惯养,为所欲为,身处险境,却是毫无忧虑,看阮山对自己关心的情意,心花大开,不禁启齿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阮山吃了一惊,赶忙转脸旁望,不敢再瞧她一眼。

    暗中提气戒备,幸好这一笑,还没被人发觉。

    张信全神贯注在那岩壁上,突然间大声喝道:“住手!”

    二十名健壮大汉,一齐停手不动。

    看那岩壁,只不过凿挖有半尺左右。

    沈天奎轻轻咳了一声,道:“张兄有了发现吗?”

    张信道:“大庄主可曾听出声音不对吗?”

    沈天奎心中大喜,但外形却仍然保持平静的容色,道:“哪里不对了,兄弟实在是没听出来。”

    张信伸手从一名大汉手中,取过一柄铁锤,走近石壁,重重击了一锤;道:“大庄主可曾听出了吗?”

    他说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有意让阮山听到。

    沈天奎点了点头,道:“果然有些不同,似乎是岩壁中空。”

    张信道:“不能想的太如意,也许连着地下水”

    抬头望向那激射的喷水泉,道:“这一道水脉,强大无比,如若咱们击破石壁,只怕无一人能够逃得洪水淹没。”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那真得小心一些才是。”

    张信举起手中铁锤,先在石壁上重重敲了一锤,又附在石壁上听了一阵,连续了数次之后,放下铁锤,道:“好!诸位可以继续动手了。”

    沈天奎道:“张兄读书万卷,被武林视为大儒,今日兄弟算是佩服了”

    张信接道:“大庄主过奖了,只怕在下的计算,判断,未必就对。”

    沈天奎道:“如若张兄也无法找到秘籍,当今世上,只怕是再也无人能够找到了。”

    张信淡淡一笑,不再接话。

    阮山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忖道:看这张信的神态,似乎是胸中已有了找秘籍的方法,果真如此,这张秘籍藏图岂不是毫无价值了。

    心中念动,看的更是详细。

    只见那山璧越来越是坚硬,铁锤重击在上面,火花迸飞,只不过零零散散,落下数块。

    击打之间,突听张信急忙叫道:“住手,快些住手!”

    十几名健壮大汉应声停手。

    沈天奎低声说道:“张兄,哪里不对了?”

    张信摇了摇头道:“设计这地宫的人,果然是位非常人能比的人物。”

    沈天奎沉吟了一阵,道:“在下不解,张兄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张信道:“如若是在山谷内修筑地宫,那入宫的门,必在此处。”

    沈天奎道:“现在呢?”

    张信道:“那设计地宫的人,却没在此地设计门。”

    沈天奎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果那秘籍在此,咱们可否破壁而入?”

    张信道:“除非咱们都不想活了。”

    沈天奎道:“这么严重吗?”

    张信道:“不错,再打下去,应该就要大难临头了。”

    沈天奎低声说道:“可是破坏了山中的水脉?”

    张信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

    沈天奎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大难?”

    张信道:“在下查看那铁锤击岩的波动形势,如果不及时收手,几个执钢锤击打山壁的人,立时将有杀身之祸。”

    沈天奎道:“只是如此吗?”

    张信道:“在下的看法如此,大庄主可是不信吗?”

    沈天奎低声说道:“张兄学有所专,兄弟岂有不信之理,如若几个执锤击壁人的死了,能够证实张兄判断的不错,何不让他们试试?”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要让那些执锤击打山壁的人死,来证实张信的研判是否正确。

    张信是何等精明的人,岂会听不出沈天奎的弦外之音,当下说道:“大庄主想求证兄弟的判断,那就不妨一试,最好由大庄主亲自下令。”

    沈天奎微微一笑,回望了王玉龙一眼,道:“要他们继续动手。”

    王玉龙应了一声,说道:“你们继续打石壁。”

    十几个工人应声挥动铁锤,重又击打石壁。

    阮山恐怕沈天奎瞧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太过逼近,沈天奎和张信谈话声音又低,后面几句话没听清楚。

    但见沈天奎双目神光闪动,望着那击打的工人,心知必有变故,立时留心观察。

    只听那铁锤击岩石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十几个工人,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这一回大出意外,不但沈天奎大为震骇,连张信也有些茫然无措。

    距离稍远,和不留心的人,更是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已经发生了灾难的事,十几个工人,没发出一声惨叫,也没听到一声*,但却都不声不响的倒了下去。

    沈天奎心中虽然感到震骇,但神情间仍然保持了平静,淡淡一笑,道:“张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信心中暗想:怎么回事,连我也不清楚,但如果诚实而言,沈天奎必然要轻视自己,当下说道:“在下已经说过了,大庄主不听在下奉劝的话”

    沈天奎淡淡一笑,接道:“兄弟并无责备张兄的意思,只是想请教,他们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倒下去了呢?”

