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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正文 225.欲做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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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不肯脱衣服, 那你告诉我, 你下面长了什么?”何钰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他看。

    “少爷!”元宝后退一步,“你还说你不搞断袖!”

    “长了没有?”何钰又问了一遍,表情严肃, 不似开玩笑。

    元宝被他的气势镇住,哆哆嗦嗦道, “没……什么都没长。”

    果然是女孩子?

    就说母亲不可能这么糊涂, 给他找了个男孩子伺候。

    既然是女孩子, 为什么当初母亲不同意元宝跟他?

    女扮男装的元宝伺候他, 不是正合适吗?元宝这厮也机灵, 眼力见十足,那些个达官贵人, 认了个十成十, 连人家的隐秘八卦都知道,就怕不小心嗝屁了。

    惜命的很。

    大概母亲也不知道元宝是女儿身吧。

    元宝这厮瞒的太好,连他这个少爷都没看出来。

    这个年龄段的人声音和五官本就没长开,何钰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见面时。

    这厮蜷缩在他门口,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褂,袖口全是布丁, 冻的瑟瑟发抖, 还用那双长满了冻疮的手给他端茶倒水。

    下人们都说太可怜了, 让他回去休息, 别在门口等了, 也别再争着干活,但是元宝不肯。

    他比谁都知道,府中不养闲人,即便看在他娘的份上让他留下,也最多供吃供喝,再多就没有了。

    但他想要更多,想要冬天不受冻,夏天不受热,有得穿,有得挑,偶尔给自己买几样喜欢的东西。

    所以一直卑微的努力着。

    恰好他遇到了何钰,何钰虽然从来没有接纳他,但也不会拒绝他。

    他的态度很随意,我有无数家奴随从,不缺你一个,也不多你一个。你能跟得上便跟,跟不上只能说明我们无缘。

    元宝选择了跟。

    担着这份活,自然有这份工钱,元宝第一次拿到月例,兴奋的几天几夜睡不着。

    再后来人越来越机灵,钱也越来越多,他真正被何钰和安氏接受,还是一次何钰中毒,他主动帮少爷试菜。

    主母安氏再也不反对他跟在何钰身边,何钰也挺喜欢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书童。

    有些事他不用吩咐,元宝会自己去做,偶尔做过头了,自己兜不住跑回来寻求帮助。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何钰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是个姑娘。

    “行了。”何钰挥挥手,“你出去吧。”

    元宝莫名其妙。

    他皱起眉头,刚走了两步,何钰又把他叫回来。

    “留在里面吧。”马车里烧了炭,温了酒,正暖和着,让元宝也暖暖身子。

    元宝歪头看他,一脑门不解。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

    元宝这厮从小养成了滑溜的性格,贪生怕死,欺软怕硬,若是对他太好,没两天就要蹬鼻子上脸,所以不能对他太好。

    就当不知道吧。

    而且也不一定什么都没长,也许是不好意思开口,再说了,元宝哪一点像女孩子?

    何钰打消了念头,重新躺回榻上,乘着晃晃悠悠的马车,顺利进了皇宫。

    有皇后的口谕在,无人敢拦。

    皇后住在凤秀宫,何钰刚下马车,便看到太医提着药箱从房间里出来。

    何钰顺手拉住,“我姐姐怎么样?”

    太医先是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皇后娘娘的性命是保住了,不过身体虚弱,还需调养。”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太医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老夫正要排查娘娘最近几天的药膳。”

    何钰点点头,“有劳太医了。”

    太医拱手,“为娘娘分忧,是我等荣幸。公子钰不用担心,老夫会尽力而为。”

    何钰露出满意的微笑,“有太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亲自送太医出去,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塞了不少银票,送走了才进屋。

    早就有人禀报过,他姐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平时艳丽的人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

    “参见皇后娘娘。”该走的步骤还是要走。

    皇后撑起身体,挥挥手让无关紧要的人下去,房间内只留下了何钰、皇后,和从小伺候皇后的嬷嬷。

    “弟弟,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皇后抓住他的手,用力之大,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掐断似的。

    “父亲不帮我,你若是再不帮我,那姐姐真的走投无路了。”

    “姐姐。”何钰提醒她,“父亲不是不帮你,是帮不了你。”

    丞相是朝廷命官,插手后宫的事,相当于后宫嫔妃插手朝廷的事,是越轨之举,搞不好引起众愤,无法解决问题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骚。

    何蓉目光黯然,“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姓周的和姓许的两个贱人联手,在皇上面前吹耳边风,将我的优势一一夺去,我唯一的希望便是腹中的孩子,可这孩子……”

    两行清泪从白皙的脸庞滑落,何蓉闭上眼,“我现在不指望能挽回皇上的心,但是这仇,我必须要报!”

    皇上封皇贵妃的时候她念在肚里的孩子份上没闹,皇上让她将凤印交出来,她念在孩子的份上还是没闹,好不容易熬了八个月,生下的孩子竟是个死胎。

    没病没灾的,这孩子死的蹊跷,她不甘心。

    何钰安抚她,“姐姐稍安勿躁,容我调查一下。”

    “还要怎么调查!”何蓉愤然将枕头丢了出去,“除了那两个贱人,还能有谁敢这么做?”

    何钰坐在床边,将她姐姐过于激动的身子按住,“姐姐,你先冷静下来,至少要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抓住真正的凶手,也不枉那孩子与你母子一场。”

    提起孩子,何蓉总算打起精神,“你说的对,我不能让那孩子枉死。弟弟。”

    她又抓住何钰的手腕,“你一定要帮我,姐姐就只有你了。”

    “放心吧姐,你我一母同生,我当然是向着你的。”

    皇后痛失孩子,情绪十分不稳,何钰挥挥手,示意嬷嬷下去准备温神汤。

    嬷嬷晓得,低身俯了一礼便退了出去,留下何钰安慰姐姐,又是劝说,又是保证,总算将他姐姐的情绪平复。

    温神汤端来,皇后已经睡去。

    何钰轻手轻脚将人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盖上被子,才和嬷嬷一并出去。

    “还是少爷有办法。”嬷嬷是丞相府出来的,还是按照在丞相府的叫法喊他,“皇后已经两天没合眼,现下终于能好好歇息了。”

    从难产到传递消息出来,花了整整两天,皇后身子虚弱,将死胎排出也废了不少功夫。

    “别高兴的太早。”何钰长舒一口气,“除非姐姐再有一个孩子,否则……她醒来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何蓉是大姐,第一胎,比何钰大了七八岁,中间还有二姐三姐,均以出嫁,何钰是老四。

    “晚霞,你可有皇宫的地图?”他突然岔开话题。

    晚霞差点没反应过来,“有,怎么了?”

    “给我一份,我有急用。”何钰吩咐道,“最好是标识上巡逻重点的那种。”

    在皇宫还是皇后更熟,地图自然是有的。

    “少爷且先等着,晚霞马上回来。”

    晚霞急匆匆离开,没多久又急匆匆回来,手里拿了一份发黄的地图。

    “少爷,你这是……”

    何钰挥挥手不让她问,“若是我姐姐醒了,你就告诉她,我去帮她找个儿子。”

    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

    因为有了儿子,皇上就会多来看她,若是儿子争气点,将来当了帝王,她便是太后,身份还在君王之上。

    所以这个儿子至关重要,几乎关系着她的下半生。

    找个儿子?

    嬷嬷面露震惊。

    去哪里找?