    张信被势所逼,只好缓步向前走去,一面说道:“在那‘地宫’四周,必然有很恶毒的布置。”

    沈天奎道:“也许是一种毒烟”

    张信离那倒卧的尸体,越来越近,但走动却是越来越慢。

    他很想听到沈天奎呼叫的声音,也好借阶下台,哪知沈天奎却毫无动静就像没看见他走入险地一样。

    情势所逼,张信终于走近了一个工人身旁,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翻过了那伏在地上的尸体。

    凝目望去,只见四五枚细如牛毛的小针,刺在那大汉脸上,中针处脸色一片紫红,那小针是经过剧毒淬炼。

    张信站起身子,举手一招,道:“大庄主,请过来瞧瞧吧!”

    沈天奎四处望了一眼,缓步走了过去,道:“张兄可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

    目光到处,只见那尸体脸上毒针,不禁一呆,道:“原来是一种强力弹簧发射的淬毒细针。”

    张信道:“山壁内,岩石中,哪里来的毒针?”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这证明了一件事,那秘籍确实是在此地了。”

    张信道:“这说明了那地宫四周,险恶重重,布下了很多恶毒机关。”

    沈天奎说道:“张兄,是否已经看出了那毒针是如何射出的?”

    张信道:“大庄主呢?可是瞧出来了?”

    沈天奎道:“兄弟如果瞧出来了,也不会问张兄了。”

    张信道:“在下不用瞧,已经知道他安装这暗器的方法了,这方法不但恶毒,而且也很容易把人引入歧途,使人误以为找到了重地,强过你沈大庄主的人,也是难免如此。”

    沈天奎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这个,在下得向张兄请教了。”

    张信道:“先用钢钻,在这石壁上钻上了很多孔洞,再在玉筒中装上强力的弹簧,弹簧中放上淬毒细针”

    沈天奎接道:“然后把玉筒放入孔洞中,看来神妙,说穿了,倒也不足为奇。”

    张信道:“白玉极脆,一击即破,玉破针出,中人即死。”

    沈天奎看那石壁,道:“设计这地宫的人,在这石壁间暗装毒针,其用心定然是保护那秘籍的。”

    张信道:“如果这想,那就中了他的诱敌之计了。”

    沈天奎道:“为什么?”

    张信道:“如若那设计地宫的人把门户建在此地,绝无法再布置这种暗器。”

    沈天奎道:“照张兄这么说来,这门不在此地了?”

    张信道:“不错。”

    沈天奎一扬双眉,淡淡笑道:“此地经过张兄计算已久,是吗?”

    张信道:“不错。”

    沈天奎道:“但张兄算来算去,竟然是没有把门算对。”

    张信道:“那设计地宫的人,可谓是奇才,比在下高明很多,所以,我才没有算对。”

    沈天奎脸色一沉,似乎要发火,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张兄尽管再仔细想想,兄弟相信,以张兄的博学多才,必可找出地宫入口。”

    张信道:“在下想起了一件事,不得不先对沈大庄主说明。”

    沈天奎道:“什么事?”

    张信道:“纵然找到了地宫的入口,但只怕凶险万分机关重重,也无法进入。”

    沈天奎道:“怎么?以前张兄就没有想到此事吗?”

    张信道:“没见这毒针暗器之前,在下却是没想到,此刻,却不得不作此想了。”

    沈天奎道:“愿听其详。”

    张信道:“如若设计地宫的人,在地宫门口处,装上了重重机关,咱们不想办法先阻止机关恐怕伤亡过半,也不一定能进入地宫!”

    沈天奎接道:“我们可以加大人力凿开山石,破门而入。”

    张信道:“那机关必然精巧,人力撞击之下,机关损坏,也许会封起了整个石门。”

    沈天奎谈淡一笑,道:“如若在下有办法,岂不早已打开地宫了,那也用不到烦请张兄,来此帮忙了。”

    张信道:“我见到壁间暗器,才知设计地宫的人把地宫设置的很巧妙,而且为人也十分恶毒,如果是强力破门,可能使整个地宫永远毁去。”

    沈天奎沉吟了一阵,道:“此刻张兄还没找到入口,等找到入口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张信不再多言,走到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打开描金箱子,取出纸笔,立时又开始计算起来。

    沈天奎探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的尽是数字,竟然是无法看懂。

    王玉龙缓步走到沈天奎身旁,低声说道:“大庄主暂时请回去休息,有你在此,只怕他们心有所怕,难以专心。”

    沈天奎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此人好色,见了女人,心情会轻松一些,你去请那宣华夫人来此,暗中监视他。”

    一面说话,一面缓步向前走去。

    王玉龙回头一望,已经离那张信数丈距离,当下低声应道:“宣华夫人满身都是毒物,武功也在那张信之上,口齿伶俐,能言善道,由她来监视那张信,最是恰当不过了。”

    沈天奎道:“告诉那宣华夫人,最好能用一种毒物咬那张信一口,然后再给他解药服用,使他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惶恐之感,但不能影响他的神智。”

    王玉龙道:“这样一来,岂不是影响到他的工作情绪吗?”