    何钰并没有解释,简单看了一遍地图便塞入怀中,带着元宝离开。

    这份地图记录了皇宫内所有的侍卫巡逻时间和地点,何钰绕开这些地方,轻而易举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景南宫,也就是传说中的冷宫,皇宫内这样的冷宫没有百来个,也有八十,据说冷宫关了无数年轻女子,一辈子与世隔绝,生生将自己的青春和美貌熬空,最终怨念而死。

    顾晏生也被关在里面。

    十二年前太尉家生了个儿子,御史家也生了个儿子,丞相紧跟其后,立马生了何钰。

    何家的男儿好强,父亲从小教诲他,要争要抢,要胜过所有人,即便是个每年都过的公主生辰,也要他出尽风头,强压两个对头。

    正值寒冬时期,皇宫内种了腊梅,何钰走在羊肠小道一般的廊下,匆匆欣赏一眼便急急而过。

    元宝双手抱着锦盒,跟在他左右,“可惜了,上等的公主玉与夜光杯竟被姓许的和姓周的分别得去。”

    每年皇家过生辰节日,沾边的,不沾边的都要聊表心意,寻遍民间奇珍异宝,商人们看中商机,至四面八方而来,带着罕见玩意儿北上拍卖。

    今年最出彩的莫过于公主玉与夜光杯。

    据说那公主玉浸泡了万种药材,可保佩戴者百毒不侵,珍惜异常,夜光杯也极其少见,乃西域瑰宝。

    如此两样东西,只因何钰晚来一步,便到了两个对头手里。

    “着什么急?”何钰胜劵在握,“我这礼物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他这话有水分,一本书而已,还是自己画的,论珍贵程度自然比不上两个对头花重金买的公主玉和夜光杯。

    元宝有些担忧,“能行吗?”

    何钰双手背起,不紧不慢道,“公主生在皇家,又是陛下的掌上明珠,什么没见过?送了黄白之物,倒显得俗气。”

    上等的好东西都被对头抢了去,若送的东西价值不如两家,便被两家比了下去,如此一来还不如试一试。

    “空手去丢人,比不上也丢人,已经进退两难,咱们没得选择。”

    父亲给他的预算不少,奈何俩家给的更多,拍不到最好的,索性放弃,临时抱佛脚想出自己作画的法子。

    东西不算贵重,但是稀奇。

    是何钰无意间发现的。

    在书上画上小人,一张接着一张,快速打开里面的小人跟活了似的,连在一起,飘翩起舞。

    他画的是月下舞剑的图,费了不少功夫,不说能讨公主开心,蒙混过关还是可以的。

    “跟上。”何钰拐了个弯儿,绕到另一片廊下。

    元宝紧跟其后,生怕落了单。

    月上梢头,御花园里灯火阑珊,热闹非凡,宫女们进进出出忙活。

    何钰前脚刚踏了进来,便被迎面而来的洗地宫女泼了盆冷水,元宝机灵,脚下一转挡了过去,被水浇了个结结实实。

    那宫女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子息怒。”

    能来御花园给公主祝贺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子嗣,将来也是栋梁之才,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没什么大碍。”那水是用来洗地的,泼的极矮,只湿了狐裘下摆,里衣沾上少许,何钰甩了甩不甚在意。

    “少爷,锦盒!”元宝提醒他。

    锦盒被元宝抱在怀里,同他一并遭了殃,上面精致的花纹湿了小块。

    红白花底的盒子颜色鲜艳,湿了的部分色彩重上几分,颇为明显。

    他今天披的狐裘也是乳白色的,湿了半边,颜色一深一浅,一眼便能瞧出差别。

    马上就是公主宴会,就这么过去被人抓住把柄,往小了说是衣衫不整,往大了说是亵渎皇家,不能不重视。

    何钰看了看锦盒上的水纹,“拿去烤烤就是。”

    虽说过不了多久宴会就会开始,不过他爹是丞相,沾了他爹的光,每次何钰都是等别人送的差不多了才献礼,还来得及。

    他将浸湿的狐裘也一并脱下,随手交给元宝,“你也去。”

    冬天寒气重,又是夜晚,来之前何钰裹得严实,除狐裘外身上丝毫没受到影响。

    倒是元宝,大半个身子湿了个彻底,让他过去暖暖身子也好。

    “啊?”元宝一愣,跑来跑去太麻烦,他嫌累不想去,“少爷,我还要留下来伺候你呢。”