    沈天奎道:“张信为人太过精明,又贪生畏死,只要给他一线求生的机会,他绝不会选择死”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此事要做的严密、谨慎,丝丝入扣,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觉出是我们授意。”

    王玉龙道:“小弟立刻嘱咐那宣华夫人。”

    沈天奎点了点头,放开大步而去。

    且说阮山坐在一旁,心中暗作盘算,道:王姐姐和那玉箫郎君之约,转眼即到,我不能在这里等待下去了,必须要设法尽快进入“地宫”之中,我身上现有“秘籍藏图”,问题是先要找到那“地宫入口”才行。

    心念一动,有如山洪暴发,莫可遏止,再也无法忍耐,直对那张信走了过去。

    袁莹莹急忙说道:“大哥要到哪里去?”

    阮山道:“咱们必须早些进入地宫,我这就去告诉那张信,你在此地等我,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一向任性的袁莹莹,此刻却柔顺得像一只小羊,微微一笑,又坐了下去。

    阮山大步走到张信身旁,低声说道:“张先生。”

    张信抬头望了阮山一眼,道:“什么事?”

    阮山道:“你是否已经找到了地宫入口?”

    张信缓缓说道:“你很急吗?”

    阮山道:“咱们在此,处境甚险,早入地宫也好早离此地。”

    张信道:“咱们进入地宫之后,难道还想活着离开此地吗?”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是有意拖延时间。

    当下说道:“为什么不能活着离开此地?”

    张信冷笑一声,道:“进入地宫之后,咱们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沈天奎的为人,老夫知道的甚深,那是绝不会放过咱们。”

    阮山道:“他不是答应了不杀你吗?”

    张信道:“如若他把我囚在一处石洞秘室,终生难得再见天日,那份痛苦,比死了还难受。”

    阮山低声说道:“这么说来,先生是有意拖延了。”

    张信道:“那也不是,我纵然能找出那地宫门口,只怕也无能打开。”

    阮山道:“我助你打开宫门。”

    张信怔了一怔,道:“老夫最不喜欢说大话的人”

    阮山接道;“只要先生能找到入口,在下就想办法打开。”

    张信目光转动,四下望了一眼,只见八个劲装大汉,远在数丈之外,沈天奎、王玉龙,唐老太太等,已经不见踪影,那躺在崖壁下的十几具尸体,也早已被移走不见了。

    萧翎接道:“先生不用看了,他们早已离开了。”

    张信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一直留心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阮山道:“张先生,咱们时间不多,还是谈正经事要紧。”

    张信道:“你绝不是那冯子浩的属下,如若老夫想的不错,你就是那冯子浩本人。”

    阮山道:“不管我是谁,快点答复在下的话。”

    张信道:“我不信你真有办法打开地宫。”

    阮山道:“咱们生死同命,难道我还寻你的开心不成。”

    张信正想答话,那宣华夫人已经疾如闪电而来,娇声笑道:“张先生,算出那‘地宫’入口没有?”

    阮山转望了宣华夫人一眼,欠身说道:“先生如果没什么吩咐,小的先行告退了。”

    张信一挥手,道:“你去吧!”

    目光转到宣华夫人脸上,接道:“尚没算出。”

    阮山恐怕那宣华夫人听出自己的声音,故意粗着嗓子。

    哪知精明的宣华夫人,仍然动了怀疑,目光一掠阮山,沉声喝道:“站住!”

    阮山缓缓转过身子欠身说道:“夫人有何吩咐?”

    宣华夫人柳眉耸动道:“你认识我?”

    阮山道:“小可刚才见过夫人一次。”

    宣华夫人目光一掠张信,道:“这人是张兄的属下?”

    张信道:“在下没有夫人那份威风,身边有仆婢护从,一向是独来独往。这人是王二庄主给兄弟的仆人”

    接着又道:“也许他别有用心,和夫人一样是来监视在下的。”

    他应对得宜,尽消宣华夫人心中的疑虑,只见她一挥手,道:“好!你去吧!”

    阮山一面转身走,心中却暗暗盘算道:宣华夫人对我很好,如果我能对她说明身份,不知她是否会相助我?此刻,人手甚少,如果能得她相助,那是最好不过了。

    心中念头转动,人已经走到那袁莹莹的身旁,缓缓坐了下去。

    袁莹莹低声说道:“那女人是谁?”

    阮山道:“宣华夫人,全身都是毒物,本是苗疆中的一方霸主,进入中原以后,原想和中原武林高手,一争长短,但却被沈天奎用计收入了归云山庄”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那沈天奎实在是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只可惜生性太过于凶残阴毒,竟然图谋独霸武林,如若他能遵循正路,开山创派,独立门户,必将是一代开山宗主。”

    袁莹莹道:“哼!我瞧那宣华夫人很不顺眼!”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我给她说了半天,她竟然没听进一句,口中却问道:“为什么?”

    袁莹莹道:“她那股娇媚之气,就不像一个正经女人,非得给她一点苦吃不可。”

    阮山吃了一惊,暗道:这宣华夫人武功不弱莹儿,如若暗中下手惩她,定然会被她瞧出来,那时,必将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

    心念一转,急忙说道:“莹儿,此时此刻,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咱们忍辱负重,旨在进入地宫,不能争小气乱了大谋。”

    袁莹莹溜了阮山一眼,嫣然一笑,道:“大哥替她说情,暂时饶她就是。”

    阮山心中暗道:真要动起手来,你却未必是她的对手。怕说出口来,激怒那袁莹莹,坏了大事,遂不敢轻率出口。

    抬头看去,只见那张信专心在纸上,不再理会那宣华夫人。

    大概那宣华夫人独自坐的无味,起身直向阮山等人走了过来。

    袁莹莹一皱眉头,转目望着那清澈潭水。

    宣华夫人缓缓直向阮山身旁走来说道:“你在归云山庄中很久吗?”

    阮山道:“小子一直在此谷中做工。”

    宣华夫人是何等聪明两道清澈的眼神,盯注在阮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戴着人皮面具。”

    阮山暗道:好利的眼光,这女人的确实是不可轻视。口中却回应道:“小子天生一副病容,有劳夫人下问。”

    宣华夫人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刚才,你和那张信谈些什么?”

    阮山道:“谈他寻找地宫入口的事”

    宣华夫人接道;“他怎么说?”

    阮山答道:“他说只能尽其心力,却是没有把握。”

    宣华夫人道:“王二庄主指派你们两位做他的仆人,暗中好监视他,是吗?”

    阮山只觉的措词为难,无法回答,只好淡然一笑,默然不语。

    宣华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很好,守口如瓶。”突然一伸右手,疾如闪电一般一直向阮山的脸上抓去。

    阮山吃了一惊,身子一侧,避开了一击,道:“夫人这是为什么?”

    宣华夫人笑道:“能避开我这突然出手的一击,足可当中原武林道上第一流的高手。”

    左手一起,又向阮山脸上抓去。

    阮山一吸气,退开两步,道:“夫人既然知在下是归云山庄中的人,为什么还要这般戏怒在下?”

    阮山常和中原快手在一起,学了不少临机应变之策。

    果然,这两句话大见效用,宣华夫人不再出手,淡淡一笑,道;“你是否肯承认戴着人皮面具?”

    阮山道:“夫人既然瞧出,也是不该多问。”

    宣华夫人道:”你未免太小看张信了,我既然能瞧得出来,他一样能看出你”

    忽然听张信啊呀一声,接道:“宣华夫人,这是那沈天奎叫你如此做的吗?”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张信手中抓着一条半尺长短的蜈蚣。

    宣华夫人淡淡一笑,缓步走了回去,道:“不要紧张,服我一粒解药就好,这蜈蚣毒性虽重,但你张先生的内功精深,想来至少也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发作。”

    张信松开右手五指,那蜈蚣寸寸断裂,撒落地上。

    原来,他被蜈蚣咬了一口,才警觉,回手一抓,捏碎了那满身奇毒的蜈蚣。

    袁莹莹道:“这女人好恶毒”

    阮山横跨一步,挡在袁莹莹的身前,道:“莹儿,坐观其变,等待机会。”

    张信尽量保持着平静的神色,道:“夫人乃是大有名望的人,想来不会谎言相欺”又语声较高接道:“可是沈天奎让夫人施放毒物,咬伤在下的吗?”

    宣华夫人笑道:“不用扯上那沈大庄主,我的蜈蚣咬伤你,只有我能解救。”探手取出解药,托在掌心,缓缓递了过去。

    张信取过解药,吞了下去,冷冷说道:“夫人不让在下被那毒物咬死,岂不是留下了一个大患吗?”

    宣华夫人摇头娇笑道:“你张信和我为敌,还算不得大患。”

    张信嘿嘿冷笑数声,不再多言,盘膝闭目而坐。

    宣华夫人哈哈大笑一阵,道:“张兄,最好能暗中运气试试,也许那蜈蚣的毒,还没除尽。”

    张信有如老僧人打坐一般,任那宣华夫人冷嘲热讽,始终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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