    “快去。”何钰语气上拉,含着几分淡淡威胁。

    元宝拗不过他,不情不愿的跟着那宫女走了,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万分不舍的模样。

    “少爷一定要等我回来。”

    宫中如蛇窟,内里无数尊贵的皇子小主,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哪个,没有后台,顷刻间便被人打死。

    元宝胆子小,只有跟在何钰身边才稍稍安心。

    何钰假装没看见,他是丞相的儿子,要端着架子,掐着点差不多了才到,等元宝只是顺便的事。

    御花园内种满了花花草草,虽是冬天,却如春天一般,百花争艳。

    何钰站在原地等了等,没等到他俩回来,反而等来了另一位华衣锦服的小姑娘。

    十一二岁模样,打扮艳丽尊贵,小脸生的雪白,略施薄粉,离远了看身段窈窕,离近了看也是个美人胚子。

    “公主,您慢点儿。”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个个面色焦急,踩着不稳的宫廷鞋追来。

    那公主提着裙子,跑的甚疾,“快点,若是让父王知道我睡迟了肯定又要罚我。”

    声音十分熟悉,与上次隔着薄纱,让他作诗的公主声音一模一样。

    原来她就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公主明月。

    虽年年参加宴会,不过这还是何钰第一次见到公主的真容。

    往日里坐在最高处,臣子们不可抬头直视,再加上中间垂着帘子,只听其音,见不到其人。今日若非赶巧了,说不定他这辈子也无缘与公主见上一面。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钰让至一旁,双手作鞠,刚要行礼,又想起地上的水,这么快的速度,再加上宫鞋底滑,很容易摔跤。

    他未雨绸缪,上前一步做着防备,“公主小心。”

    公主跑的实在是急,果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扬去。

    何钰长臂一勾,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了回来,撞进自己怀里。

    他比公主高了半头,正好居高临下看到公主慌乱的表情,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乍是好闻。

    这就是女儿香?

    父亲常说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割舍,权利,财富,还有一样不是东西,是女人。

    原先何钰懵懵懂懂,现在倒真觉得有几分对。

    “见过公主。”何钰松开她,又行了一礼。

    变故来得太突然,公主反应不及,吓的花容失色,好在她身后的宫女们及时赶到,几步上前扶起她嘘寒问暖,“公主有没有伤到?”

    公主惊魂未定,理了理秀发,摇头道,“我没事。”

    她垂眼看向一边的何钰,“你是……”

    “何丞相与正房安氏所出,嫡子何钰。”旁边的宫女小声提醒她。

    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是何公子。”

    公主贵人多忘事,果然将他忘了。

    “何公子怎么不进去?”

    说出来有些尴尬,何钰是想等那两个对头都进去了再进去。

    何家与许家、周家的竞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谁先进门,谁后进门都要比一比。

    最后进去的,自然是压轴的。

    不过今天显然算错了,竟然连公主都提前来了。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般是品阶低的子女先到,再是他们,然后是关系好的皇子世子,最后才是宴会的主角。

    这客人还没到齐,主角已经匆忙赶来,再忆起方才公主说的话,莫不是皇上要来?

    坏了,他那礼物忽悠忽悠小公主还好说,可骗不过皇上。

    “我在等元宝。”何钰面上依旧,丝毫不见慌乱,“方才前脚踏进御花园,后脚便被宫女泼了盆冷水,湿了狐裘,我已经让元宝拿去烤了,闲来无事便在此处等他。”

    公主长袖遮面,一双琉璃珠似的眼睛幽幽望他,“想不到何公子如此有心。”

    哪有主子等下人的,都是下人等主人,若是等的久了,少不得心烦意乱,胡骂一通。

    何钰站在半晌,竟半点怒意也无。

    “外面露重,不若何公子与我先行进去,一来避寒,二来在里面坐着等,也好过在外面站着等。”明月公主建议道,“不瞒公子,父皇已经朝这边来了,用不了多久便到。”

    果然是为了迎接皇上的,不妙啊。

    何钰想了想,后退一步,道:“公主请。”